第65章 卷一:65章 暗夜驚魂
三人經過智斗惡人后,一路上有說有笑。原本之前阿齊還對傅澤芝心存疑慮,此刻見他不遺余力地幫助僅有一面之緣的貞娘洗刷冤屈,至此對她好感倍增,在越昭的感染下,心中的疑慮也被漸漸打消。
從瓏琪縣到江陽縣騎快馬也得兩日的路程,為了不耽誤查案的時機,三人也不住店,累了就在路邊的茶棚內打個尖兒,餓了拿出干糧和著水將就將就。傅澤芝心中暗道:沒想到他一個貴公子也經得住這樣的奔波勞苦,越來越猜不透他的身份了。
終于在第二日的黃昏時分到達了江陽縣。為了避免引人注意,三人沒有去縣城最大的客棧住店,只在城中選了一間并不起眼的客店住下了。
越昭一心在案子上,原想馬上趕到事發地點查詢,卻發現傅澤芝滿臉疲憊,有些倦意,阿齊也是疲憊不堪,心道:這時候去也是黑燈瞎火的,查也查不到什么,芙弟和阿齊隨我一路奔波,今日不如早些歇息了,明日一早再去。打定主意,便推了推趴在桌上快要睡著的傅澤芝,輕聲道:“芙弟!芙弟!”
傅澤芝猛一驚醒,倏地坐直,四下張望,見是越昭在叫她,緩了緩神,壓低了聲音問道:“我們這便去案發現場么?”
越昭淺淺一笑,在傅澤芝對面坐了下來,搖頭道:“芙弟,你隨我如此奔波,大哥真是過意不去,今夜你就好好休息吧,明日再去查也不遲。”
“大哥怎么這樣說?是我執意要跟來的,前幾日小弟多管閑事還怕耽誤了大哥的正事,大哥沒有責備小弟已是萬幸了,此刻怎能說過意不過意的話呢?”傅澤芝心道,若日后你知道我就是兇手之一的話,恐怕得說我故意拖延查案時機了吧!
越昭笑意加深:“瞧你說的,這閑事難道不該管么?若我不管,恐怕此刻在你心中我就是冷漠無情之人嘍!”
“啊……是小弟說錯話了,該打!”傅澤芝裝作要往臉上扇去,瞧見越昭正盯著她看,便作勢輕輕地在臉上摸了一下,兩人不禁相視而笑。
“好啦,芙弟,看你累成這樣,大哥怎忍心打你?早些歇息吧!”越昭站起身,示意身后的阿齊隨他一起出去。
“嗯,大哥,你也早些歇息罷!”傅澤芝起身送他們出門。
送走了越昭主仆后,傅澤芝用店小二送來的水洗漱完畢便上床躺下了。當她閉上眼睛想安安穩穩地睡一覺時,卻發現自己怎么也睡不著。
夜已是三更,傅澤芝仍在床上輾轉反側,她猛地坐起來,下床穿好衣鞋,坐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喝。她想去找越昭說說話,可隨即想到這深更半夜的,這么去找他談心又覺不妥。
正當她猶豫不決時,突然聽到隔壁越昭的房間有輕輕的推門聲。她心中略微有些吃驚,這個時候響起推門聲,難道又遇上了一家黑店?她趕緊走到門口,將門輕輕地推出一道縫,一看之下,竟然發現是越昭帶著阿齊掩門而出。
傅澤芝趕緊退回來,心道:難道越昭仍是不信任我,還是對我起了疑心?背著我去查案了?好奇心驅使著她決心去一探究竟。
夏日月夜,月光皎潔,在江陽縣的街道上行走著越昭主仆二人,而在百米開外的屋頂上,尾隨著傅澤芝。越昭與阿齊均暗使輕功前行,傅澤芝不敢怠慢,時緊時慢地跟著,三人一前一后先是去了縣衙,傅澤芝不敢靠近,便在縣衙外等著他們。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他們從縣衙出來,卻來到了郊外的義莊。
傅澤芝暗使輕功不敢離得太近,怕越昭察覺,見二人來到義莊,心下明白越昭定是直奔死者的尸體去了。也暗贊越昭的查案手段不輸于鐘誠。不過,傅澤芝也暗暗奇怪,既然這案子已驚動了朝廷,那么這些死者的尸體應該存放在縣衙停尸間內,為何被運到了這郊外的義莊了呢?
傅澤芝來不及細想,因轉眼間,越昭與阿齊已經進了義莊,她在外停留了好半天,也不見越昭兩人出來。好奇心驅使著她偷偷地從一旁的樹叢里潛了過去,沿著墻角摸到了義莊的大門。她轉念一想,從大門進去萬一被越昭逮個現形就不妙了,轉身繞到左側的小窗,從窗縫處向里望去。只見大廳很是空曠,只在角落處停這幾具棺材。廳內并無燈火,只能靠著月光透過窗戶,依稀能看到廳內的境況。
傅澤芝環視了一圈也沒看到越昭與阿齊的身影,此刻大廳內陰森森的,她不禁感到一股涼意直沖頭皮。
她明明看到越昭與阿齊一起走進了廳內,為何現在竟消失得無影無蹤?傅澤芝鎮定下來,暗道:前幾日自己還裝神弄鬼地替別人伸了冤,今日自己倒是害怕起來。
此時,傅澤芝心中分析著,這大廳內的陳設一目了然,并無藏身之處,除非藏進那幾具棺材里,可他們為何要這么做?再不然,便是這大廳內有暗道,他們事先知道了暗道,是以一進去便進入了暗道。想到此處,她心中越發清明,暗自深吸一口氣,隨手從身旁的樹叢中折了一根樹枝輕輕地繞回正門,推門而入。
進入大廳后,傅澤芝先是沿著墻角挨著挨著地敲著地面,發現并無空心的磚石,又來到墻角處,仔細觀察起那幾具棺材來。她看著那幾具棺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忽然間,她想起了尋常的棺材不是直接放在地上的,而是把棺材放在條櫈上。而這幾具棺材既沒有放在條櫈上,也沒有支架支撐,直接平放在地上,想必那暗道就在那棺材底下。設計這暗道之人,為了掩飾暗道的入口,才在這里擺放了幾具棺材以掩人耳目,說不定那棺材里根本就沒有存放尸體。
傅澤芝打定主意后,沿著幾具棺材看了一圈,發現其中一具有被掀開過的痕跡,心想,這定是越昭和阿齊打開的。想畢,手上暗使內功,緩緩地將棺材蓋打開。
其實,此刻她心中仍有一絲害怕,萬一自己猜測錯誤,那呈現在眼前的就是一具幾近腐爛的尸體,那樣的慘狀饒是傅澤芝膽子再大也不敢看。她瞇著眼睛將棺材蓋掀到一半時,湊近一看,里面果然是空的!而且這棺材根本沒有底板,在內側的右下方還有一個類似機關的按鈕,傅澤芝暗自慶幸自己判斷正確。
她為防暗道有毒物,便從懷中摸出隨身攜帶的百涎丸吃了一顆下去,隨即伸腳輕踢了一下那按鈕,只聽得棺底的青磚吱嘎作響,一格一格地向下陷去,片刻間,便形成了一個石梯。
傅澤芝見左右無人,便輕身躍進棺材內,隨著石梯向暗道深處走去。只可惜她并未隨身攜帶火刀火石一類的點火器具,只能慢慢地摸索前行。
過了良久,她才適應了里面的黑暗,漸漸地能看到暗道內的境況。這暗道很深,不知通往何處,且在四周并沒有岔路,傅澤芝只能沿著暗道小心翼翼地前行。
待她再走出十步時,突然腳下的泥土一松,整個人踩空向下跌去。幸好這坑并不深,傅澤芝摔在地上,悶哼一聲,剛想爬起來,突然聞到一股清香,她覺得有些暈,想支撐著站起來,確不料在身后竄出了兩人,一人將她按到在地,一人用手中的麻袋將她套了起來。
傅澤芝心中大驚,莫不是越昭與阿齊發現了自己是此案元兇,故意引她到此實施誘捕?
繼而聽到其中一人大聲喊道:“又抓住一個!”
聽到這聲音傅澤芝即刻放下心來,不是他們。
傅澤芝聞到那股香味就知道是中了迷香,幸好她事先服用了百涎丸,現在只是有些頭暈,功夫一時半會兒施展不出來,只能由著那兩人將她抬起,不知往哪里走。
她心中猛地一驚:越昭與阿齊莫不是讓這些人給害了?
她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這些人既然沒有立馬下手殺了自己,也不會下手殺死越昭和阿齊,或許正是他們引二人來此處將他們擒獲。只是不知我還跟在身后,機緣巧合下將我抓住。興許越昭和阿齊二人同自己一樣掉進了陷阱,被施了迷香,現下不知被抬到哪里去了?
傅澤芝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地不差,若是有人要暗害越昭,既然知道他要到江陽縣來查案,為何不像那察爾可真一樣在半路中截殺?這人的目的要么是為了不讓越昭查案,要么就是綁架越昭來威脅某人。可知道這案子始末的只有自己和卓逸,此刻卓逸正陪著小蝶回玉摯府祭奠父母,怎會來此處?
傅澤芝心中有太多未解之謎,只得暗不做聲,放松身體,裝作已暈的樣子,看看他們究竟要將自己帶到何處。
走了半盞茶的時辰,傅澤芝感覺身上漸漸地恢復了力氣,正想運功時,突然抬著她的人竟說起話來,傅澤芝精起耳朵聽著。
“喂,你說這新掌門一坐上掌門的位置,便嚷著要為先掌門報仇,只怕是為了安撫他們門里那些不服之人吧!”
“誰知道啊!咱們只管聽大師兄的話,少說話多做事,別引火燒身啦!快走罷!”
過了良久,這兩人再沒說話。
傅澤芝暗想:新掌門?江湖中除了崇武門死了掌門人再無別派了,莫不是崇武門新選出了掌門?他們抓越昭做什么?要抓也是抓我和卓逸哥哥啊!轉念一想,不對啊,卓逸哥哥說過,知道內情的人都變成聾子瞎子放逐海外了,他們也不可能知道這些人是卓逸哥哥殺的。他們抓越昭有何目的?
傅澤芝越想越覺得奇怪,猛然間,抬著她的兩人一松手,她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為了不被察覺,她生生地將想呼出的叫喊聲憋了回去,她知道,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大師兄,我們已經將這幾人抓來了!”
“咦?怎么是三個呢?”
傅澤芝本來還在想這“大師兄”是誰,誰知一聽他開口說話,心中更是一驚,這竟然是卓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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