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卷一:56章 剝衣?lián)Q藥
傅澤芝明白她的意思后,頓覺一把火燒到了耳根子,頭皮有些發(fā)麻,但很快冷靜下來,心道:貞娘說得也對,這里只有她一個女人,除了自己替他吸毒換衣服還能有誰?難道讓那豆兒來?雖然這樣想,但仍有些羞澀。轉(zhuǎn)念又一想:管他呢,在二十一世紀我們本來就是夫妻,身上還有哪一處沒被看過?不管了,豁出去了!
貞娘將特制的刀傷藥交給傅澤芝后,放下臥室的簾子便攜著豆兒離開了。
傅澤芝看著躺在床上的越昭百感交集: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境遇下將你剝光光!
她無奈地笑了笑,先將自己身穿的滿是鮮血的衣裳換了后,便開始動手替他脫去滿是刀痕的衣裳。
當她解下他的腰帶時,從里面掉出一件物事落在在地上。
傅澤芝趕忙拾起來借著油燈一看:這不是自己的那支芙蓉簪子么,自從武林大會過后便不知蹤跡,還以為遺失了,怎么會在他身上?傅澤芝忽然想到那日他伸手救下自己,或許便是那時掉落被他撿到。傅澤芝心中暗忖:原來他一直帶在身上!莫不是他對自己有情意?傅澤芝忽然想到他兩次下意識地摸這支簪子,心中有些激動,恨不得馬上換回女裝以真面目示人。
激動了一陣,傅澤芝還是冷靜了下來,心道:若是現(xiàn)在以傅澤芝的身份出現(xiàn)在他眼前,定會被懷疑接近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武林大會上被自己挑起的朝廷與江湖的紛爭仍是暗涌,萬一他誤會自己是為了江湖中的事接近他,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算了,還是見機行事吧,也正好試探試探他!
脫到中衣時,傅澤芝有些猶豫,看著越昭昏迷的樣子,心下一橫,開始脫去他的上衣。突然,她發(fā)現(xiàn)越昭右肩上有一個類似刺青的圖案,但床上的光線模糊看不太清楚,轉(zhuǎn)身在桌上拿起油燈靠近一看,她頓時驚呆了:他右肩上也是一處傷痕,竟然和自己右肩上的蝴蝶形傷痕一模一樣!
傅澤芝在驚訝的同時瞬間明白了,這蝴蝶形傷痕果然是蝴蝶仙為自己與越昭留下的印證,心中暗道:蝴蝶仙,謝謝你為我們做的一切!
傅澤芝將越昭扶起來靠在床邊依偎著他,輕輕撫上那傷痕,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眼中掉下一滴淚順著傷痕滑了下去。
此時越昭晾著上半身,燈光下,傅澤芝見他受刀傷的地方有些紅腫,趕緊拿過淡鹽水替他擦洗起來。
在傷口上撒鹽應(yīng)是很疼的,可越昭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傅澤芝心中不免有些著急,難道真的是百涎丸出了問題?但柯顏玉說的是解世間百毒,并未說起與哪種毒物哪種藥相克呀!
洗完傷口后,她拿出貞娘特制的刀傷藥給越昭涂上,又撕下一塊衣襟將手臂上一處較深的傷口包扎起來。涂完刀傷藥,傅澤芝將他輕輕地放下平躺。
接下來該是吸他腿上的余毒了,傅澤芝的手顫悠悠地緩緩將越昭的褲子褪下,既怕碰到他不該碰的地方,又怕碰到他的傷口。花了好一會兒工夫,傅澤芝才將越昭的褲子脫掉,現(xiàn)在的越昭已是赤條條地躺在床上了,全身上下被傅澤芝一覽無余。
傅澤芝觀賞著眼前的越昭,心道:回到這一千年前的武陵,你的身材還變得健碩了些。只聽“啪”的一聲,傅澤芝扇了自己一巴掌,暗忖:傅澤芝,別光顧著欣賞裸男,療傷要緊!
她定了定神,俯身上去,摁住越昭的大腿,剛想湊上去吸的時候,覺得這個動作有些猥瑣,便換了個方向,可換了方向過后又吸不到,她就在那兒左試一下,右試一下,始終找不到另自己最滿意的位置。想想還是算了,又回到先前的位置上,開始在傷口上吸。她吸一口吐一口,直到吐出的黑血轉(zhuǎn)為紅色為止。
當她吐出最后一口鮮血時,早已累得筋疲力盡,緩緩起身去拿越昭的衣裳,又將他扶起來靠著床邊,為他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不禁暗忖:真像伺候皇帝一樣,以后定要討要回來!
為越昭換好衣服后,傅澤芝起身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了臥室。
這時,貞娘也正好配好了藥已將藥煎好了。
看著一碗濃黑的藥汁,貞娘猶豫道:“芙公子,這藥量雖是按一成的藥量,但不知是不是可行。”
傅澤芝接過藥碗,突然仰頭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貞娘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了,只能嘆道:“芙公子,你這是做什么?”
傅澤芝擦了擦嘴邊的藥汁,說道:“剛才我給大哥吸去腿上的毒,興許那毒液也留在了我體內(nèi),正好我先試藥,若是可行,便可給我大哥服下。”
貞娘著急道:“萬一這藥量配得不準,那不是要了芙公子的命嗎?”
傅澤芝喝藥之前全然未想到這一節(jié),一心只想為著越昭試藥,現(xiàn)在聽貞娘說起,才有些后怕。
她淡然地笑了笑,說道:“只要我大哥沒事,就算要了我這條小命又何妨?”
突然她感到小腹有些微痛,一股熱流直涌上喉頭,“噗”的一聲,一口黑血應(yīng)聲而出。吐了過后,傅澤芝感覺腹中舒暢了許多。
“啊!成了!再等半個時辰,若你沒有復發(fā),便可給這位公子服下了!而且可以加兩成的藥量。”貞娘興奮道。
傅澤芝擦拭著嘴邊的血,奇道:“這解藥不是要服兩次才能完全解毒嗎?為何我只服一劑就行了?”
“殘留在你嘴里的毒已經(jīng)過了時辰了,毒性也減弱了很多,不然為何你吸完毒不像你大哥那樣發(fā)作?一劑便夠了。”貞娘解釋道。
傅澤芝心道:原來如此!贊道:“貞娘真是好醫(yī)術(shù)!”
貞娘咯咯一笑,說道:“我哪兒懂什么醫(yī)術(shù)啊?只不過認識幾味草藥而已,正巧這些草藥我這里還都有,也算天無絕人之路罷!芙公子,我先帶豆兒去睡覺,免得這小家伙在這兒搗蛋。順便再去煎一服藥,一個時辰后我來叫你!”
傅澤芝有些不好意思,問道:“貞娘,實在過意不去,我們占用了你的臥房,你帶豆兒到哪里去睡?”
貞娘指了指堂屋,道:“芙公子放心,我們山野人家隨便哪里都可以將就的,你放心在這守著你大哥吧!”說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傅澤芝心中感激,隨即趴在床邊守著越昭,今日的奔波確實有些累了,不一會兒便睡著了,還做起了夢。她夢見自己換回女裝與越昭相認,越昭拿出那支芙蓉簪子給她戴上,兩人還相互訴說轉(zhuǎn)世輪回的經(jīng)歷,吐露對彼此的相思之情。
“芙公子,醒醒!芙公子!”
傅澤芝從夢中醒來,見貞娘端著一碗藥站在身后,驚道:“啊!我怎么睡著了?一個時辰過了么?”
貞娘將藥放在桌上,笑道:“還有一會兒呢,這藥剛煎好,等涼一些就正好一個時辰了!”
傅澤芝起身到桌邊坐下,說道:“真是有勞貞娘了!”
“芙公子,剛才你是做了什么好夢么?睡著了都在笑哩!”
傅澤芝回想起夢中的情景,有些難為情,只得謊稱:“剛才我夢見大哥服了藥后全好了,讓貞娘見笑了!”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你大哥一定會好起來的!對了,芙公子,我還不知道這位公子貴姓呢!”
“啊,看我這忘性真是大,我大哥姓越名昭。”
“原來是越公子,你們兩位都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叫我這女子也有些無地自容了!”貞娘害羞地低下頭去。
傅澤芝啞然失笑,忽而想起一事,問道:“我與大哥叨擾貞娘這么久,為何不見豆兒的爹呢?”
貞娘剛才還有說有笑的,一聽到傅澤芝問及豆兒的爹,臉色馬上陰暗了下去,冷冷地說道:“豆兒沒有爹,也不需要爹,有我這個娘就夠了!”
傅澤芝有些尷尬,心下稟然:難道這貞娘是被豆兒的爹拋棄了才在這深山居住?隨即歉然道:“真是對不住,提及貞娘的傷心事了!”
貞娘覺得自己有些失態(tài),忙將冷臉收了起來,淺笑道:“沒事,這么多年我一個人帶著豆兒已經(jīng)習慣了,反而我覺得在這里挺好的,雖然清苦了些,但遠離了塵世的喧囂,這未嘗不是一個清凈之所!”
“貞娘采的這些草藥都是賣到哪里去呢?”
“大多數(shù)都賣到石羅縣去,有時會輾轉(zhuǎn)幾個鎮(zhèn)甸,也不是天天都去,隔幾天去一次。”
“對了,貞娘,這里離瓏琪縣還有多遠的路程?”
傅澤芝想到此刻阿齊定是在瓏琪縣等得焦急了,明日一早必須趕去與阿齊匯合。
“這里到瓏琪縣最多兩個時辰的路程,你們是要到瓏琪縣去?”
傅澤芝好奇心大起,疑惑道:“嗯,我們要到澗州的江陽縣去查案,只是路過瓏琪縣。貞娘,為何你放著這么近的瓏琪縣不去,反而要繞道那么遠的石羅縣去賣草藥?”
貞娘淺淺一笑,道:“瓏琪縣上的藥鋪很少,草藥不好賣,所以才去的石羅縣。”
傅澤芝怎么會相信這樣的話,瓏琪縣在澗州是最接近崇天府的,也應(yīng)該是一個繁華的縣城,不可能像貞娘說的那樣沒什么藥鋪。心道:難道那個拋棄她的男人就在瓏琪縣?應(yīng)該是這樣,貞娘為了不與那人見面,這才繞這么遠的路去石羅縣賣草藥。
傅澤芝覺得不便再問下去,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看我竟顧著說話了,這一個時辰也過了罷?”
“啊,是啊,芙公子,你深吸一口氣試試小腹有無疼痛感?若是沒有,這藥便可給越公子服下了!”
傅澤芝依言深呼吸一口,覺得小腹中有一股清涼的氣體,極是舒服,說道:“一點問題都沒有,可以給大哥喝了!”
貞娘端起藥,說道:“你大哥有你這樣的兄弟,真是他幾世修來的福!”言畢,幫襯著將越昭扶了起來靠在傅澤芝身上,給他喂藥。
越昭仍是在昏迷中,貞娘怎么都喂不進去,傅澤芝急了,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另一只手使勁將嘴掰開,貞娘趁勢將藥喂下。傅澤芝見藥喂了進去,但不見吞下,只能縮回捏下巴的手抵在越昭背上,趁貞娘不注意,暗暗給他運氣。沒多久,越昭的喉頭開始動了起來,嘴里含著的藥汁也漸漸吞了下去。
傅澤芝道:“貞娘,你來捏住他的下巴。”
貞娘不知道傅澤芝要干什么,便依言伸手去捏住越昭的下巴,就這樣,在兩人的齊心合力下,越昭終于將一碗藥汁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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