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卷一:40章 移花接木
本是自己栽贓嫁禍之舉,未料歪打正著。卓逸也沒想到連青云竟然將手伸向了其他各派,他趁機向連青云發難:“連掌門,家師是何地方得罪于你?竟要使出這等手段陷害家師?假若你是要想奪取這武林盟主之位,盡可正大光明地憑實力來奪取,而不是搞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你是說這紙條是連掌門寫來陷害傅莊主的?”興麒麟越聽越奇,又事關祝天嶺遇害一事,忍不住出言問道。
“連掌門肯定不會親自寫下這證據讓別人來查他,定是讓手下代勞,至于那人有沒有被連掌門滅口,就不知了!”卓逸繼續落井下石。
“你胡說!我可不知道這紙條的事,只不過是你憑空臆測罷了!再有,假若那紙條是我寫的,為何我單單陷害你師父一人,而不去陷害別人呢?”連青云也不是省油的燈,故意避開偷襲一事不講,反而就那紙條的事質問起卓逸來。
“哼!別派的武功只怕連掌門還未放在眼里罷!你派手下弟子偷襲各門派,只有在與我伏龍山莊的劍陣交手時慘敗而歸,你就已經視我山莊為你奪取武林盟主之路的頭號絆腳石,欲除之而后快!昨日聽得鐘大人與興掌門說起祝盟主被害一事時,你便起了嫁禍之心!至于祝盟主是不是被你害死的,以連掌門的為人處事行徑來看,要讓眾位英雄不相信實是難事罷!”
“哪里來的野小子,竟敢在此處胡說八道!”這時,崇武門的一名弟子怒喝道。
場上眾人聽卓逸分析得頭頭是道,見崇武門竟有人出言不遜,便紛紛指責連青云的無恥行為,那些被偷襲過的門派,更是破口大罵連青云的卑鄙行徑,一時間,連青云被說得有口難言,畢竟他偷襲各派是事實,現在要讓人不相信他沒有偷襲祝天嶺實是難事,他現在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而場邊的傅澤芝則感到深深地出了一口惡氣。
“各位英雄稍安勿躁!”一片討罵聲中,鐘誠站了出來,“興掌門,那些負責運送祝盟主遺體的弟子現在何處?”
興麒麟趕緊將那些弟子招呼上前,其中一名看著很精干的弟子向鐘誠行禮道:“鐘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我且問你幾句話,你們護送祝盟主遺體的時候,可曾發生過什么事?”
“沒……沒有啊!”那弟子支支吾吾地道。
“真的沒有?若被查了出來,可治你一個失職之罪!”
“!有!有!昨天夜里,有四名身著崇天府衙門捕快衣著的人來過,他們說是查找在逃案犯,硬要搜查老爺子的遺體,說是怕我們在冰棺中藏人,弟子們阻攔不住,只好讓他們搜上一搜了!”
“這真是奇了,我昨日一直在此,并未派人出府,而且近日崇天府并無大案要案,也沒有要抓的在逃案犯。我且問你,那些人說的是什么口音?”
“呃……好像是說的是臨州方言……”
“哼!這場栽贓嫁禍之戲做得真像!幾乎可以以假亂真!連掌門,你的手段可真高明。⒃谙屡c鐘大人都牽連進去了,哼哼……”傅云崖在一旁冷冷地說道。
“你們……你們……哼!”連青云此刻氣得說不出話來,一甩衣袖便想走人,卻被黎祥曜攔了下來。
“連掌門,你的陰謀被人揭發出來,便想一走了之?還是將怎樣殺害祝盟主的過程交代清楚罷!”
連青云怒喝道:“不關我的事!你們愛怎么查是你們的事,我要走,你便怎的?!”說著,竟擺了架勢試圖與黎祥曜動手。
“喲!連掌門,怎的?還想打人哪?在下自愧武功不如你,我可不想向祝老爺子那樣死于非命!我怎敢留你?只不過,你想走,還得問問場上眾位英雄答不答應!”黎祥曜陰一句陽一句的,句句都將連青云推上殺人兇手的位置。
“不能走!”“對!真相未查明之前,誰都不能走!”
連青云心中開始害怕起來,假若傅云崖與卓逸出面阻攔他,他根本不是對手,現在只能故作鎮定道:“好,不走便不走,既然我沒做過,便不怕你們查,我就在此等著你們揭開真相,找出真正的兇手!”
鐘誠見狀,趕緊招呼場上眾人:“現在也并沒有證據證明祝老爺子是連掌門殺害的,這張紙條既是嫁禍之物,自當作廢。此刻當務之急是找出那張的真的紙條。興掌門曾說過找到祝盟主尸體時,周圍并沒有發現任何腳印,興許是兇手殺了人即刻便逃離了現場,未在祝老爺子身上搜索。祝老爺子乃心思縝密之人,不會輕易將這證據讓賊人搜了去,想必還藏在一處隱秘的地方!
興麒麟將鐘誠的話細細地嚼了一會兒,認同了他的說法。
“剛才這張紙條將大家帶入了歧途,興掌門,祝老爺子遇害那日所穿衣物可否帶到?”
興麒麟命人將那些衣物呈了上來,一一擺開,展示在眾人眼前。
“現在不忙查看這些衣物,祝老爺子頭頂上的傷口還未找到,卓公子,請!”鐘誠仍是有條不紊地按照查案順序進行。
“既然家師已牽涉進此案中,我若再參與,難免落人口實,各位還是另請高明罷!”傅澤芝遠遠地向卓逸豎了一個大拇指。
“唉……卓賢侄說的乃是氣話,剛才鐘大人都已經證實了那紙條并不是傅莊主所寫,現下已洗清了家師的嫌疑,且這場上再找不出第二個合適的人選,卓賢侄,你若再推辭,就是看不起我蒼溪派,看不起在場的眾位英雄好漢啦!”興麒麟連連挽留道。
“逸兒不必妄自菲薄,為師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盡管查便是!”傅云崖趁勢表明自己的清白,眾人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是!師父!”
卓逸將祝興嶺的頭發撥開,讓鐘誠細細查看。突然,他發現在頭頂百會穴處有兩個極其細小的紅點,此刻卓逸也已經看到了,心中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原來這致命的傷口真的是在頭頂!興掌門,請看!”鐘誠指著那兩個小紅點對興麒麟道。
好奇心驅使著場上眾人紛紛擠上前,都想看看這致命之傷是何形狀,傅澤芝趁機向場中走去,逐漸靠近了卓逸。她看了一眼越昭,發現他和剛才比武時一樣,仍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冷冷地坐在場邊,那老者仍是站在身邊,只是那阿齊不知去向。
“好隱蔽的傷口,好毒辣的手段!鐘大人,這是什么兇器造成的?”興麒麟憤憤地道。
“興掌門,那鋼針還在身上罷?”
興麒麟狐疑地拿出鋼針,交到鐘誠手上。只見鐘誠拿著鋼針在那兩個小紅點處比了比,道:“這就是殺害祝老爺子的兇器!”話音一落,場上一片嘩然,皆不相信祝老爺子會命喪在兩枚鋼針之下。
“卓公子,你能否用內力將這兩枚鋼針吸出來?”鐘誠對卓逸道。此刻卓逸手心逐漸冒出了冷汗,趁人不注意,又偷偷看了一眼離他很近的傅澤芝,見她微微點頭,懸著的心又落了下去。
“我試試看!”說完,掌心對著祝天嶺的頭頂運起功來。頃刻間,聽見“嗤嗤”兩聲,那兩枚鋼針便從祝天嶺的百會穴處吸了出來。
卓逸將鋼針交到鐘誠手上,傅澤芝趁機走上前,掏出手帕為他擦拭額上的汗水。眾人皆關心那兩枚鋼針去了,并未在意這傅家小姐的舉動,但場邊有兩人此刻卻將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
“兇器雖然找到了,但這種鋼針實在太普通,根本無從查起,現在只能寄希望于那張紙條身上了!”說道此處,鐘誠長嘆一口氣,緩緩走向那些衣物。
卓逸的心中也長嘆一口氣,他生怕別人從傷口處看出武功家底,但這種招數他也從未見傅云崖使過,是以他心中也疑惑不解。
場上眾人也非常知趣地向外退開,留出空地給鐘誠和卓逸,傅澤芝也隨著人群向外退開。
鐘誠將幾案上的衣服鞋子一一查看,并仔細翻了衣領的里角,卻都一無所獲。這時,他拿起鞋子仔細端詳起來,并問道:“這便是祝老爺子遇害當日所穿的鞋子?”
“不錯!家師一向節儉,只有這么幾雙鞋,很容易分辨的!”興麒麟在一旁答道。
鐘誠拿著鞋子看了片刻,又將鞋底捏了幾下,突然,好似發現了什么,對師爺道:“拿一把匕首來!”師爺依言呈上一把匕首,鐘誠沿著鞋底將線挑斷,露出鞋窠。這時,他從鞋窠內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傅澤芝心中暗笑,饒是你斷案無數的崇天府尹今日還是上當了。
場上眾人暗贊鐘誠的精細,正等著他打開這張“證據”,卻不料鐘誠并不急著打開,而是又喚了那運送遺體的弟子上來,詢問道:“昨夜那些捕快可曾碰過這些衣物?”
那弟子惶恐道:“沒有!絕對沒有!弟子敢發誓!他們就搜查了冰棺,絕沒有碰過這些衣物!”
“好啦,你下去罷!各位英雄,我相信這張紙條才是那日兇手留在木柱上的原物!闭f完用鋼針在紙條的小洞上比了比,大聲道,“鋼針的形狀與紙條上的小洞完全吻合,且紙張有些潮濕,想來祝老爺子臨行前怕有何閃失,才將紙條藏入了鞋窠內,這才是兇手留下的證據!”
分析完后,鐘誠才將那紙條當著眾人的面打開,細看起來。誰知他越看越驚,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眾人不明就里,紛紛猜測那紙條上的內容。
卓逸見鐘誠臉色不對,故作疑惑地將紙條從鐘誠顫抖的手中拿過來,大聲讀道:“祝盟主,近日本王聽聞江湖傳言武林各派欲對朝廷不利,若此傳言為假,請祝盟主今日到聚巖關與本王一敘,恭候大駕!落款是‘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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