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卷一:38章 計奪盟主
此刻的傅澤芝終于撐不住了,雖然紫玉膏與百涎丸的藥效神奇,但這畢竟是受傷后的第二日,身子骨再強(qiáng)硬的人都經(jīng)不住這樣折騰。她還想繼續(xù)留在場上觀看后面幾輪越昭與其他掌門間的對決,但感覺之間胸口處每呼吸一次都會牽扯到斷骨處的疼痛,無奈之下,她喚了云媽扶自己到場邊休息,留下蘭蝶觀戰(zhàn)。
屁股還未坐熱,柯顏玉便跟了上來,挨著她坐下了。
傅澤芝但笑不語,只聽柯顏玉道:“傅家妹子真有眼光,愿有朝一日你們有情人能終成眷屬!我來是想告訴你,‘百涎丸’雖能解世間百毒,卻解不了一種毒,就是男女間的情*欲之毒,日后你會明白的!”說完低頭嬌羞地一笑,便起身離開了。
傅澤芝默默念了一遍她口中所說的情*欲之毒,回想起她剛才嬌羞的表情,頓時明白了情*欲之毒所謂何毒了,自己臉上也微微泛起了潮紅,雖然自己是二十一世紀(jì)的靈魂,但這種男女之事無論古今都是一件令女兒家羞于言表的事。
柯顏玉前腳剛走,她瞧見阿齊正向她走來,心中一個激靈。那阿齊走到傅澤芝跟前向她行了一禮,道:“我家公子謝傅小姐相贈之藥,此處人多,不便當(dāng)面答謝,望傅小姐見諒!”
傅澤芝心中一陣激動,他竟然派阿齊專程來答謝,她恨不得親自前去與他訴說一番,可此處人多眼雜,當(dāng)面傾訴了又能怎樣,他已不認(rèn)識自己了,只不過謝的是那顆藥丸罷了。想到這里不免傷神起來,但在阿齊面前不能表露出來,便道:“剛才你家公子伸手相救,現(xiàn)在我贈藥與他,我們現(xiàn)下兩不相欠,讓他不必掛懷!你去罷!”
送走了阿齊,傅澤芝也不理云媽一副疑惑的神情,輕輕靠在她身上沉沉地睡去。
第二輪的第二場是連青云對陣興麒麟。興麒麟雖是一派掌門,但剛上任,資歷不足,對陣經(jīng)驗(yàn)也匱乏。在第一輪中戰(zhàn)勝了舒靖余,便開始暗自得意,未曾想在這一輪中卻被連青云輕而易舉地拿下,他眾位師伯師叔均感這新掌門難成大器。
倒數(shù)第二輪便剩下了越昭與連青云,勝者將與傅云崖展開最后的對決。比試越到后面越是精彩,都是高手之間的對決,場上越來越熱鬧,眾人都等待著這兩人的勝者與傅云崖最后對決到底誰能成為新一任武林盟主。
那越昭服過百涎丸后,此刻覺得精力充沛,內(nèi)力運(yùn)用起來游刃有余。反之那連青云剛才與黎祥曜、興麒麟一戰(zhàn)已消耗了不少體力,外行看來,這連青云年老持重,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豐富,對付那年紀(jì)輕輕的越昭是輕而易舉的事。此刻恐怕連青云是有苦說不出,只得硬著頭皮迎戰(zhàn)。
果然,越昭一上來就猛攻猛打,差點(diǎn)讓連青云招架不住。他終究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手了,不至于讓越昭攻得自己還不了手。幾招過后,連青云漸漸熟悉了越昭的武功路數(shù),開始邊攻邊守,場面十分膠著。又是數(shù)十招過后,連青云漸感內(nèi)力消耗過半,出手越來越遲鈍,相反越昭卻越戰(zhàn)越勇。他心中暗贊這年輕人的內(nèi)力竟然如此深厚,殊不知越昭是服用了百涎丸的效果。過招之間,越昭也明顯察覺到連青云已體力不支,為了保存實(shí)力在下一場中取勝,也不給連青云多留機(jī)會,一個虛招過后,便出掌將他擊倒在地,飛身上前扼住他的命門。連青云早知自己會輸,這爭奪武林盟主之路算是走到了盡頭,他自知就算贏了越昭,也難勝傅云崖。那日月夜偷襲不成,今日若遇上傅云崖也許會遭受更大的恥辱,便痛快地認(rèn)輸下場。
最后一場對決,傅云崖早已恭候多時,讓他略感意外的是那些江湖好手竟然敗在了這個俊秀的年輕公子手下。
越昭也毫不示弱,相互見禮后,便擺開架勢準(zhǔn)備迎戰(zhàn)。此刻傅澤芝因疲憊過度睡得正沉,場上剩下小蝶與卓逸觀戰(zhàn)。
蘭蝶輕聲問道:“卓逸哥哥,你說莊主會贏么?”
卓逸不說話,緊蹙著眉頭注視著場上的變化。蘭蝶見卓逸未答話,便自言自語道:“若是澤姐姐在這兒,恐怕她心里期盼那姓越的公子勝出罷!”話音剛落,便察覺到卓逸身軀一震,但僅僅是一瞬間的事,她抬頭看了卓逸一眼,并未在他臉上看出任何反應(yīng)。
說話間傅云崖與越昭的對決已經(jīng)開始了。越昭出招穩(wěn)健,傅云崖出招更穩(wěn)健,一時之間竟不分勝負(fù)。一旁觀戰(zhàn)的卓逸越看越奇,那越昭的招式竟與傅云崖有異曲同工之妙,雖然這些招式他與傅澤芝都未曾學(xué)得,但絕對能夠看得出那越昭的武功與傅云崖是出自同一派的。而場上的傅云崖則表現(xiàn)得波瀾不驚,仍是一招一招地與他對攻,好似他事先已知道這越昭的武功路數(shù)。
交手了數(shù)十招仍未分出勝負(fù),場上眾人紛紛議論起來,有的說是越昭的武功深不可測,有的說的傅云崖的武功是浪得虛名,還有的看熱鬧不嫌事多,在場邊大聲起哄。其實(shí)卓逸心里也甚覺奇怪,平日師父與人交戰(zhàn)從來都是速戰(zhàn)速決,今日為何拖沓起來,看那越昭的武功最多與自己在伯仲之間,但要戰(zhàn)勝師父實(shí)是難事,此刻他心里也不禁揣測起來。
正當(dāng)大家看得云里霧里時,傅云崖突出奇招,眼見雙掌就要擊中越昭的肩頭,突然從場邊飛身躍來一個身影,伸出雙掌,硬生生地接住了傅云崖的雙掌。兩人對掌后,穩(wěn)穩(wěn)地落在場中間。此人便是一直在越昭身后的那位老者,他出掌替越昭接下了那必會致傷的雙掌,場上眾人均呼了一口氣,覺得這少年太美,就這樣被打成重傷,多有不忍,都慶幸有人出來接下了那一掌。
正當(dāng)眾人以為傅云崖會以違反比武規(guī)則與眼前那老者為難,只聽那老者朗聲道:“傅莊主好深厚的內(nèi)力,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與新任盟主過過招?”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安靜下來,無人反駁。所有的比試都已進(jìn)行完了,傅云崖以武功勝出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傅云崖平日在江湖上的聲望僅限于那柄駭人聽聞的“斷腸劍”,于武林同門之間也沒有什么來往,是以眾人心中皆在揣測他的人品是否有資格坐這武林中極其重要的位置。
傅云崖哈哈一笑,比了個請的手勢,道:“武林盟主四字我現(xiàn)下還不敢當(dāng),也罷,今日我就來個‘以武會友’罷!”
以武會友?!此刻最震驚的莫過于一直在場邊觀戰(zhàn)的卓逸,他從未聽師父說起過此號朋友,但看他們的神情,絕對是舊相識。他此刻正回想著從越昭出現(xiàn)在武林大會那一刻起這老者的一舉一動,希望能找出半點(diǎn)端倪來。
那鐘誠也是一副錯愕的表情,那驚訝程度興許不亞于卓逸,眼睛在眾人不察覺時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越昭,隨即又鎮(zhèn)定下來。
那老者見傅云崖不推辭,便作了個起手式準(zhǔn)備迎戰(zhàn)。雙方僵持了片刻,終于那老者忍不住先發(fā)制人,向傅云崖攻去。卓逸冷眼看著場上的一切,這老者武功與傅云崖不相上下,武功路數(shù)與越昭一致,并且雙方都知道對方下一招會出什么,就這樣僵持了半盞茶時間,突然那老者改變了路數(shù),搶在傅云崖出招前虛晃至他身后。眾人皆以為傅云崖要落敗時,且料他騰地而起,同樣改變了招式,繞過那老者趁著時機(jī)身體倒轉(zhuǎn)置下,右手出掌,向那老者拍去。
“啊!”場上發(fā)出一陣陣驚呼聲,大家都以為那老者命已休矣,有的年輕女子甚至嚇得蒙上了眼睛,怕見到那腦漿迸裂的慘狀。
“哦……”場上又發(fā)出一聲長嘆。原來那傅云崖并未將掌拍下去,而是及時收手,提氣回落于地,與那老者對立相視。
在眾人的驚疑中,那老者向傅云崖作揖道:“傅莊主的武功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佩服,看來這武林盟主之位是實(shí)至名歸!”
“不錯!按照比武規(guī)則,伏龍山莊在劍陣中勝出,傅莊主也在最后一場勝出,這武林盟主之位毫無懸念。鐘大人,還不快快舉行新盟主就任儀式!”黎祥曜突然在場邊發(fā)話,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等等!”正當(dāng)鐘誠躊躇間,興麒麟上前來打斷了黎祥曜的話,“這傅莊主雖然在比武中勝出,但家?guī)煹难鹞磮螅瓦@么草率的舉行就任儀式,恐怕不妥罷?敝派弟子剛已差人來報,家?guī)煹倪z體已經(jīng)運(yùn)到了,是不是應(yīng)該先徹查家?guī)煹乃酪蛘页鰵⑷藘词郑俊迸d麒麟對傅云崖出任武林盟主雖心有不甘,但大勢所趨,只有將祝興嶺的死因搬出來,好為難傅云崖。
“不錯!興掌門所言甚是,眾位英雄好漢從大江南北聚集此地,本就是為著給祝老爺子報仇雪恨的,徹查死因,找出真兇此乃頭等大事,耽誤不得,請興掌門快快將祝老爺子的尊體抬到此處!”傅云崖以退為進(jìn),這一番話贏得原本存有疑心的人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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