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三合一
防盜;大大買了這章, 但沒買夠書的50%, 也要等24時后看到 大兒子在劉志梅心里從來都是驕傲的自信的,有責任心的, 什么時候這么灰心喪氣過?她心疼的不行,越發(fā)恨紀迎春, 竟然敢嫌棄她兒子,她兒子在她心里千好萬好,哪由得別人嫌棄?她看了看已經(jīng)閉眼休息的兒子, 暗自決定, 不管她兒子愿不愿意, 她都要把紀迎夏給他娶回來, 再說自己兒子她還不了解, 紀迎夏那姑娘,絕對是他喜歡的類型,為了她兒子,她要自私一回, 哪怕對不起紀迎夏,她也要把對方娶進門, 大不了以后對她好些就是了。
她不怕他們不把紀迎夏嫁過來,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他紀家欠他們?nèi)~家一個媳婦,如果他們不把紀迎夏嫁過來,她劉志梅不會這么容易放過紀迎春的, 她紀迎春不愿意嫁給她兒子, 她可以理解, 但她不該這么糟踐她兒子,都沒退婚,就另找下家,這不是給她兒子戴綠帽子嗎?劉志梅氣憤不已,雖然葉錦程沒說什么,但她知道,她兒子肯定傷了心,本來身體已經(jīng)殘廢了,還被未婚妻背叛,能不灰心嘛?
所以,她一定要給兒子找個能干漂亮的媳婦,這樣才能好好照顧她兒子,而紀迎夏就是她看好的人選。
紀迎夏不知道有人在惦記她,這時候,她正在家里和大堂哥收拾她今天下午獵到的獵物,現(xiàn)在天氣熱,把它們該剝皮的剝皮,該去毛的去毛,完了后還要腌制起來,不然容易臭,即便如此不快點吃完的話,也會臭的。
“迎夏,你可真行,一個人就敢上山了,而且還真的把打到獵了!以后你要上山,跟我說聲,我們一起去!”紀迎北把全部獵物處理完,擦餐汗,贊賞的說道。
紀迎夏笑笑,如果她沒有內(nèi)力,她一個人還真不會往山里去,有多大本事做多大事情,她從不會把自己置于危險當中的。對于好容易得來的生命,她十分珍惜。
“丫頭家家的上什么山,作怪!”紀奶奶不贊同的道,“今天我不知道你會去山里面,不然我說什么也不會讓你去的,為了點吃的,再把命搭進去了!多劃不來啊!”
“奶,沒事,我恢復記憶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小時候經(jīng)常跟著外公練五禽戲,身體好得很,尋常獵物根本難不倒我,所以不用擔心!”紀迎夏連忙解釋,原主小時候確實跟她外公學過五禽戲,但沒用心學,虎頭蛇尾的。她之所以這么說,也是深怕她奶以后不讓她進山,不進山怎么行哪,要知道,她以后吃肉可就指望這座大山了,不上山哪來的肉吃啊?
“身體再好能跟那熊瞎子比嗎?能跟那狼比嗎?”紀奶奶可不會上當,“尋常獵物難不倒你,那萬一遇到大的野獸怎么辦呢?那也難不倒你?”
“那好吧,以后我不往山里去就是了,只在山邊邊打獵,還不行嗎?”紀迎夏只能這樣說,她奶可不容易騙,至于以后會不會去山里,她奶又不跟著她,她想到哪里還不是到哪里,只要不告訴她,不就行了嗎?
紀奶奶哼了哼,算是同意了。她也知道,紀迎夏那話可能是騙騙她的,但她也相信,這孩子不會讓她擔心,肯定會量力而行。
“這些東西,腌制下就好,明天就要吃!”紀奶奶肯定的道,“你大姑二姑,明天要來,用這些獵物就可以了,不用再買肉了!”
紀迎夏點點頭,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她兩個姑姑,一直沒來送節(jié)禮,明天就是八月十四了,他們肯定會來的,所以紀奶奶才會說那些獵物明天就會吃到,不過即使明天她兩個姑姑不來,她也要把野雞弄來燉了,不然不白瞎了她好不容易打來的獵物嗎?
說到送節(jié)禮,她有點奇怪,她大伯母娘家爹媽都去世了,不需要送,怎么大堂嫂也沒說要去送節(jié)禮啊?不過,她雖然疑惑,卻沒有問出來,畢竟這是大堂嫂娘家的事情,她一個小姑子問太多不好!她也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再說了,她現(xiàn)在也沒心情關心別人的事情,她此時特別擔心她外公,雖然她不是原主,但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那種孺慕之情她怎么也忘不了,她已經(jīng)把外公當成了自己的親外公,外公這么多年沒有音信,紀迎夏忍不住想,他到底還活著沒?如果活著,身體怎么樣,吃的好嗎?穿的暖嗎?這要過中秋了,他一個人要怎么過?這些都是她擔心的事情!看來她得找時間,打聽下她外公的下落,親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第二天上午,大姑紀雁玉一家、二姑紀雁卉一家相繼來了,大姑紀雁玉婆家在附近的王家村,二姑紀雁卉嫁的比較好,在鎮(zhèn)上,全家吃商品糧。
大姑人比較勤快到了家里,就屋前屋后的忙活,以前紀迎夏就喜歡大姑來家里,因為只要紀大姑來了,她就可以輕松點,多點時間學習。二姑相對要懶惰些,來到娘家什么都不做,用她的話說,她在婆家已經(jīng)夠累的了,沒道理,回自己娘家還要勞累,她回娘家就是放松來了。
雖然如此,二姑卻很疼紀迎夏,她沒嫁人時和紀迎夏爸爸的感情比較好,對于小弟唯一的女兒,她當然愛屋及烏非常疼愛了。
紀大姑為人雖然勤快,但也比較保守,尤其重男輕女,她雖然看在紀迎夏爸爸的份上,對紀迎夏不錯,但說話間總提到如果紀迎夏是個男孩就好了,那樣紀迎夏她爸就有后了。以前紀迎夏沒恢復記憶,她到?jīng)]當著紀迎夏的面說過,現(xiàn)在紀迎夏什么都想起來了,她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了,當然說話也沒什么好顧忌的。
在她看來,一個女孩,早晚嫁人,有什么用呢?對于紀迎夏和紀迎春上高中的事情,尤為反對,奈何紀奶奶堅持,她即使有意見,也不成啊,用她自己的話說,一個外嫁女,有什么資格管娘家的事情呢?
紀迎夏很能理解紀大姑的心事,女孩早晚嫁人,不能繼承家業(yè),確實沒什么用!但,在她看來那是相對來說的,她能理解紀大姑,但卻不會贊同紀大姑,對于一些女孩來說,可能承擔不起傳家的重擔。
對紀迎夏來說,她卻不怕,上輩子她爹就她一個女兒,還不是照樣把他們紀家給傳承下去了,雖然那孩子不是她親生的,但確實是她從旁支過繼來的,親自撫養(yǎng)大的,那孩子資質(zhì)雖不如她前世夫君,勝在憨厚老實,這樣就好了,她不想他有什么大本領,只要能把家守住就可以了,她的要求不高,如果太聰明,她反而擔心,他把家敗了呢!畢竟人一聰明就容易多想,同樣的也容易犯罪。
女兒女婿外孫來了,紀奶奶十分高興。娘幾個在灶屋做飯,順便拉家常,大伯大伯母他們還在地里干活,沒回來,紀大姑每次來都是她做飯,已經(jīng)形成習慣。所以今天中午,照樣是紀大姑做飯。
“迎夏同意了?”紀二姑聽到她娘說到迎夏替迎春嫁人的事情,聲音有點冷,她以前就看不上大嫂,現(xiàn)在也沒看起過,沒成想,她一段時間沒回來,她大嫂竟然把迎夏的婚事都利用了,還有大哥,他怎么敢,他這么做對得起小弟嗎?
紀奶奶知道打小小女兒和小兒子之間感情好,她原來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的,生怕引起小女兒的反彈,但她怕,她現(xiàn)在不說,以后事情成了,小女兒要鬧起來,那就不好看了。索性現(xiàn)在跟她解釋清楚,她接受起來也容易。
“迎夏的意思,只要對方同意她以后的孩子有個姓紀,她就愿意。”紀奶奶嘆口氣,事情沒有十全十美,夏夏之所以這么說,無非是看到對方腿斷了,如果對方腿好好的,誰同意這條件啊?即便如此,她都不好意思開口跟對方說這件事。
“那可以啊,這樣高耀就有后了!這條件提得好!”紀大姑正在案板上砰砰的剁野雞,聽到紀奶奶的話,眼睛一亮。
“好是好,如果人家嘴上同意,心里不樂意,迎夏以后在婆家怎么過日子啊?”紀二姑一針見血的說道,“不管怎么說,孩子姓什么,還不都是迎夏的孩子,不都是小弟的后人。改個姓又能改變什么呢?沒得為了個姓,讓迎夏以后的日子不好過!”
紀大姑停下手里的動作,瞪了眼紀二姑,“那怎么一樣,姓紀,就是我們老紀的孩子,那跟別人姓,就是人家的孩子!”這點她分的可是很清楚的。
紀二姑翻個白眼,“大姐,你這也太較真了,那孩子跟誰姓,不都是迎夏的孩子嗎?迎夏的孩子不就是自家的孩子嗎?”
紀大姑嘴拙,爭辯不過小妹,她強硬道:“反正我就覺得姓紀,才算是紀家人!”
“你們倆別掙了,夏夏自己都同意了!”紀奶奶說道,“夏夏現(xiàn)在大了,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我這個當奶的,也只能給她提提意見,替她做主的事情,我都不敢做了。”
“娘,甭管迎夏多大,她都是我侄女,我都不能不管,也甭管迎夏自己同意不同意,在這件事上,你們讓迎夏吃了虧,娘,你承認不?”紀二姑當閨女的時候,脾氣就不好,很潑辣,還認死理,紀奶奶都拿她沒辦法,她現(xiàn)在認為家里虧待了夏夏,她就會想法設法找補回來,不然誰都不會好過,她那張嘴,刀子似得,能讓人羞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雁卉啊,一家人,不能這么頂真,再說了,葉家也不是那么不堪。你疼夏夏,難道我這個當奶的就不疼她?”紀奶奶不高興的道,小女兒也太看低她了。夏夏是她孫女,又是她兒子唯一的骨血,不管怎么樣,她都會安排好她的,不然,她到死,都閉上眼。
紀二姑也知道自己的話有點重,對方畢竟是自己老娘,她這么說是有點不孝,她哼哼,她娘她不敢說什么,等到她大哥大嫂回來,看她怎么說他們,真以為迎夏沒人管了嗎?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她正在坐月子,她小弟的喪事她怎么可能不去,用的了他們收養(yǎng)夏夏。
李梅英的怒吼聲,打斷了紀迎夏的思鄉(xiāng)情懷,她回過神,抬眸看去,鄭迎春手里拿著一包東西正往門外走去。她不解,大伯母向來寵紀迎春,這次她做了什么,讓大伯母這么生氣。
紀迎春心虛的停下腳步,她回過頭來,吞吞吐吐的說道:“娘,娘你那么大聲做什么啊?小石頭都要被你吼醒了!”
李梅英可沒管那么多,她都快氣死了,這死丫頭,整個胳膊肘往外拐,還沒嫁人呢,心就向著外人了,嫁了人還得了啊?
“紀迎春,我問你手里拿的什么?”李梅英怒氣沖沖的問道。
“娘,我,我哪有拿什么啊!”紀迎春可不敢說出來,她娘眼睛可真厲害,她剛剛明明看到她在自己房間里,什么時候出來的啊?
“紀迎春,你個死丫頭,翻天了啊,我下午怎么跟你說的,這些月餅要留著給你二哥寄過去,你怎么做的?一個外人,還抵不上你二哥重要?”李梅英黑著臉問道,她是嬌慣紀迎春,但她更疼愛自己的二兒子。
二兒子去省城上工農(nóng)兵大學,很少回來,她惦記的不行,生怕他吃不飽穿不暖,眼看著中秋節(jié)了,也不知道他能吃塊月餅不?于是,她就想著,今天大姑子小姑子過來帶的月餅有多的,她就跟老太婆說了,要給二兒子郵寄點過去。
老太婆也是疼孫子的,哪有不愿意的。哪成想,紀迎春這死丫頭,竟然不聲不響的就想把月餅拿去給那個知青吃!哼,不要臉的丫頭,倒貼的倒是勤快。幸好她發(fā)現(xiàn)的早,沒讓那丫頭把月餅帶出去。沒想到,她晚上又想把月餅偷出去。真是白養(yǎng)了這丫頭!
紀迎春氣呼呼的,知道今天月餅是拿不出去了,她使勁把手里的一包東西往李梅英懷里一扔,然后大聲控訴:“二哥二哥,你天天就是二哥,娘,你想過我沒有啊?”
李梅英沒理會紀迎春的控訴,趕緊接過包裹,打開一看,嗬,死丫頭,真是個白養(yǎng)了,她大姑二姑拿過來的月餅,她這里至少有一半了,她冷冷得道:“紀迎春,你可真行你把月餅拿了這么多,我們自家人吃什么,你現(xiàn)在真是眼里只有那知青了,你二哥都不管了?”
紀迎春這回只感覺羞憤不已,她都已經(jīng)答應了要給汪明華帶月餅,現(xiàn)在被她娘攔住了,她面子都被丟光了。她哪里還有心情管什么二哥啊?
李梅英看著生悶氣的紀迎春,想了想說道:“這樣吧,那盤子里還有沒吃完的月餅,你拿一個去給那知青吃吧!”她們自家人,也才一人吃了一個月餅,給那男知青一個,算不錯了。
紀迎春撇撇嘴,不屑的道:“我才不去丟那個人呢!我都答應汪明華要給他拿些月餅回去吃,他們宿舍那么多人,給他拿一個,他怎么吃啊?”
李梅英也生氣了,她都妥協(xié)讓她給那男知青送月餅了,她還不滿足,還想怎么滴吧?難不成,真想把這包月餅給他送過去?哼,想都不要想!這可是她二兒子的口糧。讓她送出去,她二兒子吃什么啊?
“既然嫌棄,那就算了吧,反正人家城里人,什么東西沒吃過啊,一點月餅罷了,看來他們也不稀罕!”李梅英說著就把盤子里的月餅拿來自己吃了。
在她看來,那男知青雖然是城里人,但現(xiàn)在畢竟在她們村,強龍不壓地頭蛇,和她女兒談對象,過節(jié)了竟然還想從女方家里拿月餅吃,這算什么啊?沒給她家送禮也就罷了,還想讓她倒貼?難不成,她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給他當對象,還要她這個當娘的拿東西巴結(jié)討好他不成?
紀迎春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娘,竟然把那盤子里的月餅一點不剩的吃完了,她哼哧哼哧的站了起來,撒氣似得大步跑回了屋里。
砰的一聲關門聲傳來,那聲音大的,震的門框都晃了幾晃。
“這死丫頭!”李梅英小聲嘀咕了下,她趕緊謹慎的把手里的包裹拿到屋里藏了起來,她打算明天一早就把東西給小兒子寄過去,免得別人惦記。
紀迎夏免費看了一場戲,還有點意猶未盡,她喝完杯子里的茶水,起身回屋了。她暗自好笑,這母女兩個可真有意思,她一直以為紀迎春在大伯母心里無人能比呢!沒成想,她也不是大伯母心里第一人!
不過,她沒看出來,那紀迎春竟是個癡情女子,為了那男知青,竟然把大伯母留給二堂哥的東西,給了那男的。就是不知道,她這一片癡心,能換來什么了?
紀奶奶說搬出去單獨過,中秋節(jié)過后第二天,她就讓紀迎夏開始收拾東西,紀大伯在邊上眼巴巴的看著也沒有辦法。他始終不敢相信,他娘竟然為了紀迎夏不要他了?
“不要做出那個表情,難看!”紀奶奶看著緊跟著她的大兒子,頗為不耐的說道,“你跟著我做什么?該干你的活干你活去,我這里用不著你!”
“娘,你一定要搬家嗎?”紀大伯再次不死心的問道。
紀奶奶給了他一個白眼,轉(zhuǎn)身進屋收拾箱子去了,她已經(jīng)懶得理會她這斷不了奶的老兒子了。
“娘,你要搬家可以,我也要和你們一起搬過去!”紀大伯固執(zhí)的說道,他不敢想象,村里人知道他爹娘搬出去單獨過的表情,但他知道,他一定會被人笑話。想想那場景,他就不想讓他爹娘搬出去了。
紀奶奶回過頭,看著她兒子,她大聲道:“紀高華,你有點出息行不?我和你爹搬出去,是因為夏夏,夏夏嫁人后我們還會回來了,你緊張什么啊?放心吧,村里人不會說你不孝的!到時候,別人問起來,我就說是我們自己搬出去的,那樣好方便夏夏嫁人,夏夏畢竟是你小弟的女兒,分開來好些!”
紀爺爺和紀奶奶人老成精,他們知道他們現(xiàn)在活著能彈壓的住大兒子大兒媳婦,待到他們百年之后,哪怕大兒子不會,大兒媳婦也會找夏夏麻煩的,畢竟夏夏手里的遺產(chǎn)太動人心了。大兒媳婦的貪婪,他們老兩口這么多年看得分明。所以才會考慮帶著夏夏出去過,這樣夏夏和大兒子一家就是兩家人,以后,他們即使想要夏夏的東西,也得考慮考慮,養(yǎng)女和侄女可是不一樣的。
紀高華哪里想到,他爹娘已經(jīng)把他們兩口子看得這么明白了,他一心覺得,他爹娘為了迎夏不要他了。正在心塞呢,哪里還考慮到其他的啊?
李梅英雖然霸道自私,但腦子真不怎么聰明,她哪里能考慮到這么多啊?她巴不得老頭老太婆搬出去過呢,她伺候他們這么多年了,也該歇歇了。
就是紀迎夏,她還有點舍不得,畢竟那死丫頭雖然看著不討喜,但她勤快啊,家里活基本都她干了,她走了,這些活都誰干啊?她一天要忙地里,哪有時間做家務啊?再說了,她也不喜歡做飯,這幾年有了兒媳婦和紀迎夏,她幾乎沒下過廚房,怎么做飯她都快忘了。
這萬一紀迎夏搬走了,誰做飯啊?她兒媳婦懷孕了,眼看著肚子一天大過一天,也不可能讓她做飯,難道還讓她干一天活回來,還繼續(xù)做飯不成?光這樣想想,她都覺得累。
“娘,紀迎夏搬走可以,但每天必須過來給我們做飯!”李梅英想來想去,覺得這個法子好,她養(yǎng)了紀迎夏五年,讓她幫忙做點飯,她應該不會拒絕吧?
紀迎夏在旁邊收拾東西,聽了李梅英的話,嘲諷的笑了笑。
紀奶奶看稀奇似得看著大兒媳婦,她冷冷的說道:“你可真會想,夏夏憑的什么要回來給你做飯?”
李梅英張了張嘴,強硬道:“娘,我養(yǎng)了紀迎夏五年,讓她給我們做頓飯怎么了?”
紀奶奶冷哼一聲,“老大家的,我這老太婆自問不是個壞婆婆,但你李梅英也不要仗著我的好性,得寸進尺!夏夏在你家吃了五年飯,但她是交了伙食費的,不僅如此,她甚至供養(yǎng)著你一家子,你敢說這幾年你們的花用不是夏夏爸媽的錢,甚至你的寶貝小兒子,如果不是高耀的撫恤金,他能上的了工農(nóng)兵大學?做人不要太貪心!”
紀迎春雖然不甘她娘給的嫁妝少,到底還是嫁給了汪明華,和他一起住到了知青點。剛開始還挺好,沒過兩天她就受不了啦!知青點吃的是大鍋飯,飯食不好不說,她還要天天洗衣做飯,她在家都沒做過家務,嫁了人哪里愿意做這些啊,即使第一天她忍了,但第二天,第三天她就忍不了啦!
汪明華推了推眼鏡,說道:“迎春,知青點的生活都是這樣子的,沒辦法!你忍著點,以后回城就好了!”
紀迎春哭喪著臉,問道:“回城回城,什么時候能回城啊?”
汪明華為難的道:“這我也不知道,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京市的家人,想必快了吧!”
紀迎春迫不及待得問:“快了是多長時間啊?”
汪明華遲疑了下,“大概半年吧!”
紀迎春啊了一聲,“半年啊,也太長時間了吧!不行,我得想想辦法,搬出這里!我不想住在這里!”
汪明華眼睛閃了閃,故作遲疑道:“不住這里,還能住哪里啊,出嫁的女兒哪有住娘家的道理啊?”
紀迎春一拍腦袋,驚喜道:“唉,我怎么沒想到啊,我可以回我家住啊!”
汪明華猶豫道:“這不太好吧!去了你家,我成什么了啊?”
紀迎春無所謂的搖搖頭,“那有什么啊,反正也住不了多長時間!”
汪明華還是猶豫不決!
紀迎春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說道:“唉,你怎么這么死板啊,娘家不也是我家嗎?我回自己家住,誰敢說什么啊?好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回去跟我娘說,她一定會同意的!”說著就往外跑去,到了門口還回頭說道:“你在家,等著啊,我一會就回來了!”
汪明華看著紀迎春的背影,露出了莫測的笑容。
“什么?你要搬回來住?”李梅英的聲音猛然拔高,“不行不行!你一個嫁出去的閨女,回娘家住算怎么回事啊!這件事我絕對不同意!”
紀迎春沒想到她娘竟然真的不同意,她不高興的道:“娘,那你就忍心看我在知青點受苦受累啊,我什么時候做過飯啊,而且還是大鍋飯!”
李梅英怎么會不知道知青點的情況,但閨女已經(jīng)嫁人再回來住,像什么樣啊?就是他爹都不會同意的!
紀迎春繼續(xù)磨著她娘,“娘,你就答應了吧,反正也住不了多長時間,明華說,再有半年,他就可以回城了,到時候回城了。我們自然不用住到家里來了!”
李梅英驚喜的問道:“女婿已經(jīng)確認可以回城了嗎?”太好了,她閨女也要做城里人了。
紀迎春猛點頭,“嗯嗯,明華已經(jīng)確認了。”
李梅英想了想,“那好吧,你們搬回來住也好,反正只有半年!”
紀奶奶紀爺爺知道了紀迎春和她女婿搬到了娘家住,心里連連嘆氣。他們家真是造了什么孽,攤到這么個孫女!
“紀迎春,這死丫頭搬回來住,一定會出事!那就是個不省心的丫頭!”紀奶奶這樣說道。
紀迎春笑笑,“奶,不管怎么樣,大堂姐搬回來住,肯定是通過大伯大伯母同意了的,不然,他們也不會搬回來住啊!所以,你就不用操心了!”
紀奶奶嘆了口氣,“你大伯這人,我和你爺爺沒在他們跟前看著,他們就會做些令人操心的事情!真是做一天娘,就要做一輩子的娘!”
“奶,你應該學著放手,說不定大伯就變了呢!”紀迎夏勸慰道,“奶,你和爺爺現(xiàn)在不應該再想其他的了,大伯他都這么大年紀了,什么不知道啊,你們現(xiàn)在要做的應該是好吃好喝,養(yǎng)好身體,這樣我才能不擔心!大伯家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紀奶奶欣慰的笑笑,“不操心了,你大伯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耳根子軟的毛病,從小就沒改過來,我也不指望他以后能改變,好在你大哥是個好的,這樣我就放心了!”
劉家村,葉家。
葉錦程躺在床上抱著一本紅書看得認真。
劉志梅推開門進來,看到自家兒子,自從醫(yī)院回來,就天天研究這些革命語錄,她忍不住抽抽嘴角,難不成他還能把這些語錄研究出一朵花來,那本書的第一頁從三天前,他就在看了,現(xiàn)在還在盯著那一頁,眼睛都不帶著眨的,死死的看著。
劉志梅上前去一把把葉錦程手里的書搶了過來。葉錦程也不惱,他媽要搶書就盡管搶,他慢慢的把兩手雙舉,置腦后,眼睛微瞇著,一副悠哉的樣子,看得劉志梅牙疼。
“葉錦程,你一天想做什么啊?”劉志梅牙疼完,又頭疼,這孩子怎么成了這樣子了,以前的精氣神跑哪兒去了?“那紀迎春已經(jīng)嫁人了,我打算去葉家給你提親,他們答應把紀迎夏嫁給你,這回總不會再反悔了吧!”
葉錦程猛然睜開眼睛,那眼底的冷意一閃而過,他深邃的眸子看著他媽,諷刺的說道:“提什么親,心不甘情不愿,我葉錦程沒這么下三濫,挾恩圖報,娶不到媳婦又怎么樣,我這輩子還就不娶媳婦了!”
劉志梅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兒子,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葉錦程,你想干什么啊?你成心傷媽的心是不?他們紀家敢不情愿,我饒不了他們!”
葉錦程看到母親流淚,心里不忍,到底是自己親媽,他放緩了語氣,“我這個樣子,何必害人家姑娘,媽,我一個人受苦就夠了,連累別人做什么?”
劉志梅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兒子打光棍,她語氣沖沖的道:“不嫁也得嫁,哪怕過來受苦,他們紀家也得嫁個女兒過來,這婚事是他們賴上來的,現(xiàn)在想不認了,怎么可能!”
他媽這么固執(zhí),葉錦程很為難,“媽,你也說了,上回是紀迎夏救了我,一報還一報,這事就算了吧!”他實在不忍心,讓那么個小姑娘嫁給他這個瘸子,跟著他受累。那么個明媚的姑娘,應該嫁給一個健全的人,她應該受人愛護,他一個身心不健康的人,給不了她幸福,既然如此,他何不做個好人呢?
劉志梅卻不這么想,“這是兩回事,紀迎夏那姑娘,媽看著也喜歡,只要她愿意嫁過來,媽會把她當閨女疼得,不,比自己閨女還要疼,媽知道,你這腿可能好不了,但,你不娶媳婦,你這不是割媽的心嗎?”
葉錦程沒吭聲,腦海里卻閃過那姑娘,給他遞水壺時的猶豫不決,明明舍不得,但還是把水壺給了他,他忍不住笑笑,這是個心軟的小姑娘,想到他要娶那么個小的姑娘,心里竟有一點點悸動。他尷尬的咳了咳,不管怎么樣,他的腿這樣子,不能害人家姑娘,說什么他也不會同意娶那小姑娘的。他不想在那小姑娘臉上看到怨恨的表情。
劉志梅一錘定音的道:“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我來安排,你就安心當新郎吧!”說完轉(zhuǎn)身出去了,臨到門口又轉(zhuǎn)了回來,把手里的語錄遞給了葉錦程,“看你的革命語錄去吧!”她走到門口順便把門關上了。
葉錦程瞠目,趕緊開口,“媽!媽!”回應他的也只是砰地一聲關門聲。
葉錦程把手里的書往床邊的桌子上一放,嘆了口氣,躺在了床上。
他打小就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妻,開始還很排斥,隨著時間的增長,他也妥協(xié)了,因為他是軍人,軍人的責任心,不允許他悔婚,即使對這婚事有意見,他也會安安分分的把對方娶回來,對對方好的。
他今年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用他媽的話說,眼看著三十了,能不想結(jié)婚嗎?本來,他就計劃做完那個任務,回來打結(jié)婚報告,沒成想,腿瘸了。這下,結(jié)婚報告也不用打了,因為對方已經(jīng)找了下家。
他身為一個特種兵,對于自己未婚妻的動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比他媽還先知道那個未婚妻給他帶綠帽子的事情,當然這綠帽子他不承認,因為在他看來,他們之間也只是個口頭婚約而已,連起碼的訂婚信物都沒有,算什么婚約啊?他不承認,誰也別想給他帶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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