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一更
防盜;大大買了這章, 但沒買夠書的50%,也要等24時后看到 “迎夏, 我娘明天要趕集你去不去啊?”快到紀家村口了,紀曉月問道。
五里鎮(zhèn)遇雙就會有集市, 明天剛好就是八月初六。紀家村男女老少有去趕集的就會相約一起去。這樣只需要趕一輛牛車。
紀迎夏想到今早換的里衣里褲, 臉有點微紅,她上輩子從來沒為吃穿發(fā)愁, 但原主的衣服實在太破了, 外衣倒沒什么,主要是里衣里褲, 貼身穿的衣物, 有補丁沒什么, 太粗糙了,她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這種事情太**,她沒好意思跟她奶說, 但想到明天有集市,她就有點意動。
可她沒有銀子,不過她記得現(xiàn)在不用銀子了,更不用銅板, 而是一種紙幣。她記得原主有存錢,雖然不多, 買點里衣里褲應該夠吧, 她想。
“你明天去的時候來找我吧, 到時候我和你們一起!”紀迎夏笑著道。
紀曉月點頭同意,忽然她拍了拍紀迎夏的胳膊,指著前方,振奮的說道:“迎夏迎夏,你快看前邊,那是不是紀迎春和那男知青汪明華?”
紀迎夏順著紀曉月得手看去,不是紀迎春是誰。
紀曉月又搗搗紀迎夏的胳膊,激動的到:“快看快看,他們拉手了!嘖嘖,這紀迎春可真有一套,才幾天功夫啊,就把我們村知青點最好看的男的勾搭到手了。”
紀迎夏遠遠看著那據(jù)說知青點最好看的男人,高高瘦瘦的,穿著個白襯衫,藍褲子。倒是斯斯文文的,人品怎么樣,還有待觀察。不過紀迎夏一向不喜歡這種類型的人,她家前世是武將,像那種滿嘴之乎者也的文人文官,她向來避之不及。
待到兩人走進了,紀迎春和汪明華還在那手拉著手小聲的說著什么,只見紀迎春臉紅紅的,嬌羞不已的樣子,紀迎夏側(cè)目,沒想到在家母老虎似得紀迎春,在戀慕的人面前,是這個樣子。
“紀迎春,逮到你了!”紀曉月大聲調(diào)笑道。
紀迎春和汪明華像受驚的兔子,手立馬分開了。待到看到來人是誰后。紀迎春怒聲道:“紀曉月神經(jīng)病啊,這么大聲做什么?”說完還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汪明華。
“你們在這做壞事被我逮到,還敢狡辯?”紀曉月卻不怕她,“哼哼,紀迎春你可是有未婚夫的,竟然還和別人這樣?”
紀迎春急急的看了眼汪明華,見對方像受了極大的屈辱似得看著她,她趕緊說道:“明華,你別聽她胡說,我哪有什么未婚夫啊,那分明是紀迎夏的未婚夫,你要相信我!”
汪明華滿眼情意的看著紀迎春說道:“迎春,看來我們還是分開吧,我不想做個搶別人未婚妻的人!這太卑劣了!雖然,我們兩情相悅,但”
“明華,你不要說了,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紀迎春打斷汪明華的話,她是一定要嫁給汪明華的,即使她未婚夫腿沒瘸,現(xiàn)在她也不愿意了,她以前太膚淺了,以為嫁個軍人,就算好的,但自她嘗到了戀愛的滋味,才知道那種甜蜜的感覺,是任何東西都買不到的,兩情相悅果然美好,凡是阻礙她感情的人,都是不可原諒的,她看著紀迎夏威脅道:“紀迎夏,你快說,那到底是誰的未婚夫?你說呀?”
紀迎夏冷冷的看了眼紀迎春,沒理會她,拉著紀曉月就走了。紀迎春愚蠢不代表她也愚蠢,那個汪明華眼神飄忽不定,滿臉的算計,就紀迎春那蠢貨以為別人是真的喜歡她呢,哼,既然你想嫁給那男人,她又怎么會不成全呢?至于后果你能不能承受的了,就不是她能管得了。
“紀迎夏紀迎夏,你站住,我命令你站住,聽到?jīng)]有!”
紀迎夏沒回頭,也沒站住。拉著紀曉月快步往家走去。
“紀迎春可真夠自私的,竟然說那是你的未婚夫!”紀曉月打抱不平的說道。
紀迎夏笑笑,從小就被嬌慣著長大,什么都要搶,什么都要爭,而且大伯母還向著她,原主也忍著她,這種情況養(yǎng)成自私自利的性子,很正常。
紀迎夏和紀曉月分開,回到家里,眼睛就紅紅的。
紀奶奶看到了,一驚,忙問道:“夏夏,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紀迎夏搖搖頭,緊抿著嘴。
紀奶奶著急了,走過來,拉著紀迎夏的胳膊,著急的問道:“你這孩子,你倒是說話啊,你想急死我啊?”
紀迎夏還是搖搖頭,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掉。
紀奶奶急得不行,拽著紀迎夏的胳膊就往屋里去,帶著她坐到床上,哄著道:“夏啊,跟奶奶說說,到底怎么了?”她想,是不是村子里的男孩子欺負了她,或者是不行,不能亂想!
紀迎夏抬起頭,眼珠含淚,她哭著道:“奶,我想我爸我媽了!”
紀奶奶的手一頓,眼睛也慢慢紅了,“夏啊,乖,奶奶在,奶奶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哼,我王玉玲雖然老了,但收拾一些人,還是可以的。”
紀迎夏嗚嗚的哭起來,道:“奶,如果我是大伯的女兒就好了,這樣大伯母是不是就會喜歡我了?”
“就算你不是你大伯的女兒,他也不敢不喜歡你,如果他敢不喜歡你,奶不會饒了他!”紀奶奶強勢的說道,“是不是你大伯母又說了什么了?”
大伯對她是不錯,但絕對不算多好,起碼跟他自己的兒女是沒法比的,當然這也是人之常情,紀迎夏理解。即使紀奶奶和紀爺爺還在,紀大伯也不能說絕對無私的對她,從她這么多年的穿著就能看出,雖然在這里小的撿大的衣服穿很正常,但也不能從來不做件衣服吧,原主這么多年就沒做過一件衣服,哪怕里面貼身穿的,還是她奶用穿舊了的衣服改的。
紀奶奶和紀爺爺可能覺得讓紀大伯養(yǎng)原主有點理虧,所以原主沒做衣服,他們也沒說什么,只要能吃飽穿暖,衣服破點舊點有什么,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別人能過,迎夏也能過。起碼還讓原主讀書了,他們村里就很多人上不起學的。
當然這一切都是紀爺爺紀奶奶不知道原主爸媽有一大筆撫恤金和存款的情況下,通過紀迎夏分析,他們可能真不知道有這筆錢的存在。
但原主爸媽去世時,原主已經(jīng)十二歲了,十二歲已經(jīng)半大孩子了,什么不知道啊!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她家還是很有錢的,她爸媽經(jīng)常不在家,她跟著外公生活,她媽就把她的存折給她看過。所以恢復了記憶的迎夏知道,紀大伯通過她爸媽的死,得到了一筆撫恤金,這錢還不少。
至于他們家以前的存款到底在沒在紀大伯那里,原主就不知道了。因為當時情況太混亂了,紀迎夏外公是大學教授,她爸媽去世時,還沒來得及給辦喪事,就被下放到了農(nóng)村。所以她才會被紀大伯帶回來,不然她就會跟著外公下放,雖然都是農(nóng)村,但至少跟著紀大伯安全些,畢竟這邊爺爺奶奶還在呢。
這么多年了,紀迎夏也不知道她外公還活著沒?通過記憶,紀迎夏知道,她外公真是把她當心尖子疼,這么多年他一個老人在農(nóng)場不知道怎么樣了?她現(xiàn)在也不能去看看他!
“奶,大伯疼我我知道,可”紀迎夏欲言又止的道。
紀奶奶扶了扶紀迎夏的頭發(fā),說道:“夏夏,你跟奶說,是不是你大伯母說了什么?”
“奶,大伯母并沒說什么,只是現(xiàn)在村子里都知道大伯母要我替大姐嫁人的事情了!”紀迎夏低著頭說道。
紀奶奶聞言,很是驚訝,很是氣憤:“這怎么可能啊,誰說的啊?”
“奶,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村子里都知道了!”紀迎夏說道,“我剛回來的時候,在村頭,還看到大姐了呢!”
“你大姐又做了什么?”紀奶奶沒好氣的說道。
“大姐和那汪明華在一起在一起”紀迎夏臉紅紅的,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在一起做什么?”紀奶奶怒聲道,“這不要臉的丫頭,她的婚事還沒解決呢,就等不急了!”
“奶,你別生氣!”紀迎夏扶了扶紀奶奶的背,“大姐她可能不是故意的,一定是那個男的引誘她的,一定是!”
“哼,你別替她解釋了,她什么人,奶比你清楚!”紀奶奶氣哼哼的說道,“你以為那知青真的有那么好啊?一個個眼晴掛在天上,心眼多的數(shù)不清,她一個鄉(xiāng)下丫頭,她能斗得過人家啊?被人賣了還要幫人說錢呢!”
紀迎夏暗自好笑,這老太太看得還挺清楚,但看得再清楚,架不住人家有個攀高的媽啊,自以為是為了自家閨女好,實則連人家庭狀況都沒弄清楚,就上趕著去了。到時候吃虧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紀迎夏有時候就覺得奇怪了,不管什么時候婚姻都是大事情,她相信即使在農(nóng)村,兩方要結(jié)親了,也要打聽清楚對方家庭狀況,人品長相什么的,怎么到了大伯母這里,她就不想想呢,對方一個外地人,來這下鄉(xiāng)的,什么都是別人一張嘴,人家說自己怎么怎么樣,就怎么怎么樣,她又沒去親眼看過,就怎么知道,人家家庭條件好的,即使是城里人,也有窮人啊?
姓葉?不會這么巧吧?紀迎夏心里腹誹,面上卻不動聲色:“葉伯父,葉伯母好!”
“好好好!好啊!”劉志梅越看這姑娘心里越滿意,以致于她現(xiàn)在連看到紀迎春她媽,她都不覺得厭惡了。只感覺她做了件好事情,讓這姑娘替嫁。人與人之間講究眼緣,這姑娘不知怎么的就合了她的眼緣,第一眼就覺得很親切。
紀迎夏矜持的笑笑。
葉展華也滿意的連連頷首。這姑娘他媳婦喜歡,他當然不會嫌棄,她媳婦天天念叨他給兒子訂的婚事不好,他自知理虧,從來不敢吭聲,再說了,他們?nèi)~家人疼媳婦是出了名的,這件事不說他錯了,即使不是他錯了,他也不敢吭聲啊!現(xiàn)在,既然媳婦一眼就喜歡上紀迎夏這姑娘,他當然不會拆媳婦臺。
紀奶奶笑著問紀迎夏,“午飯沒吃好吧,灶屋還給你留了飯,你再去吃點!”
紀迎夏連忙搖手,“奶,不吃了,還得趕緊去救人呢!大哥在家嗎,讓他喊幾個人,那人摔在了坑里,本來腿就瘸,這一摔更嚴重了,他還在山里等著呢!”
屋里的人聞言,驚詫。
紀奶奶趕忙問:“是什么人啊?怎么回事啊?”
紀迎夏大致把事情說了下,看了眼葉展華夫婦,她奶剛雖然沒說這兩位是誰,但姓葉,她就猜出來了?她故意的說道:“那人是劉家村的,穿了身軍裝,腿瘸了”
“啊!”劉志梅猛地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葉展華背上,擔憂道:“他爸,那是錦程啊?劉家村的軍人,還瘸了腿的不是錦程是誰呀?”
“這孩子怎么跑到山里去了啊?”葉展華也是著急不已,“紀老哥,你看能不能喊些人幫忙去把那混小子弄回來啊?”
紀大伯哪里不應啊,救人要緊,“我去地里找迎北!你們在家先把東西準備好,看用什么把人抬回來!”
紀爺爺沉思半晌,“家里有個不用的床板,那個行不?”
葉展華想了想,“行,這個好!”
紀爺爺領著葉展華去取床板。
紀大伯喊了幾個年輕的勞力回來了。
紀迎夏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山里趕去,劉志梅也要跟著,不然她不放心。這山上,有村民走出來的小路,順著小路走,不算難走。他們走的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劉志梅看到躺在地上的兒子,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葉錦程正在假寐,聽到腳步聲,睜開眼就看到他媽留著淚的臉,他驚訝的問:“媽,你怎么來了,還有爸?”
“你說說你啊,葉錦程你能干了啊,不聲不響跑到山里來,你想做什么啊?萬一你出了事情,你讓我和你爸怎么辦啊?啊,你個混小子!不省心的東西,成心讓我擔心啊!”劉志梅看到兒子氣色還好,立馬發(fā)起火來,一連在他身上打了幾拳。她剛剛擔憂的心都揪在了一起,這回她看到兒子沒什么大事,她就忍不住把心里的氣發(fā)泄出來了。
葉錦程苦笑,他的腿養(yǎng)了幾個月,一天天的悶在家里,對于長年在外跑的軍人,他能不急嘛?再說他的腿,又不是不能走,既然能走,他就出來逛逛,溜達溜達,怎么就不行了。
再說了,他的腿雖走路不平衡,一拐一拐的,但他以前畢竟是軍人,而且還是特種兵,只是去山里而已,難得到他嗎?也不知道他是跟自己慪氣還是真的想證明他即使腿瘸了,也能跟正常人一樣生活,即使當不了軍人,他起碼能把這個家扛起,起碼能征服這座山。所以,他就進山了。
這段時間,家里的氣氛不好,父母弟妹,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話,犯了他的忌諱。他即使心里沒什么,也受不了家人那種看瓷娃娃的心態(tài),他是個軍人,保家衛(wèi)國的軍人,什么時候被人像照顧瓷娃娃似得照顧過啊?更何況,他心里其實不是那么的無所謂。
他的腿不能像正常人那樣走路,他回不了部隊,他不甘,他失落。但,這么長時間他也想通了,即使不能當軍人,又怎么樣呢?他還是可以養(yǎng)家糊口的,還是可以奉養(yǎng)父母的。他是長子,他不能倒下,看著父母日漸消瘦的臉龐,他只允許自己頹廢一段時間,他不允許自己永遠頹廢。他要像父母弟妹以及親人證明,他即使一條腿瘸了,他依然不負他葉家人的名頭。
所以,他才選擇進山轉(zhuǎn)轉(zhuǎn),放松下,陶冶下自然情操,同時也想證明自己不是廢人。從此他葉錦程或許不能當軍人,但他依然能當個讓父母驕傲的兒子。他想的很好,沒成想山路崎嶇,他走了幾個小時才走到這里,一個打滑,掉進了坑里,這還不說,腿,再次折了。
雪上加霜!
他忍不住自嘲!看來他又要在家躺幾個月了。
“好了,劉志梅別說了,趕緊把錦程搬到床板上,馬上天黑了。”葉展華看著媳婦抱著兒子又捶又打的,趕緊說道。
劉志梅抹了抹眼淚,不好意思道:“麻煩你們了啊!”
紀迎北把床板放在地上,那幾個年輕人幫著把葉錦程抬到了床板上。
回去的路上,幾人換著抬,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出了山。
紀迎夏沒有跟著去劉家村,而是回了紀家村。
紀迎北一直到晚飯過后才回來。
他氣喘吁吁地,回來連喝了幾大杯白開水,才擦了擦嘴道:“我們把人送到劉家村,緊跟著就找了拖拉機把人送到鎮(zhèn)醫(yī)院去了。葉家伯母非要我們吃了飯才走,葉家伯父請我們在飯店吃了面條,這才讓回來。”
紀奶奶感嘆,“你說這孩子,跑山上去做什么?這不成心讓家里人擔心嘛!”
李梅英撇撇嘴,曖昧的說道:“你說這迎夏和葉家小子,多有緣分啊,上個山,都能遇到一塊去!這可是救命之恩啊!哎呀,這可真是天生的緣分啊!我們春春當初就不該跟他定親,就應該把迎夏訂給他!娘,你以后可不能說春春嫌棄那葉家小子,才讓迎夏替嫁的,那葉家小子本來就該是迎夏的對象!不然別人怎么沒遇到那小子,而讓迎夏遇到了呢?”李梅英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紀迎夏臉色變了變。
紀奶奶的臉也沉了下來,“老大家的,你閉嘴吧!”
李梅英不覺得自己錯了,“娘,本來就是嘛!”
紀迎北看著他娘,嘆了口氣,“娘,當初給迎春訂婚的時候,迎夏還沒來我們家呢,再說那時候小叔小嬸還在,他們怎么可能跟迎夏訂這婚事啊,娘,迎春自己的事情,應該讓她自己承擔,不能都要迎夏給她背黑鍋!”兩個妹妹他都喜歡,但對于嬌蠻的迎春,他還是更偏向弱勢的迎夏。
“到底誰才是你親妹妹啊?你一天不跟我作對,一天就不舒服是不是啊?”李梅英的聲音不自覺提高了。
“難道她們不都是我親妹妹?”紀迎北反問,堂妹就不是妹了?
“你氣死我你!”李梅英指著紀迎北,氣憤的說道。
紀迎北不敢吭聲了,生怕把他娘氣著!
紀奶奶卻不怕氣著兒媳婦,“你既然不當迎夏是自己人,那么我們兩個老家伙帶著夏夏出去過吧,省的在這礙著你們!”
這些天她和老頭子一直在商量這件事,夏夏想起自己父母來了,還從大兒子那里要回了房子和存款。大兒媳婦一直不高興,既然夏夏已經(jīng)長大,而且有了嫁妝,也不需要再看她大伯母的眼色過日子,這太委屈孩子了!她已經(jīng)把小兒子兒媳的撫血金貢獻出來了,還想怎么樣啊?
分出去過,等到夏夏嫁人了,他們再搬回來也一樣!反正老房子還能住人,不擔心沒地方去!
飯后休息了會,兩家人就要告辭離開。
送完了女兒女婿,紀奶奶松了口氣,一頓飯的時間,她心都在提著,生怕小女兒嘴上答應不找大兒子兒媳麻煩,心里卻不同意,她擔心她當著大家的面給大兒子大兒媳難堪,這樣的話,一個中秋節(jié)都過不好!她也兩頭為難。
好在小女兒這次真是成熟了,說不找大兒大兒媳麻煩就不找。紀奶奶臉臊,非常不想承認,她小女兒幾十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姑娘似的,聽風就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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