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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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里幾天時間, 連點肉腥味都沒嘗到, 她雖然不介意, 但她畢竟要練武, 要養身體, 光吃蔬菜是不行的,她也不好意思開口讓大伯或者她奶買肉,畢竟這年頭,買肉要肉票, 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所以她就想去山里看看, 想吃肉,還是要靠自己。
對于打獵, 她很熟悉, 上輩子,打小她爹,就經常帶著她和她夫君滿山的跑, 小到野雞、兔子, 大到熊瞎子、野鹿。他們都獵到過。甚至有一回他們還打死了一頭虎。所以她一連幾天沒吃肉, 才會把目光放到了紀家村背后這座大山上。
紀迎夏剛吃過早飯就出門了,她身上穿著一身帶補丁的舊衣服, 畢竟是去山里, 不適合穿新衣服,F在的紀迎夏已經慢慢學會勤儉。
天氣還有點微熱, 紀迎夏出來的時候帶了水壺, 她擦了擦汗,拿出水壺喝點水,繼續往山里走去,途中,她看到一些常見的藥材,就順便采摘了,而且采摘最多的就是野枸杞,這種野枸杞用來泡酒最是美味,她見之欣喜,走一路采摘了一路。路上耽誤了一些時間,待到大山深處時,已經快中午,幸好她來的時候和她奶打過招呼了,中午不回去,不然,她什么東西都弄不到,就要往回走。
她帶了早上的粗面饅頭和咸菜,打算坐下來休息,吃點東西,忽然,一只灰色的野兔,從她面前飛快的跑過,她心里一喜。走了這么遠的路,連個動物毛都沒看到,她還以為這山里沒有多少獵物呢,沒想到剛坐下,就看了一只兔子。
她屏氣凝神,手里不知何時多了個石子。待到兔子停頓的那刻,她右手一翻,拇指一彈,咻的一下,石子秒速從手里向著兔子飛去,砸在了兔子的小腦袋上。
紀迎夏得意一笑,幾步過去,把兔子拎在了手里,她掂了掂,然后撇撇嘴,不甚滿意。這兔子,未免太瘦了,一點也不肥美!現在的人沒得吃的,竟然連兔子都沒吃的嗎?所以才這么瘦骨嶙峋的,沒有多少肉?算了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她自我安慰,她不能嫌棄,總比一點肉沒有強。
紀迎夏把兔子放在背篼里,拿出饅頭,慢吞吞的吃了起來,這饅頭已經涼了,吃起來干巴巴的,有點難以下咽,不過她還是就著白開水吃了一個,還有一下午時間呢,不吃點東西哪行啊?
吃完了東西,把背篼背起,紀迎夏又繼續在山里探索,可能是到了大山深處的的原因,獵物也多了起來,不一會兒功夫,紀迎夏背篼里就多了兩只兔子,四只野雞。她停了下來,打算再休息會,雖然她感覺不是很累,但口卻很渴,好在,她想著要出來一天,帶足了水。
忽然,她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陣細小的呻/吟聲。
她警惕的轉過身,什么東西?
她凝眉細聽。
那是人的聲音!
而且還是個男人的聲音!
有人受傷了!她猜測!而且還是在這深山野嶺里受的傷!
救不救?
救得話?萬一那是個壞人呢?
不救的話,萬一那是紀家村的人或者隔壁村子里的村民呢?
紀迎夏糾結不已!
救人,說真的她怕麻煩!不救人,她有點良心不安,畢竟這是大山深處,很難有人路過,萬一這人出了事情,她肯定會愧疚的。雖然她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壞人!
還是救吧!紀迎夏放棄思索。管他是什么人,她都救了。救了人,她心里不會心虛愧疚,哪怕那是個壞人,她相信憑著自己的功夫,那人也打不過她,所以她怕什么呢?
紀迎夏放出一絲絲內力,那內力順著風,飄到了那呻/吟聲處。
紀迎夏通過內力判斷,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而且不是壞人,因為她從那內力感受到的全是正義的氣息。她松了口氣,不是壞人就好,這她就放心了,收回內力,她快步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很大的坑。紀迎夏先是看到一個毛茸茸的黑腦袋,她一頓,繼續走過去?辞宄锩娴那闆r。她一愣。
第一眼,紀迎夏就判斷出,那是一個年輕的軍人,穿著一身軍裝,腿可能斷了,他身體高大,肩寬窄臀,全身肌肉結實,很顯然是長期訓練的結果。他眼睛深邃,透著剛毅和不屈,即使處在如此境地,也沒有一絲頹喪之感。
葉錦程躺在大坑里,面部朝上,右腿斷裂處,滲出絲絲血跡。本來他的腿就沒好全,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今天也是憑著一股勁才走到這里來的,沒想到摔到了坑里。這會腿傷可能更嚴重了吧?
他緊抿著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奈何那腿太痛,而這周圍又沒有旁人,他就放任著自己小小的發泄了下,但也只小聲的呻/吟幾聲。沒想到就聽到上面傳來了規律的腳步聲,有人來了,而且這人一定訓練過,不然走路聲,不會這么均勻有致。他心理一松,有人過來就好,不然,他還不知要在這呆多久呢!
當看到來人是個小姑娘時,葉錦程失望了。這姑娘這么嬌小,能把他拉上來嗎?
“喂,需要幫忙嗎?”紀迎夏不知道葉錦程此刻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話,她一定會鄙視對方以貌取人。
雖然對方很弱小,但心是好的。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你行嗎?”但說出口的話卻很欠揍。
紀迎夏一噎,這人都這樣了,還有閑功夫看不起她?
“行不行的試了不就知道了嗎?”她挑釁的道,總感覺這話有點歧義,但她沒功夫細想。
葉錦程也覺得這話不對頭,他也沒功夫細想,挑了挑眉,“我怕你救不上我,再把自己搭進來了,這就得不償失了!”天知道,他真是好心,沒其他意思。
紀迎夏卻不領他的情,她既然來救人了,就有十足的把握能把人救上來,不然她不會過來,而是回去喊人來幫忙了,她做事向來量力而行,自己沒本事辦到的事情,就一定不會攬過來,這人竟然看不起她?哼哼,她諷刺道:“你一個大男人,怎么會掉到這里來的,如果不是碰上我,你還不知道何時才能被人發現呢?”
葉錦程聳了聳肩,“看來我運氣很好,所以碰到了你!”
紀迎夏哼了哼,不想跟他抬杠。說道:“你等著,我去找些木頭!
沒等葉錦程回答,紀迎夏就把背篼放下,轉身走了。
葉錦程挑了挑眉,感情還是個急性子的小姑娘。
不一會兒功夫,紀迎夏就拿了兩根手臂粗的木棍回來了。
“你兩只手舉起來,握住木頭,我從后面把你往上面拉?你覺得行嗎?”紀迎夏把木頭放到葉錦程兩手邊說道。
葉錦程愣了下,那小身板真的能把他拉上來?雖然他沒說話,但紀迎夏從的神情看出了他的想法。
她哼道:“你到底行不行,行就說一聲!大男人,啰嗦什么。
葉錦程梗了下,這小姑娘,人小,脾氣倒不小。行,怎么不行!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既然人小姑娘都這樣說了,他還是干脆點吧,大不了再摔一次,他能承受住。
葉錦程一握住木棍,紀迎夏站在他的腦后方說道:“握緊啊,我開始拉了!”
“你開始吧!”
紀迎夏暗暗運轉內力,一個使力就把人拽了上來。
紀奶奶又嗯唔了幾聲,任由紀迎夏把她扶到了床上。紀迎夏看到她奶躺倒床上,她幫她把被子蓋好,才輕輕的把門關上。
紀曉月頗為羨慕的說道:“夏夏,你跟你奶感情可真好,不像我奶,心偏到天邊去了,重男輕女!”
紀迎夏微微一笑,坐在了床邊上,“奶對我確實很好!”對于紀曉月說她奶對她不好的話,她只能當聽不見了,畢竟這人是人家的家事,她不好評語。
紀曉月點頭,“你對你奶也很好啊,把她照顧的很好!如果以后我嫁人了能遇到這么好的婆婆就好了”說著臉有點微微泛紅。
紀迎夏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紀曉月有點羞澀,她不好意思的道:“我娘給我訂個了親事!”然后又有點忿忿不平,“我奶竟然讓男方出的聘禮給我哥當聘禮說對象!哼,那我嫁人時還有什么嫁妝?”
用閨女得聘禮給兒子當聘禮,這種事情其實在這里很常見,只是紀曉月有點氣憤而已,她是她爹唯一的女兒,她爹娘打小寵她,她奶竟然一點都不疼她,竟然想把她的聘禮全給哥哥娶媳婦,她怎么甘心啊,她也沒想過家里給她準備什么嫁妝,畢竟爹娘把她養大不容易,但男方給他們家的錢,給她準備嫁妝不行嗎?竟然全給哥哥!
紀迎夏問道:“你娘給你訂的人家是哪里的?”
紀曉月愣了愣,道:“劉家村的!”
紀迎夏笑笑,還真有緣分,“那人家怎么樣啊,你打聽清楚沒有?”
紀曉月臉紅紅的,很是不好意思,“哎呀,這個我怎么好說啊,反正我覺得,覺得那人還行吧!”說完不自覺的就笑了起來。
紀迎夏就了解了,紀曉月很滿意那家人,“你是你們家唯一的女兒,你爹娘不會不給你準備嫁妝的,你今年還小,你娘會同意你今年就嫁人嗎?”
紀曉月想了想道:“那到沒有,我娘的意思,至少到我十八歲,才讓我嫁人,現在先把婚事訂好放在那!
紀迎夏點頭,安慰道:“你現在才十六歲,離你嫁人還有兩年,你哥比你大,他現在急著結婚,可能先用著你的聘禮錢,你娘以后肯定不會不給你嫁妝的!”畢竟能當村長的,不可能任由女兒空手嫁人的,這名聲就不好聽。
紀曉月撅噘嘴,不甘愿的道:“我回去問問我娘!”
紀迎夏笑笑,親閨女跟娘,什么不能說?有誤會解開就是,至于紀曉月那奶奶,根本不是問題,現在畢竟不是她上輩子,婆婆和媳婦弄得跟主子與奴婢似得,只要曉月爹娘真的疼她,她相信,他們不會讓她奶做主的。
兩人正說著話,大堂嫂丁小曼帶著小石頭過來了。
紀迎夏笑著迎了出來,紀曉月也跟著從紀迎夏的臥室走了出來。
“小石頭,怎么這么多天沒過來找小姑姑啊?”紀迎夏笑著問小石頭。
小石頭眨巴著眼睛,糯糯的說道:“我想過來找你,可是沒人帶我過來,我不敢來!”說到最后他有點委屈,他奶奶不讓他來,后來大姑回來了,也不允許他來。
丁曉曼尷尬的笑笑,“迎夏,那個,那個我可不可以讓小石頭繼續跟著你學認字?”說完有點心虛的低下頭。
這幾天紀迎春從知青點搬回來了,小石頭鬧著要過來找迎夏,被紀迎春聽到了,就嚷著不讓他過來,非說自己是小石頭親姑姑,比那堂姑姑親,要教小石頭認字,不找親姑姑找什么外八門的堂姑姑啊,她沒有辦法,她婆婆也認為紀迎春說得對,她只有不吭聲了。想到,畢竟是小石頭親姑姑,她既然愿意教,就讓她教吧,總不會害了小石頭。
她哪里想到,紀迎春只教了小石頭一個小時都不到,就非常不耐煩,說小石頭笨的要死,肯定是遺傳了她,不然教他認個字,教了幾遍都記不住。小石頭非常不服氣,他迎夏姑姑明明說他很聰明的,肯定是大姑教的不好,所以他才學不會的。
一個說她教的不好,一個說他笨的很,就這樣,兩姑侄爭吵了起來。丁曉曼也有點生氣,迎夏教了小石頭那么多天,都沒事,怎么輪到迎春教,就吵了起來呢?還說什么遺傳不好?她當小姑子的這么說她這個嫂子,到底有把她當家人嗎?她婆婆經常罵她笨,畢竟是長輩,可小姑子一個小輩,憑什么也這樣罵她?還有她一個當姑姑的,跟個孩子計較,也不嫌跌份!
紀迎夏點點頭同意了,小石頭過來既能陪著她奶解悶,又可以學認字,一舉兩得的事情,她怎么不可能不愿意呢!
丁曉曼沒想到迎夏這么容易就同意了,也是啊,迎夏本來就比迎春會做人,她激動的拉起迎夏的手,“夏夏,真是謝謝你,以后有什么用的到嫂子的地方,盡管開口!”兒子是她的逆鱗,只要對她兒子好的事情,讓她做什么都可以,大姑子這回真寒了她的心,以后,且看著吧。
“媽,我以后可以跟著小姑姑認字了嗎?”小石頭期待的問道,他不想跟著大姑姑學認字,大姑姑只會罵他,不像小姑姑會溫柔的夸他,他覺得小姑姑教他的每個字,他都能很輕易的記住,但大姑姑教他的字,他卻很難記住,他認為大姑姑一點都不會教人,只會兇巴巴的瞪著他。
紀迎夏很驚訝小石頭得積極性,畢竟像他這么大的孩子,正是喜好玩的時候,他竟然會想著學認字,她笑著問:“小石頭很喜歡學認字嗎?”
小石頭點點頭,“小姑姑,我很喜歡,我學會了認字,以后就跟爸爸一樣能干,這樣就不會被人罵笨蛋,奶就天天罵媽媽是笨蛋!我不想像媽媽那樣做個笨蛋!”
丁曉曼漲紅了臉,沒想到,婆婆罵他的話,被兒子聽到,這會兒,她又羞又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更不敢看紀迎夏和紀曉月了。
紀迎夏的臉變得嚴肅起來,“小石頭,你的媽媽生了你,養了你,怎么可能是笨蛋,她為了讓你能認字,親自帶你過來求小姑姑,她是個好媽媽,聰明的媽媽,知道小石頭只有認字了,才能變得聰明,變得懂事,所以你奶說的是不對的!你要把她說的話忘記,知道嗎?”四五歲的孩子,最是喜歡學話的年紀,大人的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他們聽了去,甚至有的時候牢牢記在了心里。小石頭,會這么說,大伯母起到了關鍵作用。她不介意在這里黑黑大伯母。
丁曉曼感激的看著紀迎夏,沒想到,迎夏非但沒笑話她,反而教育小石頭,她是個好媽媽,聰明媽媽。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嫁到紀家這么多年,她聽到的大都是你真笨啊,你蠢笨如豬啊這些話,久而久之,她也覺得自己不聰明,所以她就秉持著少說話多做事的原則,這樣總不會被嫌棄了吧!
她吸了吸鼻子,小石頭喜歡迎夏,還聽她的話,而且迎夏有文化,懂道理,把小石頭交給她,她放心。即使她婆婆不高興,她也要把小石頭送過來,她婆婆教孩子的觀念就是錯的,她自己沒文化,不可能讓兒子跟她一樣,做個文盲。
紀迎夏牽著小石頭得手往屋里去,邊走邊跟他講,他媽媽怎么怎么好,讓他要孝敬自己的媽媽。她余光瞟到紀曉月還站在原地,她遞了個眼神過去,紀曉月意會,緊跟著進屋了。
紀迎夏并沒有安慰丁曉曼,她想大堂嫂也不需要她安慰,只要從今往后,小石頭心里她是個好媽媽聰明媽媽,她就會心滿意足。所以,她任由她自己在那里整理好情緒再過來,免得她尷尬。
丁曉曼看著迎夏紀曉月她們帶著小石頭走了,確實松了口氣,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孩子馬上都有兩個了,當著別人的面紅眼睛,確實不好意思,但她剛剛心里真的很難過,雖然那是小石頭得童言童語,可那些話也確實是她婆婆說過的,她心里委屈的不行,被迎夏那么一說,她就覺得,這委屈沒白受,總有人了解她,這就夠了。
她看著屋里幾個很是和諧的身影,擦了擦眼睛,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是一個媽媽,委屈過后,就不會再想其他的,因為她還要照顧她兒子呢,沒那么多時間傷春悲秋的,再說,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呢,聽人說心情不好,會影響孩子的性格,她還是忍忍吧。
紀奶奶嚴厲的看來她一眼,“老大家的,你就在這待著!
李梅英訕訕的坐回了椅子。
紀大伯捧著一個小木頭箱子,走了出來。他把箱子遞給了她娘。
紀奶奶沒接,她看了看紀迎夏。
紀大伯會意,把箱子給了紀迎夏。
紀迎夏接過箱子,打開一看,里面有個房屋產權證和存折,她知道他爸媽不止這些東西,要知道她媽媽的嫁妝光金銀珠寶就有很多,這盒子里只一個房屋產權證和存款,看來她外公還是把她媽媽的嫁妝給藏起來了。不管怎么樣,現在房子已經到手了。
她把房屋產權證打開一看,那上面的名字竟然是她的?她連忙打開存折,上面也是她的名字
她忽然感覺很慚愧,原主父母對原主的疼愛,讓她慚愧,這本屬于原主的,嚴格來說,她其實比紀大伯更卑鄙。畢竟人家只是占有了原主的財產,而她卻占了原主的身體,以及原主親人對她的疼愛。
現在,她還算計著原主的爺奶,仗著他們對原主的疼愛,設計他們,讓他們替她撐腰,讓他們替她討回原主爸媽的遺產。
她不該是這樣的人,她以前沒這么勢力。難道換了個身體,她人都變了?
忽然,她的頭,劇烈的痛了起來。
她尖叫一聲,雙手抱著頭,小木箱以及里面的房屋產權證和存款都掉在了地上。
屋子里的人嚇了一跳,紀奶奶趕緊站起來,走過來扶著紀迎夏,著急的問道:“夏夏,怎么了?”
“這孩子是不是還沒好?昨天才暈了!”紀爺爺擔憂的道。
“迎北,趕緊過來幫忙,把你妹妹扶到房間去。然后去請醫生!”紀奶奶慌忙的說道。
紀迎北忙不迭的走過來,一把抱住紀迎夏。飛快的往紀迎夏的房間走去。紀奶奶跟著在后面追了過來。
紀迎北把紀迎夏放假到床上,就去請村里的赤腳醫生。
紀大伯也擔憂的跟著進去了。雖然他自私自利,但他到底還是心疼自己的侄女的。
李梅英和紀迎春對視了一眼,見大家都去看紀迎夏了,她們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東西,眼里閃過貪婪。
李梅英上前一步,把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當她看到存折上的存款金額后,眼睛都要凸出來了。
“媽,趕緊藏起來?”紀迎春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
李梅英慌慌忙忙的把東西往懷里揣。
“把東西拿出來!”一道冷厲的聲音在她們背后響起。
李梅英和紀迎春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轉過頭去一看,是紀大伯,才松了口氣。
“紀高華,你這么大聲做什么啊?”李梅英扶了扶胸口,順了順氣說道,“嚇死了我,嚇死我了!”
紀大伯沒理會她們,冷冷的道:“我讓你把東西拿出來,你沒聽到?”
“什么東西?”李梅英欲蓋彌彰的說道,“紀高華,你在說什么?”
“你剛剛藏了什么?”紀大伯冷著臉問道。
“我沒藏什么?你看錯了吧!”李梅英心虛的左右張望著。
“李梅英,不要讓說第二遍,把東西拿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紀大伯已經失去耐性。
李梅英知道瞞不下去了,她破罐子破摔得道:“我不拿,憑什么呀!”
紀大伯上前一步,拉開李梅英得手。
李梅英急了,趕緊說道:“春春,快點攔住你爹!”
紀迎春連忙上前一步。
“你敢!”紀大伯冷厲的看著紀迎春喝道。
她爹什么時候這么吼過她啊?她一下子就嚇得不敢動了。
“哼!”紀大伯冷哼一聲,從李梅英懷里把東西搶了過來。然后,他轉身往紀迎夏屋里去了。
紀大伯把東西遞給了紀奶奶,紀奶奶接了過來,她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道:“高華啊,你到底沒讓娘失望啊!我們紀家人,可以窮,可以吃不起飯,但不可以失了骨氣啊!失了骨氣,人活著就挺不直腰!我希望我們紀家人,永遠挺直腰板做人,堂堂正正做人!”
紀大伯眼睛含淚,他點點頭,慚愧得道:“娘,我知道錯了!”
紀奶奶看了看紀大伯沒吭聲,幾十年了,她還能不了解自己兒子,他兒子骨氣有肯定是有,但不堅定,不然也不會被李梅英帶歪,耳根子又軟,枕頭風一吹,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又變了。她相信這次他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但她同樣也相信,他以后該犯錯的時候,還是會犯的。
紀迎夏只感覺她的靈魂飄離了身體,接著她看到一個灰色的影子飄到了她面前,她仔細一看,一驚。這不是原主嗎?
她松了口氣,問道:“你既然還在,為什么不回去,我把身體還給你!”她說的是真心話,她雖然自我安慰占了原主身體,是給她延續血脈,但到底心虛。既然原主還在,她何不做個好人,把身體還給她,畢竟這本來就是她的身體。
誰知,那灰色身影竟然笑了笑,道:“我已經回不去了,我陽壽已盡,如果你不要我的身體,那么我就會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紀迎夏驚訝的問:“怎么回事!”
那灰色身影又笑了笑:“紀迎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用擔心!我走了!”
紀迎夏忙招手,“唉,你等等,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這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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