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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三合一


  防盜;大大買了這章, 但沒買夠書的80%,也要等36時后看到  紀奶奶看出紀迎夏的窘迫,幫忙解圍:“這是你葉伯父,葉伯母!”

  姓葉?不會這么巧吧?紀迎夏心里腹誹,面上卻不動聲色:“葉伯父, 葉伯母好!”

  “好好好!好啊!”劉志梅越看這姑娘心里越滿意, 以致于她現在連看到紀迎春她媽, 她都不覺得厭惡了。只感覺她做了件好事情, 讓這姑娘替嫁。人與人之間講究眼緣,這姑娘不知怎么的就合了她的眼緣,第一眼就覺得很親切。

  紀迎夏矜持的笑笑。

  葉展華也滿意的連連頷首。這姑娘他媳婦喜歡,他當然不會嫌棄, 她媳婦天天念叨他給兒子訂的婚事不好,他自知理虧, 從來不敢吭聲, 再說了, 他們葉家人疼媳婦是出了名的,這件事不說他錯了,即使不是他錯了,他也不敢吭聲啊!現在, 既然媳婦一眼就喜歡上紀迎夏這姑娘,他當然不會拆媳婦臺。

  紀奶奶笑著問紀迎夏, “午飯沒吃好吧, 灶屋還給你留了飯, 你再去吃點!”

  紀迎夏連忙搖手,“奶,不吃了,還得趕緊去救人呢!大哥在家嗎,讓他喊幾個人,那人摔在了坑里,本來腿就瘸,這一摔更嚴重了,他還在山里等著呢!”

  屋里的人聞言,驚詫。

  紀奶奶趕忙問:“是什么人?怎么回事啊?”

  紀迎夏大致把事情說了下,看了眼葉展華夫婦,她奶剛雖然沒說這兩位是誰,但姓葉,她就猜出來了?她故意的說道:“那人是劉家村的,穿了身軍裝,腿瘸了”

  “!”劉志梅猛地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葉展華背上,擔憂道:“他爸,那是錦程?劉家村的軍人,還瘸了腿的不是錦程是誰呀?”

  “這孩子怎么跑到山里去了?”葉展華也是著急不已,“紀老哥,你看能不能喊些人幫忙去把那混小子弄回來啊?”

  紀大伯哪里不應啊,救人要緊,“我去地里找迎北!你們在家先把東西準備好,看用什么把人抬回來!”

  紀爺爺沉思半晌,“家里有個不用的床板,那個行不?”

  葉展華想了想,“行,這個好!”

  紀爺爺領著葉展華去取床板。

  紀大伯喊了幾個年輕的勞力回來了。

  紀迎夏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山里趕去,劉志梅也要跟著,不然她不放心。這山上,有村民走出來的小路,順著小路走,不算難走。他們走的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劉志梅看到躺在地上的兒子,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葉錦程正在假寐,聽到腳步聲,睜開眼就看到他媽留著淚的臉,他驚訝的問:“媽,你怎么來了,還有爸?”

  “你說說你啊,葉錦程你能干了啊,不聲不響跑到山里來,你想做什么。咳f一你出了事情,你讓我和你爸怎么辦?啊,你個混小子!不省心的東西,成心讓我擔心。 眲⒅久房吹絻鹤託馍好,立馬發起火來,一連在他身上打了幾拳。她剛剛擔憂的心都揪在了一起,這回她看到兒子沒什么大事,她就忍不住把心里的氣發泄出來了。

  葉錦程苦笑,他的腿養了幾個月,一天天的悶在家里,對于長年在外跑的軍人,他能不急嘛?再說他的腿,又不是不能走,既然能走,他就出來逛逛,溜達溜達,怎么就不行了。

  再說了,他的腿雖走路不平衡,一拐一拐的,但他以前畢竟是軍人,而且還是特種兵,只是去山里而已,難得到他嗎?也不知道他是跟自己慪氣還是真的想證明他即使腿瘸了,也能跟正常人一樣生活,即使當不了軍人,他起碼能把這個家扛起,起碼能征服這座山。所以,他就進山了。

  這段時間,家里的氣氛不好,父母弟妹,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話,犯了他的忌諱。他即使心里沒什么,也受不了家人那種看瓷娃娃的心態,他是個軍人,保家衛國的軍人,什么時候被人像照顧瓷娃娃似得照顧過?更何況,他心里其實不是那么的無所謂。

  他的腿不能像正常人那樣走路,他回不了部隊,他不甘,他失落。但,這么長時間他也想通了,即使不能當軍人,又怎么樣呢?他還是可以養家糊口的,還是可以奉養父母的。他是長子,他不能倒下,看著父母日漸消瘦的臉龐,他只允許自己頹廢一段時間,他不允許自己永遠頹廢。他要像父母弟妹以及親人證明,他即使一條腿瘸了,他依然不負他葉家人的名頭。

  所以,他才選擇進山轉轉,放松下,陶冶下自然情操,同時也想證明自己不是廢人。從此他葉錦程或許不能當軍人,但他依然能當個讓父母驕傲的兒子。他想的很好,沒成想山路崎嶇,他走了幾個小時才走到這里,一個打滑,掉進了坑里,這還不說,腿,再次折了。

  雪上加霜!

  他忍不住自嘲!看來他又要在家躺幾個月了。

  “好了,劉志梅別說了,趕緊把錦程搬到床板上,馬上天黑了。”葉展華看著媳婦抱著兒子又捶又打的,趕緊說道。

  劉志梅抹了抹眼淚,不好意思道:“麻煩你們了啊!”

  紀迎北把床板放在地上,那幾個年輕人幫著把葉錦程抬到了床板上。

  回去的路上,幾人換著抬,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出了山。

  紀迎夏沒有跟著去劉家村,而是回了紀家村。

  紀迎北一直到晚飯過后才回來。

  他氣喘吁吁地,回來連喝了幾大杯白開水,才擦了擦嘴道:“我們把人送到劉家村,緊跟著就找了拖拉機把人送到鎮醫院去了。葉家伯母非要我們吃了飯才走,葉家伯父請我們在飯店吃了面條,這才讓回來!

  紀奶奶感嘆,“你說這孩子,跑山上去做什么?這不成心讓家里人擔心嘛!”

  李梅英撇撇嘴,曖昧的說道:“你說這迎夏和葉家小子,多有緣分啊,上個山,都能遇到一塊去!這可是救命之恩啊!哎呀,這可真是天生的緣分。∥覀兇捍寒敵蹙筒辉摳ㄓH,就應該把迎夏訂給他!娘,你以后可不能說春春嫌棄那葉家小子,才讓迎夏替嫁的,那葉家小子本來就該是迎夏的對象!不然別人怎么沒遇到那小子,而讓迎夏遇到了呢?”李梅英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紀迎夏臉色變了變。

  紀奶奶的臉也沉了下來,“老大家的,你閉嘴吧!”

  李梅英不覺得自己錯了,“娘,本來就是嘛!”

  紀迎北看著他娘,嘆了口氣,“娘,當初給迎春訂婚的時候,迎夏還沒來我們家呢,再說那時候小叔小嬸還在,他們怎么可能跟迎夏訂這婚事啊,娘,迎春自己的事情,應該讓她自己承擔,不能都要迎夏給她背黑鍋!”兩個妹妹他都喜歡,但對于嬌蠻的迎春,他還是更偏向弱勢的迎夏。

  “到底誰才是你親妹妹?你一天不跟我作對,一天就不舒服是不是?”李梅英的聲音不自覺提高了。

  “難道她們不都是我親妹妹?”紀迎北反問,堂妹就不是妹了?

  “你氣死我你!”李梅英指著紀迎北,氣憤的說道。

  紀迎北不敢吭聲了,生怕把他娘氣著!

  紀奶奶卻不怕氣著兒媳婦,“你既然不當迎夏是自己人,那么我們兩個老家伙帶著夏夏出去過吧,省的在這礙著你們!”

  這些天她和老頭子一直在商量這件事,夏夏想起自己父母來了,還從大兒子那里要回了房子和存款。大兒媳婦一直不高興,既然夏夏已經長大,而且有了嫁妝,也不需要再看她大伯母的眼色過日子,這太委屈孩子了!她已經把小兒子兒媳的撫血金貢獻出來了,還想怎么樣。

  分出去過,等到夏夏嫁人了,他們再搬回來也一樣!反正老房子還能住人,不擔心沒地方去!

  嫁出去的女兒歸來,紀家今天熱鬧非凡。紀大伯紀迎北和兩個姑爺推杯換盞,這年頭什么都不富裕,想要喝個痛快也不是那么容易,好在二姑爺是鎮上的人,弄兩瓶酒還是很輕松的。大家都很高興,就連紀爺爺也小酌了一杯。

  飯后休息了會,兩家人就要告辭離開。

  送完了女兒女婿,紀奶奶松了口氣,一頓飯的時間,她心都在提著,生怕小女兒嘴上答應不找大兒子兒媳麻煩,心里卻不同意,她擔心她當著大家的面給大兒子大兒媳難堪,這樣的話,一個中秋節都過不好!她也兩頭為難。

  好在小女兒這次真是成熟了,說不找大兒大兒媳麻煩就不找。紀奶奶臉臊,非常不想承認,她小女兒幾十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姑娘似的,聽風就是雨。

  就是夏夏做人做事都比她顧全大局,比她成熟,不過從這她也可以看出,她女兒嫁人后,日子過得很好,只要這樣她才能一直保存這種心性,不然早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哪會像現在這樣風風火火的。像她大女兒,雖然賢惠,像個正兒八經的農村婦人,不過紀奶奶知道,大女兒在婆家的日子絕對沒有小女兒在婆家的日子好過。

  紀二姑回去的路上問鄭家明,“我讓你和迎夏說工作的事情,你說了沒有啊?”她在旁的地方可能幫不上紀迎夏,但給她安排個輕松的工作還是可以的,有了工作哪怕她以后嫁人了,也不會被婆家看低。

  鄭家明笑笑,“娘,安排工作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再說了她們也不愿意去工廠上班。 彼芍韵M锊贿@么精明,不然他又得挨訓了。

  “放你娘的狗屁!”紀二姑還不了解自己的兒子,看著憨厚老實,實則都沒他滑頭,“鄭家明啊鄭家明耍奸;5侥憷夏镱^上來了?老娘把你養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娘,你能文明點嗎?雖然我是你兒子,你能不這么粗魯嗎?你也不怕我爸嫌棄你!再說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她們真的沒說要去工廠上班!”鄭家明一本正經的說瞎話,反正這里又沒其他人知道中午發生的事情,他們家三兄弟,今天只來了他一個,他不擔心被揭穿。即使被揭穿了,他也有辦法把他娘糊弄過去。

  “不得了,不得了,鄭澤海,你看看你的好兒子,說的什么人話?”紀二姑指著鄭家明,眼睛卻瞪著丈夫鄭澤海怒聲說道,“我紀雁卉嫁給你們鄭家二十多年,兒子都生了三個了,現在到嫌我粗魯了!”

  鄭澤海頭痛不已,這娘倆在這大馬路上就吵了起來,也不嫌丟人,不過他兒子也是,怎么能和他娘吵嘴呢?他娘一天到晚忙里忙外的,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他咋就不知道體諒體諒他娘呢?即使讓他把紀迎夏安排進工廠,又有多難?

  “鄭家明,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啊?跟你娘頂嘴?”鄭澤海虎目一瞪,凌厲的目光直直的朝著鄭家明射去。

  鄭家明嘴巴一嘎,不敢吭聲了。他爹可真是偏心,每次他娘告狀,他爹都向著他娘,他不妥協也不行?畢竟他們家當家的是他爹,雖然妥協但他該說的還是要說出來。

  “爹,娘讓我安排紀迎夏進廠,是,這不難,但問題是,我為什么要這么做?”鄭家明不平的說道,“她紀迎夏有什么本事?一個表妹而已啊!我以后又用不到她,犯的著嘛我!”

  “鄭家明啊鄭家明,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為娘的今天可算把你看明白了,也是我眼拙,竟然從來沒把自己兒子看明白,枉我以前還自覺自己很聰明!還一個表妹而已,那表妹是你娘的親侄女啊?”紀二姑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養大的兒子竟然這么涼薄,紀迎夏可是他舅舅的親女兒,他竟然都說的那么事不關己,還指望他什么啊?

  鄭澤海和鄭家明嚇了一跳,要知道他媳婦他娘可是很少哭的!現在竟然哭的這么兇?那還得了?

  “卉啊,怎么了,怎么哭了?”鄭澤海趕緊摟住媳婦安慰,他比媳婦大了九歲,算是老夫少妻,一直把媳婦當妹妹甚至當女兒寵,從來舍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沒成想,媳婦這十多年第一次流眼淚,還是因為自己養大的兒子,想到此,他狠狠的瞪了眼鄭家明,不成器的東西,竟然讓你娘流淚。

  鄭家明很委屈,他沒錯啊,他真覺得一個表妹而已,他沒說出口的是,一個沒爹沒媽的表妹,不值得他巴結,就算紀迎春的爹媽還在,也不值得他討好,鄉下泥腿子能有什么出息,他不幫她們自有不幫她們的理由,他只有一個推薦人進廠的名額,他一個哥們的妹妹想要進廠,他已經在安排了,再安排其他人,哪里可能啊?再說了,他還想追那哥們的妹妹呢?這樣,他更不能讓其他人阻礙到那姑娘進廠了。

  “冷血啊,我紀雁卉養了個冷血動物。 奔o二姑泣不成聲,她真的是傷到心了,她一直知道大兒子狡猾,卻不知他竟然這么冷漠,迎夏是她小弟的女兒,是她娘家人,大兒子都這么冷漠以待,其他人還想得到他什么關懷。

  鄭澤海也很失望,一個人可以自私,但自私到這種程度,就是病,他看著鄭家明冷冷的道:“鄭家明,你今天能說出這么刻薄的話,以后是不是就確定求不到別人了?你難道一輩子不求人了?你就能確定你一輩子順風順雨?”

  鄭家明固執的道:“即使求人,也求不到他們頭上去!”

  鄭澤海氣的已經不想說什么了,這種頑牛,只有事情臨到頭上了,他才能有深刻體會,現在他說再多,他也聽不進去,“好好好!你鄭家明不得了,我真誠的希望你以后不要求到別人頭上!”

  鄭家明緊抿著嘴,沒吭聲了。

  鄭澤海懶得理他,騎著自行車帶著媳婦就走了,他邊騎自行車邊安慰媳婦:“那渾球,以后遇到事了,就知道親戚的重要性了,咱家就我一個兒子,沒個兄弟幫襯,事事全靠自己,能不累嗎?他舅舅家的兄弟姐妹還不好好相處,他兩個弟弟又小,他能靠誰呀?獨木不成林,早晚有他后悔的!”

  紀二姑擦擦眼淚,紅著眼睛道:“我從來不知道他是這種想法,他看不起他舅舅家的孩子,不就看不起我嗎?我還不是農村出來的!”

  “好了,別生氣了,他敢看不起你,看我不削他!你別氣了啊,跟他生氣范不著,迎夏的工作,他不安排,我來想辦法!”鄭澤海安慰道,他這么多年疼媳婦已經成為習慣了,看不得媳婦流眼淚。

  紀二姑想想,遲疑道:“對你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鄭澤海搖搖頭,他媳婦雖然向著娘家,但還是考慮到他的,這就讓他很欣慰,不枉他對媳婦好,“沒事,一個工作而已,再說了,夏夏高中畢業,讓她在小學當個老師,這不算什么?” 他一個鎮中學校長,安排個老師,還是可以的。

  紀二姑終于破涕為笑,“當老師好不過,首先不影響你才好!”

  鄭澤海見媳婦笑了,終于松了口氣。

  紀迎夏陪著紀奶奶送完家里的客人,就拉著小石頭跟著紀奶奶去打掃老房子,老屋幾年沒住人,里面到處布滿灰塵,墻角掛滿了蜘蛛網,紀迎夏只能一間屋一間屋的打掃,她沒讓紀奶奶幫忙,畢竟她奶年紀大了,好在她現在干活已經習慣,再加上她的內力,做起事來,即快速,又井井有條。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幾間屋子就被她打掃干凈。

  她剛直起身,小石頭就抱著個本子進來了,仰著小臉蛋,把本子地給她,期待的問:“小姑姑,你看我寫的對不對?”

  紀迎夏微微一笑,這幾天小石頭跟著她學認字,小小的人兒,雖然很貪玩,但已經能把她布置的作業完成,這就很不錯了。

  她今天來老屋做清潔,小石頭他媽在睡覺,她就把他帶到老屋來了,讓他在院子的石凳上寫作業,紀奶奶在旁邊守著他,他很聽話,老老實實的在石凳上寫字,待他寫完了才拿過來給她看。

  她接過本子,飛快的掃了一眼,嗯,不錯,剛剛學寫字能寫成這樣已經算不錯,雖然不好看,勝在字跡工整,每個字都能看得出來,一筆一畫寫的很認真,從這點可以看出這是個負責任,做事認真的孩子。

  “寫的不錯,比昨天寫的好,但還有進步的空間,繼續加油,小姑姑相信,小石頭明天寫的一定會比今天的好!”小孩子做好了事情,就要有表揚,這樣才會激勵他的上進心。

  小石頭嘴角慢慢上揚,他就知道小姑會夸獎他的,因為他也覺得自己寫的很好,他每個字都寫的跟書上一模一樣,能不好嗎?

  紀迎夏看著得意洋洋的小石頭,沒說什么,就讓他驕傲吧!

  如果紀大伯夫婦稍微替她多想點,她想,她不會這么做的。畢竟是大伯母先出招的,她只不過是回敬而已,沒道理,別人惹了她,她還要忍著。

  紀奶奶微微嘆了口氣,人老成精,難道她真的看不出夏夏的算計?知道歸知道,但她確實心疼這孩子,F在聽到撫恤金的事情,紀奶奶就更心疼她了。即便被自己的孫女算計,她也心甘情愿的認了。不然,等到將來,她沒臉去見她小兒子!

  “該誰的東西就是誰的,那撫恤金是夏夏爸媽留給她最后的一點東西,你這當大伯的竟然豪不虧心的占有了!我怎么會生了你這么個兒子?你這么做,你對得起你弟弟嗎?”紀奶奶狠狠的指著紀高華說道,“以前,我只當你有點嫉妒你弟弟,沒成想,這嫉妒到底還是害人。 

  紀大伯的臉扭曲了下,原來他娘知道他嫉妒自己的弟弟啊,他是嫉妒自己的弟弟,嫉妒他能當上軍人,后來更是娶了個城里的媳婦,但這些都不足以讓他占有弟弟的撫恤金,再嫉妒自己的弟弟,他也是自己的弟弟,他還是很疼他的,聽到他死了,他難受了很久。

  但,當李梅英說把撫恤金的事情瞞著他娘他爹時,他當時沒同意,后來李梅英說到家里的房子舊了,孩子上學娶媳婦什么的,他當時想了想就同意了,反正只要把迎夏養大,不是一樣嗎?所以他就認同了李梅英的話。

  以致于后來他娘堅持讓迎夏讀書時,他才沒吭聲的同意了。雖然他占用了弟弟的錢,但他不是把迎夏養大了嗎?難道還不夠嗎?他娘至于說的這么嚴重嗎?

  撫恤金的事情,紀迎夏根本沒想著能要回來,用都用了,讓他們到哪里還回來?紀迎夏沒這么天真,她現在就想知道,她爸媽生前的存款到底在哪里,還有他們家以前的房子,是怎么處理的?這些才是她在意的。

  紀迎夏從來都知道,銀錢的重要性,沒有銀錢寸步難行,她不會清高的不用原主的東西,她現在就是原主,這身體被她占用了,她就是原主爸媽血脈的延續,如果不是她的到來,說不定原主都已經不在了。

  她以后成了親,她會說服她的夫君,過繼一個孩子到原主父母名下,這樣他們就有了延續血脈的孫子。從古代來的紀迎夏十分看重血脈傳承。她認為只要她以后給爸媽過繼個孫子,現在她就有必要,弄清楚他們財產去向。

  “奶,撫恤金的事情,就算了。畢竟這么多年沒有大伯的看護,我也不可能這么安穩長大。”紀迎夏說道。

  “紀迎夏,算你懂得感恩。不枉我養你這么多年!”大伯母聽到紀迎夏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是啊,不管怎么樣,他們總把紀迎夏養大了,這是事實,就算他們把小叔子的錢占了,也沒白占他們的。

  “你到底是養大了迎夏,還是多一個免費的仆人,這點你們心里清楚?這幾年夏夏每天放學洗衣做飯,家務活她基本包了,你那好女兒紀迎春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還好意思提養恩!”紀奶奶冷哼,“你自己的女兒舍不得她干一點活兒,別人的女兒你就放心的當牛用!”

  紀大伯臉燒紅,他是羞得,他一直以為他對迎夏很好呢!畢竟全村能上得了高中的女孩,有幾個?算來算去,也就他們家兩個女孩,其他的哪怕有上高中的,也是男孩上,哪家會讓女孩上高中啊,能上個小學初中就不錯了,丫頭嘛,遲早要嫁人的,上那么多學做什么?沒成想,在他娘心里,是這么想他的。

  紀大伯一直覺得,他即使不如小弟能干,但起碼在他們村,他也算的個人物,沒想到,他娘就沒看得起他,更何況別人了。他想到,今天干農活的時候,村里人異樣的眼光,他還以為怎么回事呢!現在他知道了,一定是迎春的事情,弄得全村都知道了。

  丟人啊,真是丟人!

  “娘,迎夏她自己都說了,撫恤金的事情算了。又不是我說的,再說了,我們養大迎夏這是事實。∧悴荒芤驗槠綍r迎夏干點活了,就抹殺我們養大迎夏的事情!”李梅英強詞奪理的說道。

  “你只養了她五年,還有不是你養大了她,是她替你干了五年的家務活!”紀奶奶面無表情的說道。

  “娘,現在哪個孩子不做家務活啊,又不是只有她一個這樣,村里哪家不都是這樣?”李梅英不以為然的說道。

  “村里哪家都是這樣,就只有你的迎春不這樣!”紀奶奶冷冷的道。

  “這不是有人干了嗎?”李梅英訕訕的。

  “行了,李梅英,誰給你的膽子敢跟娘犟嘴的?”紀大伯怒聲道。

  李梅英看到丈夫發火了,昂了昂頭,想說什么,哼了一聲,到底沒吭聲了。

  “娘,這事到底怎么辦,你給兒子一個條件,不管怎么樣,我都答應!”紀大伯沉聲說道,他光明磊落了半輩子,人到中年了,沒想到竟然占便宜,占到死去的弟弟頭上了。想想他都覺得臉紅。其實他不想的,這不都是沒錢鬧得嗎?

  紀奶奶右手摸了摸左手,沉默半晌道:“首先要解決的是迎春的婚事,然后迎夏替嫁的事情,這點你們不能讓迎夏受半點委屈哪怕迎春受委屈”

  “奶,什么叫哪怕我受點委屈?奶,你怎么能這樣!我也是你孫女啊!”紀迎春很憤怒,她奶怎么能這么偏心呢?

  “你受委屈那是你該的!”紀奶奶冷冷的道,“這整件事情,有迎夏什么事?不都你整出來的?你要知道,迎夏那是替你背黑鍋!”

  “她沒爹沒媽的丫頭,我讓她嫁給個軍人,還便宜她了呢?她有什么可挑的?再說了,她什么都沒有,連個嫁妝都買不起,誰愿意娶她啊?”紀迎春吼道。

  紀迎夏冷冷一笑。

  “紀迎春,你給我閉嘴!”紀大伯大聲說道。

  “本來就是。∥矣譀]說錯!”紀迎春不服的說道。

  “好好好!真是好得很!”紀奶奶氣極而笑,“紀高華,你看見了吧,當著我的面,你這女兒不得了啊,我還沒死呢,她就能替迎夏做主了,她有什么資格讓迎夏嫁人啊?”

  “娘,你別聽她亂說,她一個孩子知道什么?”紀大伯趕緊說道。

  “爹,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紀迎春被寵的向來不會看人眼色,“紀迎夏她什么都沒有,即使長得漂亮,也沒人愿意要啊!”

  紀迎夏覺得這會她不說話都不行了。

  “大伯,我爸媽去世時,我家上京的房子怎么處理的,我爸媽為公去世,那房子他們不可能收走!大姐說得對,沒有嫁妝,嫁到婆家也會被看不起的,那房子好呆是爸媽留給我的,怎么也算個嫁妝吧!”紀迎夏說道。

  紀奶奶和紀爺爺驚訝的看著紀迎夏,他們兒子在上京還有房子?他們怎么不知道?

  李梅英也驚訝的看著紀大伯,她暗自欣喜,她小叔子上京的房子好,她去過,當然知道那房子有多大多好,如果真的沒被收走,那么他們不是發了?要知道那可是上京的房子。

  紀大伯摸摸腿,到桌子上倒了杯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他擦了擦嘴上的水,道:“你們家那房子確實沒被收走,證件什么的都在我這里!”

  紀大伯說完松了口氣,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苦笑,他自以為自己大公無私,其實一直都自私自利,這么多年,小弟的房子證件、存款什么的都在他這里,這是迎夏他外公托他保管的,這么多年,他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心理,他誰都沒告訴,就連李梅花都不知道。

  如果迎夏什么都沒想起的話,他不知道他會不會拿出來,但,他知道,他從來就沒想過把那套房子給迎夏當嫁妝,現在他不拿都不行了。

  “唉,不是,夏夏,什么房子?你爸什么時候在上京買房子了?”紀奶奶疑惑的問道。

  “奶,其實不是爸買的房子,那是我媽的嫁妝,我外公就我媽一個女兒,我媽的嫁妝可是很豐厚的!”紀迎夏笑著道。

  “這樣!”紀奶奶點點頭,“那這房子該是你的!這是你外公給你媽的,跟我們紀家沒什么關系!”

  紀迎夏笑笑,有沒有關系的現在說了不算,總要大伯把這些東西給了她,才算是她的,沒到她手上,誰都不能保證這房子會到誰手上,她敢保證,如果她不說房子的事情,大伯永遠不會讓她知道她媽的房子還在的。

  “娘,你這說的就不對了,迎夏媽的嫁妝怎么就跟紀家沒關系,她既然嫁到紀家了,就是紀家人了,她的東西還不是紀家的!”李梅英說道。

  “就是跟紀家有關系,那也是跟夏夏有關系,跟你可沒有半點關系!”紀奶奶冷冷的說道。

  “那夏夏一個丫頭,早晚要嫁人的,難不成她還想帶個房子嫁人?娘,你可有兩個孫子呢!”李梅英提醒道,從來沒聽說,哪家嫁女兒還要給房子的。當然紀迎夏她媽除外,誰讓他們家只有一個女兒呢!

  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院子門外響起。

  紀迎春正在洗自己的衣服,聽到外面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了,除了紀迎夏的跟屁蟲紀曉月,還能有誰,每次過來都大著嗓門在門口喊,顯得她聲音有多大似得。她不耐煩的道:“叫什么叫啊,耳朵都被你叫聾了!”

  紀曉月嘲諷的看著紀迎春,“紀迎春,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洗衣服!”

  紀迎春頭沒抬的繼續洗衣服,“關你什么事啊,吃飽了撐的的多管閑事!”

  紀曉月哼哼,邊說邊往屋里走去:“我才懶得管你的閑事呢!我是來找迎夏的!”

  紀迎夏正在屋子里整理衣服,聽到聲音,她回過頭,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兩個麻花辮子垂在胸前,一雙帶笑的大眼睛,背后背著個背篼站在那里兩眼彎彎的看著她,她遲疑了下,道:“曉月?”

  她回憶了下,記起來了,這小姑娘是他們紀家村,村長的女兒,比原主小兩歲,早早的就輟學了,并不是其他原因,身為村長的女兒,她家里還是愿意讓她讀書的,但奈何她成績不好,自己不愿意學。原主和她關系不錯,兩人經常相約一起割豬草。

  紀曉月沒注意到紀迎夏的遲疑,她笑著問:“迎夏,今天還割豬草嗎?”

  紀迎夏一怔,剛剛還在記憶里看到割豬草的畫面?現在就要去割豬草了嗎?

  “好!”想到自昨天她來到這里還沒出院子的門呢!她就想出去看看這異世的世界是怎么樣的。

  兩人背著背篼向外走去,紀曉月神秘兮兮的問紀迎夏:“聽說紀迎春的未婚夫腿瘸了?是不是真的,迎夏?”

  紀迎夏笑了笑沒吭聲。

  紀曉月看著紀迎夏嘴邊的笑容,咳了咳嗓子道:“迎夏,我有件事想問你,不問吧,我又憋不!問了吧,我又怕你生氣!”

  紀迎夏勾了勾嘴角,“你問吧!我不生氣!”

  紀曉月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 “迎夏,你真的要代替迎春嫁給她那瘸子未婚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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