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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捉蟲


  防盜;大大買了這章, 但沒買夠書的80%,也要等36時后看到

  丁曉曼迷茫的搖搖頭,她上午做完家務, 就休息了,沒發現奶有什么不對啊!

  李梅英又白了她一眼, 恨恨的走了。這倒霉催的缺心眼媳婦。

  紀迎夏在旁邊看了暗自冷笑, 大伯母也算是命好了, 雖然自己刻薄, 但人家婆婆知理,兒媳婦憨厚懂事又孝順, 她還不知足, 嫌這嫌那的, 她就經常聽到大伯母罵自家兒媳婦缺心眼,笨的像豬樣。她也不想想,如果大嫂精明, 又怎么可能忍受的了她。

  菜和碗筷已經端上桌,這時候紀迎春回來了。她本來想悄悄回屋的, 但紀奶奶守在門前,像門神似得, 她就被逮了個正著。

  紀奶奶笑瞇瞇的道:“喲,我們家大孫女, 干活回來了?你這一天從早忙到晚的, 掙了幾個工分啊?”

  紀迎春心虛的向她娘看去, 她娘雖然疼她, 但這畢竟是農村,早看不慣她一天游手好閑的了,所以沒理會她。

  “奶”

  “不要喊我奶,我當不起你的奶!”紀奶奶收斂了笑容,黑著臉道。

  紀迎春噘著嘴,暗道,不喊就不喊!稀罕呢!

  “娘,怎么了?迎春,你又惹你奶不高興了?”紀大伯從回來就看他娘神色不對,他本來想問的,還沒來得及問呢,他娘就沖著他女兒發起火來了。

  “吃飯,吃完飯,我再好好跟你們掰扯掰扯!”紀奶奶沒回答紀大伯的話。

  一家子默默的吃了飯,誰都沒敢吭聲,生怕惹了老太太不高興。

  吃完飯,丁曉曼和紀迎夏去洗碗,紀迎春見勢不對,也跟著去幫忙。

  “紀迎春,你留下來!”紀奶奶看著想溜走的紀迎春冷冷的道。

  “奶奶,我去幫忙洗碗!”紀迎春硬著頭皮說道。

  “哼,以前也沒見你洗碗,今天你不洗,你大嫂和迎夏也洗得好!”紀奶奶斜了一眼紀迎春道。

  紀大伯不明所以,他看了眼媳婦,她媳婦翻個白眼,看向了別處。他抿了抿嘴,看向他娘,道:“娘,到底怎么了?”這大中午的,剛吃了飯,也不讓人歇會,他們干了一上午的活,能不累嗎?

  紀奶奶看了看自家老伴,又看了看大兒子兩口子,道:“我這一生兩兒兩女,我自問從來盡量一碗水端平,沒偏向哪個,也沒虧待哪個,那么紀高華我就想問問你了,你身為這個家的長子,你是怎么對待你弟唯一的骨肉的,啊?”說著,紀奶奶的眼有點微微泛紅。

  紀爺爺在旁邊啪嗒啪嗒的抽著煙袋,他聽到老婆子的話,垂著眼睛,顯得更沉默了。

  紀大伯怔了怔,說道:“娘,我怎么了?夏夏不是好好的?”他自問沒虧待侄女。

  “你怎么了?”紀奶奶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她微微笑了,“高華呀高華,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對夏夏很好?既然你對夏夏好,為什么村子了到處都在說要夏夏代替迎春嫁人的事,弄得全村都知道了,你想做什么?這件事情,我不問你媳婦,也不問你女兒,我只問你,你這個一家之主,你想做什么?啊?”

  紀大伯面紅耳赤,他支支吾吾的道:“娘,我我沒想讓夏夏替嫁,但,這不是春春談了對象嗎!”

  “她紀迎春談了對象,所以你就讓你侄女給她擦尾巴?你就是這么對待你弟唯一的骨血的?他是你親弟弟唯一的女兒,你怎么忍心啊?”紀奶奶質問道。

  “娘,你小聲點,夏夏聽到了!”紀大伯著急得道。

  “她聽到就聽到,免得她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誰!”紀奶奶冷哼。

  “娘,你怎么能這樣說啊,說好了,夏夏以后是我的女兒的!”紀大伯不滿的說道。

  “你能生出這么乖巧的女兒?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紀奶奶十分看不起自家大兒子,說完她看了看紀迎春,那意思分明在說,你也只能生的出紀迎春這樣的了。

  “娘,你這么說,我可不干了啊,我們迎春怎么了,比夏夏那丫頭好幾倍!”李梅英看到婆婆的表情,不愿意了。紀迎夏能干她承認,但,說她的迎春沒有迎夏好,她可不承認。在她心里十個迎夏也比不上一個迎春。

  紀迎春也忿忿不平的看著紀奶奶。

  紀大伯看著自家老娘苦笑,他娘還說她不偏心,打小就偏向他弟弟紀高耀,現在連他女兒都看不上了。

  只有大堂哥紀迎北,點了點頭,他妹妹是比不上迎夏。

  紀奶奶看著對面的一家子,冷笑:“紀高華,這么多年,讓你養著夏夏,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覺得不該養她?所以才這么糟踐她?啊?”

  “娘,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會這么想?”紀大伯不滿的看著他娘,“再說了,我怎么糟踐夏夏了,不就是讓她替嫁嗎?這婚事有什么不好,葉家家庭條件好,夏夏嫁過去,吃不了苦!”

  紀奶奶面無表情得道:“我不同意,他家再好,他兒子也是個瘸腿的,你這不是害了夏夏是什么?”

  “奶,我們家養了紀迎夏這么多年,讓她替嫁怎么了,這是她該的,這么多年的養恩,是她還的時候了!”紀迎春大聲說道。

  “我愿意還大伯的養恩。”不知什么時候紀迎夏站在了門口。

  “夏夏,這沒你的事,你不要管!奶會給你做主的!”紀奶奶聽了紀迎夏的話急了,趕忙說道。即使愿意替嫁,也要講條件的,還養恩,還什么養恩?他們老兩口還活著呢?

  “紀迎夏,算你識趣!”紀迎春得意的說道。

  紀大伯的臉色都變了,他沒想到,他們的話會被紀迎夏聽到,他苦著臉,暗嘲,罷了,該來的,躲也躲不了。

  “大伯,當年你把我領回老家,我很感激你,這么多年的保護,我也很感激,不然我就會跟著外公下放到農場去了!”紀迎夏誠懇的說道,“所以,我承你的情,你給了我依靠,讓我可以安穩長大,但,大伯我爸媽是軍人,他們是為公務去世的,有一筆撫恤金,那些錢,夠我這五年的吃穿嗎?不夠的話,我以后再給你補齊?”

  “迎夏,你想起來了?”紀大伯苦笑的問道。也只這么解釋了,不然失了記憶的迎夏又怎么想得起撫恤金呢,更何況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他的女兒。至于迎夏說后面補齊的話,他只能當沒聽到了。

  “好呀好,可真是我的好兒子!”紀奶奶忽然大笑起來,“我從來沒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還有這個本事,竟然會瞞天過海了!”她做夢都沒想到還有撫血金的事情。如果她知道,她不會委屈迎夏這么多年!

  “紀高華呀紀高華,我們老紀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紀爺爺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他都沒想到,他一向老實的兒子,竟然能做出這種搶奪弟弟撫恤金的事情。

  紀迎北很驚訝,他早就奇怪了,他們家明明很普通,為什么能修的起房子,而且還有余錢供兩個妹妹上高中,供他小弟上工農兵大學,現在他全想通了。

  紀迎春不以為然,她想,小叔小嬸都死了,他們的錢本來就該是他們家的。搞得好像他們搶了他們似的。

  李梅英自紀迎夏說出撫恤金時,就低下頭不敢吭聲了。她知道,這下是瞞不住了。她沒想到,紀迎夏還能想起來,當時,她也是看紀迎夏失憶了,什么都記不起了,她才搗鼓紀高華,把錢捫下來的。不然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啊!這么大一筆錢呢,她起貪心很正常啊!

  紀奶奶看著勾著頭的李梅英冷笑,她就知道是這個婆娘干的好事,她好好的兒子,都被這女人給帶壞了,娶妻娶賢,他們紀家好好的家風,就被這么個敗家婆娘給敗壞了。

  “爺,奶,那錢既然給了大伯,就給了。我這么多年靠著大伯才能長大成人,這是事實,即使我爸我媽,他們也不會說什么,錢,只是死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只要我平平安安長大不就好了嗎?”紀迎夏微笑著說道。

  紀大伯只感覺自己的臉,被人抽了又抽,錢是死物,他們清高,看不上,他這個大伯就是腌臜貨,見錢眼開的人。

  他現在終于能體會他娘的話了,迎夏比迎春聰明,這會他承認了,確實比迎春聰明,這孩子他看著長大,從來就沒發現,她咋心眼這么多呢?恢復記憶了,也沒跟他們說,瞞了這么久,還攛掇著她奶,給她撐腰。

  紀大伯是什么人啊,如果他還沒看出原委來,那他也不配是紀高耀的哥哥了。

  做衣裳是個細致活,沒耐性不行。不是人人都能學會的,有些人天生不是吃這碗飯的料,她看了看小孫女,這孩子雖然年齡不大,但成熟穩重,手腳靈活,說不定,就能把她的手藝學會了呢?

  “你要學也不是不可以!”紀奶奶嚴肅的道,“但,你要學就要學會,不要虎頭蛇尾的,學了兩天就覺得辛苦不愿學了,到時候奶可要生氣的!”

  紀迎夏不覺得她會放棄,辛苦點算什么啊?能比她打小習武辛苦?

  “奶,你放心吧!你還不了解我,我什么時候做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過了?”紀迎夏笑著保證,做事經常丟三落四,虎頭蛇尾的那是紀迎春,可不是她。

  紀奶奶點點頭,“也是,你一直都比迎春強!”

  紀迎夏沒吭聲了,她奶可以說紀迎春不好,她不能說。

  紀奶奶把布料放在桌子上擺好,然后給紀迎夏量了尺寸。在布料上用大尺子畫了幾下,就拿著把大剪子,咔嚓咔嚓的剪了起來。紀奶奶剪的很快,幾下就把布料裁剪好了。然后她把剪好的布料一塊一塊放好。

  紀迎夏看得嘆為觀止,她奶的手藝何止是好啊,那是很好啊!

  “你大嫂屋里有縫紉機,你去用那玩意縫制快些,你拿著布料去找你大嫂,那玩意我用不來!”紀奶奶取下老花眼鏡,仔仔細細的把它放在眼睛盒子里。

  縫紉機?她記憶里有這么個東西,她大嫂結婚時候買的,她沒用過,她大嫂寶貝得很,平時都是用布給蓋起的,要用的時候才把布扯開,推出來用。

  紀迎夏拿著她奶裁好的布料去找大堂嫂,大堂嫂倒是干脆,直接把縫紉機推了出來,親自教她怎么用。紀迎夏沒用過,有點打怵,拿了些不要的破布,試了幾下,才敢把她奶裁好的布料拿來車制。

  大堂嫂在旁邊幫忙把一塊一塊布料擺好,紀迎夏可能真是吃這碗飯的料,沒兩下就上手了,車的邊縫又快又直,一個小時不要就把一件衣服車好了。然后她又開始車內衣內褲。

  大堂嫂把紀迎夏車制好的襯衫拿在手里抖了抖,把它理平整。一看,嗬,真好看,泡泡袖,還帶著掐腰呢!

  “這衣服真好看,我要不懷孕的話,我都想做件了!”大堂嫂羨慕的說道,“奶的眼光怪好的!你身材好,穿這個肯定好看!”

  紀迎夏笑笑,“等你生了,讓奶也給你裁一件這個樣式的!”

  大堂嫂搖搖頭,說道:“我穿肯定沒你穿好看,你瘦,我生了孩子了,肚子上贅肉多,穿著顯肚子,不好看!”

  紀迎夏剛把內衣內褲車好,她奶又哪了些剪裁好的料子過來了,笑著遞給紀迎夏,紀迎夏接過來一看,嚇了一跳,她奶這是把她老底都給扒拉出來了吧?這么多?

  “奶,你怎么又裁了一件襯衫啊?”紀迎夏剛剛車好一件襯衫,所以她看到她奶裁好的布料一眼就能認出來是做什么的,“我已經有一件了,做這么多做什么啊?”說完,她看了眼她大嫂,生怕她生氣,畢竟,不患寡而患不均。她一次做這么多衣服,太顯眼了。

  大堂嫂雖然心里有點不舒服,但,想想也就放開了,她婆家一家子除了她婆婆,對她都很好,尤其是她奶,現在她沒必要為了點衣物就跟她奶生氣,畢竟迎夏年齡大點了,要說婆家了,不能穿的太破,這點她理解。

  紀迎夏看大嫂沒生氣,松了口氣。

  紀奶奶滿意的看著大堂嫂,這孩子是個好的,忽而想到紀迎春的霸道,她虎目一瞪:“你盡管做好了,這么多年都沒做件像樣的衣服,誰敢說?”

  既然她奶都這么說了,她就沒說什么,畢竟裁都裁好了。

  兩件襯衫花型不一樣,紀迎夏買的布料,是碎花的,紀奶奶給的布料是牡丹花的,大朵大朵的,說實在的,紀迎夏不是很喜歡,太艷了,但她奶的心意,她即使不喜歡,也得高高興興的接受了。不然太傷老人心。

  不過,布料看著不好看,等紀迎夏把衣服車好,訂好扣子,熨燙好,穿在身上試了試,卻說不出的好看,亭亭玉立,嫵媚動人。紀迎夏原先長得就好看,奈何沒有好的衣服打扮,整天穿的黑黢黢的,像蒙了塵的珍珠,你別說,這一打扮,那樣子就像雨后春筍似得,好看極了,也鮮嫩極了。

  “這件衣服好看!”紀奶奶滿意的打量著紀迎夏身上的衣服,“這才對嘛,這棉布還是以前的呢,奶的壓箱底,沒想到給夏夏做衣服,穿身上,還怪好看的!”

  紀迎夏拽了拽衣襟,左右看了看,躊躇道:“會不會太艷了?”她在街上沒看到穿這么亮眼色彩的人,這樣走出去會不會不好?

  紀奶奶搖搖頭,“不艷,年輕人就該這么穿!”以紀奶奶的眼光,她是看不上現在賣的那些布料的,不是灰就是藍,丫頭家家的穿成那樣,哪里好看?

  “我也覺得好看!”大堂嫂羨慕的說道。

  紀迎夏抿嘴笑笑,打算把衣服換下來。

  “脫他做什么,穿著吧!難得看你穿件新衣服!”紀奶奶笑著建議。

  紀迎夏停下脫衣的動作,既然她奶這樣說了,她也就不換了,有新衣服穿,誰愛穿那些帶補丁的還是撿別人不要的衣服穿啊,她又不自虐!再說了,她一直挺愛美的。一開始沒有的時候,可以將就,現在有了,她就不想將就了。

  紀迎春晚上回來看到紀迎夏的衣服,眼睛都要凸出來了。她兩眼冒火的盯著紀迎夏身上的衣服,像是要把那衣服盯穿了似得。

  “你身上的衣服哪里來的啊?”她指著紀迎夏身上的衣服質問道。

  紀迎夏莫名,她真的不想理這個瘋子似得堂姐,但人在屋檐下,旁邊大伯母也在不錯眼的盯著她看,她無奈的說道:“我自己的啊!”

  “你哪來的衣服?”紀迎春嫉妒的看著身材纖細,白皙的皮膚在新衣服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白皙了的紀迎夏,本來就夠好看的了,這一打扮就更漂亮了,她能不恨嘛!

  他們家就她們兩個女孩,年齡差不多,走到哪里都是比較的對象,平時她兩個姑姑過來就喜歡紀迎夏,跟她奶一個鼻孔出氣都看不上她,本來長相就被她比下去了,以前她還能在穿著上得意,畢竟紀迎夏穿的都是她不要的衣服,現在紀迎夏竟然有新衣服穿了,她怎么不氣。

  “我自己做的!”紀迎夏笑笑,沒在意她的語氣,她其實一直把這姐姐當瘋婆子。她又怎么會跟一瘋婆子計較?

  “你怎么會有布料?”紀迎春再次質問。

  “買的!”

  “憑什么啊?奶,你憑什么給她錢和布票?她吃我家喝我家的,還穿這么好?憑什么啊?”紀迎春轉過頭質問紀奶奶,這幾年,家里一直不讓她把紀迎夏是小叔女兒的事情說出去,她也一直忍著,現在紀迎夏自己想起來了,她既然知道自己不是他們家的女兒,她憑什么還這么理直氣壯的做新衣服啊?她奶也是,偷偷摸摸的就給紀迎夏錢和布票。

  “就憑這錢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紀奶奶哼道。

  “夠了,紀迎春,你鬧什么鬧?這個家不是你說了算!”紀迎北干農活回來就聽到紀迎春如此放肆的話,他不耐的說道,他們一天到晚干活就夠累的了,天天還要聽她在那吵吵吵,心里就更煩躁了,一個家,能不能消停點?

  “紀迎北,你吼你妹做什么?”李梅英大聲說道。

  “娘,她紀迎春,你再不管管,早晚出事!”紀迎北梗著脖子說道,別以為他不知道村里人是怎么說她的。他當哥哥的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出什么事出事!”李梅英嗆聲,“我和你爹都還在呢,用不著你管迎春,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好好好!我不管,娘,迎春出事了,你可別找我!”紀迎北恨聲道。

  “誰出事,迎春都不能出事!”李梅英硬聲道。

  紀迎北沒吭聲了。他看了看紀奶奶,紀奶奶低著頭沒理他。紀迎北知道,他奶,也不打算管紀迎春了。他嘆了口氣,紀迎春自己做的孽自己背吧,像他娘說的,他爹娘都在,也沒他當哥哥的什么事。

  “奶,你讓紀迎夏把衣服給我穿,我明天要去鎮上!”紀迎春不死心的說道。

  “你那個身材能穿的了夏夏的衣服?”紀奶奶諷刺的上下打量著紀迎春,那眼神好似在說,你那身材別糟蹋了人家衣服。

  紀迎春一下子瞪大眼睛,悶著氣哼了哼,她看了看紀迎夏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上的肉,不想承認,紀迎夏身上那衣服她真穿不了。

  “你把衣服做那么小干嗎?”她沒好氣的白了眼紀迎夏。

  “我穿剛剛好,不小呀!”紀迎夏無辜的說道。

  紀迎春瞪了她一眼,轉身走了。既然她穿不了,說那么多做什么?她算是看出來了,現在她已經欺負不了紀迎夏了,以前她說什么,紀迎夏都會同意,現在不知什么原因,紀迎夏不理她了,而且她奶還站在紀迎夏那邊,她再欺負紀迎夏,她奶是不會放過她的。

  紀二姑回去的路上問鄭家明,“我讓你和迎夏說工作的事情,你說了沒有啊?”她在旁的地方可能幫不上紀迎夏,但給她安排個輕松的工作還是可以的,有了工作哪怕她以后嫁人了,也不會被婆家看低。

  鄭家明笑笑,“娘,安排工作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再說了她們也不愿意去工廠上班啊!”他由衷希望他娘不這么精明,不然他又得挨訓了。

  “放你娘的狗屁!”紀二姑還不了解自己的兒子,看著憨厚老實,實則都沒他滑頭,“鄭家明啊鄭家明耍奸耍滑耍到你老娘頭上來了啊?老娘把你養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娘,你能文明點嗎?雖然我是你兒子,你能不這么粗魯嗎?你也不怕我爸嫌棄你!再說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她們真的沒說要去工廠上班!”鄭家明一本正經的說瞎話,反正這里又沒其他人知道中午發生的事情,他們家三兄弟,今天只來了他一個,他不擔心被揭穿。即使被揭穿了,他也有辦法把他娘糊弄過去。

  “不得了,不得了,鄭澤海,你看看你的好兒子,說的什么人話啊?”紀二姑指著鄭家明,眼睛卻瞪著丈夫鄭澤海怒聲說道,“我紀雁卉嫁給你們鄭家二十多年,兒子都生了三個了,現在到嫌我粗魯了!”

  鄭澤海頭痛不已,這娘倆在這大馬路上就吵了起來,也不嫌丟人,不過他兒子也是,怎么能和他娘吵嘴呢?他娘一天到晚忙里忙外的,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他咋就不知道體諒體諒他娘呢?即使讓他把紀迎夏安排進工廠,又有多難?

  “鄭家明,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啊?跟你娘頂嘴?”鄭澤海虎目一瞪,凌厲的目光直直的朝著鄭家明射去。

  鄭家明嘴巴一嘎,不敢吭聲了。他爹可真是偏心,每次他娘告狀,他爹都向著他娘,他不妥協也不行啊?畢竟他們家當家的是他爹,雖然妥協但他該說的還是要說出來。

  “爹,娘讓我安排紀迎夏進廠,是,這不難,但問題是,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啊?”鄭家明不平的說道,“她紀迎夏有什么本事啊?一個表妹而已啊!我以后又用不到她,犯的著嘛我!”

  “鄭家明啊鄭家明,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為娘的今天可算把你看明白了,也是我眼拙,竟然從來沒把自己兒子看明白,枉我以前還自覺自己很聰明!還一個表妹而已,那表妹是你娘的親侄女啊?”紀二姑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養大的兒子竟然這么涼薄,紀迎夏可是他舅舅的親女兒,他竟然都說的那么事不關己,還指望他什么啊?

  鄭澤海和鄭家明嚇了一跳,要知道他媳婦他娘可是很少哭的啊!現在竟然哭的這么兇?那還得了啊?

  “卉啊,怎么了,怎么哭了?”鄭澤海趕緊摟住媳婦安慰,他比媳婦大了九歲,算是老夫少妻,一直把媳婦當妹妹甚至當女兒寵,從來舍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沒成想,媳婦這十多年第一次流眼淚,還是因為自己養大的兒子,想到此,他狠狠的瞪了眼鄭家明,不成器的東西,竟然讓你娘流淚。

  鄭家明很委屈,他沒錯啊,他真覺得一個表妹而已,他沒說出口的是,一個沒爹沒媽的表妹,不值得他巴結,就算紀迎春的爹媽還在,也不值得他討好,鄉下泥腿子能有什么出息,他不幫她們自有不幫她們的理由,他只有一個推薦人進廠的名額,他一個哥們的妹妹想要進廠,他已經在安排了,再安排其他人,哪里可能啊?再說了,他還想追那哥們的妹妹呢?這樣,他更不能讓其他人阻礙到那姑娘進廠了。

  “冷血啊,我紀雁卉養了個冷血動物啊!”紀二姑泣不成聲,她真的是傷到心了,她一直知道大兒子狡猾,卻不知他竟然這么冷漠,迎夏是她小弟的女兒,是她娘家人,大兒子都這么冷漠以待,其他人還想得到他什么關懷啊?

  鄭澤海也很失望,一個人可以自私,但自私到這種程度,就是病,他看著鄭家明冷冷的道:“鄭家明,你今天能說出這么刻薄的話,以后是不是就確定求不到別人了?你難道一輩子不求人了?你就能確定你一輩子順風順雨?”

  鄭家明固執的道:“即使求人,也求不到他們頭上去!”

  鄭澤海氣的已經不想說什么了,這種頑牛,只有事情臨到頭上了,他才能有深刻體會,現在他說再多,他也聽不進去,“好好好!你鄭家明不得了,我真誠的希望你以后不要求到別人頭上!”

  鄭家明緊抿著嘴,沒吭聲了。

  鄭澤海懶得理他,騎著自行車帶著媳婦就走了,他邊騎自行車邊安慰媳婦:“那渾球,以后遇到事了,就知道親戚的重要性了,咱家就我一個兒子,沒個兄弟幫襯,事事全靠自己,能不累嗎?他舅舅家的兄弟姐妹還不好好相處,他兩個弟弟又小,他能靠誰呀?獨木不成林,早晚有他后悔的!”

  紀二姑擦擦眼淚,紅著眼睛道:“我從來不知道他是這種想法,他看不起他舅舅家的孩子,不就看不起我嗎?我還不是農村出來的!”

  “好了,別生氣了,他敢看不起你,看我不削他!你別氣了啊,跟他生氣范不著,迎夏的工作,他不安排,我來想辦法!”鄭澤海安慰道,他這么多年疼媳婦已經成為習慣了,看不得媳婦流眼淚。

  紀二姑想想,遲疑道:“對你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鄭澤海搖搖頭,他媳婦雖然向著娘家,但還是考慮到他的,這就讓他很欣慰,不枉他對媳婦好,“沒事,一個工作而已,再說了,夏夏高中畢業,讓她在小學當個老師,這不算什么?” 他一個鎮中學校長,安排個老師,還是可以的。

  紀二姑終于破涕為笑,“當老師好不過,首先不影響你才好!”

  鄭澤海見媳婦笑了,終于松了口氣。

  紀迎夏陪著紀奶奶送完家里的客人,就拉著小石頭跟著紀奶奶去打掃老房子,老屋幾年沒住人,里面到處布滿灰塵,墻角掛滿了蜘蛛網,紀迎夏只能一間屋一間屋的打掃,她沒讓紀奶奶幫忙,畢竟她奶年紀大了,好在她現在干活已經習慣,再加上她的內力,做起事來,即快速,又井井有條。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幾間屋子就被她打掃干凈。

  她剛直起身,小石頭就抱著個本子進來了,仰著小臉蛋,把本子地給她,期待的問:“小姑姑,你看我寫的對不對?”

  紀迎夏微微一笑,這幾天小石頭跟著她學認字,小小的人兒,雖然很貪玩,但已經能把她布置的作業完成,這就很不錯了。

  她今天來老屋做清潔,小石頭他媽在睡覺,她就把他帶到老屋來了,讓他在院子的石凳上寫作業,紀奶奶在旁邊守著他,他很聽話,老老實實的在石凳上寫字,待他寫完了才拿過來給她看。

  她接過本子,飛快的掃了一眼,嗯,不錯,剛剛學寫字能寫成這樣已經算不錯,雖然不好看,勝在字跡工整,每個字都能看得出來,一筆一畫寫的很認真,從這點可以看出這是個負責任,做事認真的孩子。

  “寫的不錯,比昨天寫的好,但還有進步的空間,繼續加油,小姑姑相信,小石頭明天寫的一定會比今天的好!”小孩子做好了事情,就要有表揚,這樣才會激勵他的上進心。

  小石頭嘴角慢慢上揚,他就知道小姑會夸獎他的,因為他也覺得自己寫的很好,他每個字都寫的跟書上一模一樣,能不好嗎?

  紀迎夏看著得意洋洋的小石頭,沒說什么,就讓他驕傲吧!

  大堂嫂看了看大姑子,臉上露出了然之色,都是結了婚的人,大姑子這滿臉春情的樣子,想想都知道她做了什么!

  “祖奶奶,我今天打架打贏了大強比我大呢他還打不過我,以后他看到我,就得喊我哥!”小石頭端著他的小碗,碗里他媽給他盛了點稀飯,他自己用筷子夾了點咸菜,吃的噴香。

  紀奶奶被重孫子的童言童語逗笑了,說道:“小石頭,大強,是不是你六奶奶的小兒子?”

  小石頭嘴里塞得滿滿的,點了點頭,“祖奶奶,大強就是六奶奶家的!”

  紀奶奶哭笑不得,摸了摸小石頭的頭道:“小石頭啊,祖奶奶跟你說,大強不能喊你哥,你還要喊他叔叔呢,不然差輩了!”

  小石頭懵懂的看著紀奶奶,只覺得無比失望,他打贏了大強,都不能讓他喊自己哥,而自己還要喊他叔叔?

  “祖奶奶,我們講好了的,打贏的是老大!他就得喊我哥!”小石頭固執的說道。

  “好了,吃飯,小石頭,你祖奶奶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許和祖奶奶頂嘴,聽到沒有?”紀迎北敲敲桌子,嚴厲的說道。

  “行了,吃飯吧!小石頭他還小,懂什么,你吵他做什么?”李梅英看不得他兒子罵她孫子。

  “娘,我管教小石頭,你能別插嘴嗎?你看看,小石頭被慣成什么樣了?”紀迎北不耐的說道,他娘一貫偏心護短,這本身沒錯,但不分是非,就不行,看他大妹就知道了,被養成什么樣了,小石頭一定不能被他娘嬌慣了,男孩子就該有男孩子的樣。

  “小石頭很好,以后多教教他,錯不了!”紀奶奶笑著道。

  小石頭聽到祖奶奶的夸獎,驕傲的挺了挺胸膛,得意的看了眼他爸爸。

  他爸氣的比了比筷子,小石頭嚇得縮了縮肩旁。

  “不過,你該喊大強叔叔的還是要喊叔叔!”紀奶奶拍了拍小石頭得小腦袋糾正道,“這跟你打架打贏沒關系,你本身就比他小一輩。現在你可能不懂,以后長大了讀書了,自然就會懂了!還有就是,男孩子不能天天打架,這不好!”

  小石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想起什么的問道:“祖奶奶,我小姑姑說她要教我認字,那么以后我是不是就可以像爸爸那樣厲害啊?”

  紀奶奶笑著點頭。

  小石頭高興的保證:“祖奶奶,我一定會好好跟小姑姑認字的。”

  “馬屁精!”紀迎春不屑的呲了一聲,“小石頭,你跟紀迎夏能學到什么啊,她上學的時候成績還沒我好呢,別把你教壞了,大姑姑來教你啊!”

  紀迎夏聽了紀迎春的話笑笑,連頭都沒抬的繼續吃飯。

  “大姑姑,你這么兇,我才不要你教呢!”小石頭根本不買她的賬。

  “你這死孩子,我哪里兇了?”紀迎春兇巴巴的道。這哪里是親侄子啊,這就一白眼狼!

  “你現在就很兇!”小石頭放下手里的碗,沖著紀迎春吐吐舌頭,做了鬼臉。

  “大哥,你看你兒子,你不管管他!”紀迎春指著小石頭,看向紀迎北。

  “好了,迎春,等會我教訓他,誰讓他不聽你話!”紀迎北無語的道。

  紀迎春漲紅著臉,她知道她哥是故意這樣說的,她一個當姑姑的,跟小侄子一般見識,是不應該,但這熊孩子,太欠教訓了。

  “爸爸,你不能教訓我,大姑姑本來就很兇,沒有小姑姑好,小姑姑還給我買糖吃呢!”小孩子最敏感,誰對他好,他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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