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一更
防盜;大大買了這章, 但沒買夠書的80%,也要等36時后看到 紀迎春心虛的停下腳步, 她回過頭來, 吞吞吐吐的說道:“娘, 娘你那么大聲做什么啊?小石頭都要被你吼醒了!”
李梅英可沒管那么多,她都快氣死了, 這死丫頭,整個胳膊肘往外拐, 還沒嫁人呢, 心就向著外人了,嫁了人還得了啊?
“紀迎春,我問你手里拿的什么?”李梅英怒氣沖沖的問道。
“娘, 我, 我哪有拿什么啊!”紀迎春可不敢說出來, 她娘眼睛可真厲害,她剛剛明明看到她在自己房間里, 什么時候出來的啊?
“紀迎春, 你個死丫頭, 翻天了啊, 我下午怎么跟你說的, 這些月餅要留著給你二哥寄過去,你怎么做的?一個外人, 還抵不上你二哥重要?”李梅英黑著臉問道, 她是嬌慣紀迎春, 但她更疼愛自己的二兒子。
二兒子去省城上工農兵大學,很少回來,她惦記的不行,生怕他吃不飽穿不暖,眼看著中秋節了,也不知道他能吃塊月餅不?于是,她就想著,今天大姑子小姑子過來帶的月餅有多的,她就跟老太婆說了,要給二兒子郵寄點過去。
老太婆也是疼孫子的,哪有不愿意的。哪成想,紀迎春這死丫頭,竟然不聲不響的就想把月餅拿去給那個知青吃!哼,不要臉的丫頭,倒貼的倒是勤快。幸好她發現的早,沒讓那丫頭把月餅帶出去。沒想到,她晚上又想把月餅偷出去。真是白養了這丫頭!
紀迎春氣呼呼的,知道今天月餅是拿不出去了,她使勁把手里的一包東西往李梅英懷里一扔,然后大聲控訴:“二哥二哥,你天天就是二哥,娘,你想過我沒有啊?”
李梅英沒理會紀迎春的控訴,趕緊接過包裹,打開一看,嗬,死丫頭,真是個白養了,她大姑二姑拿過來的月餅,她這里至少有一半了,她冷冷得道:“紀迎春,你可真行你把月餅拿了這么多,我們自家人吃什么,你現在真是眼里只有那知青了,你二哥都不管了?”
紀迎春這回只感覺羞憤不已,她都已經答應了要給汪明華帶月餅,現在被她娘攔住了,她面子都被丟光了。她哪里還有心情管什么二哥啊?
李梅英看著生悶氣的紀迎春,想了想說道:“這樣吧,那盤子里還有沒吃完的月餅,你拿一個去給那知青吃吧!”她們自家人,也才一人吃了一個月餅,給那男知青一個,算不錯了。
紀迎春撇撇嘴,不屑的道:“我才不去丟那個人呢!我都答應汪明華要給他拿些月餅回去吃,他們宿舍那么多人,給他拿一個,他怎么吃啊?”
李梅英也生氣了,她都妥協讓她給那男知青送月餅了,她還不滿足,還想怎么滴吧?難不成,真想把這包月餅給他送過去?哼,想都不要想!這可是她二兒子的口糧。讓她送出去,她二兒子吃什么啊?
“既然嫌棄,那就算了吧,反正人家城里人,什么東西沒吃過啊,一點月餅罷了,看來他們也不稀罕!”李梅英說著就把盤子里的月餅拿來自己吃了。
在她看來,那男知青雖然是城里人,但現在畢竟在她們村,強龍不壓地頭蛇,和她女兒談對象,過節了竟然還想從女方家里拿月餅吃,這算什么啊?沒給她家送禮也就罷了,還想讓她倒貼?難不成,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給他當對象,還要她這個當娘的拿東西巴結討好他不成?
紀迎春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娘,竟然把那盤子里的月餅一點不剩的吃完了,她哼哧哼哧的站了起來,撒氣似得大步跑回了屋里。
砰的一聲關門聲傳來,那聲音大的,震的門框都晃了幾晃。
“這死丫頭!”李梅英小聲嘀咕了下,她趕緊謹慎的把手里的包裹拿到屋里藏了起來,她打算明天一早就把東西給小兒子寄過去,免得別人惦記。
紀迎夏免費看了一場戲,還有點意猶未盡,她喝完杯子里的茶水,起身回屋了。她暗自好笑,這母女兩個可真有意思,她一直以為紀迎春在大伯母心里無人能比呢!沒成想,她也不是大伯母心里第一人!
不過,她沒看出來,那紀迎春竟是個癡情女子,為了那男知青,竟然把大伯母留給二堂哥的東西,給了那男的。就是不知道,她這一片癡心,能換來什么了?
紀奶奶說搬出去單獨過,中秋節過后第二天,她就讓紀迎夏開始收拾東西,紀大伯在邊上眼巴巴的看著也沒有辦法。他始終不敢相信,他娘竟然為了紀迎夏不要他了?
“不要做出那個表情,難看!”紀奶奶看著緊跟著她的大兒子,頗為不耐的說道,“你跟著我做什么?該干你的活干你活去,我這里用不著你!”
“娘,你一定要搬家嗎?”紀大伯再次不死心的問道。
紀奶奶給了他一個白眼,轉身進屋收拾箱子去了,她已經懶得理會她這斷不了奶的老兒子了。
“娘,你要搬家可以,我也要和你們一起搬過去!”紀大伯固執的說道,他不敢想象,村里人知道他爹娘搬出去單獨過的表情,但他知道,他一定會被人笑話。想想那場景,他就不想讓他爹娘搬出去了。
紀奶奶回過頭,看著她兒子,她大聲道:“紀高華,你有點出息行不?我和你爹搬出去,是因為夏夏,夏夏嫁人后我們還會回來了,你緊張什么啊?放心吧,村里人不會說你不孝的!到時候,別人問起來,我就說是我們自己搬出去的,那樣好方便夏夏嫁人,夏夏畢竟是你小弟的女兒,分開來好些!”
紀爺爺和紀奶奶人老成精,他們知道他們現在活著能彈壓的住大兒子大兒媳婦,待到他們百年之后,哪怕大兒子不會,大兒媳婦也會找夏夏麻煩的,畢竟夏夏手里的遺產太動人心了。大兒媳婦的貪婪,他們老兩口這么多年看得分明。所以才會考慮帶著夏夏出去過,這樣夏夏和大兒子一家就是兩家人,以后,他們即使想要夏夏的東西,也得考慮考慮,養女和侄女可是不一樣的。
紀高華哪里想到,他爹娘已經把他們兩口子看得這么明白了,他一心覺得,他爹娘為了迎夏不要他了。正在心塞呢,哪里還考慮到其他的啊?
李梅英雖然霸道自私,但腦子真不怎么聰明,她哪里能考慮到這么多啊?她巴不得老頭老太婆搬出去過呢,她伺候他們這么多年了,也該歇歇了。
就是紀迎夏,她還有點舍不得,畢竟那死丫頭雖然看著不討喜,但她勤快啊,家里活基本都她干了,她走了,這些活都誰干啊?她一天要忙地里,哪有時間做家務啊?再說了,她也不喜歡做飯,這幾年有了兒媳婦和紀迎夏,她幾乎沒下過廚房,怎么做飯她都快忘了。
這萬一紀迎夏搬走了,誰做飯啊?她兒媳婦懷孕了,眼看著肚子一天大過一天,也不可能讓她做飯,難道還讓她干一天活回來,還繼續做飯不成?光這樣想想,她都覺得累。
“娘,紀迎夏搬走可以,但每天必須過來給我們做飯!”李梅英想來想去,覺得這個法子好,她養了紀迎夏五年,讓她幫忙做點飯,她應該不會拒絕吧?
紀迎夏在旁邊收拾東西,聽了李梅英的話,嘲諷的笑了笑。
紀奶奶看稀奇似得看著大兒媳婦,她冷冷的說道:“你可真會想,夏夏憑的什么要回來給你做飯?”
李梅英張了張嘴,強硬道:“娘,我養了紀迎夏五年,讓她給我們做頓飯怎么了?”
紀奶奶冷哼一聲,“老大家的,我這老太婆自問不是個壞婆婆,但你李梅英也不要仗著我的好性,得寸進尺!夏夏在你家吃了五年飯,但她是交了伙食費的,不僅如此,她甚至供養著你一家子,你敢說這幾年你們的花用不是夏夏爸媽的錢,甚至你的寶貝小兒子,如果不是高耀的撫恤金,他能上的了工農兵大學?做人不要太貪心!”
迎夏坐在矮矮的凳子上,腰挺得直直的,雙腿貼在一起,一只手拿了個饅頭,另一只手撕了塊饅頭正往嘴里送,聽到大哥的話,雖然不喜在吃飯時說話,但畢竟入鄉隨俗,她既然已經不是原來的她,有些東西沒必要計較,她停下手里動作,微微一笑,“大哥,我現在長大了,是大丫頭了,當然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居宜形,養宜氣,味歸形,形歸氣。不管人的性格多么相似,生活環境和教養條件對人的影響都是非常大的。原主長期生活在大伯母的壓迫下,洗衣做飯,天天干粗活,即使上了學,有點想法,但其實還是個村姑而已,而她從小呼奴喚婢,錦衣玉食的,不管是嫁人前,還是嫁人后,從來沒受過委屈,雖然從小跟著父親習武,沒有學習那些大家閨秀的做派,但也是熟知禮儀的,骨子里的高貴與優雅,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丑人多作怪!”紀迎春小聲嘀咕,她看紀迎夏雖然穿著大塊大塊補丁的衣服,依然姿態美麗,心里說不出的嫉妒,這也是她討厭紀迎夏的原因,明明她穿的都是自己不要的衣服,明明自己穿的比她好,為什么自己看著就是沒有紀迎夏好看。她是有見過小嬸的,小嬸很漂亮,穿著一身軍裝說不出的自信迷人,紀迎夏就是遺傳了小嬸的樣貌所以才會這么好看的,她不高興的撇撇自己的娘,她娘就不好看,所以她才樣樣不如紀迎夏,為什么她不是小嬸的女兒呢?
紀奶奶斜眼看了紀迎春一眼,把手里的碗,放到餐桌上,說道:“夏夏就要這樣才好,丫頭家家的,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不要像個野小子似得。像什么樣子!”說完后,端起碗又撇了紀迎春一眼。
紀迎春撅撅嘴巴:“奶,農村人不都這樣嗎?瞎講究!”說完不屑的撇了眼紀迎夏,其實心里則在想,她也想像紀迎夏那樣啊,但,她忍不住啊,她坐直一會兒,就感覺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李梅英大口喝著稀飯,呼哧呼哧的,喝完一碗后,她說道:“窮講究那啥,農村人吃飽喝飽就行了,都忙著干活了,誰還講究那玩意!”
紀奶奶聽了大兒媳的話,只感覺朽木不可雕也,就這樣還想把女兒嫁到城里去?別丟人現眼了!想到這里,她狠狠喝了口稀飯。就是一土麻雀命,還想當鳳凰呢!連鳳凰的樣子都模仿不了,還想當真鳳凰?
大堂哥紀迎北翻個白眼,他隨便說句話都能引發一場家庭革命,看來以后在家說話都要注意點了。
吃完飯,紀迎夏幫著收碗,這以前都是原主的活,她來了也不能改變太多,不然引起懷疑就不好了。可是看著這些油膩膩的碗,她實在不知如何下手。
“怎么了,病了一場連碗都不會洗了?”大伯母李梅英看著愣在那里的紀迎夏,夾槍帶棍的說道,“看來還真是大小姐命了!這病生的好啊!”
紀迎夏抿抿嘴,沒吭聲。試著回憶原主以前怎么做的,她照著腦海里的記憶,慢慢的把碗摞在一起。
大嫂丁小曼在旁邊幫忙,她笑著道:“夏夏,你病還沒好,歇著吧,我來收拾!”
紀迎夏微微笑笑,不管大嫂這話是真是假,她都領情了,搖搖頭道:“沒事大嫂,我已經好了!你還懷著小侄子呢,歇著吧!”說著就把手里的碗端進廚房里,她現在已經不是將軍夫人,沒有丫鬟可使了,這她很清醒。所以對于做家務,她其實不抵觸,只是以前沒干過,不熟悉而已。而她現在已經開始習武,這身體比原先強。待到她熟悉了,做點事情并不會很累,輕松就能完成。
聽到紀迎夏拒絕,大嫂還是在旁邊幫忙,她現在懷著五個多月的身孕,紀奶奶沒讓她去上工,李梅英雖有微詞,但家里人都反對,她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沒辦法,誰讓人家懷的是自己孫子呢?
這段時間大嫂沒上工,就在家里幫著做點家務活,紀迎夏輕快不少。紀迎夏和紀迎春都沒去上工,她倆才剛剛高中畢業,所以她倆是沒有工分的,本來按著大伯母的意思是讓她們都上工的,但大伯不同意,家里兩個高中畢業生,干農活掙工分可惜了,他就想著看能不能找關系把她們弄到鎮上廠子里當工人去,結果還沒行動呢,紀迎春的未婚夫就出事了,然后那邊就來提親。
紀迎春知道了自己的軍人未婚夫是個瘸子,她怎么愿意,她一向自負,怎么可能會同意嫁給個瘸子呢。
其實她和那個未婚夫并不像紀迎夏想的那樣有感情,她甚至沒有見過那人,又怎么可能有感情呢?
以前她知道自己有個軍人未婚夫,還挺高興,這個時候的軍人比較吃香,算是金龜婿了,沒想到金龜婿未婚夫變瘸子未婚夫了,紀迎春怎么不失意?雖然失意,但并沒有打擊到她,她馬上就跟別人打的火熱。就跟她娘出主意,讓紀迎夏代替她嫁給那瘸子未婚夫。
紀迎夏一個碗一個碗的把它們洗干凈,放在柜子里,接著又開始抹桌子擦板凳,仔仔細細把廚房打掃了一遍,連那油膩膩的玻璃窗戶她都給擦的明亮亮的,這叫玻璃的東西以前的將軍府也有,只沒這么清晰明亮,這東西在她那個世界叫琉璃,說是海外傳來的。
大嫂丁小曼看著紀迎夏把廚房打掃的這么干凈,地上連個草屑都沒有,她都不敢下腳了,笑著道:“夏夏,屋里弄這么干凈啊!”其實她想說的是,打掃這么干凈干嘛,等中午做飯了還不是又弄臟了,隨便收拾收拾就行了唄。
紀迎夏笑了笑,沒吭聲。這廚房這么臟了,都沒人清潔,竟然還要在這里做飯,想想她都不能忍受,所以必須把廚房弄干凈,不然午飯她都沒法下肚了。雖然有些事情不能改變,但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還是能做的,就比如這清潔,明明就是費點力氣的事情,她又何必忍受著臟污呢?
打掃完廚房,紀迎夏就把今天早上起來換的衣服洗了,這里沒有丫鬟伺候她了,什么都要自己來,所以想要講究干凈,只能自己勤快點,勤快愛潔在這里沒人會說她,只會夸她的。
她把臟衣服拿了出來,又去問了問紀奶奶,“奶,你有沒有臟衣服啊,我一起洗了,還有爺的都拿來!”
這個家里她需要討好的只有爺和奶,這兩人其實不用她太討好,就很疼她,但她不是原主,對著倆老,感情不深,可以說沒有感情,但可能受原主原有感情影響,再加上自她來,這老太太就明著暗著向著她,她其實很感動,即使她昨天所作所為有做戲的成分,但不代表她不會感激。
她打心里感激老太太的維護,所以她就想著回報一下,這不是替原主孝敬兩老,而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孝敬兩老。
紀奶奶年紀大了,吃完飯就在床上打盹,她一般晚上睡不著,就白天還能睡會,這會她還沒睡著,聽到紀迎夏的聲音,馬上起來了,她收拾了幾件衣服遞給紀迎夏。對于孫女要給她洗衣服,她很能接受。這在農村還普遍,十六七歲的大姑娘洗點衣服很正常,所以紀奶奶并沒說什么。女孩子勤快點,到哪都遭人稀罕。
紀迎夏把臟衣服放到盆里,又去打水,這種壓水井,她以前沒見過,還覺得挺稀奇,壓滿一桶水,她昨晚煉了功法,體內有了內力,輕輕松松就把一桶水提到盆邊倒了進去,然后拿著搓板和洗衣粉,就坐在那慢慢的洗了起來。夏天的衣服很薄,紀迎夏洗起來很輕松。待到她快洗完了,從旁邊飛進來幾件衣服到盆里。
紀迎夏一愣,抬眼看去,紀迎春正不高興的看著她,“紀迎夏,你洗衣服怎么不說一聲,我的衣服都沒洗到!”
紀迎夏看了眼紀迎春,低下頭來,把紀迎春丟進來的幾件衣服拿出來放到了一邊的小盆子里。然后飛快的把剩下的衣服洗完,接著就把盆里的水倒了。然后又打水把衣服清洗兩遍,就打算去晾衣服。
紀迎春看到紀迎夏把她的衣服拿出來,還以為要單獨洗,沒成想等到她去晾衣服了,她的衣服還放在那里沒動,她不高興得道:“紀迎夏,我的衣服你怎么不洗?這衣服我明天還要穿呢?你趕緊給洗了!”
紀迎夏沒理她,把手里的衣服晾完就往屋里去。
“紀迎夏,你個死丫頭,我讓你給我洗衣服,你聽到沒有?”紀迎春在后面張牙舞爪的吼道。
紀迎夏回過頭看她,道:“紀迎春,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我沒道理給你洗衣服!”
紀迎春不可思議的看著紀迎夏,這死丫頭竟然敢反抗她,“這些衣服以前都是你洗的,你現在怎么不洗了,你不怕我告訴娘?”
換了芯子的紀迎夏并不怕她告訴大伯母,“你盡管告訴,我還是那句話,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你沒有事情做不是嗎?”說完也沒理她,就進屋去了。
飯后休息了會,兩家人就要告辭離開。
送完了女兒女婿,紀奶奶松了口氣,一頓飯的時間,她心都在提著,生怕小女兒嘴上答應不找大兒子兒媳麻煩,心里卻不同意,她擔心她當著大家的面給大兒子大兒媳難堪,這樣的話,一個中秋節都過不好!她也兩頭為難。
好在小女兒這次真是成熟了,說不找大兒大兒媳麻煩就不找。紀奶奶臉臊,非常不想承認,她小女兒幾十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姑娘似的,聽風就是雨。
就是夏夏做人做事都比她顧全大局,比她成熟,不過從這她也可以看出,她女兒嫁人后,日子過得很好,只要這樣她才能一直保存這種心性,不然早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哪會像現在這樣風風火火的。像她大女兒,雖然賢惠,像個正兒八經的農村婦人,不過紀奶奶知道,大女兒在婆家的日子絕對沒有小女兒在婆家的日子好過。
紀二姑回去的路上問鄭家明,“我讓你和迎夏說工作的事情,你說了沒有啊?”她在旁的地方可能幫不上紀迎夏,但給她安排個輕松的工作還是可以的,有了工作哪怕她以后嫁人了,也不會被婆家看低。
鄭家明笑笑,“娘,安排工作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再說了她們也不愿意去工廠上班啊!”他由衷希望他娘不這么精明,不然他又得挨訓了。
“放你娘的狗屁!”紀二姑還不了解自己的兒子,看著憨厚老實,實則都沒他滑頭,“鄭家明啊鄭家明耍奸耍滑耍到你老娘頭上來了啊?老娘把你養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娘,你能文明點嗎?雖然我是你兒子,你能不這么粗魯嗎?你也不怕我爸嫌棄你!再說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她們真的沒說要去工廠上班!”鄭家明一本正經的說瞎話,反正這里又沒其他人知道中午發生的事情,他們家三兄弟,今天只來了他一個,他不擔心被揭穿。即使被揭穿了,他也有辦法把他娘糊弄過去。
“不得了,不得了,鄭澤海,你看看你的好兒子,說的什么人話啊?”紀二姑指著鄭家明,眼睛卻瞪著丈夫鄭澤海怒聲說道,“我紀雁卉嫁給你們鄭家二十多年,兒子都生了三個了,現在到嫌我粗魯了!”
鄭澤海頭痛不已,這娘倆在這大馬路上就吵了起來,也不嫌丟人,不過他兒子也是,怎么能和他娘吵嘴呢?他娘一天到晚忙里忙外的,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他咋就不知道體諒體諒他娘呢?即使讓他把紀迎夏安排進工廠,又有多難?
“鄭家明,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啊?跟你娘頂嘴?”鄭澤海虎目一瞪,凌厲的目光直直的朝著鄭家明射去。
鄭家明嘴巴一嘎,不敢吭聲了。他爹可真是偏心,每次他娘告狀,他爹都向著他娘,他不妥協也不行啊?畢竟他們家當家的是他爹,雖然妥協但他該說的還是要說出來。
“爹,娘讓我安排紀迎夏進廠,是,這不難,但問題是,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啊?”鄭家明不平的說道,“她紀迎夏有什么本事啊?一個表妹而已啊!我以后又用不到她,犯的著嘛我!”
“鄭家明啊鄭家明,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為娘的今天可算把你看明白了,也是我眼拙,竟然從來沒把自己兒子看明白,枉我以前還自覺自己很聰明!還一個表妹而已,那表妹是你娘的親侄女啊?”紀二姑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養大的兒子竟然這么涼薄,紀迎夏可是他舅舅的親女兒,他竟然都說的那么事不關己,還指望他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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