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眾口難調(diào)之孫尤清鬧脾氣退出
這一晚上,孫尤清都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就連寧悠幾次三番想要找話題跟她說好,她也沒有抬起頭來搭話。
劉念坐在她的右手邊,偏過頭來看著她,“一會兒吃點東西再睡。”
“恩。”她漫不經(jīng)心的應下。
打完最后一把適配局。
劉念把每個人的位置和使用英雄都分配好了。
他主要負責中單和打野,梁博負責打野和ADC,林澤志負責上單和中單,她負責上單和ADC,孫尤清負責輔助。
其實,身為女生,對于女生之間特有的小情緒,她是再敏感不過的了。
只不過實在是找不到什么合適的切入點去安慰孫尤清。
倒是梁博,一晚上和劉念有說有笑的,連句關心的話也沒有對孫尤清說。
“好了,通過今天晚上的幾把戰(zhàn)隊賽,相信大家應該對彼此的打法都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明天晚上七點,我們還是在這里集合,到時候一起討論下陣容和應對戰(zhàn)略。”
“好。”收到的是四個人異口同聲的應答聲。
他站起身來,看了寧悠一眼。
寧悠眼巴巴的瞅著孫尤清,這丫的情緒都低落了一晚上了,這可不是她的性格啊。
她推了推她的手臂,“你去哪?回宿舍嗎?”
孫尤清冷冷的回了兩個字,“不了。”態(tài)度冷漠得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劉念一把拉住寧悠的手腕,把她從沙發(fā)上帶了起來,“走吧,我給你買屜小籠包和豆?jié){,你帶上去吃。”
他說這些的時候自然無比,好像這些事情他早就做過無數(shù)遍,所以很熟悉一樣,說話也是,全然沒有一絲尷尬。
倒是寧悠,被他弄得不安了一晚上。
提心吊膽的被夾在孫尤清和劉念中間。
買完包子和豆?jié){后,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的問他,“你跟梁博說什么了?他怎么會答應跟我們一起組隊打聯(lián)賽?”
夏季的早晨,溫差大。
走出暖和的網(wǎng)吧后,寧悠緊緊地保住了雙臂,盡可能的縮在劉念的身后。
“我什么也沒說,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那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啊?”寧悠吸了一口豆?jié){,咬著吸管不解的問。
劉念轉(zhuǎn)過身來,黑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隨即又冷下臉來。
他說:“你管他那么多干嘛。”
寧悠挑眉,“臥槽!”
“恩?”
“我,我走了!”她一溜煙跑上了樓。
劉念看著那疾步小跑開的身影,忍俊不禁。
幽幽提醒了一句,“晚上七點,別忘了訂鬧鐘。”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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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誰在敲門啊!”寧悠大罵一聲從美夢中驚醒。
門外傳來弱弱的女聲:“那個,不好意思,樓下有個叫劉念的男生讓我來叫你起床……”
“臥槽?”寧悠把手機的飛行模式關閉,劉念的電話立刻射了進來。
“七點零三分,寧悠,大家都在等你。”
寧悠沉默了一下,抓了抓腦袋,“好了好了,我洗把臉就下來。”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xù)。
她“咚”地一聲跳下床,打開門問:“同學,我都起來了,你還敲什么敲啊?”
那女生梳著個馬尾,看上去很乖巧。
她怯怯的伸出手來,“那個劉念說,要是把你叫醒了,讓你先替他給我20塊錢,等下他再還你。”
寧悠一秒鐘炸了。
“什么?!”瑪?shù)拢∵@個劉念!派個人來打擾她睡覺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坑她給錢!
但是,這女生儼然一副信以為真的姿態(tài)伸出手來,她又不能不給。
唉,認栽!
十分鐘以后,寧悠一下樓就看見了站在路燈下抱著手等人的劉念。
她氣沖沖地旋風式?jīng)_向他。
正要開口準備罵他!
劉念伸出手來,掐了一下她的臉,“居然這么快就下來了,不錯。”然后摟著她的肩膀,愉快的邁開了腿。
寧悠在心底罵了他一百遍王八蛋。
簡單買了點吃的,他們走進網(wǎng)吧。
“咦?孫尤清呢?”寧悠一來就發(fā)現(xiàn)了連座中只有兩個人--梁博和林澤志。
兩個人腦門挨著腦門的正在激烈討論著什么,連他們進來了都沒有發(fā)覺。
寧悠扭頭問劉念,“你不是說人都到齊了嗎?孫尤清去哪了?”這個智障難道不會讓孫尤清上來叫她嗎?還害她浪費了20塊錢,有毛病!
梁博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來,“寧悠,你來了啊。”
她點點頭,“你沒跟孫尤清一起來嗎?”
梁博笑道:“哦,忘記跟你說了,阿清退出了,我跟路人王正在商量找誰來替她呢。”
“為什么啊?不是都說好了嗎?為什么她會突然退出了?”她問。
“沒有什么為什么啊,我們是要拿冠軍的,阿清的技術(shù)還需要再練練。”梁博云淡風輕的說。
寧悠冷笑一聲,“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女朋友的?”
“寧悠,看來你真的誤會了我很多。”
“是嗎?”
他推開座向?qū)幱谱邅恚皩幱疲铱傆X得你對我有些誤解,我能解釋一下嗎?”梁博嬉皮笑臉的說。
林澤志看了一言不發(fā)的劉念一眼,想勸架的他機智的保持了沉默。
寧悠抱著手,眼神冷漠的盯著面前的人。
而梁博則是無論她說什么難聽的話,都一貫保持著紳士風度,說話帶笑。
在寧悠看來,這是一個人所能做到的最無恥的境界,被人罵了還能笑著解釋說你罵錯了,我不是這樣的人,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換做是她,直接一個大耳巴子甩過去。
梁博解釋說:“是她自己想了一晚上,早上回去的時候跟我說要退出的,我沒有逼她退出。”
“她要退出你就讓她退出了?”寧悠此刻是把一肚子的起床氣全都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
偏偏劉念還不管管,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站在她的身后。
等到她吭哧吭哧罵了梁博一堆后,他才拽住她的胳膊,“好了,你再生氣孫尤清也不可能回來了。”
“哈?”
“早上孫尤清給我發(fā)消息了,她說自己能力不夠,擔心在比賽中會拖我們的后腿,所以決定退出。”
“你同意了?”
“恩。”
寧悠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
“寧悠,你冷靜點。”劉念對于寧悠的暴脾氣早有領略,他拽緊她想要掙脫開來的手臂,“你聽我說,孫尤清確實不適合留在我們的隊伍中。”
寧悠怒不可遏,他們越是這樣集體抱團嫌棄孫尤清的技術(shù),她就越是憤怒。
技術(shù)不好可以學啊,他們可以教她啊,他們不是大神嗎?為什么非要選擇這種方式來讓孫尤清知難而退?
她越想越窩火,干脆把昨晚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昨天晚上打適配局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們幾個想搞事了。你,劉念,你給每個人都分配了兩個位置,偏偏只給孫尤清分配一個位置,而且還是輔助,你想表達什么意思你以為她不知道嗎?你不要把我們女生當成傻子,她從昨天晚上起就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她壓根就不是這種悶葫蘆性格,如果說僅僅是為了打個比賽,就要讓我放棄我的朋友,我覺得我做不到。”說完,她重重地甩開劉念的手。
“還有你,梁博,你要是不喜歡她就趁早分手,別TM瞎占著茅坑不拉屎,我最見不得的就是你這種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男生。”
寧悠目光移到最后一個人身上,林澤志脖子一縮,一抹涼意襲上后背。
他連連擺手,“我可什么都沒說,你別朝我開槍。”
寧悠見他這樣,火氣更大,“呸!放屁!你敢說你什么都沒說?虧得你還敢自稱路人王呢,你打了這么多年的擼啊擼,見的坑比菜雞難道還少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經(jīng)常開小號帶妹,我就想問問,難不成你平常帶妹的時候也這樣動不動就罵別人沒有腦子嗎?”
昨天晚上,有一局比賽是林澤志負責打野,寧悠玩ADC,而孫尤清打輔助。
孫尤清的輔助英雄池無非就是那么幾個:星媽、光輝、婕拉。
這三個女英雄都屬于比較雞肋型,光輝一般,只要撿到幾個人頭,后期還是可以起來的,但偏偏孫尤清的光輝從來沒有Q中過……
唉……所以昨晚她被林澤志無意中罵了很多次“你是不是沒有腦子啊?”“你都不會看信號的嗎?”“Q中了再上去干啊!”
這些話,別說是孫尤清,就是她聽了都覺得很沒有面子。
但是偏偏她又不能說什么,因為她玩的是ADC,自己的輔助玩成這個樣子,她也被搞得很難受,昨晚上那一把,他們差點就輸了,最后打了個大逆風翻盤。
捫心自問,換做是別人,寧悠可能也早就像林澤志一樣破口大罵了,可是因為孫尤清是她的閨蜜,所以她根本開不了口,不僅開不了口,別人罵了孫尤清,她覺得臉上比被人扇了幾個耳光還要難受。
林澤志也是個暴脾氣,他可不是梁博和劉念,當下就紅著臉罵了回去,“她又不是老子帶來的妞,我憑什么要照顧她的情緒!再說了,我們組隊是要去打比賽,拿冠軍的,又不是平常上分打著玩,你開什么玩笑?她打得不好還不讓說的嗎?那你是打算讓她一輩子這么菜下去?呵呵,那技術(shù)我都不好意思說她,頂多就是個青銅選手好嗎?老子當年打青銅都沒遇到過這么菜的!”
“好了。”劉念終于站出來喊停了。
林澤志哼了一聲,沒在說話。
寧悠就不一樣了,她可不怕他。
她指著林澤志的腦門,“你說什么?你有種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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