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番外伍
皇甫淵換了一件干凈的衣衫,突然,覺得一股腥甜之氣往喉間一涌,他的唇角就是滑落出猩紅的鮮血。他剛才二話不說就走出洞府,也是這個原因。
他不可能會在柳陌九面前展現他是多么的脆弱,只是,他沒有想到,沒了天地之玉,對他的影響是這么大。或者應該說,他剛剛結成元嬰的時候,就不應該急于去溯風國。
不過,他也沒有想到,柳陌九竟然敢如此大膽,在他的洞府還能作出那樣的事情來。看到的那一刻,皇甫淵自然是氣極了,可轉念一想,他又是笑了。
他柳陌九不是管不住自己么,那他皇甫淵當然會很好的滿足他。
但皇甫淵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比誰都清楚。他現在可沒有心思放在柳陌九的身上。反正柳陌九在他的手上,那套在柳陌九頸部上的法寶,可是他精心制作的,柳陌九想要掙脫開,那是不可能的。
在這方面,皇甫淵是一點都不擔心。
所以,他很快就是選擇了閉關,為了鞏固自己不穩的根基。要是還沒折磨夠柳陌九,他便是碎嬰而湮滅,那可是不劃算的事情。
在閉關之前,皇甫淵將柳陌九的儲物袋又是還給了柳陌九,讓柳陌九好一陣的開心。
可當他將儲物袋里的東西都打開查探一遍之后,他才發現,里面除了一些辟谷丹,什么也沒有......
果然皇甫淵才沒有那么好心,會把法寶之類的東西還給他,只是給辟谷丹讓他活命罷了。而這一次,也是柳陌九后面的好幾年當中,最后一次見到皇甫淵。
皇甫淵似乎將他給忘了,再加上這洞府空無一人,起初柳陌九還提心吊膽的害怕皇甫淵會突然冒出來。
可時間一久,他發現皇甫淵還真的就不回來了,他便是開始在這里打坐修煉。他除了打坐修煉,也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他一般打坐修煉了半年,就會醒來一次,而每一次,他都會忘記自己被皇甫淵束縛在這里,然后站起身來,被栓住他的短小的鐵鏈給又拉回了原來的位置。
柳陌九有時候都在想,皇甫淵不會就真的把他給忘了罷?這一連過了幾年,都沒有見到皇甫淵的身影,而他柳陌九除了這里,也沒有辦法逃得出去。就連他想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都沒辦法!
好歹也要有個人陪他聊聊天說說話也行啊!
修仙者一閉關就閉關好幾年的事情并不是沒有,只是,因為柳陌九沒有自由,因此,他覺得時間格外的漫長,更何況,他以前都是以雙修來增進修為,可很少會這么乖乖的閉關修煉。
對他而言,這無非是一種折磨!
任憑是過了這么幾年,柳陌九的修為也沒有任何的長進,似乎是他到了瓶頸期,但,他并未覺得自己的修為溢滿。若是修為溢滿,這瓶頸期一過,他就能一舉成為結丹后期的修士。
偏偏,他沒有任何的感覺,就好像什么東西被堵住了,任憑他怎么修煉,也沒有辦法對自己的修為起到任何的作用。
起初,他以為是因為沒有與他人雙修,所以修為增進的速度慢了,就是沒放在心上。可過了這么多年,還是如此,他開始覺得有些奇怪了。
可他又想不出原因來,這件事使他沒有辦法專心修煉,以至于不修煉的日子,還真是一日如三秋。
他突然很想見皇甫淵,又不敢見。若是皇甫淵在,最起碼還有個人,而且,指不定還能讓皇甫淵放開他。可這樣被晾著,又見不到人,對柳陌九而言,更是一種折磨。
該不會,皇甫淵其實已經死了?柳陌九突然一想。
修仙者之中,殺人奪寶之類的事情很是常見,而且,要是有人知道皇甫淵去了巫蘭秘境,自然不少元嬰修士就會想要知道,皇甫淵的身上到底有多少巫蘭秘境的寶物。
盡管柳陌九很清楚,那巫蘭秘境除了一只龍族仙獸以外,什么也沒有。
多少個元嬰修士去了那里,都是死路一條。
心法意亂的柳陌九生怕走火入魔,所以沒有打坐修煉。他摸了摸自己的儲物袋,還是一堆的辟谷丹。
皇甫淵還真是有心,給他準備了這么多,吃個上百年都不是問題。
他將一瓶辟谷丹拿了出來,然后,一股腦的將丹藥倒了出來之后,又是將瓷瓶給砸碎。看上去,就像是在鬧脾氣一般。
不過,柳陌九可沒有在鬧脾氣,他就算是想要鬧脾氣,也要有人看得到才行啊。這里空無一人的,鬧完了又怎么樣,他又逃不出去。
只見他將辟谷丹擺成了個小人的形狀,隨后,拿著瓷瓶的碎片往辟谷丹上頭一扎,“扎死你,扎死你。”
扎了好幾下之后,他轉念一想,“不對,扎死你了誰來把我放走?我可不想一輩子都待在這個鬼地方。”
“柳少主好有興致。”皇甫淵突然的出現,把柳陌九嚇了一大跳!
因為好幾年都不曾見到的人,猛地出現,他自然是會被嚇到。不知為何,柳陌九還真有些懷念皇甫淵。
這幾年沒見皇甫淵,如今一見,卻發現皇甫淵又是多出了幾分氣質,與他的容顏相襯起來,更是讓柳陌九移不開眼。
可就算過了這么多年,皇甫淵仍是一副病容,面色蒼白得沒有血色,眸子一樣的晦暗不明。
柳陌九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皇甫淵轉身,入手就是一張傳音符。
也不知傳音符里說了什么事情,他斜睨了柳陌九一眼,充斥著冰冷,但他很快就轉身而去。
“......師叔!”柳陌九只是猶豫了一瞬,便是高聲開了口,喚了皇甫淵的一聲。
可元嬰修士的速度太快,他只要稍稍猶豫,再抬起眸子來,皇甫淵就已然離去。
要去哪里也好歹帶上他啊!柳陌九看著皇甫淵化作虹光消失,郁悶的又是撿回了瓷碎片,繼續扎著那辟谷丹。
要是皇甫淵這一去,又是好幾年,他不是又要在這里待上好久?柳陌九不敢想象再在這里自己一個人待上這么久的日子。
不過,皇甫淵這一次可并未走遠。傳音符是朝星派的結丹修士傳來的,道的是那御月門的家伙,聽聞他皇甫淵回到朝星派,便是要見他。
皇甫淵早就料到御月門會尋到朝星派來,他這段時日在外邊,可是聽聞了朝星派一直在尋蘇皓祥與柳陌九。而之前,御月門也不知從哪里得知了他皇甫淵帶了一名結丹中期的修士回到朝星派,便是篤定了那是柳陌九。
畢竟,他皇甫淵的嫌疑,可是比其他人都大得很。
“師叔。”結丹修士們都聚集在了堂內,朝皇甫淵作了一揖。御月門來時氣勢洶洶,大有想要討伐皇甫淵的意思。因此,朝星派的結丹修士們都一同從洞府里出來,為的就是不讓御月門的修士這么放肆。
御月門的五名結丹修士被領著進來,見到了皇甫淵,因懼怕皇甫淵是元嬰修士,方才那等氣勢早就飛到了九霄云外。
他們都朝皇甫淵作了一揖,“皇甫師叔。”
皇甫淵抿唇一笑,道,“好說,我才剛回到朝星派沒多久,就讓爾等這么急著見我,莫不是有什么事情?”他裝傻充愣,故作一副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
御月門的五名結丹修士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后齊聲道,“還請皇甫師叔將我御月門的柳少主放回來。”
就在他們的話音一落,巨大的靈壓就是侵襲而來,讓在場的所有結丹修士都有些喘不上氣來,臉色蒼白。修為弱一些的,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呵,”驟然之間,皇甫淵又是將靈壓給收了回去,“你們的柳少主不見了,與我有何干系。我與柳少主可沒有什么恩怨。”
睜眼說瞎話什么的,皇甫淵向來拿手得很。再說了,如今他元嬰修士的身份,可沒有人敢出言說他這句話有什么不對。
“你們柳少主不見了,就來朝星派找,下一次你們當中有誰不見了,是不是也要來朝星派尋?”皇甫淵這句話暗藏的殺機很明顯,讓這御月門的五名結丹修士都是一怔。
其中一名結丹修士突然硬著頭皮說道,“我們聽聞皇甫師叔幾年前將一名結丹中期的修士抓來了朝星派!那正好與柳少主失蹤的時日吻合!”
“幾年前?呵。”皇甫淵淡淡的笑出聲來,帶著十足的嘲諷韻味。
皇甫淵身邊的結丹修士這時候便是出言道了,“幾年前?幾年前的事情你們還敢拿出來說。柳陌九去了哪里,與師叔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且,你們又怎么知曉柳陌九是那時候失蹤的?指不定是與蘇師叔死在巫蘭秘境了呢。”
說到這里,朝星派的結丹修士都笑出聲來,擺明了是在嘲笑御月門。
蘇皓祥與柳陌九一樣,幾年都沒有回到御月門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極有可能的就只有,蘇皓祥已經死了。
“那,皇甫師叔帶回來的那個結丹修士又是怎么回事?”御月門的結丹修士又是鼓起了勇氣,問道。
皇甫淵柔柔一笑,到還真如他給人的感覺一般,他很有耐心,也沒有訓斥這些人的無禮,笑道,“怎么?你們是因為有結丹修士跟著我,不太滿意,也想自告奮勇么?”
他的譏諷味絲毫都沒有掩飾。
誠如皇甫淵所言,他是元嬰修士,結丹修士可是趨之若鶩,恨不得能夠與皇甫淵打好關系。
因此,光是這么一件事,壓根就不可能站得住腳。
再說了,他們來的都是結丹修士,根本就不能夠與皇甫淵平起平坐的相談。若是惹得皇甫淵不愉快,那自然輕輕松松的就可以抬起手來,讓他們葬身于此。
若不是皇甫淵還顧及著御月門,恐怕就真的可能在這里要了他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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