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尚方寶劍
修行的人幾天不吃都沒什么問題,更何況只是一頓不吃呢?不過就算時放能夠臉皮厚到樂意跟雅羅爾躲房間里幾天不出門,雅羅爾也絕對不會愿意的。
好吧,其實就算她倆都愿意,那也是不可能的。難道塔西婭和安琪拉過來找家長求撫摸求抱的時候還能不見,再說還有一尊佛杵在那呢——句期絕對可以暴力破壞掉結(jié)界將自家那個不成器總是丟臉的徒弟拎出去暴揍的。
兩個人纏綿了好幾回,纏綿之后自然是要說些不方便給旁人聽到的小話。噢,不要懷疑,這個旁人絕對是包括了她們那兩個寶貝女兒的。等到雅羅爾覺得自己終于從激烈的情/潮中舒緩過來,便毫不手軟地踢開大有繼續(xù)粘乎下去架勢的時候,好好地整理了一番,確認沒什么毗漏了才兩個人手牽手肩并肩地出了房門。
縱使明白就算她們整理收拾得完全看不出來之前在房間里干過什么,別人也都會腦補得出來,但是裝裝樣子也還是必要的,不然有些人就會樂此不彼地用各種方式來調(diào)笑她們。
“喲,起來了啊?”伊思拉擠擠眼睛,語氣里滿是曖昧,繼爾話鋒一轉(zhuǎn):“我可是等了一個多加薩時了啊,你看是現(xiàn)在去打一場呢還是等你歇息夠了再說?”那小眼神直往兩個人身上瞄,就差沒直接出口說“哎呀你剛才奮戰(zhàn)了一場要是腿軟腰酸提不起勁來的話就直說啊”之類的話了。
俗話說趁你病要你命,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伊思拉向來是嚴格遵循的。她就琢磨著,本來時放長途奔波實力總會下降一點吧,昨晚送了兩個小鬼過去折騰,今天時放自己又折騰了一把,嗯,這么一來,她的勝算應(yīng)該會大一點吧?就算不能贏,時放也沒那么大力氣揍得那么狠啊。
時放一揚眉,對于伊思拉屢次壞她好事簡直恨得牙癢,這還是好朋友呢,什么人嘛!“什么時候你都贏不了!”
“嘁!”伊思拉從鼻子里噴出一口氣:“那咱們現(xiàn)在來比劃比劃?”
時放冷笑一下,松開雅羅爾的手,慢條斯理地卷袖子。
人都下了戰(zhàn)書,怎么可能不接呢?壞我好事還打我娃,簡直就是新仇舊恨嘛!當(dāng)我是泥捏的么,可不得好好修理一下。
伊思拉神情肅然,慢慢地踱到一邊。一步一步的,恰好和著時放卷袖子的節(jié)奏。兩個人都在小心地調(diào)整著狀態(tài),試探著對方。
旁邊的人早就知機地退到外圍,很是盡職地開始圍觀。
這場架,其實打得很好看,一個是鉚足了勁要修理人,一個是斗志昂揚地要試試身手,兩個人這么火氣四濺的戰(zhàn)斗,自然是分外精彩玄妙,奇招迭出,再加上下場的兩人都是以勝利為最終目的的,于是損招也頻出。直看得場外圍觀的人一會眩目驚嘆——這一招真妙,神來之筆啊!一會瞪目結(jié)舌——哈?這樣也行?!委實,陰損了啊!
只可惜這場秀武力泄私憤刷下限的戰(zhàn)斗持續(xù)時間并不長,當(dāng)然啦,時放的武力穩(wěn)壓伊思拉一籌,至于戰(zhàn)斗經(jīng)驗嘛,雖然她們倆在挺長的一段時間里有時差,導(dǎo)致本來算是同齡人的兩只平白的拉開了二十來歲,但細挖兩人曾經(jīng)的參戰(zhàn)經(jīng)驗,伊思拉勝在數(shù)量上,而時放就在質(zhì)量上了——戰(zhàn)場上殘酷至極的洗禮,比跟人切磋一百年還有用呢。
但是呢,這場切磋之所以結(jié)束得那么快,究其原因,不是伊思拉太不濟事,也不是時放太強悍,強悍的另有其人,這個人,就是熊孩子安琪拉。誰讓她生活在近乎真空地帶的龍島呢,誰讓龍島那群不靠譜的龍養(yǎng)孩子都是摔摔打打的呢,于是熊孩子在旁邊看到自家爹地和伊思拉阿姨“玩”得這么高興,媽咪看得也很專注。
安琪拉一對小手指,哎呀我也想一起玩!于是熊孩子就,就“咯咯”笑著一頭撞進了戰(zhàn)斗圈!
雅羅爾幾乎被嚇得魂飛魄散。就那么一個不留神,這熊孩子“刷”地一下,就從她身邊“撞”到戰(zhàn)斗圈了!幸好她沒有亂了神志,第170章到珍貴的煉藥材料,能不愉悅么?
突然冒出個熊孩子出來攪局,時放和伊思拉縱然打得不夠盡興,也只能罷手。時放快步過來瞧自家娃,被雅羅爾狠狠剜了一眼。
她摸摸鼻子,佝著腰,帶著些許討好的意味:“我來抱女兒吧。”她也很冤枉好不好,誰知道會有這么一出呢?可是這又能怪誰呢,難不成怪女兒太熊了?
當(dāng)然不可能!要是敢露出一丁點兒這樣的意思來,孩子媽能將她虐得體無完膚啊。
反而是伊思拉在旁邊伸出手指戳了戳安琪拉:“你就這么愛玩這個啊?”嚇不死大家啊你這個小禍頭子。
變身小銀龍的安琪拉有些蔫蔫的,但顯然因為變身及時,并沒有受什么嚴重的傷。
當(dāng)然,這里面還有她家爹地和伊思拉的功勞。兩個人雖然多年未見也沒交過手,但當(dāng)年一起戰(zhàn)斗過的默契仍在,一聽到雅羅爾驚呼,就默契地撤了威壓,收回勁力。
小安琪拉就相當(dāng)于是撞了一下狠的,疼是肯定的,還受了驚嚇,剛才撲過去被彈飛的瞬間,直覺感受到了莫名的危險——就仿佛下一瞬間自己就會死掉一樣,腦子一片空白,所以她才會精神萎靡,純粹是被嚇的。
等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還有比嚇到更糟糕的事情呢,嗚嗚,又丟臉了!要不是現(xiàn)在是龍形,她就要立刻捂臉不要見人了!
況且,況且,媽咪不會饒了她的!好悲慘!
一想到會被媽咪罰,安琪拉就更萎靡了。
幸好雅羅爾如今的怒火大多是沖著時放去的。這也很正常,在兩個家長都在場的情況下,孩子差點沒了小命,雖然好像誰都沒過錯,但是不將火氣撒到另一個人頭上的話,自己心里就是梗著不舒服。
不沖另一半發(fā)火,豈不是承認自己錯的多一點么?唔,好吧,事實上,嚴格來說,確實是在場下觀戰(zhàn)的人沒看好孩子才導(dǎo)致這一出意外。不過雅羅爾會沖時放發(fā)火自然也有她的理由——若不是這混蛋此前太多癡纏,也不至于錯過了約戰(zhàn)時間。若是沒有按時出戰(zhàn)的話,那就是在演武場切磋而不是像現(xiàn)在隨便碰上了就動手。
演武場有全面的隔離,安琪拉也就不會能夠撲過去了。
總之,就是時放的錯!
塔西婭悄悄地給安琪拉遞個眼色,視線一直往時放身上瞟。
安琪拉秒懂。努力從雅羅爾懷里撲騰著扎到時放懷里。
關(guān)鍵時刻,當(dāng)然是傻爹頂杠!
果然,在安琪拉拼命撲騰下,成功扎進時放懷里,也順利地將雅羅爾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時放身上——女兒見到她才多久啊,居然就更愿意親近她了?!真是太可惡了!
“你不是想和林間切磋一下么,去吧,后面幾天要解除禁制,大抵沒什么機會的了。”雅羅爾輕描淡定地道。
時放嘴巴微張,她什么時候說過想跟林間切磋了?!女王陛下你不要冤枉我!
林間一臉的木然。你們鬧別扭不要殃及池魚好嗎?真是夠了!
可是雅羅爾話都說出去了,時放又向來是女王指哪她打哪的,自然不可能拆臺,從善如流地將剛撲騰到她懷里尋求保護的安琪拉交還回去,怏怏地準備和林間“切磋”。
伊思拉卻眉開眼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打不過時放啦,所以有人陪綁自然很好。湊到雅羅爾身邊,大喇喇地坐下,看似專注地逗著小蘿莉,眼神卻一直飄向雅羅爾,狀似無意地道:“我的長兄,據(jù)說和這邊排十六的那個來往甚密。”
法蘭尼斯的十六皇子和馬茲特克帝國的皇帝陛下?雅羅爾的表情有些凝重,隨即意會地點頭:“你的家人呢?”
伊思拉諷刺地扯了下嘴角:“那邊可不正在想辦法將人接回去呢。”當(dāng)年她放棄皇位的繼承權(quán),固然有向往銀月聯(lián)邦軍隊的心思,不想因為彼此爭位導(dǎo)致國內(nèi)動蕩國力削弱,但也不愿意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生活,因此為了保全她的母妃以及待她一向親厚的母族,跟繼位者作了交換。她自動退出,而對方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清除自己無法掌控的力量,承諾不動她的親族,許她母妃及母族的人自由地離開馬茲特克帝國。
但她萬沒想到,這才過了三十來年,那位居然就已經(jīng)膨脹或者說昏庸到與虎謀皮的地步了。
真是好日子過得太多腦子不好使了!
雅羅爾略一思忖:“讓他們別離開費倫城,或者去星界城,怎么樣?”
伊思拉戳戳安琪拉,有些意興闌珊:“要是時放在,星界城倒是不錯的選擇。”
但時放不在,星界城就缺了一個有足夠威懾力的人物。平時大多數(shù)勢力顧忌狄亞閣下和精靈族,兼之星界城軍隊的戰(zhàn)力這么多年一直是緩慢但穩(wěn)定地提升,總不好太過咄咄逼人,只能暗地里搞一些小動作,不曾明目張膽地爭奪。
但是按現(xiàn)在馬茲特克皇帝陛下那腦殘樣,真的將人轉(zhuǎn)移到星界城,說不定頭腦一熱就會動手了。費倫城相對來說要好一些,就算它不是屬于銀月聯(lián)邦的,掌控力度不如星界城,但在交錯的各方勢力中,銀月聯(lián)邦是最強的,除非三大帝國一同發(fā)難,否則哪一個帝國都不敢率先撕破臉違反約定。
雅羅爾微微一笑:“時放不在,換她的師傅坐鎮(zhèn),你覺得夠安全么?”
伊思拉瞪大眼,震驚又疑惑。雅羅爾還能將句期當(dāng)手下一樣使喚?
“解除禁制之后,時放師傅是要回費倫的,唔,準確來說,他大概大部分時間都會留在精靈族里。你也明白他的實力,只要消息傳遞及時,對他來講呆在精靈族里和在星界城是沒什么不同的。”雅羅爾說著摸了摸塔西婭的腦袋,樂得小蘿莉眼睛都瞇了起來:“塔西婭也應(yīng)該開始修煉了,時放師傅主要是為著塔西婭才會一直留在精靈族的。”
伊思拉大樂,她也聽說了句期特別看重塔西婭,在教導(dǎo)塔西婭上,事事都要插一手才算完。這樣一來,她也放心多了,否則她在法蘭尼斯這邊和時放林間她們處理事情的時候,一個看顧不及讓家人出事就太糟糕了。
當(dāng)下兩人三言兩語便將事情定了下來,雅羅爾允諾派自己的護衛(wèi)隊暗中護送,更是讓伊思拉原本半懸著的心徹底地落在了實處。她手底下不是沒有人可用,但是不再是皇女,銀月聯(lián)邦軍隊中的下屬也不能因私事調(diào)用,這樣一來,就顯得她手底下人也挺多,但出類拔萃的資質(zhì)上優(yōu)的卻少。
有了雅羅爾這句話,意味著屆時定會派出精靈一族頂尖兒的高手,只需要十來個人的小隊,就比她派出數(shù)百人要來得有用多了。
高手難求啊。伊思拉一時有些感慨。難怪人人都想手握重權(quán)決人生死,實在是若你沒有足夠權(quán)勢,處事上便會處處掣肘,不能隨心所欲。
談完了正事,兩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正在切磋的兩人身上。林間是風(fēng)系法師,按理來說遠攻上非常的有優(yōu)勢,近戰(zhàn)卻會遜色很多,但居然一時之間,與時放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不過在場的人眼都毒著呢,自然看得出來,時放是游刃有余,林間卻有些吃力。
林間敗落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但這一場切磋委實精彩。看得出來,林間絲毫沒有留手,每一次出招都精妙無比,絕對是能夠讓人眼前一亮。饒是時放真正實力勝她一籌,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如自己所愿般速戰(zhàn)速決。打著打著,就不由自主地驚嘆沉迷了下去,有意讓林間將所有本事都拿出來曬一曬,出手之際,便多留了幾分余地。
最為好戰(zhàn)的伊思拉看得目眩神迷,每一次兩人出招、還招、化解、錯身,縱然是平常慣常可見的招式,這兩個人用起來時總覺得有些不太一樣,猶如行云流水,毫不阻滯,每一次出手,時機選擇都可謂是妙到毫巔——很多時候,遲一瞬或早一分,都極可能無法化解對手攻擊而被對方制住了。
她自身悟性與資質(zhì)都堪稱上佳,這一場切磋看下來,便覺大有裨益,有許多細微之處,可供自己參考領(lǐng)悟。在方才與時放打那一場時,在時放的全面壓制下,她的感受非常直觀,頗有時放輕描淡寫便能讓她處處掣肘,時機拿捏妙到毫巔,出招之時卻嚴絲合縫。
但如今,親眼看著兩人演練,再與自己方才所感彼此印證,就有茅塞頓開之感。她們以前時常交手,彼此的招數(shù)習(xí)慣都極為熟悉,再加上一別三十余年,又各有所得。問題是,時放跟著句期,學(xué)了些什么,如今習(xí)慣又如何她摸不清楚,可兩個人又同是被狄亞閣下指導(dǎo)過,這簡直就是,時放知她甚深,她卻對時放不夠了解了。
這樣一來,怎么可能不被處處掣肘?
哪像時放和林間,本身交手便少,彼此互不熟悉,雙方都不占便宜。在初交手時,你來我往的試探,還有想要出奇招占據(jù)上風(fēng),如此種種,才會益發(fā)精彩。
圍觀的人看得津津有味,切磋的人也頗為投入,時間漸長,林間這邊已顯敗勢,伊思拉整個人便放松了幾分,也不再那么專注觀察了。不經(jīng)意一轉(zhuǎn)臉,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奇妙的大事。
在即將決出勝負的這一時刻,精彩的早已過去,結(jié)局大家都能看得出來,心神便不免有所分散,但是雅羅爾仍然看得是十分之專注。
若再仔細一點去看,就能夠發(fā)現(xiàn),她的神情其實很不對勁——看別人切磋打斗不都應(yīng)該是緊張夾雜興奮的么?可是這位的神情,怎么說呢,不像在看打架現(xiàn)場,反而像是非常放松地欣賞心上人的英姿。
好吧,場上某個人確實是她心上人,可是你能稍微敬業(yè)一點嗎?這么嚴肅的場合你都看得冒粉紅泡泡真的可以嗎?
伊思拉忍不住手癢地拍了一下雅羅爾,嘴角噙著笑意,不懷好意地問:“看什么能這么,沉醉,嗯?”
最后一個“嗯”字七拐八彎的,愣是讓她給曲里曲折地“嗯”出個別樣的猥瑣來。
雅羅爾出乎意料地沒有臉紅,也沒有羞澀或者不悅,徑自出神了一會,慢悠悠地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到底看上她什么嗎?”
伊思拉的八卦之魂火瞬間點燃,兩眼閃閃發(fā)亮,露出可疑的笑容:“快說快說,到底看上她哪一點啊!啊,不要說什么她乖啊聽話啦之類的了啊!”
雅羅爾先是抿嘴笑,然后禁不住咬唇,但仍掩不住笑意,目光仍然緊緊追隨著時放移動:“你不覺得,在戰(zhàn)斗中的時放,特別的,性感?”
伊思拉瞬間黑線。
她跟時放一起打過架,也跟時放一起跟別人打過架,但從來就沒發(fā)現(xiàn)時放在戰(zhàn)斗時有什么性感可言……
雅羅爾果斷又是在拿她開涮吧?
可是,看她一臉花癡就差兩眼閃紅心的樣子,似乎又像是真的?
伊思拉翻來覆去想了好幾遍,不得其解,只好將之歸結(jié)為雅羅爾嗜好特別,或者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這時林間和時放的切磋也結(jié)束了,自然是時放全面勝出,敗者未見萎靡,勝者也不見驕矜,均是有所得的開懷。塔西婭和安琪拉倒是最激動的——爹地原來是真的很強的啊!所以說第一印象是多么的重要,傻爹因為被狄亞閣下隨口黑了一把,至今才能洗白。
寶貝閨女們終于肯正視她們爹地一點都不弱這一事實了。
這一場打完,天色也漸暗了下來,大人們未必需要用餐,小孩子卻餓不得。在陪兩只小蘿莉吃飯的空當(dāng)里,雅羅爾跟林間坐在一起,低聲道:“馬茲特克帝國的皇帝陛下和法蘭尼斯十六皇子來往甚密,安姆帝國那邊如何?”
林間下意識地往伊思拉的方向看去。
雅羅爾淡淡地道:“這事本來就是她告訴我的。”
“確定可信?”
“可信。”雅羅爾頷首,未了語氣微妙地道:“她的話,我都信得過。”
林間低頭笑了一下,沒再說什么。細想了下:“威林說法蘭尼斯的人也曾經(jīng)暗示過,不過陛下拒絕了。”然后,她笑得很是有些意味深長,眼里閃過銳光:“但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是,有兩位皇子倒是動作不少。”
“別人的刀都已經(jīng)舉起來了,居然還妄想借刀謀權(quán)?”雅羅爾眼里掠過一絲淡淡的不屑:“真是天真。”
“心有妄念罷了。”林間頗為冷淡地評價道,然后,看了眼正湊在一起說話的伊思拉和時放:“我和她們倆留在法蘭尼斯,一時半會的也不可能回去,你就多累著點,看好這些人,我這邊有什么消息都會及時給你的。”她決定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交待好了,讓手底下的人有什么事情聯(lián)系不到她的時候,就找雅羅爾,一切聽她決斷。
雅羅爾爽快地點頭應(yīng)了,向時放招了招手,時放就顛顛地跑了過來,十足的妻奴相。
當(dāng)著林間的面,雅羅爾直接交待時放:“你們這一路過去,多聽林間安排,知道嗎?”
時放打從心里不樂意,也有點小委屈,這不是赤/裸裸地看輕她嗎,她也很強的好吧!但也明白在耍心眼跟人玩心機方面,她遠不及林間,心不甘情不愿地應(yīng)了。
雅羅爾握著她的手,使勁捏了下,警告她不能陽奉陰違。又晃了晃,隱晦地安撫。這才鄭重其事地對林間道:“費倫那邊的事情我會處理,至于這邊,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在這邊多制造一些麻煩,我那邊的麻煩就會少一點。”
“你就這么相信我,不擔(dān)心我動什么手腳?”林間挑挑眉,瞥了一眼時放。
“我信你,也信她。”雅羅爾淺笑著道,握著時放的手力道又重了幾分——不然時放這貨就要掄拳頭砸過去了。
開玩笑,在她媳婦兒面前這么公然藐視她,她又不是死的!
幸好相當(dāng)了解她的雅羅爾提前將她壓制住了。
雅羅爾心知肚明,縱然武力上不占優(yōu)勢,真正生死搏殺時,林間和時放也是五五之?dāng)?shù),殺手組織出身的人總會有些壓箱子的殺招。退一萬步來說,林間想要弄死時放,在不親自動手的情況下都能想出無數(shù)法子來。不過時放也不是擺設(shè)啊,連她有時候都摸不準時放的想法和應(yīng)變,以時放在法蘭尼斯這一路來的表現(xiàn),林間真的暗中動手的話,一擊不中,教訓(xùn)必定慘烈無比。
其實當(dāng)時放跟她牽扯在一起后,林間就應(yīng)該明白一件事,縱然能夠十拿九穩(wěn),干掉了時放,結(jié)果也是會慘烈無比的——當(dāng)她是擺設(shè)么?當(dāng)?shù)襾嗛w下是擺設(shè)么?當(dāng)句期是擺設(shè)么?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世仇,仇恨到連在夢中都想要殺死對方,動手前都要一再斟酌,更何況這兩人還遠不到這地步呢?
像林間這樣的聰明人,絕對不會做這種顯然會吃不著羊肉反惹一身騷的蠢事。所以她放心得很。特意叫了時放過來,說這么一番話,更多的是讓時放明白這么樣的一個意思:
我賜了林間尚方寶劍了啊,你一路上多聽欽差大人林間的安排,早點辦完差事早點回來見我,不然回頭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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