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八 十 一 章
cpa300_4(); 官司結(jié)束的出乎人意料的快,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秦正就被告到了。
半個時辰,還沒把慶元帝和眾官員從宮中府里請出來的時候長。
只是,雖然時間短,可這件事造成的效果卻非常轟動,正熱呼的聞丑,女子當(dāng)堂告官,奸生子等等熱門題材,讓京中百姓們痛快的欣賞了一場視覺和聽覺的雙勝宴。
看著圍觀眾人三三兩兩結(jié)伴而去,比手畫腳,興致勃勃的樣子,簡如相信,他們一定會把今天看見的事散播至整個京城。
其實,楚尋和林戚月的事,就算有祖譜,有證人,也是有理說不清的,所以,簡如從一開始,就沒把希望放在能把事情完全澄清上。
把楚鳳凌送上,先證實楚尋確實是楚家子之后,簡如就把目標完全放在了如何告倒秦御史上面,用大量的言語,實證把群眾的思緒轉(zhuǎn)移到秦御史禍國泱民,私德敗壞上,抓住秦御史各種不合理的行為,轟的他頭腦空白,來不及辯解,從而徹底扣實他的罪名。
只要秦御史被做實罪名,成了賣國賊。那么,反過來說,他狀告林國公和楚尋這些事,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污蔑。
百姓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吃上飽飯,能過上平安生活就完全滿足,因此,他們對縱敵入邊的漠北格外的仇恨,或者說,他們對破壞他們平靜生活的人都很仇恨,于是,通敵賣國的秦正自然會成為他們眼底口中的最新鄙視目標。
楚尋和林戚月應(yīng)該很快就會被遺忘了。
簡如提出的疑點有理有據(jù),更何況還有楚鳳凌個大活爹在那兒戳著,別的諸如‘綁架啊’‘通敵啊’之類的罪名不好判斷,但誹謗上官卻是可以肯定的了。
于是,被當(dāng)堂押走的秦御史,就成了百姓們眼中的證據(jù)確鑿。
等接到慶元帝消息的楚尋匆匆忙忙趕到京兆府的時候,秦御史已經(jīng)被押進大理寺,準備留后判刑了。
“楚尋啊,你媳婦兒這嘴皮子夠利索的,你是沒看見,剛才秦正那老貨就差沒讓她問吐血了!”慶元帝拍著楚尋的肩膀,一臉的感慨萬端:“說起來,你這么不愛說話,是不是因為她在家里把話頭都搶去了,你插不上嘴?”慶元帝好奇的問。
“……”楚尋——友盡!
案件很快結(jié)束,秦正被憤怒他沒事找事的慶元帝下了大獄,尋罪拿證,至于他什么時候會招出和漠北的二三事,那就得看刑部問案的‘手段’犀不犀利了。
楚鳳凌被恭敬的請進了楚府,簡如大開宴席的感謝了他,不過,跟楚尋相顧無語面對面的感覺,讓他只住了兩天,就回了環(huán)縣。
不過,楚尋答應(yīng)為同父異母的兩個弟弟找個可靠的夫子的事,還是讓楚鳳凌頗為滿意的。
呆在連家養(yǎng)病的容氏依然半瘋不傻,楚鳳凌到是去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只盯著楚凝發(fā)了半天的呆,然后,他背著簡如,不知跟楚尋說了什么,自那之后,楚尋對楚凝的態(tài)度就徹底冷淡了下來。
楚凝到是來鬧過兩回,說什么‘簡如讓連家虐,待容氏,所以容氏才不好了’之類的話,不過,還沒等簡如反駁,她就被楚尋單獨叫到一邊,黑著臉教訓(xùn)了一頓,也不知道楚尋說了什么,楚凝跟受了驚的兔子一樣竄了出去,速度奇快無比,只差沒四肢著地的奔跑了。
自那后,楚凝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連家照顧容氏,在沒登過簡如的家門。
楚尋跟楚凝說了什么,簡如心里一清二楚,無非就是楚鳳凌說的,楚凝才是連氏偷情的奸生女這件事,不過,這畢竟不是長臉的事,心里明白就行了,沒必要說清楚,于是,面對楚尋長達半個月的黑臉,她也就揣著明白裝糊涂,把兒子送上去賣萌了。
等終于把楚尋哄好了,心平氣合了,時間就過渡到了大年,三十夜里,簡如抱著曦哥兒,和楚尋相視而坐,守了自成親后,最溫馨平合的一次年夜。
過了年,轉(zhuǎn)眼就到了十五,秦正終于還是沒頂過刑部的‘手段’,招認是受落霞郡主的指使,才污告林國公和楚尋,聽了他的供詞,慶元帝果斷把事件公布天下,引起民眾對漠北的新一輪憎恨,然后,下命有司街門,以漠北余孽的名義,追捕涂落霞。
不過,可惜的是,落霞郡主此時早已經(jīng)被手下人背叛,流落到海外的某個小島上,過著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農(nóng)耕生活了。
抓不住落霞,簡如多少有些遺憾,不過,很快她就沒時間關(guān)心那些了,因為,楚尋官復(fù)原職了,而且,比以前更忙了。
秦正不止交代出了落霞,他跟漠北勾結(jié)多年,知道的秘密很是不少,朝中那些傾向靖北王府的官員?他著實供出來一些,慶元帝在年后忽然出擊,‘告老還鄉(xiāng)’了一大批人,又提拔上來不少新進的舉子。
新進的舉子沒什么實務(wù)經(jīng)驗,那就只有老人兒去帶去教,于來本來就很忙的‘老人兒’楚尋,自然就更忙了。
時間就在簡如照顧孩子,忙活鋪子中慢慢的流逝過去,時至七月金秋之時,漠北軍和琉璃人終于開始大舉進攻槐洲。
七月之前,漠北和琉璃一直都處于龜縮狀態(tài),守城不出,其根本原因就在于琉璃人陰奉陽違,與涂清貌合神離,出工不出力,涂清身前對付衛(wèi)國候和林子建,身后還得防著琉璃人,兩面被夾擊,因此,一直都很被動。
可是,七月之后,情況就改變了,因為,琉璃人生活在大草原上,而大草原……它不長糧食。
七月啊,秋天啊,收獲的季節(jié)啊,每年的七月,都是琉璃人到大燕邊關(guān)‘打’秋風(fēng)‘打’的最厲害的季節(jié),往年有涂清縱著,琉璃人可以搶個痛快,可今年……
在全民餓個半死和拼一把以后就能吃飽的兩個選擇中,琉璃王義無反顧的派了五萬騎兵,相助涂清,攻打大燕。
五萬人,不多,可卻是騎兵,琉璃是馬上民族,個個都有一手過硬的馬上功夫,在戰(zhàn)場上,五萬騎兵用的好了,可敵十倍與此的敵人。
把這五萬助力握在手后,涂清一改守城架勢,開始進攻槐洲,半年來一直大占上風(fēng)的大燕軍節(jié)節(jié)敗退,不得不說,涂世確實很有軍事才能,衛(wèi)國候和林子建兩人領(lǐng)著數(shù)倍于漠北的軍隊,也只勉強和他打了個平手而已。
戰(zhàn)事風(fēng)云變幻的膠著起來,每天都有大量的兵將死于邊城,但總體來說,卻還是漠北略占了上風(fēng)。
整個大燕朝廷都緊張的運作著,楚尋更是忙的連吃飯的功夫都沒有,就在大家做好這一仗大概要打個七,八年的持久準備時,漠北忽然發(fā)生了一件讓人驚掉眼球的事。
慶元四年九月十六日,漠北軍攻擊翼洲黃縣時,漠北軍的領(lǐng)軍人物,自封為現(xiàn)任靖北王的涂清,在行軍帳中,被人刺殺了。
一擊必殺,穿胸而死,至于刺殺他的人嘛,就是失蹤了一年有余,被人以為骨頭渣子都沒了的,衛(wèi)國候世子景喻。
沒人知道這位是怎么混進漠北軍中的?也沒知道他怎么在刺殺了涂清之后,還安全的跑回槐洲,找到衛(wèi)國候的,但是,景喻成了飽受苦難的槐洲人民的英雄這點,是匆庸置疑的。
所有人都知道,經(jīng)此一事,景喻必定前途無量,所以,景氏夫妻回京之后,上門關(guān)心問候的人也是不計其數(shù)。
是的,景氏夫妻,包括林戚月,誰也不知道,在茫茫大草原,外敵環(huán)繞的情況下,這位嬌生慣養(yǎng)的弱女子是如何堅持了一年有余的,但這并不妨礙親人們得知她安全后的興奮和感恩。
躺了一年多,似乎眼看就要咽氣的國公夫人得知女兒回京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痊愈了,她奔到衛(wèi)國候府,跟前跟后,忙里忙外,迸發(fā)的熱情和精力讓所有知道她身體情況的人瞠目結(jié)舌。
這情景,看的簡如有些眼酸,國公夫人之所以強撐病體里外忙活,完全就是為女兒撐腰,前次秦正告狀之事,雖被查實是無稽之談,百姓們也不在討論,但到底讓林戚月的名聲受了損害。
就算衛(wèi)國候和景喻,身為男子不在乎,但府候的女眷,以候夫人為首,弟媳次之的那些女人會怎么說,怎么看……這,由不得國公夫人不在意。
言如刀,話如刃,婆婆兒媳如同天敵,后宅女人的爭斗,國公夫人無法不擔(dān)心林戚月。
不過,不管怎么擔(dān)心,看見女兒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國公夫人還是砸了三千兩銀子到廟里還愿,只要女兒活著,她就是操心操到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簡如對林戚月?lián)碛羞@樣的母親表示了羨慕,衛(wèi)國候府門庭若市的時候,她沒跟著去湊熱鬧,等事情略冷卻下來后,她才寫了拜帖上門拜訪。
林戚月瘦了,黑了,皮膚也粗糙了,不過精神卻還好,簡如上門的時候,她正送景喻上朝,神態(tài)自然,行為親密,兩人相處之融洽,和在雒陽時天差地別。
“你么兩個?這是好了?”簡如眉毛的挑,湊近了問。
林戚月但笑不語。
旁觀了景氏夫妻的甜蜜相處之后,簡如就在不為林戚月?lián)牧,茫茫大草原都熬過來了,更何況區(qū)區(qū)流言余韻了。
涂清被刺死之后,出乎意料,漠北并沒有馬上潰敗,而且由靖北王妃涂蘇氏出面扶涂清長子繼位,連合涂蘇氏的娘家,與大燕熬戰(zhàn)了三年有余。
等三年過后,漠北平定之時,楚尋已經(jīng)官拜戶部尚書,成了大燕國最年輕的正二品大員,并以大燕第一美男子的名義,紅遍了整個京城。
時年二十九歲,已經(jīng)成了一般人眼中‘老黃瓜’的簡如,頂著正二品的誥封,擁有著無數(shù)女人傾慕的男神丈夫,以府中后院無一妾,丈夫外面不貪花的名聲,成為京中女眷們暗中羨慕妒嫉恨的對象。
昔年六指老女,今成京中傳奇。
不過,簡如可顧不上什么傳奇不傳奇,她現(xiàn)在正在為一件事而煩惱,抓狂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呢。
(https://www.dzxsw.cc/book/145649/7496957.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