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十 九 章
街面上,幾個人在奔跑,打頭是一男一女兩個年青人,后邊追著四五個混混打扮的壯漢并一個花枝招展的中年婦女。
前頭那個男子做書生打扮,他冷著臉拉著那女子拼命奔跑著,無奈那女子太不給力,不停的驚叫不說,最后還直接軟倒在地,任那男子怎么拉扯,都起不來了。
后邊的混混很快就追了上來,團(tuán)團(tuán)圍住兩人,等圈實了,那花枝招展的中年婦女從眾混混中走出。
“楚尋,你別怪花姐太狠,實在是你妹妹手太欠,連我的東西都敢偷!”那自稱花姐的女人伸腿狠狠踢向攤在地上那女子,抹著大紅胭脂的嘴唇一撅一撅的。
被喚作楚尋的男子急忙撲上去擋在那女子身前,正正的被那花姐踢了個正著。。
“唉喲,唉喲,我的小楚哥兒啊,踢著臉沒有,踢著臉沒有?”那被踢楚尋一聲沒吭,反而是花姐連聲哀叫,她急急忙忙的沖上前,上手就要去摸楚尋的臉,表情心疼的不行:“唉喲,我的心肝啊,這要是踢傷了臉可怎么辦啊?你妹妹不過是拿了幾盒子水粉,值不了多少銀子,你只要肯跟我喝杯茶不就得了嗎?何苦受這疼,快讓花姐看看,踢哪兒了?”
花姐臉上的心疼異常明顯,看那架勢幾乎要忍不住把楚尋的衣服扒下來檢查檢查了。
那叫楚尋的閃身一躲,將那張正皺眉抿嘴的臉暴露在陽光之下,簡如敢發(fā)誓,她清楚的聽到了知味閣里有女子抽氣的聲音。
那自稱花姐的女人,簡如認(rèn)識,是個開胭脂水粉鋪子的,水準(zhǔn)不高,經(jīng)常供應(yīng)各大青樓妓館,當(dāng)然,也有一些貪她東西的便宜的婦人會偷摸去她那買東西。
至于那一男一女,簡如更認(rèn)識了,那正是她前世的丈夫楚尋和小姑子楚凝啊!
眼前這情景,簡如用腳后根想都能想出是怎么回事,楚凝自小就有個小偷小摸的習(xí)慣,前世不知順走了她多少東西,眼前這種踢到鐵板的情況,簡如也不知道處理過多少次了,反正,光是這位賣胭脂的花姐,就已經(jīng)處理的她想吐了。
不過花姐那種夸張的反應(yīng),簡如到是一點也不驚訝,楚尋那張臉,簡直超越了凡人的想象,已經(jīng)不能單純的用‘俊’或者‘美’去形容了。
說句實話,沒見過楚尋之前,簡如覺得她的長相還算是中等,可是一遇見楚尋她才知道,她這相貌哪好意思被稱做人啊,猴子沒進(jìn)化完全還差不多。
跟這種自當(dāng)上官之后,就擁有京城第一美人,京城第一個美男,京城閨秀的夢中情人,紈绔們最想擁有的基友四個頭銜,二十年,二十連冠,第二名的票數(shù)跟他對比,簡直可以用慘烈來形容的人比顏值,簡如深覺她可以洗洗睡了。
雖然楚尋一點不為他的臉感到高興。
如果不是楚尋實在太窮,態(tài)度太高冷,通常三五天都不說一句話,說不定真的會有女人不顧楚凝外軟里橫,小偷小摸的習(xí)性和楚尋楚凝的親娘容氏那頂風(fēng)臭出六十里的名聲,光為了那張顏,而嫁給楚尋呢!
畢竟楚尋那張臉,連簡如都不得不承認(rèn),真是賞心悅目啊,就算啥也不干,就只看著都下飯啊!
就在簡如浮想聯(lián)翩著前世‘下飯’的過程時,外頭又有了新情況。
正當(dāng)楚尋躲過,花姐氣憤不已,幾個混混準(zhǔn)備上去抓住……,讓花姐摸個夠的時候……
“別打我,別打我,你們把我哥帶走,把他帶走,放過我!”楚凝忽然大喊,并把楚尋往花姐的方向一推,借機(jī)竄出包圍圈,瞬間就消失在街角了。
一陣秋風(fēng)掃過,所有人都呆立著,時間仿佛停頓了一樣。
臥糟啊,簡如無力的撫著額頭,她這個小姑子的腦袋絕對被門夾過五位數(shù)以上,怪不得前世她把楚凝嫁了個那樣的人后,楚尋都一點沒反對過。
這何止是坑哥啊,這簡直是太坑哥了!
不過,簡如垂下視角看著街上如同掉進(jìn)色,狼窩里的小姑娘一樣徒然掙扎的楚尋,陷入沉思,眼前這個場面,或許是楚尋此生第二狼狽的時刻了(楚尋一生最狼狽的時刻是楚凝弄丟銀子,全家頻臨餓死邊緣,無奈娶了簡如的時候),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借這個機(jī)會,去做點什么呢。
楚尋最后會功成名就,這點不需要懷疑,前世的結(jié)果已經(jīng)證明了,而簡如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二歲了,她想要站的比前世更高,過的比前世更好,靠自己估計是沒什么指望了,那么,若是嫁人,三年的時間,哪怕有國公夫人的支持,她是否能找到比楚尋更有前程的人呢?
畢竟她是個六指,有這個先天的缺陷,怕是當(dāng)今公主都愁嫁的。
更何況,還有她無緣照顧的兩個孩子呢,她若是嫁給旁人,是不是就在也沒辦法看到那兩個孩子了?
簡如抿了抿唇,交待了寧玉幾聲,隨后,寧玉便招呼著‘知味閣’的掌柜一起下了樓。
前世和今生不一樣了,簡如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前世她在那樣的情況下嫁給楚尋,而楚尋又是那種顏值破天,沉默高冷的樣子,在她自卑萬分的情況下,兩人的新婚磨合簡直可以用災(zāi)難來形容。
婚后,另類的婆婆和小姑吸引了她所有的心神,那個落了的胎讓她傷心萬分,隨后斗婆家,斗娘家,斗小妾成了她生命的主旋律,所以,前世結(jié)縭七年,她和楚尋真正相處融洽的時間不過是最后一年,她懷孕的時候!
就是那一年,她深刻仔細(xì)的研究了楚尋,然后出乎意料的發(fā)現(xiàn)這個高冷男神竟然意外的好懂。
楚尋的娘容氏是一個休婦,她被休的官方原因是不孝父母,私下流言是楚尋楚凝父不祥,這一點有楚尋楚凝沒歸生父,反而被容氏撫養(yǎng)為佐證!
這樣的身世簡直就是被排擠的神方,再加上楚尋小時候長的就好看,甚至因此得到了教書先生的喜愛,可以免費上學(xué)堂,這讓同齡的小伙伴怎么能忍?于是,校園,暴力不可避免的出現(xiàn)了。
其實,有那樣的身世,有那樣的娘,有那樣的妹妹,有那樣的童年,在長著一張無時無刻不被女人尖叫騷擾的臉,楚尋最后變成了高冷男神,而不是變態(tài)殺,人狂,其實也挺拼的!
雖然前世早早的死了,但簡如對楚尋并沒有什么怨恨,公平的說,楚尋其實算是個不錯的丈夫了,他不花心,唯二的兩個妾,一個是陪她回了次娘家后莫名其妙被算計著睡了,吃了大虧納回來的簡詩(請相信,無論是顏值還是素質(zhì),楚尋都是吃虧的那個),一個是她急切的想對抗簡詩,腦抽了提拔的丫環(huán),除此之外,楚尋從來沒有主動說過要納任何人,就連外頭都很干凈。
無論她和楚尋相處的如何,楚尋一直很尊重她這個嫡妻,他很少去那兩個妾那兒,每次去過之后也必用避子湯,這一點,連簡如都很佩服他,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勇氣在嫡妻二十八,九歲高齡,還未產(chǎn)子的情況下一直守著的,要知道二十八,九這歲數(shù),結(jié)親早點的話,都快當(dāng)上奶奶了!
就算不說這些,楚尋最讓簡如滿意的一點就是,他從來沒有表露一丁點嫌氣她是個六指的意思,結(jié)縭七年,每每看見簡如那根連自己都很少看的手指時,楚尋的表情永遠(yuǎn)像照鏡子看自己的臉一樣冷靜。
當(dāng)然,楚尋也不是沒有缺點,最起碼在簡如剛嫁進(jìn)門,拼命壓低自己討好婆婆小姑,卻被冷顏相待的時候,他沒有安慰阻止,頗有些兩不相幫的意思,不過,在后來簡如覺醒打壓婆婆小姑的時候,楚尋也持有了相同的態(tài)度,能如此堅定方針,其實也挺贊的。
對于楚尋這一點素質(zhì),簡如的評論是不好不壞,雖然楚尋不像簡玲夢里想的那種‘只要是為了你,殺親屠城都在所不惜’的深情男子,但他起碼也沒像時下男子那樣,只要母親和妻子有爭執(zhí),便是妻子不孝,七出之罪,根本不分青紅皂白一味指責(zé)。
當(dāng)然,簡如最垢病的一點就是前世簡玲試圖想養(yǎng)廢她兩個孩子的時候,楚尋沒有發(fā)覺,不過念在他在簡玲被嚇瘋后在她墓前立誓,此生不再娶妻,不在生子的份上,簡如還可以勉強(qiáng)接受。
據(jù)簡如跟楚尋相處頗融洽的時候了解,楚尋對女人的偏好為冷靜睿智,行事有條不紊,性格溫和親切的女性,前一世,簡如就是因為懷孕之后的那種由內(nèi)往外散的母愛吸引了楚尋。
后來簡如仔細(xì)分析過楚尋的這一偏好,發(fā)現(xiàn)他喜歡的這些都是他成長過程中缺少的,母親容氏和妹妹楚凝完全不俱備的。
這一世,哪怕最后簡如沒有選擇楚尋,但是做為目前第一,而且還是唯一的候選人,簡如也覺得,她很有必要先給楚尋留個好印象。
畢竟前那種新婚一月,丈夫說的話十個指頭可數(shù)的苦逼狀態(tài),簡如在也不想經(jīng)歷了。
就在簡如這邊胡思亂想的時候,知味閣的掌柜和寧玉已經(jīng)勸退了花姐和那一干混混,此時寧玉正領(lǐng)著楚尋來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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