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大眾小說網(wǎng) > 穿成奔五渣男 > 一八二章 大婚

一八二章 大婚


  </>  褚成沛毫不顧形象地嘴巴微張,聶冬這樣的猜測震得他半響說不出話來,可卻又說不出反駁的道理,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永安王的翁主與褚峰聯(lián)姻了又如何?”

  不料聶冬卻很欣賞的回道:“好問題!”說罷,撩起衣擺,在回廊臺階處直接坐了下來,手里拿起一塊石頭,“這是你父親,”又拿起一塊,“這是褚正榮”又將第三塊擺好,“這個是本侯。”

  褚成沛朝著那被擺成三角形的石頭看去。

  “原本是三足鼎力之勢,本侯又站在你父親這一邊,要知道我博陵的糧食可不比鹽差多少。然而本侯只是想做買賣掙點銀子攢些棺材本,并不會對你們池安指手畫腳,可永安王呢?”聶冬又加了一塊石頭,成了四角形,斷言道,“他一定會插手池安的內(nèi)務(wù)!”扶植一個親永安的池安代言人,又有姻親做天然紐帶,這筆買賣實在是再劃算不過。

  褚成沛也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一塊蛋糕,分的人越多,得到的也就越小。永安王雖賢名在外,可越是賢明恰恰證明了此人好名,等他的賢名在在池安也傳了起來,這池安到底還姓不姓褚就兩說了。

  此時褚成沛也嚴肅道:“這次舅舅讓我私下來這里,是想讓我們將這門親事給弄黃了?”難道是在京城里散布一下關(guān)于褚峰那小子的謠言?不不不,不是謠言,那小子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娶回個翁主級別的人物,真是太便宜他了!

  要不……說那小子不舉?

  褚成沛很自然的站在男人的特殊角度開始思考如何散布這些八卦,然而正在心里嘿嘿嘿的時候,只見他那個節(jié)操全無的小舅舅竟然給了他一個白眼,義正言辭的說道:“壞人姻緣如此下作之事,你也想得出來!!”

  褚成沛:………………………………………………………………

  “讓你來這,只是將此事告訴你,讓你有個心理準備。”聶冬道,“永安的翁主遲早要嫁人,難道每一個你都要攔著不成?”

  褚成沛郁悶的小聲嘀咕:“這不是要嫁的是褚峰么

  。”

  “那又如何?難道你還怕了褚峰不成?”

  “當(dāng)然不會!”

  “這就是了。永安王想要扶褚正榮一家子,你們別讓他們父子二人興風(fēng)作浪,有什么能比希望瞬間破滅成失望更令人興奮的呢?”聶冬笑了笑,“永安王想要池安鹽利,也得看自己夠不夠分量。”

  見褚成沛還有些發(fā)呆。

  聶冬意味深長道:“自古以來可沒有誰名聲好就能辦成什么事的……”槍桿子再誰的手里誰的腰板就迎實,褚成沛一向是主站派,手下的將領(lǐng)和士卒也都是勇猛之輩,又經(jīng)歷過數(shù)場海戰(zhàn),無論是士氣還是作戰(zhàn)經(jīng)驗都比褚正榮的部下高出許多。

  然而褚正榮與永安王的長處是工于心計,要防范的也正是這一點。有些話在京城是說不得的,那里是真正的魚龍混雜,皇上的耳目,京城貴族的家仆充斥在大街小巷之中。

  “皇上大婚后,肯定會對各地諸侯、列侯、勛貴們動手。”聶冬道,“你們記得要示弱于朝廷,哪怕讓褚正榮出些風(fēng)頭也無妨。”

  褚成沛點頭,表示記住了。

  當(dāng)天下午,褚成沛便離開了老宅,連夜追上褚慶濤入京的隊伍。聶冬與霍明明是第二天才啟程,臨走時,霍明明見霍叔拿出一塊平安符小心翼翼供在菩薩座下。

  霍叔對著菩薩拜了又拜道:“侯爺與小主子都要平平安安啊……”

  聶冬見她對著菩薩發(fā)呆,以為她還想拜一下,小聲道:“這座菩薩還是老侯爺?shù)哪赣H從廟里請來的,聽說很靈驗,要不你也……”

  霍明明卻道:“你不覺得那個平安符很眼熟嗎?”

  “啊?”聶冬走到佛龕前,將平安符拿出來。

  霍叔趕緊走到跟前,顫顫巍巍道:“侯爺,不可對菩薩不敬啊。”他在霍家待了一輩子,連姓也是霍家人賜的,對博陵侯也是頗為熟悉,在博陵侯還小的時候就在霍府伺候了,知道他是個霸王脾氣,也就是自己在霍府有幾分資歷,才敢說句勸阻的話。

  聶冬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我瞧著平安符做的還挺精致的,你是從哪里求來的?”

  “自然是從大師那里求來的。”霍叔道,“前段時日在村里來了一位布施的大和尚,還會醫(yī)術(shù),醫(yī)了不少人,不少人都求了這符,這符是那和尚開過光,在佛前貢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老奴尋思著,也求了一個。”

  聶冬已經(jīng)判定老人家被騙了。這種騙術(shù)放在千百年后的現(xiàn)代都有一大票中老年人受騙,更何況本就信封神佛的古代。

  不過老人家也是為霍家人求的平安符,聶冬自然也不會為了這而生氣,正要將符放回去,卻被霍明明一把抓住了手腕:“慢著!”

  霍叔驚呆了,這這這……更恐怖的是他家的老侯爺竟然還一臉和藹的說:“怎么了?”語氣之溫和,跟個讀書人似得。

  霍明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憶著什么,過了半響才說道:“去年和你們一起去京城的時候,驛站那附近的村民手里我也見過這樣的平安符,后來去池安的時候,也見到過。”

  “說不定是哪個寺廟特制的呢?”聶冬不以為意

  。將平安符放回佛龕,拉著霍明明走到一處,小聲道:“你覺得有什么不妥嗎?這個時代信這些很正常啊。”

  霍明明卻皺著眉:“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這么多人都供著這一種平安符,可又不是什么有名的寺廟……”

  “你擔(dān)心他們遇到騙子了?”聶冬苦笑,“這種云游四海的和尚要抓也困難啊,旁人是沒辦法了,霍叔這里,一個平安符頂多也就騙個幾輛銀子,沒事兒。就當(dāng)是給老人家買個心理安慰了。你要實在是想管這事兒,我讓京里周陽侯那邊走個內(nèi)部程序,看能不能查一下?”

  “不是!不是騙子這么簡單啊!”

  見聶冬還是不以為意的模樣,霍明明急道:“假如這事兒是放在我們那個年代,頂破天也就是個詐騙案。可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連皇帝都要稱作是天子,我們都知道神佛在這里意味著什么!”正說著,霍明明突然想起了什么,“博陵好像沒什么寺廟?”

  “是啊。”聶冬回憶道,“博陵侯身為列侯,按照法律,博陵的每一戶的稅收都要按照一定的比例抽出來供列侯使用。但寺廟是不用交稅的,所以博陵侯不許博陵境內(nèi)建太多的寺廟。每一座寺廟都要在縣衙那里備案,包括廟里的沙彌和尚們,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出家的。”現(xiàn)代當(dāng)和尚需要碩士學(xué)位,在古代當(dāng)和尚也不是那么容易滴!

  說著,聶冬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現(xiàn)代人的靈魂附在古代封建老侯爺身上,經(jīng)過了一年多的磨合,聶冬已經(jīng)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維不被老侯爺所影響,而這帶來的弊端就是對一些放在古代來說的敏感問題沒那么敏銳的察覺。

  “我知道了!!”聶冬又一個箭步?jīng)_回了佛龕。

  霍叔都要哭了,老侯爺又要作啥妖啊,這可是您母親請回的菩薩呀!

  “這是淫祀!”在老侯爺那龐大的記憶中,聶冬總算從一個已經(jīng)快生灰的角落里找到了。

  淫祀的歷史由來已久,自從某一位皇帝創(chuàng)造新的把諸天神佛派了個序后,不在這神仙族譜里的神,是不能受到祭司的。而朝廷,一向?qū)⒁胍曂仔M之類的大罪,一旦發(fā)現(xiàn),武力鎮(zhèn)壓沒商量。

  霍叔嚇了一跳:“侯爺,老……老奴就是請了一個平安符啊!這、這怎么會和淫祀有關(guān)呢?”他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老人了,跟著霍府一路起起伏伏,自然是知道淫祀的。然而那都是供奉不應(yīng)該供奉的神佛,或者是在村里修了不備案的廟宇,從沒聽說一個平安符也能與淫祀扯上關(guān)系啊。

  “也許是我想多了。”霍明明低聲道。她對古代的這些本就不太明白,來了這么長時間,基本都是處在非正常的生活狀態(tài),到目前為止,也就把基本的古代日常學(xué)習(xí)了,至于宗教上的,哪怕是在現(xiàn)代她也沒怎么關(guān)注過啊。只是出于一貫的敏感,這平安符上的花紋有些別致,京城附近的村里有,往池安方向去的村里也有,難道是有一座寺廟有如此品牌意識,凡是自家出品的平安符都繡上此標(biāo)志?

  聶冬卻不想讓霍叔惹上麻煩。霍家人本就夠引惹注目了,雖然此處的霍宅沒幾個人知曉,但在此入京的特殊時刻,聶冬道:“以后求符還是去廟里吧,那種鄉(xiāng)野里的和尚,若真有本事,也不會待在鄉(xiāng)野之間。”

  霍叔見他神色認真,雖覺得有些不至于,但換個平安符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也就應(yīng)下了。

  直到離開了霍府老宅,聶冬對霍明明在意平安符的事還有些不明之處。側(cè)頭看了眼她,這小妞騎在馬上,背脊挺的筆直,一身男兒騎裝打扮,冷清的側(cè)臉輪廓,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聽說在這里,這樣模樣都是薄情的長相

  。聶冬還沒發(fā)問,先腦補了自己被拋棄了狗血虐文橋段十萬字……

  霍明明察覺到身旁之人有些不對勁,便瞧了一眼,見聶冬此刻情緒頗為低落,頓時滿心問號。仍憑她再如何感覺敏銳,也無法知曉她家的聶公舉正處于自己虐自己的“純作”狀態(tài)。

  “明明啊……”聶冬喊了一聲。

  霍明明:“說。”

  態(tài)度好冷淡啊……

  聶冬心里的虐文又加長了五萬字。

  “那個平安符咱們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霍明明:“不知道。”

  虐文已達二十萬字。

  聶冬:“如果真的是淫祀,你覺得發(fā)這個平安符的和尚是要做什么?圈錢?”

  霍明明:“不知道。”

  聶冬:>

  虐文已朝著無法完結(jié)的方向奔去……

  霍明明:=人的心思好難猜。

  京郊周陽侯府,陳福等人總算是在入城前一天等到了聶冬與霍明明。見到二人均平安歸來,眾人皆松了一口氣。待見到了霍明德后,聶冬那悲秋上月的心思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等他換回了列侯制服后,又成了那個不可一世的博陵侯。

  霍明德小朋友自從帶著丫鬟策劃逃婚被抓回去后,著實老實了不少。此刻聶冬看著這個侄子,心中頗為感慨。就在一年前,宮里霍太后和周陽侯還計劃著讓霍明德求取永安翁主。過了一年,霍明德的婚事還沒著落,而那位永安翁主則在京中貴女的圈子里混的風(fēng)生水起。

  “六叔……”霍明德唯唯諾諾地走到聶冬面前,年前逃婚逃到博陵侯的地盤后給他造成的陰影太大了。

  聶冬對這個二世祖的印象一向不好。若真是個純粹的敗家子亂花錢也就算了,可為了自己的私欲,不顧全府人的死活,連最基本的政治敏感度都沒有,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身為嫡子除了比別人更尊貴外,還要承擔(dān)更多的責(zé)任。語氣不善道:“就你一個人來了?”

  “父親說人多了打眼。”霍明德頭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便讓我先來迎六叔。六叔您車馬勞頓,現(xiàn)在別院歇一宿,遞上折子后,明日待皇上傳召后,再入城。”

  “知道了。”聶冬擺擺手,不想和這個侄子多談。若不是霍文鐘是原版老侯爺?shù)膬鹤樱矝]多少意思想和霍文鐘打交道。他才不會承認這是因為自己穿成了一個老·侯爺身上的原因呢。

  霍明德如蒙大赦般逃出來,正扶著回廊處的大口喘氣時,只見從不遠處走來三個人,分別是:霍明明、秦蒼、陳福。

  霍明德一口氣沒喘勻,差點又背過去。秦蒼的冷臉就不說了,他多次懷疑這貨是他六叔的私生子來著,至于霍明明那個野蠻人,上次來京城的時候不言不語就把葛業(yè)雄一頓胖揍,馬球場上又鬧出救公主那一幕,實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可霍明明也算是他的堂妹,不能當(dāng)沒見到,只好耐著性子等三人走到回廊處,朝著霍明明笑了笑:“明明也來啦?”

  霍明明愣了一下,原來那里站著個人啊……

  “恩

  。”微微點點頭,便直接繞開霍明德回屋了。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陳福終于忍不住撲哧笑道:“周陽侯府的郎君可真有意思啊。”

  高安在一旁聽得他們與霍明德的相遇:“可不是么,差一點兒就害得一大家子在皇上面前吃掛落。”咬了口手里的蘋果,嘖嘖,這種破壞力,他們府的三姑奶奶霍文萱簡直都不夠看了。

  前來朝見的諸侯、列侯們沒有宣召不得入京城,是以已到京城的人都要先駐扎在京郊的驛站處。天剛蒙蒙亮,聶冬便帶著博陵侯府的人從京郊別院出發(fā)去驛站,算是報個到。

  驛站里已住了不少人,哪怕是魔幻如博陵侯,也有一二熟人。只聽得人道:“前天永安王等人都是直接入城的。”

  “也就是說……他折子在路上就遞上去了?皇上批了他直接入京?”

  有人很羨慕,這可都是恩寵啊!

  見到博陵侯來了,不少人紛紛站起身向他行禮。聶冬“傲慢”地掃了眾人一眼,只對幾個與他同級別的人微微點了點頭,便到屋里小坐了。

  “切,得意什么!”

  驛站眾人頗為不平。有人道:“也就沖著咱們擺架子了,也不看看他閨女……”

  還沒說幾句,宮里便傳來了旨意,著博陵侯即可入殿覲見。竟也是幾乎和永安王差不多的待遇,人剛到驛站,便得了傳喚。

  聶冬依舊是輕描淡寫的模樣,接了旨意,站起身后:“知道了,這位黃門先回去吧。”

  傳旨的小黃門還以為能撈到什么好處,見博陵侯這副態(tài)度,也得先賠笑。哪怕皇上在不待見,這位到底也是皇帝他舅啊。

  “哎,舅舅也是,遞個折子都不知道要提前送。”皇帝陳睿在太后面前“抱怨”道,“這不,白白還跑了一趟驛站,若朕提前見到了折子,怎么會讓舅舅去驛站等呢,直接入宮不就好了。”

  霍太后笑道:“他就是那冒失的性子,皇上不要與他計較。”

  “朕估摸著再過一個多時辰,舅舅就能入宮了。”

  霍太后但笑不語。陳睿見時辰差不多了,便起了身道:“母后且在等等,朕還有些折子,這就先去前面了。”

  對此,霍太后只是道:“國事為重,皇上且去忙吧。”

  陳睿嘴角帶笑的走出殿內(nèi)。他馬上就要大婚了,大婚后意味著真正的親政,而自過年以后,太后也再也沒有過問過朝廷中事,這一切都讓他覺得以前的那種束縛感一掃而空,廣闊天地,將會大有作為。博陵侯雖然不討喜,但從池安回去后也是老老實實。

  很好,雖然他已有削弱部分諸侯國與列侯的心思,但也不想第一個就拿自己的舅舅開刀,這樣未免顯得不近人情。陳睿自認要成為一代明君,文治武功都要有拿得出手的政績。如今朝廷稅制改革已經(jīng)不斷試點成功,據(jù)大司農(nóng)報,國庫的銀兩已增多了六千萬白銀,可見加了商稅與部分關(guān)稅后成效頗好

  。

  對于大司農(nóng)的工作,陳睿也給予了高度的肯定。自己的岳父如此幫著自己撈銀子,陳睿對自己那未過門的娘子,也頗有好感。

  直到快走出了長信宮,迎面走來一群人。

  “皇兄。”陳曄上前一步,恭敬行禮。

  “不必多禮。”話雖如此,卻是在陳曄將禮數(shù)全部行完后才說,陳睿道,“母后還在宮里,你若是請安就快些去吧。”

  “是。”陳曄回道,“臣弟正是要去給母后請安。”以后宮里有皇后了,就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隨時來找太后,皇宮里的女主人一向是指皇后,而非是一個全天下最尊貴的寡婦。

  陳睿又道:“小舅舅過會兒也要來,你若無事,正好陪他在京中逛逛。”把這個頭疼的博陵侯扔給陳曄,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陳曄也是博陵侯的侄子,又身為皇族,哪怕是看在太后的臉面上,博陵侯多少也要買陳曄幾分面子。

  他要大婚了,這是大喜事,可不想在這中間生出什么亂子來。

  “是。”

  陳曄恭敬的態(tài)度讓陳睿很滿意,兄弟二人閑話了幾句后才告別。長信殿里,早已得到陳曄要來的消息,宮女已在殿內(nèi)回廊下恭候。

  陳曄比陳睿小兩歲,雖已長成少年,但臉色還帶著幾分孩子氣,雖還未離宮,但以被封齊王。霍太后看著這個兒子心中頗為憂愁。封王就意味著要去封地,再過幾年,這個兒子就不能留在身邊了。以后每年除了春秋朝覲外,沒有旨意,不得擅離封地。

  “方才在外面遇著你皇兄了?”霍太后慈愛地將一碟子點心放在陳曄面前。

  “是。”陳曄道,“舅舅入京后,皇兄讓我去陪陪他。”

  “這樣也好。”說到這個弟弟,霍太后心里又是一番憂愁,“他心里怕是不舒服,若真要做什么,你多勸著些,就說是哀家的意思。”

  “兒子明白。”陳曄點頭應(yīng)下。

  “再過十日,你皇兄就要大婚了,轉(zhuǎn)眼間,你們都這么大了。”霍太后伸手撫摸著小兒子的臉頰,“他娶了妻子,哀家這心啊也就放了一半,還有一半?yún)s是沒有著落。”對這個即將遠去的兒子,霍太后恨不得上天再多給她幾年,好好給小兒子挑個媳婦兒。

  “母后,怎么突然說起這些話了。”陳曄有些不自在,“有皇兄在,您只管享清福就好了。”

  “瞧我,人老啦……大喜的日子總是這樣。”霍太后擦了擦眼角,“你要是有中意的小娘子,不妨先與哀家說說。誒誒誒,這還不好意思起來了?你也大了,是該考慮這些事了,這親事啊都得慎重,得慢慢相看才好。”

  陳曄微微有些臉紅,這少年現(xiàn)在還是個初中生的年紀。雖然現(xiàn)在這個時代,在他這個年紀當(dāng)?shù)囊膊簧伲申悤蠀s仿佛還未開竅一般,哪怕是往日里見著的小娘子們,也沒對她們有什么想法。

  誰料霍太后卻不愿放過他,命他湊近些,附耳邊問道:“這可就是咱們娘倆,你可得對娘說實話,可有中意的?”

  “我……”陳曄一時語塞

  。

  霍太后命周圍侍從都退下,只留心腹之人守在殿外。

  陳曄只好道:“真的沒有啊……”

  “你自己喜歡什么樣兒的總知道吧。”霍太后道,“是活潑點兒的,還是文靜些的?模樣是清秀的好,還是艷麗的?”

  陳曄撓撓頭,他以前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如今皇兄要大婚了,他也是最近才意識到,自己過幾年好像也要娶親了。至于娶誰,其實并沒有多少想法。左右不過是名門淑女,比起娶親,他對自己即將離宮去封地更感興趣些。

  “恩……娶妻娶賢,賢惠淑德之人就可。”陳曄給出了一個很敷衍的答案。

  霍太后心中微涼。

  攏共就倆兒子,難道一個都不喜歡霍家的女兒?難道霍家的女兒在這一輩中竟沒有一個是出彩的?想到此處,霍太后又有些傷心。看看皇族里永安王的翁主,之前一直待在永安,才來京城半年有余,名氣比周陽侯的幾個女兒都要大。

  此時的貴族女子可沒有多么的含蓄,能夠才名遠揚,也是證明其家風(fēng)淳厚。

  陳曄沒想到霍太后心中這么多彎彎繞,直到離開長信宮,滿腦子想的還是等博陵侯見完陳睿后,他還得去跟這個舅舅打個照面。

  和貴族小娘子比起來,還是這個小舅舅更有意思些。身為皇族里的小兒子,陳曄沒有要承擔(dān)祖宗江山社稷的概念,他的人生就是貫徹吃喝玩樂的。顯然博陵侯比貴族圈里的其他人要有意思的多。然而

  在和博陵侯接觸前,他們都得參加完皇帝大婚才行。

  大婚的這天,萬里無云,欽天監(jiān)算出了一個好日子。正副儀鸞使奉旨迎請皇后鳳輿,十六人的鳳輿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貜牟窀С觯袷仙碇屎蟠蠖Y服,端坐其中,雖早已知曉將入主中宮,此刻心中也頗為緊張。

  宮中早已做好迎接這個帝國新的女主人的準備。命婦們攙扶著皇后下轎,又將裝有珍珠等吉祥之物的寶瓶交予皇后,再乘上鳳輿往皇宮內(nèi)而去。

  此刻的皇宮,禮樂齊鳴,百官匍匐在地,恭迎著帝國至尊夫婦。

  后宮里,霍太后遙望著天際,微微有些出神,似乎在回憶自己年輕的時候……

  云鬢鳳釵,傾國傾城,真是好年華啊。

  轉(zhuǎn)眼入宮已去二十余年,昔日兄弟姐妹還有父母,如今只留四人,長姐遠在池安,重病纏身,一兄一弟看似尊貴,實則不得圣心。

  “娘娘,您該歇息了。”大宮女走到霍太后邊輕聲道,“明兒一早皇上與皇后要來給您請安呢。”

  “是啊。”霍太后笑了笑,道,“可算是盼著這一天了。轉(zhuǎn)眼間他們都大了,我也該享享兒孫福了。”

  眾侍從宮女見太后笑的如此開懷,長信宮內(nèi)一片喜氣洋洋。

  此刻,與百官們一同跪著的聶冬,看著一步一步登上大殿的陳睿,心中五味雜陳。

  昭元九年,皇帝陳睿親政,柴氏女入主中宮,傳告天下。


  (https://www.dzxsw.cc/book/145647/7496720.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