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化神來襲
言嬤嬤念叨了好一陣,才將這幾年跟她們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告訴了南蔚。
原來她與丹桂也并未去遠(yuǎn)方,而就是隱藏在豐城近郊從這點就可以看出,言嬤嬤還是有一點本事的,她手里的底牌至少能瞞過南秉禮的追查。當(dāng)然,另一方面大約也是因為南秉禮和南華宗恐怕也都對言嬤嬤和丹桂并不看重。
每隔一段時間,言嬤嬤也會打聽一下最近的局勢,豐城的幾大家族,以及南華宗的一些事情。經(jīng)此之后,她似乎還發(fā)掘出了丹桂的另一項長處,就是能從這些非常零散的信息中找到對她們而言有用的那些。
據(jù)言嬤嬤說,此次也正是多虧了丹桂,知道南華宗近期采買的一些東西有所增長,估計南華宗有客人到來,又從一些蛛絲馬跡中,知道了來人中有南華宗曾經(jīng)的棄徒并推斷是南蔚,再之后,她們親眼目睹了靖池河畔的一番變故,因此也知道了南蔚如今是確確實實的翻了身。
不過言嬤嬤為人謹(jǐn)慎小心,并未馬上現(xiàn)身相見,而是繼續(xù)潛在暗中,又打聽了許久,確定了如今的情況后,才帶著丹桂登門。
南蔚聞言多看了一眼丹桂,點頭道:“不錯。”
裴之衡覺得自己又想要吃醋了: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都只得到過幾次不錯的評價,丹桂卻這么容易就得到了。
如果王大牛沒有被丟回先祖洞府并且知道了裴之衡的想法,一定會對他鄙視無比:裴公子,你跟丹桂比什么呀,丹桂是仆人,要比也是我來比呀
更讓南蔚欣慰的,是言嬤嬤告訴他,丹桂這幾年還替他縫制了許多衣裳
也就是說,雖然須彌戒里的衣裳已經(jīng)穿完了,但馬上就有新衣裳替換了多么值得慶賀的事情
言嬤嬤聽說了裴之衡的身份,對他亦是非常和藹:“衡哥兒,看到你跟大哥兒如今都過得這么好,我真是替你們感到高興說起來,當(dāng)初唐嬤嬤跟你一起走的,她現(xiàn)在在哪兒呢是不是還跟著你呢”
聽她提及唐嬤嬤,裴之衡的神色稍稍黯淡了下來。
見狀言嬤嬤哪里還有不懂的,正要將話題扯開,南蔚卻先一步開了口:“你在太一宗待的時間比較久,親傳弟子可不可以帶人進(jìn)入宗門”
言嬤嬤不由閃過一絲驚異之色,她沒料到南蔚竟會主動打這個圓場。
裴之衡當(dāng)即恢復(fù)過來:“可以,你若是想帶言嬤嬤和丹桂去,很容易的,只需要去本脈報個備就行,只不過言嬤嬤和丹桂需要登記造冊,到時候是屬于你私人名下,是跟你住在一處,還是單獨在坊市居住都可以。”
言嬤嬤道:“既然能跟大哥兒住在一處,那不如”
南蔚想了想?yún)s道:“嬤嬤,你們還是去坊市住吧,我在那兒買個院子給你們。”
言嬤嬤聞弦歌而知雅意,知道大哥兒只怕是覺得她們的存在可能導(dǎo)致一些不方便才會如此。她思忖片刻道:“我這里還有些靈石,若是大哥兒愿意,再買個店鋪如何平日里既然不用伺候大哥兒了,我與丹桂也好開個鋪子,替大哥兒賺點零花錢。”
南蔚便同意下來。
之后幾個人都沒有在南府再待的意思,而此次一去,除非再回先祖洞府,南蔚倒是沒有打算再回到此間。
不過正是因為先祖洞府的緣故,南蔚也自認(rèn)被南氏家族的先祖照拂,受了這份人情,因此他將從先祖洞府里得到的一些法訣之類謄寫了一份抄本,加上一些他用不著的法器,都悄悄留在了南府中至于南將會不會發(fā)現(xiàn),別人會不會發(fā)現(xiàn),又會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南蔚就懶得管了。
謝星淵拋出飛舟,太一宗的三個人,加上準(zhǔn)備隨南蔚一同去太一宗的言嬤嬤和丹桂,被南蔚悄悄拎回來的王大牛,一行五人一猴,依次上了飛舟。
謝星淵催動靈元,操縱飛舟往太一宗的方向飛去。
誰知就在飛舟剛出了豐城,越過了靖池河,還沒有離開豐城的近郊范圍內(nèi),舟身就猛地一顫,竟似乎是被一股極為磅礴的力道給控制住,被迫停了下來。
謝星淵瞇起桃花眼,眼中精光閃動:“有敵人。”
南蔚本是靠在裴之衡身上,聞言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唇角卻倏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裴之衡則將注意力轉(zhuǎn)過來:“是什么人化神”
謝星淵道:“應(yīng)該是。”元嬰期的人絕不可能能將他控制的飛舟逼停,唯一的可能就是來人是化神真人。
在豐城地界遇到這種事,而且還是個化神,南蔚心知肚明,除了翟坤彥,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果然,下一刻,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自外向內(nèi)而來:“南蔚,還不出來受死”
南蔚笑瞇瞇答:“翟真人,上回你就想要我死,可是你看,事到如今,我還活得好好的呢。”
這句話不啻為火上澆油,翟坤彥登時大怒:“南蔚少在這里大放厥詞”忽而他話風(fēng)一轉(zhuǎn)又道,“其他幾位,我過來不過是要跟南蔚算一算賬,同諸位無關(guān),想來你們也不愿意被牽扯進(jìn)來吧。”
他這一下軟硬兼施倒也果斷,可惜飛舟里面,裴之衡絕不可能扔下南蔚不管,言嬤嬤和丹桂也是南蔚的人,謝星淵從來都是一個遇到事情不會嫌大的家伙,知道是個化神之后他眼睛都亮了,似乎在打什么壞主意
于是盡管翟坤彥覺得自己已經(jīng)仁至義盡,飛舟里其他幾個人卻一個也沒有丟下南蔚,這讓他更加惱怒:“好啊既然你們都不嫌死得太早,那我就滿足你們”
南蔚倒是發(fā)現(xiàn)他似乎比從前更沉不住氣,也不知這些年是不是發(fā)生過什么還是師父駱承弼真的來找他聊過生起這個念頭的剎那,便有一股巨大的力道從外部往飛舟擠壓,不斷磨損著飛舟的防護(hù)罩。
南蔚看了眼躍躍欲試的謝星淵,道:“星淵,別想了,你得控制飛舟。”有謝星淵在,飛舟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什么問題,但若是謝星淵一時興起出去跟翟坤彥對上,其他人的修為卻都有不足,恐怕很快就會被翟坤彥擊落甚至是摧毀飛舟了。
謝星淵露出遺憾的神色,搖了搖頭:“沒勁。”但他也很清楚南蔚的顧慮,因此馬上又道,“南蔚,裴師弟,你們兩個小心些。”若是他沒有料錯的話,南蔚和裴之衡肯定是打算親自迎敵。
南蔚嗯了一聲,與裴之衡一道出了飛舟,兩個人都有能停在半空中的法器,一出來俱露出令人驚艷的容貌,倒是分散了一點翟坤彥的注意力。
不過翟坤彥幾乎是立刻就恢復(fù)過來,惡狠狠地瞪著南蔚:“好你個小子,沒想到不過才金丹期,竟敢大喇喇地跑來我南華宗得地盤撒野”
他說是這樣說,內(nèi)心卻頗有幾分駭然:南蔚的靈根是三靈根,潛質(zhì)也談不上多好,竟然短短幾年就從筑基跨越到了金丹,而且還能戰(zhàn)勝南華宗內(nèi)許多金丹后期的弟子,這簡直是一個奇跡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翟坤彥有些貪婪地掃視了一番南蔚的身體,這小子只怕還有什么特殊靈體在身
南蔚還是笑瞇瞇的:“真人說笑了,我能勝過貴宗的七位同階弟子,還需要不敢出門嗎犯不著呀。”
這般直截了當(dāng)?shù)奶翎叄故亲屌嶂饴杂行⿹?dān)心地瞥向他,隨即悄悄召出劍丸。
翟坤彥此時不怒反笑:“好小子,果然是嘴上厲害得很,說話都不肯落半點下風(fēng)只不知道,今次你打算怎樣從我手里逃過一劫”
上次被南蔚逃了,只恨他當(dāng)時沒豁出去,后來派出的弟子也是他用錯了法子,但現(xiàn)在周圍沒有任何人,他一個化神真人,面對的最高不過元嬰,再加上兩個金丹,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鎩羽而歸的。
南蔚想了想,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告訴翟坤彥,這一次他肯定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微微一笑:“你不如猜猜看”
翟坤彥冷笑:“你又在玩什么把戲,只管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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