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剛才做噩夢了
回到清水灣公寓,已經快十點了,王思妍剛剛走出電梯,1202的門就開了。關于這點,王思妍一直是很納悶的,他為毛總是可以掐得這么準呢?
咳,文科生王思妍同學,每天在這里進進出出的,其實是有看到那個微型攝像頭的,但是腦線條太粗,完全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而且,看熟了吧,就覺得這個東西就該在那里,就象房子為什么會有梁,有窗戶是一樣一樣的。
這個貌似沒什么辦法了。
門開了,齊家琛出現在門口,剛開始他是微笑的,可是他看到了王思妍額頭上的紗布,眼神立刻就不對了,“你的額頭上怎么了?”
他伸手拽過她。
“沒事,摔了一跤撞到石頭了。”王思妍下意識地摸了一下。
“好好的怎么會摔跤的?”他幫她把箱子拎進門,又仔細地端詳了一番她的額頭。
“不小心嘛,已經讓醫生看過了,每天換藥,不要碰到水,幾天就會好的,也不會留疤的。”她不想把事情鬧大,小聲地說。
她跟著進了門,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香味,“好香啊。你真的熬雞湯了?”
“恩,正好給你補補。”齊家琛幫她放好東西,走進廚房把雞端出來,“你帶藥了嗎?喝完雞湯我幫你換藥。”
“帶了。”王思妍高興地走到餐桌前,見他已經幫她舀了一碗雞湯,就坐下來小心地喝了起來。
齊家琛又拿了兩個空碗過來,把兩個雞腿分別夾進碗里,遞一個給她,“吃雞肉,我們一人一條腿。”
王思妍覺得他的舉動有些孩子氣,忍不住笑了,“哪里搞來的?看上去好象是很正宗的土雞。”
齊家琛的神情微變,猶豫了一下說,“我今天去過老宅了,福嬸給我的。”
他撓了撓眉毛,補充了一句,“福嬸是我媽找來的保姆,在齊家老宅呆了二十幾年了。”
“哦。”王思妍心下了然,她習慣性地不多問,而是跟他扯別的話題,“那份證明材料已經拿來了,明天拿給陳楠森?”
“可以。”齊家琛想都沒想,直接點了頭。他在想下面的話該怎么講,實在想不好,還是晚點再說吧。
吃完雞,齊家琛將剩下的雞湯放到冰箱里,“明天早上喝雞汁粥吧。”
“好。”王思妍沒意見。
齊家琛讓她拿來藥,又取來藥箱,小心翼翼地拆了紗布,反反復復地看了一遍,確認無大礙,他才拿出碘酒棉花,輕輕地處理起來。一邊嘴上還叨了一句,“還好我們游過泳了。”
說完,兩個人都是一怔,王思妍的臉頰微紅。
手指都燙了起來,齊家琛耐著性子小心地處理好傷口,再貼上紗布。然后,他看了一會兒王思妍,眸底燃著火苗,而且越燒越旺。他將她撲倒在沙發上,聲音暗啞低沉,“我們還沒有在這里做過。”
王思妍只覺得耳邊嗡地一響,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開始回應,好吧,次數多了果然臉皮就厚了。
腹黑的比拼,就是拼誰的臉皮厚。她主動伸出手,扯他的T恤,同時咬著牙說,“那就做吧。”
回到床上已經很晚了,王思妍奔波了一天很累,很快就睡著了。齊家琛將她摟在懷里,思慮了很久。
昨天開始,云姨和張夢舒就都在父親的靈堂幫忙。他和張夢舒的一年之約還在期限內,云姨在,他不好趕人。
父親的追悼會定在周五,到時候她們肯定也會在,搞不好張夢舒還會排在親屬謝禮的隊伍里,如果阿妍也去的話,這場面如何收拾?
他不想王思妍不高興,他還記得她上次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他知道她雖然從來不說,但是心里肯定是特別在意的。
真是太頭疼了。
他有些理解父親了,看到今天父親對林惠文的處理方法,他基本可以肯定,當年的事情肯定是有貓膩的。所以,父親當年應該也是有過這樣的糾結的吧。
怎么辦?直接跟阿妍講,讓她不要去參加追悼會?這樣會不會太刻意了?
他愁緒萬千,輾轉了很久都沒法入睡。
好不容易睡著了,手機響了。單調的歌曲在房間里回響,他沒醒,王思妍醒了。
黑暗中,她盯著閃著亮光的手機發愣,誰會深更半夜的打電話過來?看著看著,突然就覺得心好累,因為在她旁邊躺著的這個人,是她偷來的。
齊家琛終于也被吵醒了,他揉了揉眉頭,將手機拿過來,電話接晚了,已經斷了。他看了下來電顯示,是福嬸。這么晚了她打電話過來干嘛?
他的神情嚴肅起來,看了看王思妍,似乎沒有被吵醒。他小心翼翼地起床,又仔細地給她掖了下被子,然后走去隔壁,給福嬸回撥了電話。
聽到電話里的內容,齊家琛久久不語,福嬸也不打擾他,靜靜地等他回復。半晌,他才問,“齊天瑞在嗎?”
“齊天瑞沒有住在這里,這會兒不知道有沒人通知他。”
“他回國以后都沒有住在老宅的嗎?”
“沒有,他很少來老宅。”
齊家琛有些納悶,這母子的相處方式也很奇特,齊天瑞好象也是在有意避開林惠文。
“好吧。我通知他。”
“那少爺您過來嗎?”福嬸小心地說。
“我不過來了,齊天瑞的母親,就讓他自己處理吧。”齊家琛淡然地說。
掛了電話,他找出齊天瑞的手機號,給他發了一條短信,“你母親在老宅自殺了,速去。”
過了兩分鐘,他收到一條回復短信,“已知,已去處理。謝謝。”
處理?齊天瑞居然也用了這么個詞語,是在美國呆久了的緣故?還是?
他的腦子微微地轉動了一下。
走回主臥,他又鉆回被窩。重新摟住王思妍,卻覺得有些異樣。他的心咯噔了一下,連忙打開燈,看到她的睫毛上掛著淚珠,他慌了,“你怎么了?”
王思妍不好意思的笑笑,“剛才做噩夢了。”
“夢見什么了?”齊家琛心疼地問。
“夢見自已在一條很黑的路上走了很久,明明前面是一個懸崖,可是我還是繼續地走啊走,快要掉下去了呢。”王思妍悵然地說。
“傻瓜。”齊家琛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關了燈,“繼續睡吧,馬上就要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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