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你先聽我講一個故事
王思妍立刻就恢復了笑容,生意不成仁義在,齊天瑞好歹與她讀同一所中學,也是有情份的。
她輕輕拽了一下小美,下巴輕抬,小聲地說,“前方那枚帥哥是齊天瑞。”
小美驚異地挑起眉毛,“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本姑娘八卦已久的人物一個個都跳到面前來了。”
齊天瑞笑吟吟地走到她們面前,“王思妍,好久沒見了。”
“恩,你看上去氣色很好。”想到他家的狀況,齊天瑞現在的神色算是極好的了。
“還行。”他轉過頭看向小美,眸中有幾分揶揄,“介紹一下這位美女吧,剛才甚是威風,我很是仰慕。”
王思妍笑得綻開了花,在春日的艷陽下,明媚動人,齊天瑞不動身色的看著,唇角依舊帶著抹笑,眸底卻很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劉小美挺身而上,“這位帥哥,我叫劉小美,是妍兒親的同學加閨蜜死黨。我是檢察院的干活,目前已有高大威猛的檢察院男友。如果帥哥看上我的話,對不起,您來晚了。”
齊天瑞唇角的弧度大了些,話語中帶了幾分笑意,“小美,是吧。能不能把你的閨蜜死黨借給我兩個小時,我有事情跟她講。”
王思妍一愣,找我的?
小美來來回回地看了二人一番,嘴里嘖嘖,“難得還有在外表上配得上咱家妍兒的人,挺好,姐姐借了。”
王思妍臉頰微紅,推了小美一把,“瞎說什么呢。”
小美嘿嘿一笑,“我去經貿大廈遛一圈,估計得要個兩小時。你們結束了打電話給我。”
齊天瑞微笑,“好的。”
小美象只花蝴蝶一般地飛走了,留下王思妍站在街上,略微有些尷尬。離開了星月派對這個大環境,她一時無措,不知道如何與齊天瑞相處。
齊天瑞倒很從容,“去那邊的咖啡館坐坐,如何?”
“好啊。”王思妍也不挑,扭頭就往那邊走去,齊天瑞默默地跟在后頭。
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陽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頗為閑舒。
各點一杯咖啡,相互看了幾分鐘,王思妍突然“撲哧”地笑出聲來,“咱們有半年沒見了吧。怎么會有再世為人的感覺。”
齊天瑞也笑,不過,他很快就沉靜下來,默默地看了一會兒王思妍,把手上拿著的文件夾擺到桌上。
“首先,我要跟你說抱歉,對不起,我找人跟蹤你了。”
王思妍的笑容瞬時僵住了,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證明一件事情,所以找人跟了你三天,拍了一些照片。”說著,他把手上的文件夾打開,露出一疊照片。
王思妍拿起來細細地看,都是她和齊家琛在一起時的照片,原來他看著她笑的時候,是那么溫柔。
她咬住唇,把照片放回文件夾,又蓋上,“你能給個合理的解釋嗎?”
齊天瑞垂下眸,思索起來,似乎是在做語言組織,好半天,他才開口,“三月份的某一天,我開車路過,偶然看到你和齊家琛從一幢大廈里出來,表面上看,你是他的助理,你們倆是正常的工作關系。但是你知道,我學過心理學,對于人的微表情有一些研究。我當時就看出,你們倆的關系必然不一般。當然,你最后一次去星月派對,中途離開的那天,我已經有些感覺了。”
王思妍眸中閃著疑慮,緊緊地盯了一會兒齊天瑞,突然又泄氣一般,“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齊天瑞微微地扯了一下唇,露出一抹苦笑,“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先聽我講一個故事。”
齊天瑞輕輕地抿了一口咖啡,神情變得有些惘然,“你與齊家琛在一起,自然知道他們家的事情。我現在跟你講的是另外一個版本,是齊家琛也不知道的一個版本。”
他瞟她一眼,見她神情有些嚴肅,忍不住笑了笑,“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
王思妍不語,只是認真地看著他。
“我媽媽是我父親的秘書,很早就跟著他,你可能不知道,齊威集團當年曾經有過一次危機,差點破產,媽媽不離不棄,與父親同甘共苦,一起渡過了難關。即便如此,也不代表父親愛她,在我父親眼里,媽媽只是一個忠心的下屬。
父親愛的是齊家琛的母親,他們倆青梅竹馬,感情非常好。危機過后,父親就與齊家琛的母親結婚了,并且很快就有了齊家琛。
媽媽不甘心,她使了手段,與我父親發生了關系。然后就有了我。”
齊天瑞笑笑,他已經習慣用微笑來掩蓋自己的真實想法。他看向王思妍,“有一種悲傷叫作,你無法決定自己以什么樣的身份出現在這個世界。因為媽媽的不甘心,我就成了私生子。”
王思妍的心情很復雜,直覺應該安慰他一下,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齊天瑞看出她眼中的不忍,又笑笑,“我已經習慣了,只是私生子的身份僅僅是我的悲劇的開端。你看我的注意力還算正常吧,但是我小的時候卻有一種病,叫作ADHD,翻譯成中文就是:注意力缺陷多動癥。”
王思妍瞪大了眼睛。
“因為有了我,父親無奈,在外面買了幢別墅,把媽媽和我養在那里。但是他不太過去,媽媽是個有心計的人,她愛父親的程度稱得上瘋狂,她只好從我身上下手。因為只有我出了事,父親才會來,如果我住院,她就能多看到父親幾次。
于是,從小到大,我身上發生的意外特別多,發燒住院是常態,吃東西卡住喉嚨,吃飯會從餐桌上掉到地上,走路從樓梯上滾下去,踢球會撞到玻璃。總之喝口水也有可能出個意外。媽媽為了證明不是她的錯,帶了我去醫院,拿了個ADHD的結論給我父親看。
我14歲那年的年三十晚上,我記得非常清楚,那天的風很大,呼呼地刮在臉上生疼,媽媽非要與我去街上逛,然后我就出車禍了。”
一抹痛意在齊天瑞的眼中掠過,他看著王思妍,唇角卻依舊掛著笑容,“是我媽媽把我推向那輛車的。”
王思妍震驚,眉捎猛地挑起,“你媽媽瘋了。”
“她不是瘋,她是偏執型病態人格。”齊天瑞笑得苦澀,“我從小就看她的臉色過日子,有時候她的眼神會很可怕,固執敏感多疑,以自我為中心。我與你講過的,因為某種原因,我看偏執型的人特別準。你想,會有誰如我這般從小訓練的呢?”
“你父親能做這么大一家企業,難道還會看不出來?他也敢娶你媽?”王思妍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可能是怕我這個兒子真的被她給弄死吧。”齊天瑞淡淡地說,“我想他應該心中有數的,否則也不會早早的就把我安排去了美國。能夠離開媽媽,我不知道有多高興。”
他嘆口氣,“我這一去,就想著再也不回來了,可是兩年前,父親把我叫回了中國,他與我談了條件。他手上有齊威40%的股票,讓我做齊威的總經理,幫他打理生意,年底這40%的分紅給我一半。
我是學金融的,理財很有一套。我需要一筆原始資金,父親的這個提議很讓我心動,于是我就答應了。現在想想,可能那時父親就查出了胰腺癌,他開始為自己的后事做準備。”
王思妍垂眸不語,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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