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不行,我得跑
還沒等她從床上跑到床下,洗手間的門開了,齊家琛的那張俊臉從門后露出來。看到王思妍整裝待發,又僵直立住的窘樣,他莞唇笑了笑,“很晚了,就在這里睡吧。一會兒我睡隔壁。”
他神情自若地關上門,不一會兒洗手間里傳來嘩嘩的淋浴聲。
王思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著就更不是了。不行,我得跑。念頭起來了,擋也擋不住。
“咔噠”一聲關上了1202的門,王思妍輕輕地拍拍胸,好險,差點失了身。看著熟悉的自家大門,她的一顆紛亂的心臟,終于平靜了下來。
手伸進牛仔褲口袋掏鑰匙。
我勒個去,鑰匙呢?剛才明明有塞回到她的口袋的呀?王思妍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老天爺不會又在玩我吧。
她回想了一遍剛才的動作場景,心中哀嘆,鑰匙如果滑落于床上,也是極有可能的。
回頭望,關山千壑,那扇門里有兩把鑰匙。
愁苦人生啊。
王思妍蹲下身,在地上畫起了圈圈,沒有臉去敲門了。
門內,齊家琛聽到咔噠的關門聲,心下了然,他不急不緩地洗完澡,圍了條浴巾出來。果然,床上空空如也,只是暖暖的曖昧氣息隱約可現。
他笑笑,心中暖意融融,總算達到了第一目標位。
恩?床上的一個小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是鑰匙?
他看了一會兒,唇角微勾,眼前浮現的是王思妍的那張又羞又惱的俏臉。
門又“咔噠”地響了,王思妍心神頓明,抬起頭來。
齊家琛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出現在門前。因為走得急,浴袍的領口有些散亂,露出些微誘人的胸肌,膚色白皙,卻不是謫仙般的瓷白,而是帶了陽光照射過的痕跡。
他斜靠在門框上,兩只手插在浴袍的口袋里,眉梢輕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男色當前,王思妍幾乎可以聽到自己強行咽下口水時的咕咚聲。可是她又想到了現實困難,眨巴著眼,象一只有待收留的小貓,可憐兮兮地看著齊家琛。
兩人都無語,王思妍突然覺得好尷尬,低下頭,又畫起了圈圈。
齊家琛嘆一口氣,走過去,拖起她。又拿出鑰匙,幫她開了門。
“謝謝學長。”王思妍低著頭,就想進門。
“明天早上來喝粥。”聲音低醇暗啞。
“好的。”王思妍仍然低著頭。
終于躺在了熟悉的大床上,王思妍再次思考起了人生,學長說,給他一年的時間?那意思是,一年后他會與張夢舒離婚?真的會嗎?蓓貝說,張夢舒是學長救命恩人的外甥女,有這層關系在,學長做得出這樣的事情嗎?如果學長說的一年,只是緩兵之計呢?
思慮萬千,這一晚自然是沒有睡好。第二天早上頂了兩個黑眼圈出現在齊家琛的面前。
“沒睡好?”
明知故問么。
“唔。”王思妍喝著新熬的骨頭粥,學長這手熬粥的本領是跟誰學的?如果這一年日日早上有粥喝,那也不能算是不平等條約吧。
王思妍暗自思忖,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沒意外,這周我都要去歐若。你就在家里休息一周吧。下周開始,去琛楠實習。”齊家琛神情輕松地通知她。
“我不在歐若工作,與琛楠律所的合同基礎就沒有了。”王思妍沉吟著,要不要趁這個機會離開琛楠呢?
“你與琛楠簽的是正常的一年期的勞動合同,與歐若沒有關系。按合同約定,你需要在琛楠工作,直至合同到期為止。”齊家琛較起真來。
王思妍輕咬下唇,不置可否。
齊家琛瞟她一眼,知道她大概在打什么主意,也不多話,還有長長的六天可以與她斗爭。
“今天有出去玩的打算嗎?”齊家琛的眸中帶著試探。
“我約小美去附近的古鎮轉轉,沒意外可能會在外面住一晚。”王思妍如實匯報。
“出去散散心也好。”齊家琛神情平淡,看不出想些什么。
兩人異常安靜地吃完了早飯。
電梯口,齊家琛看著王思妍拎著一個碩大的旅行包出來,忍不住蹙起了眉,“你出去住一天?”
“呃,不一定,如果逛到好玩的地方,多住兩天也有可能。”王思妍低著頭,聲音越來越輕。
“逛到好玩的地方?你開車出去?”齊家琛的反應很快。
“是啊,自駕游。”王思妍眉眼都不挑一下,很從容的樣子。
“你媽媽知道嗎?”齊家琛的臉瞬間就黑了,就你這種駕駛技術,想去高速上拼命嗎?
“我跟她打過招呼了。喬叔也知道。”
“你對自己的駕駛技術這么自信?”
“總有第一次的。我不超車,開慢車道。”
“慢車道上有大車,怎么可能不超車?”
齊家琛終于明白抓狂是個什么感覺,他覺得自己現在異常郁悶,情緒有很大的不穩定性。
王思妍依舊不驚不燥,提著行李往自己的白色甲殼蟲走去。
齊家琛欲言又止,又極力克制住,“帶好手機,有情況隨時打電話。”
“好。”
看著甲殼蟲絕塵而去的身影,齊家琛默了三秒,跟隨而去。
這天,齊家琛是下午才到的歐若,見到喬越時,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家里有些事情,所以來晚了。”
喬越拍拍他的肩膀,笑得云淡風清,“沒事,我這里的事情基本都理順的,你只需要做例行公務就行。”
確實,對于這一天的來臨,喬越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的。本來,象歐若這種規模的公司,遇到這類突發事件,一兩個月都不一定處理得完,雙方扯皮,打起官司來,三五年也不見得有結果。
而在歐若,雙方氣定神閑,一切井井有條,差不多一周就可以全部結清。
所以,大家的判斷都是對的,王澤凱是喬越費盡心思引上門來的。
這世上有白吃的午餐嗎?
齊家琛心知肚明,喬越首先要的是楊美瓊,其次才是清算。
從孟老、王思妍口中聽來的喬越,再加上齊家琛自己的觀察,齊家琛對喬越愈加欽佩。他開始明白,王思妍為什么會拋開親爹,堅定地站在喬越一邊。
喬越則一直在觀察王澤凱,以及他的妻子鐘秀媚和王欣兒。
喬越是當年王澤凱被綁案的半個當事人,他陪著楊美瓊看過交贖金的現場,又一起去警局報的案,認真地研究過這個案子,發現很多疑點。因為找不到人,警局最后將其列為懸案,不了了之。
但是喬越沒法將其束之高閣,家里的這只狐貍精始終扎著這根刺,不肯跟他在一起。多鬧心啊!所以,他處心積慮地,布了這么大的一個局。
公司規模他做了控制,以他的能力,再做多一倍也行。但是他覺得沒必要,十幾個億的資產,有一定的影響力,既可以對外發布消息,又足夠他們眼紅,不顧一切地沖出來。
最近幾年,他一直接受采訪,暗示上市,暗示分拆股本,就是想刺激他們冒頭,但是一直未果。后來他意識到,王澤凱有可能出國了。然后,他就開始往美國、歐洲、日本發布消息。
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將他們從美國釣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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