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无弹窗无广告小说在线阅读

第43章 晉江 睚眥鬼醫(yī)·清冷御醫(yī)


  為什么偏偏是這個名字?

  對于徹底融合了原身記憶、徹底成為羅太醫(yī)的羅槿來說,原身的記憶相當(dāng)于自己的記憶。

  在與白蘞對視過后,他的感覺不是占據(jù)了原身身體、后來穿越,而是‘羅太醫(yī)’腦海中突然多了一段關(guān)于‘羅槿’的記憶。

  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這個世界之前的經(jīng)歷,才是后來累加的。

  旁邊賓客所說的杜若,應(yīng)該不會那么巧就是那個孩子,而且,現(xiàn)在的羅槿也已經(jīng)認(rèn)識了這個世界的‘攻略目標(biāo)’。可偏不知道為什么,得知了鬼醫(yī)杜若揭下皇榜后,就莫名其妙的心慌了起來。

  盡管不想再聽什么關(guān)于‘鬼醫(yī)’的事情,可偏偏,隔壁的人就是說個不停。

  ======

  “…就不要騙老弟我了,外面去的次數(shù)也不少,江湖軼事也聽不同的人議論過,這混了這么多年,怎么都沒聽過什么鬼醫(yī)的名頭?”

  “你以為你是誰啊,什么都能讓你知道?那可是活死人醫(yī)白骨的鬼醫(yī),可以讓人起死復(fù)生的鬼醫(yī)啊!要是人人都知道,有個小病小災(zāi)就去求醫(yī),煩都煩死了。”

  “那你怎么知道…”

  “你小子也不看看我是誰!看不起我么?”

  “不是啊大哥……”

  “我可認(rèn)識在御林軍做事的人吶!這鬼醫(yī)的真面目沒幾個人見過,但他只用的刻有杜若花的暗器,揭皇榜的那一天當(dāng)然現(xiàn)身了,一身黑袍子,身高九尺,果然是面目猙獰,一雙銅鈴大眼…像鬼一樣!”

  “這鬼醫(yī)還無惡不作!吃人挖骨,可怖的很!據(jù)說以前還買下了不少窮苦人家的童男童女,用來做那種卑鄙下流的事情…”

  ……

  “怎么,老師也對那鬼醫(yī)有興趣?”

  看羅槿眉頭皺的越發(fā)深沉,白蘞單手撐著膝蓋,筷子輕輕夾起被羅槿遺忘的一桌飯菜,淺嘗一口:“不過是些江湖傳言罷了,真真假假的,老師因什么感興趣?”

  回過神來,看著白蘞自顧自的下了手,似乎是不滿意自己的走神,辯解道:“江湖中從來不缺傳奇,也不缺少傳說,可是…這個鬼醫(yī)為什么放著閑散的日子不過,非要來都城踏這趟渾水。”

  “沒錯,長生修仙違背天理人倫。放著閑散的日子不過,偏要來這風(fēng)云瞬變的都城……難不成,是有其他見不得人的目的呢。”

  白蘞十分配合的回應(yīng)了羅槿,絲毫不在意隔壁桌對自己的惡意評價和隨后展開的各種猜測。

  點(diǎn)點(diǎn)頭,考慮著白蘞話語中的可能性,繼續(xù)道:“陛下生性多疑,宣王朝堂上更是大壓太子,就是不知道這位鬼醫(yī)的目的是什么,權(quán)力?地位?或者是錢財…但揭下皇榜,就要有長生之法,不然,這可是欺君之罪。”

  “老師是擔(dān)心那鬼醫(yī)不能全身而退么?我以為老師更在意的、是朝堂局勢的變化。”

  被白蘞直盯盯的瞅著,頗有種被阿武俯身的感覺。

  羅槿與白蘞還在熟悉階段,目前為止,都沒有做出什么逾越的舉動,就算被冠上了師徒名頭,對于‘所愛之人’的占有欲也不至于這么快爆發(fā)。

  正思索著要如何回復(fù)、來解釋自己可能認(rèn)識那個‘鬼醫(yī)’杜若的事情,隔間外就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女聲,越來越近、聲嘶力竭的在喊著什么。

  英雄救美,從來都是江湖中人所向往的行俠仗義情節(jié)。沒等羅槿反應(yīng)過來,隔壁那一桌大聲喧嘩、聊天的漢子就追了出去。

  “出去看看。”

  本以為白蘞不是愛管閑事的性子,羅槿正要跟他提議,就見白蘞放下碗筷,留下一句話,從袖間抽出折扇揮開了擋簾。

  原本收拾干凈、風(fēng)格素雅的外廳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剛才在隔壁談話、說個不停的那兩個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短短時間里遭遇了什么,兩個大男人歪倒在散亂的桌椅當(dāng)中抽搐不已。

  通往二樓的樓梯閃過一道人影,從其他的房間中跑出一個小斯打扮的人來,嚶嚶哭個不停,明明是男人的打扮,嘴中溢出的卻是姑娘的聲音。

  “小姐…兩位公子,嗚嗚嗚……”

  “追!”

  輕擰眉頭,面對突發(fā)事件,羅槿也不再遲疑,腳尖輕點(diǎn),躍上臺階,追了過去。

  而白蘞,卻留在原地,從摔了一地的竹筷子中撿了兩根,扔向那兩人的背□□道,不多時,兩人的衣領(lǐng)袖口處爬出了幾只小蟲,隨即身體停止了抽搐,看上去也舒服了許多。

  白蘞慢慢轉(zhuǎn)頭,帶著柔和的笑容,直盯盯的看著那個依舊哭泣的假‘小斯’,冷笑一聲,這才跟隨著羅槿的腳步,不急不慢的跟著上了樓。

  ……

  原身混跡江湖多年,輕功比起一般人自然是好,到了頂樓的窗臺,就看到了那‘采花賊’。

  之所以將這人定義為采花賊,是因?yàn)樗妹黠@不正常姿勢、肩膀上扛了一個換了男裝的姑娘。而且,臉上的表情相當(dāng)猥瑣,十分符合尋常小說中描寫的惡人形象。

  除了醫(yī)譜醫(yī)術(shù),醫(yī)藥世家出身的羅槿并沒有繼承到什么,這一身輕功還是他來往內(nèi)外磨礪出來的。

  當(dāng)然,保命的東西也不是沒有,能開方用藥的人也知道用怎樣的方法殺人于無形。

  原身能平安穿梭,每次危難都化險為夷,憑借的、就是這身精湛醫(yī)術(shù)和了得輕功。

  只不過這一次,似乎是遇到了些麻煩。

  浮煙山到京城距離并不遠(yuǎn),來的次數(shù)多了防范心理也就少了。更何況這是跟‘攻略目標(biāo)’培養(yǎng)感情的一次外出,羅槿除了隨身帶著的那點(diǎn)兒東西外,再沒有準(zhǔn)備更多的‘武器’。

  而且,從樓下兩個倒地不起的漢子身上看來,那種抽搐癥狀不是中了什么古怪功法,而是被有毒的爬蟲咬傷引起的癥狀。

  ——這采花賊也懂用毒?

  只希望賊人是從他人處獲得的毒蟲,不然要是真碰上個會用毒的,自己又沒什么準(zhǔn)備、那勝算實(shí)在是太低了。

  不理會樓下那兩人,是因?yàn)榕老x的毒素不致死、只會讓人瘙癢難忍,行走江湖的人,不會隨便奪人性命,也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太死。而且,還有白蘞在下面。

  相比之下,當(dāng)然是這采花賊的狀況更緊急一些。

  采花賊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滿是猥瑣,面巾都遮不住那因微笑而擴(kuò)展開來的面部肌肉。

  那人站在窗臺處,將窗口拉開到最大,好像隨時準(zhǔn)備跳躍出去。預(yù)備跳躍的動作保持了很久,都沒有跨出那一步,聽到身后動靜,便回過頭來,陰森的目光瞥向追來的羅槿。

  “把人留下,這里是浮煙山腳下,若是出了人命,官府衙門不會放過你!”

  看著**-邪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羅槿一陣惡心反胃,時刻保持著攻擊和躲避的警戒。

  “呵,大爺我采遍天下風(fēng)光,什么時候把官府放到眼里過。要命就別管這事,否則,連你一起采了!”

  采花賊大笑兩聲,側(cè)身躲過羅槿投擲過來的瓷器利片,在他完全靠近過來之前,飛身躍下窗戶。

  “可惡!”

  其實(shí)對于自身與那采花賊較量的成敗,羅槿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被劫走的還是個姑娘。這樣封建的朝代,那個混蛋會毀了那姑娘的一生。

  來不及多想,羅槿跟在那采花賊的后面縱身一躍,跟到了他身后,踩上了屋檐。

  跟隨在那個采花賊身后,兩人距離越拉越近,誰知道他下一秒就轉(zhuǎn)換了路線,跳到了地面上,瞬間穿進(jìn)了彎曲的胡同,沒了蹤影。

  猝不及防的剎住步子,羅槿趕到采花賊消失的地方從高墻上跳下來,眼前忽的一道銀光閃過,空中的羅槿根本來不及防范躲避,左腿一陣疼痛,聯(lián)動經(jīng)脈,瞬間蔓延上來,讓他狠狠的跌落到了地面上。

  “你小子還算是有幾手,浪廢了我一根銀釘。”

  采花賊從另一邊冒出來,身上早就沒了那姑娘,得手后的狀態(tài)似乎很是悠閑,采花賊在不遠(yuǎn)處蹲下身打量了站不起身的羅槿兩眼,嘖嘖兩聲,道:“果然是都城,人長得一個比一個水嫩。你就在這里等著我來接你吧,廢了你的腿,疼了你之后,一定給你找個好人家。”

  一根細(xì)銀釘正對上膝蓋關(guān)節(jié)處的軟骨,上面也不知道是抹了什么東西,刺痛感相當(dāng)強(qiáng)烈。本行不能在這人眼前暴露,羅槿單手扶在地上,不敢輕易動作,只一雙杏眼狠狠的盯著那采花賊。

  這一撇并沒有什么震懾作用在,采花賊嘿嘿的笑了兩聲,轉(zhuǎn)身進(jìn)了巷子,又一次的消失在了羅槿面前。

  ……

  這一日收獲頗為豐盛,不僅拐到了關(guān)注已久的目標(biāo),還意外遇見了另一個‘美人’。

  將這兩人轉(zhuǎn)手出去,一定換到不少錢財。

  那采花賊輕易的越過一道低矮的石墻,打開木門,三兩步又回到了離開時的那家店面。有些雜亂的院落后方,堆積了不少干枯的木柴,那采花賊將木柴推到一邊,一道被遮掩的小木門通道立刻出現(xiàn)在了眼前,一邊**-笑著一邊解-開上衣,打開了小木門。

  “什么人!”

  警戒的大喝一聲,身上就竄起了一陣熟悉的麻-癢-感。清越的男中音自身后的角落響起,采花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回過頭,視線對上那人面龐的一瞬間、渾身冰涼,哪里還有‘摧-花’的興致?

  “怎么,這么快就不認(rèn)識我了?”

  白蘞慢悠悠的從角落渡出來,臉上依舊帶著溫潤的笑容,眼中卻沒有半點(diǎn)兒光芒,黝黑瞳孔中散發(fā)出滲人的寒意:“偷了我的東西到處作惡,已經(jīng)多久了?手段還是一點(diǎn)兒沒長進(jìn)。”

  “

  你、你……你…”

  “是我。這兩年,那些小東西用的差不多了吧。也用它們干了不少事吧?”歪了歪腦袋,白蘞笑容愈發(fā)的燦爛起來,卻無法溫暖到受了極度驚嚇的采花賊:

  “調(diào)虎離山,再到處藏,這樣的把戲用兩次就爛了。”

  兩年前,這采花賊趁著白蘞外出,騙了侍仆、偷取了白蘞的一套細(xì)長銀釘。

  ——這套長釘子是為一個江湖俠客所做,是交給他報滅門仇恨的工具。上面侵染的藥水雖不致命,但會讓人痛苦難忍,只要位置恰當(dāng),廢人武功一根就足夠。

  除此之外,采花賊從白蘞那處順來的還有許多毒物藥材。

  用那些東西,到處摧花沾草、男女通吃,然后干著販-賣人口的勾當(dāng),撈了不少油水。憑借著一身隱匿功夫,這采花賊怎么都不會想到,還有正面遇上那可怖鬼醫(yī)的第二次。

  “怎么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沒有做,采花賊身體就止不住開始了顫抖,白蘞輕輕的笑了起來:“別害怕啊,怕什么?”

  一邊說著,一邊用折扇挑起一塊兒玉佩嫌棄的扔到地上。

  ——這便是從那哭泣大喊,扮成小斯的侍女身上拿來的。

  “你、你…你把我妹妹怎么了?”看著地上的玉佩,采花賊身子明顯震了震,一把拽下了蒙在臉上的面巾,一邊大喊著一邊張牙舞爪起來:“我跟你拼了!”

  “哼。”

  眼睛直盯盯的看著那身材魁梧、長相猥瑣的大漢向自己撲過來,并且甩出了他剩下的、偷取的浸毒銀釘。白蘞只拿折扇揮舞兩下,腿腳動都不動,還掛了一道笑容出來。

  那采花賊根本來不及靠近白蘞,停在離他三步遠(yuǎn)的地方,砰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只有你家的妹妹寶貴,別人家的孩子就可以隨便禍害?”

  白蘞蹲下身,沿著寬大的袖袍爬到手掌上一只紫色的小蝎子,不足拇指大小,片甲上閃爍著幽暗的光芒。緊接著,從那倒地不起的大漢背后,也爬出來一只紫蝎,體積大小是白蘞手上小蝎子的四五倍。

  “禍害別人,也不想想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不過以后啊…沒機(jī)會了。”

  讓掌中的蝎子跟隨著另一只、眼看著他們重新爬回盜賊的衣服里,白蘞轉(zhuǎn)過身就打算離開。

  “對不起!對不起!啊——對不起!我妹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是混賬、大混賬……”

  感受到爬蟲在身上勾起的詭異感覺,采花賊早就沒有了一開始的那副自大模樣,反應(yīng)過白蘞那句話的意思,又感知到蝎子爬行的方向后,采花賊慌亂的大叫起來,聲嘶力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討?zhàn)埰饋怼?br />
  “吵。”

  冷冷的撇臉過來,面無表情的一張臉震得那采花賊沒了聲響。

  白蘞哼笑一聲,將鉤在折扇上的兩根銀釘射到那人身體里,他就再也發(fā)不出聲響,只能張著嘴、瞪著眼,渾身疼痛抽搐著扭曲了起來。

  伸手輕輕合上小屋的房門,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似得,白蘞輕輕撫了撫身上的褶皺,輕身躍上高墻,去尋找被采花賊甩掉的羅槿。

  ===========

  “嘶……”

  費(fèi)力的將膝蓋處的‘暗器’取出,整條腿都是麻痹的,盡管封住了**道,這感覺還在不斷地向上延伸。

  羅槿伸手扯下腰封,試圖綁住大腿,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雙手也失去了力氣。

  這樣的情況下,就算肯定了暗器上帶了毒,羅槿也不能立刻配制出解藥。成分不明不說,他也沒有適合的藥材。

  從貼身的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瓶,里面裝的,是羅槿常備在身邊的救急藥。

  藍(lán)白色的小瓷瓶中倒出一粒墨綠色的藥丸,羅槿伸手把它塞到嘴里,仰頭吞咽了下去。雖然不是對癥下藥,但這顆墨綠色的藥丸具有解毒的性能,怎么都能緩解毒性的發(fā)揮。

  將銀釘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裹好收起來,本以為嵌到膝蓋的是一根細(xì)針,怎么都沒想到取出來的是帶著圓扣的細(xì)釘。

  ——現(xiàn)在這事情他已經(jīng)管不了了,自己也陷入了危險,只能去找其他人下手了。

  對于思想封建的大臻而言,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最后采花盜賊沒得手,知道這件事的人也是越少越好。

  古舊觀念下的大臻,姑娘們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只可惜現(xiàn)在羅槿無能為力。

  勉強(qiáng)站起身,想要走出這條小胡同,羅槿邁了邁步子,怎么都站不穩(wěn),沒多久就又一次摔倒在了地上。

  ——比起剛才蹲的地方來說,根本就沒挪動多少!

  懊惱的握了握拳頭,現(xiàn)在的身體連握拳都吃力。不僅如此,身體更是動彈不得,那毒-藥好像開始發(fā)生了作用。

  可是現(xiàn)在…膝蓋處蔓延出來的鉆心的疼痛已經(jīng)不見了…大概是自己的解-毒-藥發(fā)揮了作用?

  那么,小腹中燃起的燥-熱又是什么出的作用?

  明顯受到了驚嚇的羅槿努力的平靜著自己的情緒,可偏偏身體就是不依不饒,頭腦中思路越是清晰,就越能感受到下-腹愈演愈烈的火勢。

  ——上個世界就遭遇過春-藥的刺激,只不過那東西藥效太過強(qiáng)烈,讓他失去了意識,也遺失了那一段驚險的記憶。

  可這一次呢?雙重藥物作用下,火苗越高、頭腦就越清晰。明明有過教訓(xùn),這一次情況反而更糟糕。

  ——難不成要讓他在這里眼巴巴的等著那個采花賊回來?然后再眼巴巴的看著……

  雖然不想把那采花賊留下的話當(dāng)會兒事,但有過險些被侵-犯經(jīng)歷的羅槿,再一次努力的掙扎起來。

  “老師原來在這里,可讓學(xué)生好找。”

  “白、白蘞?”

  聽到聲音的下一秒,白蘞就像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了自己眼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靠在石墻上的羅槿。

  “你……”驚訝的吞咽了口水,羅槿抬頭望了過去。

  “那姑娘如何了?”遲疑兩秒,出口打斷了白蘞的話,羅槿壓抑著聲音中的黯啞,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老師放心,那姑娘沒事,與她一起的侍女是那采花賊的妹妹,這兩人將那姑娘帶到這里除了劫色,大概還要敲-詐一筆錢財。”

  “那………賊人是不是跑了?”

  羅槿因白蘞的到來而感到驚慌的同時,話說的也越發(fā)的有氣無力,盡管努力壓制,但還是忍不住出現(xiàn)了**的聲音。

  “沒有,只不過他以后再也不能重拾‘舊業(yè)’了。”

  關(guān)注到了羅槿的不同之處,白蘞緩緩蹲下身,看向低頭閃躲的羅槿,道:“老師,你受傷了?”

  “不要緊…我沒事,你、你先去酒家把馬匹牽來,我在這里等你就好…”

  羅槿慢慢并攏起雙腿,試圖壓下某處的硬-挺,本不想在白蘞面前出丑,但左腿的不協(xié)調(diào)還是暴露了他。

  “唔……”

  白蘞只手放在羅槿的左腿上,碰巧壓住了膝蓋,惹得他一陣抽搐。伸手撩開羅槿的青衫下擺,自然看到了羅槿取針時、在膝蓋處撕開的口子。

  “銀釘?還有哪里受了傷?”食指輕輕拂過變黑并向外蔓延的黑色傷口,讓羅槿又是一陣因疼痛而出的抽搐抖動。盡管吃了自己的解-毒-藥,但被碰到那傷口,還是會有刺痛感自長釘扎過得地方蔓延。

  像是看不見羅槿猙獰的面目表情,白蘞先是塞給他一粒藥丸,然后又取出一盒脂膏:“我有解藥,先吃了這個。”

  “等、等等,不能隨便吃…”費(fèi)勁的壓下白蘞意-欲涂藥的手,羅槿一陣慌張。

  “怎么隨便吃?這銀針是那家伙在兩年前從我這里偷得,我當(dāng)然會有解藥。”很是不滿意羅槿的肆意打斷,白蘞難得在羅槿面前沉了臉:“還是說,老師不信我?”

  沒有人比白蘞更清楚這銀針的毒性有多大,繼續(xù)放任它疼下去,那羅槿這條腿,怕是要廢了。

  “我當(dāng)然信你,不過……我…已經(jīng)吃過解-毒-藥了…”

  “什么?”白蘞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怎么都想不到羅槿這么快就能配制出解毒-藥劑:“那你怎么…你用了什么?”

  “我只是吃了…吃了自己隨身帶著的……唔”

  雖然到了中午,但又山間的小風(fēng)吹著,這溫度并不算熱,但羅槿的頭上卻綴滿了汗珠,聲音也越來越顫抖,再加上白蘞手指不經(jīng)意的觸碰……雖然努力遮掩著自己的丑態(tài),但最終還是忍不住蜷縮起來嗚咽出了聲。

  “你怎么了?吃的什么藥?”

  見羅槿情況不妙、話都說不全,還一昧的閃躲,這白蘞著急起來,伸手干脆的按住他的肩膀,不讓羅槿繼續(xù)縮身子。兩人掙扎推搡期間,白蘞另一只手,很不巧合的摸在了羅某人兩腿間的部位上。

  “唔…”

  尷尬的用最后的力氣揮開愣住的白蘞,羅槿也被自己的力氣撂倒在一邊,再也爬不起來。

  “你…抱歉,我沒想到毒素和藥物會有這種效果。”輕咳一聲,白蘞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不過…毒性應(yīng)該沒有大礙了。”

  “老師?”

  明明這邊一直在躲避,那邊卻還要好死不死的要靠過來。

  白蘞怔楞過后,看著羅槿背過身去、卻一直露給自己的一截粉紅色耳廓,還有白皙的脖頸,似乎能透過皮膚看見上面青色的血管。

  眸色漸漸變得深沉,嘴角又重新勾起了笑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白蘞伸出手、將退縮到一旁的羅槿撈了過來。

  “難受?”

  “放手…白蘞、先…不要碰我……”

  “我可以幫你。”不理會羅槿的反抗,白蘞貼身上去,將羅槿的身體扶正。布料的摩擦狠狠的刺激了神經(jīng),羅槿止不住輕哼一聲,甜膩的尾音成功的撩動了某人的心弦。

  “你還…帶了解-火的東西?”

  越來越難受的羅槿也渴望得到釋放,一臉期待的看著白蘞,雙眸微微瞇起,**著瀲滟水光。

  白蘞沒有用話語回應(yīng)什么,看懷中人臉上掛了嫩粉色的紅暈,一直紅到耳根,睫毛微顫、眼角反光卻又無力掙扎反抗的模樣格外誘人。

  “唔哈……白蘞!”

  詭異的沉默之中,忽然感受到一只微涼的手掌鉆進(jìn)內(nèi)衫,握住了某處炙熱,情不自禁的呻-吟一聲,羅槿隔著衣料扳住了那只手。

  聲音都變得顫抖,被握住要害的羅槿緊張的盯著微笑和煦的白蘞,從來不覺得他的笑容會變得如此詭異:“你…你要干什么?”

  “幫你。”

  “我自己可以弄…你去牽馬……白蘞!”

  “你連拳都握不起。”

  沒有起伏的聲音從嘴邊溢出,白蘞一臉的執(zhí)拗,輕而易舉的的掰開了羅槿阻撓的手掌。里衣中的手,也立刻的上下動作了起來。

  “很重要么?”

  手下動作不停,羅槿模糊中就聽見耳邊響起了白蘞的聲音。口中滿是嗚咽呻-吟,頭腦雖然清晰,但身體感覺相當(dāng)刺激,根本無暇解釋什么。

  “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愛管閑事。”

  或許是羅槿壓抑了太久,又或許是白蘞的手法太精湛,不多時,在一聲悶哼當(dāng)中,羅槿就在白蘞手掌上釋-放了出來。牙白色衣袖被攥出了褶皺,羅槿輕輕的在白蘞懷中顫抖,因?yàn)樗幮В帜_依舊無力,但毒-性已解、最大的副作用也被解決了。

  身體終于得到了放松,精神上卻逐漸疲憊起來。

  好不容易有個單獨(dú)出行的機(jī)會,卻弄成了這般尷尬的局面,就算是磨礪了三世的一張老臉,也被丟盡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羅槿,干脆借著一身的疲勞感合上了眼,在沒想好日后該如何面對身邊這人之前,暫時性的逃避一會兒。

  任勞任怨的‘解火’功臣擦掉了手上污物,做完清潔工作,又整理好某人的衣衫后,小心翼翼的將他托抱起來。

  看著懷中人陽光下睫毛輕顫的模樣,明知道他是在裝睡,卻也不說破。白蘞伸手有意的撓過羅槿的脖頸,看羅槿瑟縮一下后,十分有趣的伸舌舔舐了嘴角。

  ——從這一天開始,奇怪的想法在心中生根發(fā)芽了。

  ……

  種種緣故,兩人的外出就這樣被打斷了。

  “沒什么大礙,但還是要保持休息。”白蘞一邊將恢復(fù)了些許力氣的羅槿攙扶上馬,一邊官方的評價著他的身體狀況。

  “……我知道。”

  經(jīng)常是自己作為病情總結(jié)的話、現(xiàn)在從別人口里說出來,怎么聽都怪異。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現(xiàn)在騎馬往回趕,還能在天黑之前到達(dá)羅府。

  在客棧中休息了一下午,白蘞也沒怎么離開自己身邊。明明是打著出游的旗號到了這浮煙山,卻因?yàn)樽约旱纳眢w狀況荒廢了整個下午。

  “節(jié)日才剛剛開始,白蘞可以多在這里留兩天。”

  因?yàn)椴钍拢_槿必須要今天回到都城,可白蘞不一樣。沒有事物壓身,今天玩得不夠盡興,那多留幾天也沒事。

  “不了。”留下兩個字,白蘞翻身躍上了馬,兩手沿著羅槿腰側(cè)滑過去,從他手里接過了韁繩:“一個人也沒有什么意思,再說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不是不會騎馬么?”

  羅槿被擠在白蘞雙臂之中,后者一夾馬腹,馬匹就向前行進(jìn)了起來,輕松的上了路。白蘞自顧自的調(diào)整了姿勢,卻讓羅槿徹底沒了支撐,要靠著他來保持平衡,這才緩緩的說道:“不擅長,不是不會。”

  原來是這個意思。

  恢復(fù)了些精神,太過安靜的氣氛在羅槿看來異常的尷尬。本想借機(jī)會熟悉彼此的羅槿怎么都沒有預(yù)料到會‘熟’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

  壓抑著、沉默著,等到馬匹漸漸走出浮煙山腳下的村子。再也忍不住寂靜,輕咳一聲,找著話題,試圖排解尷尬

  “白蘞,中午…沒受傷吧?”

  “抓痕已經(jīng)好了,沒受傷。”拿著韁繩目視前方,白蘞直著身子,沒什么力氣的羅槿被他擺弄的重心不穩(wěn)、只好依靠著他的胸膛。

  ——而且,白蘞所說的抓痕,是指羅槿掙扎時在留下的痕跡。

  思緒不知不覺間,又一次被引到石墻角落處、身不由己的場景。不得不說,白蘞確實(shí)為他做了只有關(guān)系最親密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咳,沒受傷就好,那采花賊也太狠厲了,一身偷盜本事,去偷了你的東西……”

  一步步的把話題從自己身上扯開,轉(zhuǎn)移到采花賊身上,見白蘞沒有什么回應(yīng),似乎是認(rèn)同了自己,緩解了氣氛,暫且松了一口氣。想了想,又繼續(xù)說道:

  “那賊人對毒物也算有研究,就說在酒館中、一招制敵,不知何時放置在那兩人身上的毒蟲,會讓人瘙癢不已、受盡折磨,就算從了醫(yī)開了藥,也要把身上水泡挑破,疼上半旬才能好。這手法…實(shí)在是狠毒。”

  自顧自的說著話,為轉(zhuǎn)移話題、破除尷尬而放松心情的羅槿,并沒有在意到身后的視線。

  如果現(xiàn)在他能夠回頭,就不會這么愉快的繼續(xù)說下去了。

  從羅槿說出毒蟲開始,白蘞就變了面色。

  沒錯,正因?yàn)槟嵌疚锸前滋`放出的,所以在聽到隔壁人去行俠仗義時,白蘞才會比羅槿更快反應(yīng)過來。采花賊的武功招式還沒到一擊決勝的高度,能一出手便打倒兩個雄壯漢子,當(dāng)中最大的原因,還是白蘞放出去的幾只小蟲。

  小蟲鉆進(jìn)入了兩人**道,阻塞了經(jīng)脈流通,緊急時刻,一發(fā)大招、便加速了癥狀效果,讓蟲毒提前發(fā)作,這些也都是沒辦法的事。

  ——不是白蘞故意挑事,可誰讓他們隨意評論自己呢?

  不是不在意兩人的言語,而是在等蟲毒發(fā)作。如果沒有那采花賊的打擾,那這兩個人癥狀發(fā)作還要等到半個時辰以后。

  等到那個時候,自己和羅槿早就離開了門店,這山腳下的小小村莊里,找得到找到能解毒的人就怪了。

  白蘞確實(shí)管不了天下人的嘴,對于鬼醫(yī)這人,說法也是在太多。只能說那兩個人倒霉,正好撞上了自己在場。

  睚眥鬼醫(yī),這個稱號可不止是隨便說說。

  “老師對那兩人所說的,江湖中的鬼醫(yī)有什么看法?”

  杜若么?

  突然的發(fā)聲讓羅槿話語一頓,他對這個兩個字實(shí)在有太多的特殊感情。仿佛這個名字拴連的、便是支撐他穿越下去的依靠。或許也是因?yàn)檫@樣,在與白蘞對視恢復(fù)記憶后,有意無意的就抹淡了多年前那個孩童的身影。

  換句話說,要是有一個名叫杜若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而又不是自己要找到‘攻略目標(biāo)’,那羅槿怎么都不想跟他扯上太大的關(guān)系,怎么都要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專屬名詞一類的,被占用的話就太過違和了。

  皺皺眉頭,既然白蘞問了,羅槿就不會吝嗇幾句形容詞:“能締造傳說的,自然不會是什么簡單人物。我,也好奇這人來揭皇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果然還是不記得。

  “老師回去就能知道了。”

  “什么?”

  困惑的想要回頭,身子就一陣搖晃。白蘞拉動韁繩,鞭策一下,馬匹瞬間沖了出去。


  (https://www.dzxsw.cc/book/145614/7492829.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
主站蜘蛛池模板: 襄城县| 高尔夫| 太白县| 百色市| 瑞安市| 苍山县| 长泰县| 出国| 赫章县| 辽阳市| 高台县| 保康县| 苏尼特左旗| 湖北省| 鄂温| 枣庄市| 富川| 平阴县| 德庆县| 石屏县| 义乌市| 陆川县| 德州市| 乐安县| 理塘县| 西吉县| 昌吉市| 尼勒克县| 新巴尔虎右旗| 阿荣旗| 伊春市| 高邑县| 延长县| 阿图什市| 榕江县| 通江县| 六枝特区| 当阳市| 井陉县| 孝感市| 灵丘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