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逼宮謀反
衛良臉色蒼白,我的心便更亂了,“衛良,可是父親那里出什么事情了?”
“小姐,老爺今日上朝后便沒有回府,到現在已經過去六個時辰了,剛才咱們府留在宮里的人傳出話來,說夫人的事情似乎出了紕漏,皇后那邊抓著把柄不放,很是麻煩,小姐可否去楚王府問問情況!”
果然是母親的事情,我同樣讓衛良先回府去,如果有消息再來通知我。
衛良剛走,南宮冷韻竟然來訪。他看到我安然無恙之后顯然松了一口氣,然后直接說,“王妃,跟在下出去避一避風頭吧,京城現在不安全!”
我看了看他,“我這里沒幾個人知道,沒什么不安全的,我不會跟你走的!”
“王妃,此一時彼一時,您不要如此倔強,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京城今日必會有一戰,王妃還是跟在下走吧,您不在意自己也要在意郡主啊,再者,您安全了,宮里的兩位李大人,您的母親和公主也會不那么擔心!”
此時的我已經從剛才的混亂中清醒過來,我要穩得住,亂了更救不了他們。仔細想了想,南宮冷韻說的不錯,有些東西堅持太多會適得其反。
“你們可有辦法救父親他們?”我問。
“王妃放心,王爺會有辦法的,您的安全最重要!”
聽南宮冷韻的話,凌云楚今夜會有動作,心里不免想他會不會安全,但是我現在似乎都都不知道以什么資格去過問他。搖了搖頭,對南宮冷韻說,“我去抱瑾萱就走!”
簡單的收拾了一番抱著瑾萱帶著春蘭,給前面的伙計都放了假,讓他們回家休息,停業幾日。
南宮帶著我們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很嚴實,看不到外面,只感覺轉了好些彎,終于到了目的地,是個小巷子里的四合院,南宮冷韻掀開車簾,“王妃,到了,您和郡主慢點!”
我四處看了看,“這不還是京城里嗎?難道這里就安全了?”
“王妃,您進去就知道了!”
相信南宮冷韻不會害我,也不知道我哪里來的自信。隨他進了院子,一應陳設都特別簡單,就是一個普通百姓的院子。
南宮沒有去正房,而是進了左側的廂房。房間內沒有多余的東西,都是雜物,但是沒有灰塵。南宮繞了兩圈不知道敲了什么地方,地上便出現了一個地窖。
“王妃,我們下去吧,里面水和食物一應俱全。”
“南宮,我只等到明天早上,如果明天早上還等不來消息,我會自己出去想辦法救母親他們!”
我和春蘭緩步走下樓梯,里面十分寬敞。南宮安頓好我們便離開了,頭上的出口嚴絲合縫,根本看不出痕跡。
春蘭畢竟還小,有些不知所措,“王妃,我們怎么辦,老爺他們會不會出事兒啊,我們只能這樣干等著?”
“現在沒有什么好辦法,你先帶著瑾萱睡吧,咱們要養精蓄銳,以防萬一!”
看著瑾萱和春蘭都睡了,我也躺在床上。一直沒有困意。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才朦朦朧朧睡下了。
睡的正熟的時候,感覺有人進了密室,我睜眼喊了一聲“誰?”
南宮冷韻的聲音傳來,“王妃,是我,您方便出來嗎?”
本來我也沒換衣服,整理下頭發就出去了,“什么事兒?”
“王妃,宮里傳來消息,皇上說當初將京城禁軍的令牌給您了,可有此事?”
“是有這么回事兒,怎么了?”
“太子逼宮,讓皇上提前退位,王爺正在宮中與他們周旋,皇上傳話給王爺說您有令牌,想讓您出面調動禁軍,進宮救駕!”
“母親他們可安好?”
“王妃放心,王爺幫忙照顧著,暫時無礙。不過太子他們取得了先機,再調不到兵,恐怕情況不妙了!”
“衛王呢?”
“衛王已經趕往最近的大營調兵,但是離京城最近的大軍也在五十里開外,怕時間來不及!”
“南宮,一直以來我都信任你,但是今日你所說最好是真的,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在下謹記,王妃我們還是先救駕要緊!”
我叫醒春蘭,讓她照顧好瑾萱,便跟著南宮冷韻出發了。
這塊能調動京城十萬禁軍的令牌自從離開王府我便隨身攜帶,這么重要的東西真怕弄丟了闖下天大的禍事。
一路騎馬來到禁軍大營,門口的副將不認識我們本來是不放行的,奈何我出示禁軍令牌,見令牌如見皇上,他們飛快的去通報禁軍統領趙毅。
這個人年宴上我見過,聽說也是一心終于皇權之人。
看到我拿著令牌并沒有絲毫驚訝,想必皇上事先告訴他了。
我們說明來意,趙毅未曾猶豫,點兵出發。
等隊伍浩浩蕩蕩到宮門口的時候,那里已經血流成河了。我的心揪的生疼,為了父親,母親,哥哥,蕓瑤還有……凌云楚。
那邊趙毅已經派人進攻了,南宮一邊護著我,一邊同偷襲我的人廝殺。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在我的面前倒下,我從未見過如此場面,從未想到書中所說的一將終成萬古枯的景象在我眼前上演。
為了自己私利,竟然可以逼宮至此,那是親生父子啊,那把龍椅就那樣好嗎?或許我不懂,坐上那把椅子便可手握天下,但是當天下在自己腳下的時候,心中會作何感想?一個逼宮的太子如果坐上皇位,百姓可還有活路?
我不敢繼續往下想凌云楚在這中間扮演了什么角色,是一點都不知情還是想借太子此舉上位?
趙毅所帶的禁軍各個驍勇善戰,不一會宮門的戰爭便結束了,南宮想送我回去,我堅持要先見到母親他們才放心,所以一路跟著進宮。
到處是尸體,每一步都踏著同族人的血,這些明明是應該為了家國山河所戰的大好男兒,卻偏偏犧牲在了皇權之爭上,被動的違背了當初保家衛國的諾言。
一路廝殺到凌軒殿門口,東方已經泛白。趙毅換了所有宮中守衛,命副統領帶人各個宮殿搜查可疑人等,帶著其余的三萬人包圍了凌軒殿。
當殿門打開的一剎那,我的眼睛被淚水模糊,我的親人都安然無恙,唯獨不見凌蕓瑤。哥哥一臉愁容,悔恨交加。
我正要奔向母親他們,看看是否有人受傷,便聽到凌云楚的喊聲,“寧兒,小心……”
可是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晚了,腹部一陣刺痛,一聲悶哼,我看到父親、母親和哥哥向我跑來,看到凌云楚想要擋住我身前的短劍卻來不及時眼里的痛楚。隨后我便躺在了什么地方,人事不知了。
等我醒來已經是三日后了,守著我的是凌蕓瑤,她見我醒來,高興的蹦起來,沒等我說話,就跑出房門大喊了一聲,“三嫂醒了!!!”
一窩蜂的涌進門好多人,有父親、母親、哥哥、靜妃還有南宮冷韻,南宮先進門給我把了脈,一眾人都在問我感覺怎么樣,我連插話的空檔都沒有。還是南宮說了一句,“王妃剛醒來,身體虛弱,眾位還是先去休息吧,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
眾人被南宮攆出去,只剩下凌蕓瑤,我才得以說話,但是感覺口干舌燥,聲音極度沙啞,“蕓瑤,我要喝水!”
凌蕓瑤扶起我喂我喝水,一杯水下肚絲毫沒有緩解我的干渴,連著喝了三杯才算恢復了些力氣。
凌蕓瑤放下我,吩咐宮女去端些清粥。
我問凌蕓瑤,“這幾日外面什么樣了?”
凌蕓瑤看我精神還不錯,便開始講與我聽。
六日前,皇后召蕓瑤進宮,蕓瑤當日帶著母親給的玉佩,被皇后發現了,皇后曾經見過這白家的玉佩,便上了心,但是蕓瑤并不知道其中的關系。
皇后借此機在九月十二當日讓太子對哥哥發難,并去哥哥府上傳召了蕓瑤。
凌云楚這邊沒想到太子一黨會拿自己的親妹妹做誘餌來引發這場宮變。太子當堂翻出了二十多年前的舊案,一口咬定母親就是當年白家潛逃的欽犯,并要求皇上當堂審理此案。還有大概三成的是官員附和,說目前潛逃二十余年,如今其夫君和兒子都占據高位,女兒還是皇家的兒媳,怕母親擾亂江山社稷。
皇上無奈傳召了母親,皇后一眼便認出了這就是當年白語晴,所有證據直指母親,太子一黨便極力要求罷免父親和哥哥的官職,連同母親都應打入天牢候審。
凌云楚和父親當堂拿出了當年戶部尚書馮侖與寧國公陷害白家許家的證據,并遞上了西玄國太子手書,當初是寧國公和馮侖勾結西玄國使臣,蓄意刺殺剛剛登基的皇上以嫁禍白鴻君和許敬亭,刻意離間三人之間的感情。刺殺圣上是滅門之罪,再加上皇上剛剛登基,朝廷不穩,大權旁落,所以當初白家和許家滿門抄斬,白家逃出了母親,許家留下了已經嫁入皇家三年的許婉秋。
寧國公早有準備,他手里有三十萬兵權,事發之前私下調了十萬駐扎在京城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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