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去孤兒院
一間車廂正常坐四個人,所以理想當然的,兩方人馬分隔在了兩個車廂,即使他們此行一共只有五個人。與去的時候不同,回來的火車在窗外的小雨霏霏中運行得格外順暢,準時在第二日下午三點到達了上海火車北站。負責迎接他們的有畢忠良派來的劉二寶,也有揚言要嫁給陳深的女演員李小男。
陳深臉上的疲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徐妹子對其的關(guān)心,套句古話來說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即使徐傾城對她用了強硬的鎮(zhèn)壓手段牢牢的看在了另一個車廂,可她盯著那層木墻的眼神,火熱得簡直可以把同車廂的唐氏夫婦烤成了人串兒。
所以同為情敵的兩女一碰面,不用開口,身上的化學反應都能引導著她們兩人用眼神廝殺,不過徐碧城似乎無師自通的懂得運用以退為進的示弱手段,看看陳深那自以為隱秘的心疼眼神就知道了這招的效用。
不過李姑娘顯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只見她始終以陳深的女友自居,狀似感謝實則墊定自身地位的要求陳深請他們吃飯,光就這份墻打的厚臉皮,小白兔徐妹子就是拍馬也趕不上人家的步伐。
徐傾城帶著敬佩的眼神,全程暗戳戳的觀察著她們?nèi)说幕樱劣谧约夷腥耍斎皇潜蛔约核┰谏磉吥臑樽约捍騻慵骖櫶嵝欣盍恕?br />
“李小姐不用這么客氣,同一個處里的同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徐碧城細聲細氣的說著拒絕的話,期間還不忘眼神偷偷瞧了身旁的陳深一眼。
“不客氣,陳深付錢又不是我付錢,是吧,陳深?”
一句話將徐妹子推得更遠了,能開口替男人做主的,除了他女人還能是誰?
“行行行,你說了算。”
滿腦子只想回去休息喘口氣的陳深,委實沒有心思在這里窮折騰。
“那就這么說定了啊?明天晚上華懋飯店請大家吃一頓好的。”
一心想拍板的李小男快人快語的決定著明晚的飯局,然而徐碧城可不會配合她吃這頓讓她心堵得慌的大餐。
“恐怕要讓李小姐失望了,明晚我舅舅那也約好了一個飯局,其實這次路上多是陳隊長照顧我,真的應該請客吃飯的人,其實也該是我才對。”
從來都是溫溫柔柔說話的徐碧城,并非不懂得噎人的本事,畢竟身邊有一個噎死人不償命的姐姐在,天長日久的,看也都看會了。
“這樣啊,那等哪天大家都有空了再約出來吃個飯吧?”
聽到這句,徐傾城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想發(fā)笑。好像每回遇到這個李姑娘,她總是拉著陳深要求請吃飯,不是請她就是請別人,話說回來,這位姑娘這輩子是有多愛飯局,才會這般熱衷于開口閉口的將“請吃飯”三個字時時的掛在嘴邊。
“好,到時候由我來請客做東吧。”
主動與被動,徐碧城當然更傾向于把主動權(quán)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
“行啊,你請我們,回頭我們再請回來,徐小姐的性格溫溫柔柔的,我身邊正缺這樣的朋友呢。”
李小男的話就如同她身上的鮮艷紅衣,火熱大方,明艷可人,就算明擺著是急于宣示自己的主權(quán),卻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李小姐快人快語,我也很喜歡,相信以后我們會成為朋友的。”
她的坦然讓她羨慕,徐碧城有些哀傷于自己隱藏的身份,身不由己的痛苦,繼三年前她離開她的老師開始,這一次又深刻的體會到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回頭徐小姐找好時間,一定要記得通知我一聲。”
“走吧。”
一直等待著的陳深實在受不了李小男的磨嘰,干脆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拖走了。
“這兩人感情蠻好的,看得出來陳深對這個姑娘挺縱容的。”
徐傾城看著打打鬧鬧離開的兩人,轉(zhuǎn)頭對同樣看著他們離去的徐妹子試探的說道。
“嗯,看得出來。”
徐妹子剛剛一直維持的笑容沒有了,眼神里滿滿都是落寞。
“走吧,劉二寶站在車邊估計都要等急了。”
徐傾城伸手輕輕安撫的摸了摸妹子的頭,一把攬過她的肩膀往劉二寶的方向走去了。
清閑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的快,轉(zhuǎn)而距離南京之行已安然過去了兩天。第三天上午十點半左右,毫無疑義的榮升為行動處處花的徐傾城,剛送走一波假借南京之行受了輕傷求安慰的一分隊隊員們,門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呢,就被自家公然竄門的徐妹子再一次的推開了。
“喲,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認真工作的我家妹子怎么突然想到來阿姐這了?”
徐傾城興奮的起身迎客,拉著妹子進門后就殷勤的端茶倒水,恨不得逮住她就不讓她有機會再走出門去。
“剛?cè)ヌ幾k公室匯報了新到的一批孤兒院資助物資,他夸獎了我兩句,然后要求我?guī)兔Ωス聝涸呵妩c物資,還有,他讓你有空的話最好也一同跟去。”
徐碧城一口氣匯報完來的目的后,乖巧的坐下抱起茶杯就喝。
“我?讓我跟去孤兒院?”
徐傾城微微瞪大眼睛,一手莫名其妙的指著自己,用眼神實實在在的傳遞著她的驚訝。
“對,這批物資其實是畢忠良的太太捐助給一家叫猛將堂孤兒院的,他讓我負責跟車盤點,陳深負責押送,而姐姐則是負責幫忙給那些孤兒們體檢下身體。”
“我去,畢忠良這人還真是懂得物盡其用,我們才剛回來休息不到兩天,這就迫不及待的想給我們分配任務來了。他太太想做慈善傳播美名那是他的事,關(guān)我們什么事兒啊,假公濟私。”
“那既然姐姐確定了要去,我就回去準備一下,畢忠良說十分鐘后出發(fā),我得趕回去整理下物資的清單。”
“誒,等等。”
徐傾城伸手按住自家妹子,“我什么時候說我要去了?天知道他孤兒院里有多少個小孩子,我得準備多少份藥品總該讓我有個數(shù)吧?”
“剛阿姐第一句話不就是說你要去嗎?”
徐碧城無辜的回瞪自家姐姐,“難道我聽錯了?”
徐傾城一愣,埋頭扶額,心里有千萬只草泥馬奔跑而過,讓她簡直哭笑不得。
“行吧行吧,你趕緊回去拿你的資料去,我也得準備□□檢設(shè)備,對了,山海那你和他說過這事了沒?”
“還沒。”
徐碧城蹙眉搖了搖頭,“我一出處座辦公室就直奔姐姐這來了,完全忘記了還要通知下他。”
“去去去,你先去他辦公室和他說聲,我估摸著我們中午很有可能趕不及回來和他一同用午飯了,你讓他先吃別等我們,我們要是回來遲了自己去外面吃完再回辦公室。”
徐傾城說著手腳不停的來來回回收拾著一會兒要用到的設(shè)備,眼看著徐碧城都要走出醫(yī)務室大門了,連忙急聲又交代了句:“記得叫個人來我這里搬下大的設(shè)備。”
“哦,好。”
徐碧城被自家大姐的焦急情緒影響,走在走廊上的步伐不自覺的也帶上了幾分緊張匆忙。她先是跑去盡頭的二分隊隊長室通知了正在看外語報紙的唐山海,接著又跑回了自己的總務室翻出了此次的物資清單備份,忙碌間抬頭看了眼墻壁上掛著的時針,哀聲叫了句糟糕,連忙又奔向了一分隊隊長室找陳深幫忙,她感覺自己就像顆暴走的陀螺,在看到自己老師用親切熟悉的表情安撫自己別著急時,她覺得她的心,好像更加的找不著北了。
猛將堂孤兒院,如同這個時代大多數(shù)的孤兒院一樣,都是由虔誠的基督徒創(chuàng)立,富有余錢的好心人資助的流浪兒童收留所,從外觀看來,就像是一座座職能不同的小型修道院。
這家孤兒院的院長是位眉目慈和的老修女,戴著一副圓圓的眼鏡,據(jù)說是姓汪,大家習慣稱呼她為汪姐。當他們一行人帶著一車的物資到達時,是她帶著一個同樣年老的女幫工站在門口迎接他們。與人寒暄這種事如非必要,徐傾城是能躲多遠躲多遠,所以一下車剛打完招呼,她就第一時間奔得連人影都見不著了。
徐氏大姐成功了的逃了,可憐的徐二妹卻沒有這么幸運,不過她也機敏的立刻拿起盤點單,兩條細腿奔走的就像個瘋了的圓規(guī),一會兒假模假樣的跟隨著扁頭抬進去了一架鋼琴,一會兒又跟著阿慶阿達搬進去了好幾摞音樂類學習書籍,她的忙碌架勢,讓突然被冷落的陳深只好識相的跟隨著女院長一同去了無人且適合聊天的祈禱室,至于他們之間聊了什么,她不敢分心關(guān)注,更不敢多看兩眼就怕自家姐姐發(fā)現(xiàn)了又要敲打自己。
躲開的徐傾城其實并沒有真的逃到了哪里去,這家孤兒院實在是面積太小,除了做禱告的教堂還算是能見人,其他的生活區(qū)外墻上連個像樣的瓷磚都沒有貼上一塊,□□的紅色石磚以水泥堆砌起來,看著就有種別樣的心酸。
不過,這不是她該關(guān)心的,在有目的的逛完一圈孤兒院后,她才慢吞吞的晃悠到了一處鋪有水泥的大操場上。眼神一個個快速而仔細的打量著操場上玩耍的兒童們,他們大多穿著半舊不新的衣服,大冬天的連件像樣的厚外套也沒有,可他們玩著院子里散落的幾樣簡易的玩具依然笑得滿足而歡快,由此可見,這家孤兒院是真的很窮啊……
懷揣著不能露于表的同情心,徐傾城迅速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維持著臉上溫柔得如同圣女普照世人的關(guān)懷表情,在找來的女幫工的協(xié)助下,一個個耐心的詢問著他們的日常生活習慣,迅速通過體檢設(shè)備記錄下他們的身高、體重、血壓、視力以及智商情況。有熟人在一旁監(jiān)督,這群活潑開朗的孩子倒也算配合得默契,徐傾城還感慨著今天中午看樣子是趕得及回去用午飯的時候,突然一個留著小辮子的小男孩走入了她的視野。
“好漂亮的孩子,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呀?”
徐傾城微笑著伸手摸了摸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羞澀的孩子,還未等來小孩開口,反倒是坐在一旁幫忙記錄的女工開口說出了這個孩子的基本情況。
原來這個身高不到一米二的瘦弱孩子,小名叫做皮皮,年齡大概七歲,至于原名叫什么,這里的孤兒恐怕有一半都同樣記不起自己真正的姓名。至于讓徐傾城對他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孩子是這家孤兒院里唯一一個殘疾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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