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逮到你了,訂閱百分之50以下的小壞蛋
等私下里教訓完王叔越,她立馬就押著人去見了梁玨,逼著人親自給他道歉。
當著沈孟的面,梁玨并沒有親自出來見她,而是隔著一道能夠擋住視線的花鳥屏風。在聽完王叔越的道歉后,他也只是運氣淡淡:“事情也不全然怪你,我早就把這事給忘了,希望你也就這么忘了吧。”
梁榮也跟在后頭表示自己的歉意:“這是為姐辦的糊涂事,我保證以后不會發生,你也就原諒我這一會。”
梁玨在屏風后頭回應她:“這事情是我自己疏忽大意,原本就未曾怪過長姐。你們來的用意我已經知曉,竹生,麻煩把王女君帶出去,長姐你到屏風后頭來,我有些事情要與你談。”
這是原諒她的意思,也是不打算再來往的意思。王叔越原本就不大想面對事實,面對心上人這么冷冰冰的態度,她有些失魂落魄。看著那屏風上映出的兩道姿態親密的剪影,她嘴唇動了動,一向能說會道的嘴皮子什么都沒有辦法說出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跟著那叫竹生的下人走出的沈府。
梁榮何嘗不知道她心里頭難受,只是血脈親情擺在那里,一父同胞的親弟弟和友人,自然是弟弟重要的些,更何況這次本來就是王叔越做錯了,雖然幫著澆冷水有點殘酷,但能夠讓她認清楚事實對誰都是好事。
等王叔越一離開,梁榮就立馬屁顛屁顛地繞到屏風后頭,不過看到弟妹沈孟也在,她稍微收斂了一下略帶諂媚的表情,免得自己在弟妹跟前失了面子。
梁玨對這個姐姐態度也是好得很,輕輕幾句帶過這個話題,又把事情轉回到他一開始就想談的正事上頭:“這次長姐你來得倒是巧,便是你不上門來拜訪,我也是要特地去尋你一回的。”
“你還有什么事情要尋我,莫不是她對你不好了?”梁榮對著沈孟投去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梁玨搖頭:“沒有,和妻主沒有關系。”
梁榮眼神這才溫和幾分,但面上表情依稀在告訴沈孟,如果她敢對她的弟弟不好,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沈孟在一旁看著倒是十分感慨,因為她上輩子對梁玨確實不能說是好,但奈何梁玨自個愛得太過卑微,梁榮這個做姐姐的,雖然是恨弟弟不成器,但無論如何也不能對梁玨狠下心來。
以至于在她這個弟妹跟前,梁榮就一直保持著一種近乎低三下氣的弱勢態度,畢竟她也不是不能耀武揚威,但梁玨所求的東西,是她在沈孟面前耀武揚威得不到的。
她現在對梁玨好了些,梁榮在她面前卻是這種態度了,想想倒也有幾分好笑。
她正這么想著,梁玨卻把臉轉過來:“妻主,我有些事情想要和長姐談,你能先出去一下嗎?”
沈孟愣了一下,差不多也能猜到他想要和梁榮說些什么,不過她還是應了聲好,還很是貼心地為這兩姐弟關上了房門。
跪著匯報的黑衣女子用沙啞的嗓音道:“確認了沈孟沒有錯,她的生父只得了她一個孩子,當年也只有沈孟一人回去。”
沈家近幾年女嗣稀薄,沈孟也沒有什么年齡相仿的堂表姊妹。她那繼父沈李氏所生的女兒年齡也并不符合當年救助薛寧的條件,她們調查出來的結果是絕不可能有誤的。
男子便有些興致缺缺地靠回原來的位置上:“真沒勁,要是找錯了人多好。”
盡管知道這樣的概率很低,但想想要是真的弄錯了,他該會多了多少可看的樂子。跪著的女子并不敢輕易地接下他的話茬。
在片刻后,男子又問她:“既然是這樣的話,你說沈孟怎么會什么影響都沒有?她又沒有撞到過腦袋,也不曾聽說過有忘卻往事的跡象。”
跪著的女子猶豫地答:“興許是為了不讓梁正君傷心難過?男人一般不是很忌諱這些嗎?”
男人冷哼一聲:“你莫不是在與本宮說笑,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倒是說說你哪只眼睛瞧見她對夫郎情根深重的了。”
要說沈孟是為了不讓夫郎傷心難過,打死他他都不信。這天底下的女人多是薄情寡幸。這婚事原本就是梁玨主動上門求來的,不是煞費苦心得到的東西,沒有幾個人會太珍惜,更何況,沈孟對梁玨可不像是有很深的男女之情。
那女子忙改口說:“主人說得極是,是奴愚鈍,把事情想岔了。”
這底下的人一個個無趣得和鵪鶉一般,要么就是眼睛長在腦門子上,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么就是這樣膽小怕事,跟木頭樁子差不多。那男子擺了擺手:“算了,你下去吧。”
反正時間還長得很,他并不著急。
在和梁玨探討過往話題的沈孟莫名其妙地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揉了揉凍得有些發紅的鼻子,又接過自家夫郎及時遞過來的一杯暖茶。
除了溫暖的茶水,梁玨還塞了個模樣看起來有些怪異的湯婆子到她懷里:“你先用著吧,前幾日便教你多穿些衣服了,你偏不聽。”
妻夫兩個的生活并不只是零零碎碎的瑣事,沈孟每日有格外忙碌的公事需要完成,而且每日她都會帶一些異聞錄之類的書籍回來翻閱,經常挑燈夜戰。
梁玨晚上起夜的時候,瞧見她若是穿得單薄,便會起身幫她披件厚厚的外衣。不過他總有深睡的時候,縱容有沒能照顧到沈孟的時候。
“夫郎說得對,下次我會主要的。”興許是真的冷到了吧,沈孟又連連打了幾個噴嚏,吸了吸鼻子,模樣顯得有點可憐。
她隨手在本子上用朱筆畫了個圈,因為記錄事情的本子就這么大大方方的攤在梁玨的面前,后者即便無意,也難免會看到上面記錄的事情。
這本子上基本都是些看起來錯綜復雜的圖,上面是一些重復的符號,還有交錯相接的細線。
他試探了一下沈孟:“這些本子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嗎?”
沈孟心里回應了一句:是很重要沒錯,手卻把那本子往前面推了推:“你很想看嗎,隨便翻。”
梁玨小心翼翼地把本子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低頭快速閱覽了一遍翻開的頁面上的字跡,又抬起頭看她:“我真的可以碰它嗎?”不怪他這么小心翼翼,平日里沈孟把它看得很重,還用了很是珍貴的盒子將它封鎖起來。
平日里她用不到的時候,也會將它放置在極其隱秘的地方,他對此早就懷有極大的好奇心,可是沈孟未曾主動提過,他也不敢隨隨便便的亂翻。
沈孟想了想,在上頭添了一句:“也沒有什么特別要注意的,你想翻哪都行,就是絕對不要在上面亂添東西,也盡量不要去損壞它。”
其實損壞了也沒有太大關系,她的記憶力很好,完全可以重新默寫一遍,只是這里頭的東西有點多和雜,要重來一次著實太麻煩。
梁玨滿口應允,他本來就不是什么破壞狂:“這個你放心就是,我只是看看而已。”
他迅速的把那小本子扒拉到自己跟前,從第一張開始翻閱,翻了半天,上頭的每一個字符和文字他都認識,但是湊到一起,他卻完全理不清楚里面的含義和邏輯。
在大致的翻閱了整體后,他停了下來,遲疑了一下,又問沈孟:“這些是妻主寫的人的名字嗎?”
其實根據這些奇怪的圖形的排列規律,他也大致能夠猜測到沈孟指代的什么,只是具體是什么,他就沒有辦法了解了。
沈孟坐在他對面,一只手撐在桌子上托腮看他。等到梁玨發問了,她才慢悠悠地說:“夫郎素來有聰慧的美名,你覺得是這樣,那就是這樣。”
梁玨有些失望地看著她,眼睛顯得有些濕漉漉的,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甘心:“連我也不可以嗎?”
沈孟一字一句地道:“連你也不可以。”
梁玨想知道的東西,有些她可以隱約透露給他知道,但目前的情況,她不會把所有的秘密都交付出去。
現在的梁玨到底還是和前世的不一樣,她們沒有幾年的相處,只有長久的磨合,才可能讓她把足夠隱秘的東西交付出去。
雖然這聽起來著實讓人有些寒心,但捫心自問,她不信沈母,不信沈李氏,也同樣還不夠信任這一世的梁玨。
從另一方面來講,她守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這個秘密關系到她上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而在沒有查清楚之前,它就像是一把懸在她頭頂的死亡之劍,隨時都有可能砍向她脆弱的脖頸。
而短時間內,她并不打算讓梁玨參與進來,一是維護,二是不信。
至于梁玨這種已經嫁人了的,那就更加不是什么好事了。這種糟糕的流言旁人議論議論梁玨也就忍了,但府上都議論,甚至都傳入了沈孟耳朵里,他就不由得開始惴惴不安起來,生怕自家妻主把流言當成了真,真以為他是那種和人斷袖的人了。
雖然他竭力地阻止流言在府上傳播,梁家的人也在幫他壓下外頭的風言風語,但是這樣的流言還是很快地傳入了沈孟的耳朵里。
沈孟聽到這個流言的第一反應是荒謬,但聽著那流言里細節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她不免有些動搖,甚至還認真地回想了一下,是不是上輩子她真的記錯了。其實那位三殿下之所以會想要和她成婚,不是因為看上了她,而是因為看上了她的正君。
也就是所謂的,我得不到你,那我就和你嫁同一個女人,這樣兩個人就永永遠遠的在一起了。至于她后來的死,可能是因為她和梁玨和離,導致兩個人沒有辦法在一起,對方惱羞成怒,還在后頭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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