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興許是因為梁玨的這個吻起到了很好的安撫作用,梁玨不再計較沈孟的“舊情難忘”,而是相當(dāng)理性地把沈孟的建議考慮了一遍。其實仔細想了想,他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但有道德歸有道理,有些事情也不是能這么就算了的。
在心里斟酌了一番,他才開口說:“你說的是,我目前確實應(yīng)該找人看著他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做得不太過,但有一點我希望你清楚。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在這種事情上,是他先算計我在先,你要我徹底放過他,這不可能。”
沈孟看著他,這才覺得他和記憶里的樣子有幾分相似起來,上輩子的梁玨對她幾乎可以說是百依百順,但唯有一點不能容忍,他不能夠忍受她心里或者是身邊有別的男人。
上輩子沈李氏就和梁玨氣場不合,這種不合的感覺甚至超過了沈李氏對她的不,想著法子要讓她納妾來惡心一下梁玨。
當(dāng)然,納妾這種東西,雖然說做長輩的有權(quán)利給小輩納妾,但要是沈孟本人不親自同意,那妾侍一樣得不到名分。
再加上梁玨家世畢竟是很不錯的,所以沈李氏也不好明著送,只送了些漂亮的少年過來說是給沈孟做書童之類的。沈孟先前也沒有對誰表示過情意,沈李氏自己的外甥又舍不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送過來做人家妾侍,他也就花了些力氣找來各色風(fēng)味的男人。
這些少年或是羞怯動人,或是熱情爽朗,總之各有各的風(fēng)情,沈李氏甚至還尋來一個妻主早喪的貌美人夫,總有沈孟能夠動心的款。而且這些人還有一個共同點,多少還能識文斷字,做紅/袖添香的書童著實再合適不過。
沈孟當(dāng)時并不是很關(guān)注這一些,她也對身邊添茶倒水的人的沒有什么別的興趣。那個時候梁玨剛看到那些少年的時候確實臉色十分難看,但出乎沈孟的意料,他什么也沒有做,任由那些個容貌美,但是脾氣也不小的美貌少年們把小院子折騰得烏煙瘴氣。
還是沈孟都受不了,動手清了幾個人出去,梁玨這才一改先前的態(tài)度,從一個好像誰都可以蹬鼻子上臉的主夫頓時變成一個手段狠厲的厲害角色。
他把動靜還鬧得很大,而其他動過歪心思的人看到那些人的下場,倒也歇了不安分的心思,老老實實地做起了差事。
那個時候,梁玨嫁進來的時間還不算很長,沈孟并不懂梁玨既然有足夠的手段,為什么一開始不直接把事情給解決掉。
后來她知道,梁玨其實在一開始就偷偷地關(guān)注了她一陣子,那個時候他為著妻主的冷遇把態(tài)度放得很低,也不敢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盡管原本的出身是大少爺,但他看起來在沈孟面前并不受寵,態(tài)度擺得還那么低,這叫梁玨被府上很多下人都看不大起。
梁玨之所以一直在等著,一是要觀察這些人在她心里的分量,二是要把證據(jù)捏足了,然后再以光明正大的手段把那些討厭的人都清除掉。
若是犯差不多性質(zhì)的錯,梁玨都是同樣的處理手段倒也沒什么,偏生只有在處理那些不懷好意想接近她的人的時候,他的手段尤其的狠毒些。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會顧忌一些,等到了后來,他越是絕望,對方人的手段便越往極端的方向想。
回憶到過去,沈孟的神色便帶了一分恍惚。梁玨見她容色,以為她在懷念和表弟杜芷的那些美好時光,心里頭更是拔涼拔涼的,暗想著,越是這樣,他越發(fā)沒有辦法容忍杜芷的存在。
見沈孟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到底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來:“你剛剛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杜芷?”
“沒,我在想你。”可能是因為出神的緣故,沈孟沒有怎么思索,就直接把實話說出來了。
沒想到是自己想差了,梁玨臉色一紅,語氣都多了幾分羞怯之意,但更多還是歡欣:“你在想我什么?”
沈孟這個時候倒是反應(yīng)過來了,她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想我家夫郎甚是聰慧,這種事情總不會辦出什么岔子來,你自個有分寸便好。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夠答應(yīng)我一件事。”
梁玨徹底是和杜芷杠上了:“答應(yīng)你什么,反正別告訴我,你還想著給杜芷求情呢。”
沈孟都有幾分哭笑不得了:“既然不喜歡他,就別提他了成不成?我只是想讓你查的時候一定要和我說,查出來什么也都告訴我。”
見梁玨有些茫然,她又接著補充說:“咱們是妻夫不是嗎,妻夫本是一體。要是你的名譽受到了損害,我的也不見得能夠好到哪里去。敵在暗,我在明。我知道你聰明能干,但是這種事情,有人分擔(dān)一下總是更好的,不是嗎?”
她說一句,梁玨就點頭,等她說完,梁玨的態(tài)度就更軟了。兩個人很是無恥地互相夸贊了一番,又準(zhǔn)備了下梁父一定要塞給她們的土特產(chǎn)。
東西都帶走其實很不方便,不過梁父堅持好些東西是梁玨從小吃到大的,長輩的心意實在是不好違背,大包小包的東西裝車都裝了一上午,也只能苦了那些跟著她們出來的家丁了。
梁母和梁榮有官職在身,不過這種重要的日子,倒也還是特地請了半日的假來送上一送。畢竟兒子嫁了出去,那就是別人家的人了。
只要家里過得不幸福的男兒,才需要三天兩頭地往自己原本的家里奔,哪個做爹媽都是盼著自己的孩子好,即便是再舍不得梁玨,也不希望他會過上需要時時回家訴苦的那種日子。
這也就是省親,除了逢年過節(jié),他也不好時時回家看看,梁父自然是舍不得,惜別的時候連眼圈都紅了一半。
梁玨倒是看得挺開的:“這不很快就過年了嘛,到時候我肯定會回來看你和阿娘的。”
梁父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這是舍不得你。兒女都是我們的債,等你生下了小討債鬼,就知道要操多少心,也就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了。”
梁玨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小腹依舊平平。他笑盈盈地說:“離那個日子還早得很呢。”
沈孟留父子兩個又說了些話,自己去那邊檢查了一下馬車上裝載著的東西,最后確定不該丟的東西沒有丟后,到底還是走過來提醒了下梁玨時間到了。
畢竟這離他們居住的地方還是有小半個時辰的距離,她明兒個休假的時間就都結(jié)束了。
梁玨到底是戀戀不舍地上了馬車,他走的時候,原本王叔越是要來送的,但從早上出府門到他離開,對方都一直沒有出現(xiàn)。
其實想起來這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喝醉了酒并不能夠成為免責(zé)的借口,對方雖說說被算計了,但也差點變成加害者,就這一點,足夠讓她不敢過來,也不敢面對暗戀了許多年的梁玨。
要是王叔越真的來了,梁玨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她才好。至于沈孟,她一直就對王叔越抱有一種微妙的排斥感,王叔越不來當(dāng)然是最好,也省的她還得花心讓對方來不了。
雖說是互相排斥,但到底是為同一個人做差事,又同是需要上朝的京官,每日上早朝的時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是能夠在一個場景里碰上的。
不過王叔越到底是個正派人,面對她的時候十分心虛。能避開她多遠就避開多遠,即便是因為上頭分下來的任務(wù)不得不在一起合作,但做完了事情,她總是逃得遠遠的,以至于做她大姑子的梁榮還特地來調(diào)解了一番。
畢竟一個是多年好友,一個又是自家弟弟的妻主,她哪個都不好偏幫,也不想要兩個人鬧矛盾。
梁榮勸的時候并不算很知情,因為梁玨要求幫忙的時候,實情只抖露了一點點。她也知道好友對自家弟弟有意思,甚至還想過成為一家人的場景,可誰叫梁玨就是不喜歡王叔越,娶了別人呢。
她頓了頓,這般開解說:“都是一家人,沒有什么是不能說開的東西。”
對著沈孟說完了這句,她又轉(zhuǎn)過去對王叔越開口:“你也該把這件事情放下了。”
沈孟唇角微微翹起,卻并不打算和對她的夫郎懷有不軌之心的女人聯(lián)絡(luò)什么感情。
她把自己被梁榮捉住的手用力地抽了回來,然后三言兩語地把那些天的事情給講了一遍。
梁榮聽完,臉色立馬成了黑鍋底,當(dāng)下也不拉著好基友要成功地湊對了。而是趁著當(dāng)下沒人,呼啦一擊大耳刮子過去,打得那叫一個解氣。
沈孟當(dāng)時就想,其實真的挺可惜的,要是梁玨在,那才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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