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準(zhǔn)備大婚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次日凌晨。
素衣和天冬來了兩回,見他們沒有醒,將吃食放下,就默默的退了下去。
迷迷茫茫中,昭華公主悠悠轉(zhuǎn)醒,微微一動,渾身像是被馬車來回碾壓過一般酸痛著,她不舒服的翻了一個身,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被放大的臉。
濃眉,長長的睫毛下高挺的鼻梁,緊抿的唇……眸光逐漸下移,神使鬼差的,昭華公主靠了過去,趴在他胸膛。
在她靠過來的那一刻,身下的人身子一僵,緩緩睜開眸,落在她身上,閃過一絲柔和。
他其實(shí)早就醒了。
看到身旁熟睡的女子,再看到她遍體的痕跡,昨夜發(fā)生的一幕在眼前浮現(xiàn),他便不知該如何面對了。
眼看著她即將清醒,他連忙閉上眼睛裝睡。
“秦默……”悶悶的聲音傳來。
“嗯。”他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你說,該怎么處置明芃芃?”昭華公主抬眸,直視著他,在瞧見他眼下的紅暈時也想到了昨夜的情景,面色也跟著紅了幾分,被子一拉,將兩個人罩住。
知道公主問他此話的含義,秦默轉(zhuǎn)過身,將她摟在懷中,聲音低沉,“可否饒她一命?”
他若是怕她生氣,大可以與明芃芃撇清關(guān)系,說一句“全憑公主作主”,又或者是“她如此做,實(shí)在是罪無可恕”,可他到底是開口為她求情了,昭華公主笑了,“為何?你還在意她?”
“她如何,是生是死,我都不在意。”秦默搖頭,眉眼認(rèn)真,“明大人于我有恩。”
“那就饒過她這回,將她送至明府,如何處置,隨她爹。”昭華公主輕輕落下一句,湊上前,吻上他的唇,“秦默,我很開心。”
秦默失笑,正要問她為何,她已經(jīng)開口,說了出來,“這樣也好,明大人于你有恩,恩情總是要報(bào)的,我們放過明芃芃,這恩情也就抵消了,日后兩不相欠,秦默,你只能和我有瓜葛,你欠著我,我欠著你,永遠(yuǎn)都不要還清。”
“好。”秦默點(diǎn)頭,眸光擔(dān)憂的看著她,“還疼嗎?”
“恩。”往他懷里躲了躲,她真的渾身都疼,便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將她面上的疲憊瞧在眼中,秦默面上多了幾分愧疚,“是我不好,下回,我一定輕點(diǎn),不會讓你疼。”
下回……
他還想要下回……
昭華公主臉色微赧,她以前倒是不知,清心寡欲的人驟然禽|獸起來,也是讓人無法招架的。
天冬等人得了命令,扭壓著明芃芃,將她交到了明大人手中。
瞧見自家女兒如此模樣,明大人先是一驚,正要詢問,天冬已經(jīng)將她的所作所為平白的訴說了出來,半點(diǎn)添油加醋都沒有。
也不需要添油加醋,她做的這些,已經(jīng)足夠人震驚。
明大人起初不信,在瞧見明芃芃閃躲不安的眼神時,整個人震驚到了。
到底是帶兵多年的老統(tǒng)領(lǐng),明大人面上的憤怒也只閃現(xiàn)了一下就隱退了,再三謝過公主的不殺之恩,待天冬等人走了之后,這才怒氣沖沖的連扇了她好幾巴掌。
其母躲在一旁,哭成了淚人。
“我只當(dāng)你是得了公主的眼,去見她,沒想到你竟作出如此混賬的事情!”明大人越想越氣憤。
“芃芃的心思,難道阿爹不知道?”明芃芃不甘地仰起頭,怒視著明大人,“以前阿爹從未阻止過,難道不是和芃芃一樣的心思?如今反倒是我的錯……”
“你……你個不肖女!”明大人顫抖著身子,手指著她,“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皇上下的圣旨你不知道嗎?秦默以前是什么身份,如今又是什么身份?他已經(jīng)是欽定的駙馬,將主意打到駙馬身上,你能活著回來就已經(jīng)是皇家的恩情,你還不知悔改?”
明芃芃跪在地上,捂著臉痛哭。
瞧見她這幅模樣,明大人又氣又急又惱,到底是親生的,哪里下的了狠心,派人將她拖下去,讓她跪在祠堂好好反省,什么時候反省過來了什么時候出來,同時安排婚禮事宜,下個月初八將她嫁出去,早日絕了她那些念頭。
一連在醉霄樓休養(yǎng)了幾日,昭華公主才動身,陪同秦默秘密前往左相府。
彼時,左相剛剛下朝,聞言,激動的差點(diǎn)打碎了手中的茶杯,待看到英俊的青年站在自己面前時,在朝堂上呼風(fēng)喚雨的相爺濕潤了眼眶,上上下下打量著秦默,從他面上找尋著昔日的痕跡。
他面容冷峻,眉眼處像極了他爹,臉型輪廓比他爹還要堅(jiān)毅幾分,通身的氣質(zhì)冷冽……
記憶中的少年已經(jīng)長成了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左相連連點(diǎn)頭,拉著他的手看了無數(shù)遍,這才嘆息一聲,“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一旁的蘇暮雪紅著眼,“哥哥回來住嗎?”
不習(xí)慣這樣的場景,秦默面上不顯,拉著公主的手指微微顫動,“偶爾會回來。”他終究要與公主一起的。
秦默有些不敢去看左相,幼時的記憶早已疏遠(yuǎn),面前的人,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中間間隔了這么多年,熟悉是親情的紐帶,讓他忍不住鼻子泛酸。
七年前,得知嫡子一家出事的時候,左相像是整個人蒼老了十歲,這么多年來一直派人守在奇峰山周圍等待著嫡長孫的下落,如今驟然見到,說不激動那是不可能的,左相連忙吩咐下人去準(zhǔn)備午膳,自己則帶著他們?nèi)チ丝蛷d。
這還是昭華公主第一次踏進(jìn)左相府。
看著面前滄桑的老人,她的心也有些動容,主動提出讓秦默留在家中多住幾日,這是秦默的家,總該讓他與家人團(tuán)聚。
秦默是左相嫡長孫這件事情并未傳出去,下人只當(dāng)公主親臨,準(zhǔn)備午膳自然是盡心盡力,飯桌上更是其樂融融,飯后,左相領(lǐng)著他們一同來到祠堂,那里供奉著秦默的爹娘和蘇家的列祖列宗。
秦默恭恭敬敬的將香插入香爐之中,扭身跪下正要叩拜之時,一旁的昭華公主一掀裙擺,也跟著跪了下來。
秦默和左相同時一驚。
蘇暮雪連忙上前攙她,“公主,這可使不得,快起來……”
圣旨雖下,可她與秦默終究不成大婚,她是金枝玉葉,秦默的爹娘即便是在世,此刻見到她都需行禮,那里當(dāng)?shù)盟绱艘还颉?br />
昭華公主卻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眸光落在秦默身上,淡然一笑,認(rèn)真道:“我是他的妻,跪拜公公婆婆本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痹捖洌讶粍幼鳂?biāo)準(zhǔn)的連叩了三個響頭。
瞧見這一幕,左相看著昭華公主的眼眸深了,心中掙扎了片刻,嘆息一聲,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他瞧得清楚,自家孫子看著公主的眼神,分明是情根深種,而公主能這般做,顯然也是真心待他的,想到已故的蘇貴妃,他心中一時喜,一時憂,嘆息不已。
而秦默,看著公主的眼中卻是一片溫?zé)幔劭粲行┓杭t,只覺得今夕何夕,得此良人。
秦默認(rèn)了祖,昭華公主也就不再往佛安寺跑,直接派人將她與秦默的東西全都搬進(jìn)了左相府,大有常住的架勢。
按理說,婚前不可同居,可她是公主,有著絕對的權(quán)勢,又是低調(diào)入住,每日里只待在院子里,院子周圍守護(hù)的皆是身邊的人,外頭人瞧不見,也就無人敢說什么。
自她來了之后,安寧郡主和慕容蘭心也成了左相府的常客,四個人剛好湊了一桌,沒事打打葉子牌,一起玩鬧,或吟詩作對,或跟著安寧郡主練武,都是年齡相仿的女子,很快就玩到了一起去了,一直到離大婚之日還有一個月時,才悄悄的回了宮。
昭華公主大婚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大江南北,這是她第二次傳出大婚的消息,與上一回不同,這一次,禮部很快就敲定了日期,八月初八,日子真好,宜嫁娶,與此同時,公主府也在緊急地修建之中。
皇宮,左相府皆是忙的焦頭爛耳,每一個人都恨不得腳步生風(fēng),為這場盛大的婚事做準(zhǔn)備。自朝陽郡主一事之后,皇上雖沒有抓著此事抄了李家,可到底收了李家的大部分權(quán)利,朝堂之上,接連拔除了很多大臣,提拔了自己的人手進(jìn)去,李國公直接告老還鄉(xiāng)。
當(dāng)日,在場的大臣頗多,太后便是想為李家求情,也開不了口,更何況,事關(guān)公主的安危,她也不能開口,在得知了秦默的真實(shí)身份之后,她越發(fā)的不喜他,可念及公主非他不嫁,眼不見,心不煩,干脆搬離了皇宮,去了太宸山上,為皇家祈福。
如今,唯一空閑的反而是準(zhǔn)新娘昭華公主,蘇暮雪和安寧郡主每日里都來陪伴著她,她每日里擺弄花草,與蘇暮雪下棋對詩,又打趣安寧郡主一番,偶爾再尋了翠花盤問一翻京中的動向,日子倒是過的悠閑自在。
這日,秦默剛從相府回來,推開門,眸光落在端坐在嫁衣面前,拿著針縫縫補(bǔ)補(bǔ)的公主身上,頓時移不開眸光了。
那繡架上掛著的嫁衣,采取了雙面繡法,巧奪天工,做的甚是華麗,上以金線勾勒出龍鳳呈祥的圖案,樣式繁瑣復(fù)雜,別外的精致迷人,而端坐在前面的女子低垂著頭,秀眉如遠(yuǎn)山青黛,膚如凝脂,唇若桃花,美好的恍若是仙女下凡。
瞧見她認(rèn)真繡花的模樣,秦默呼吸一窒,只覺得這樣的她甚是迷人,讓他想要靠近,汲取她的芳香,又不敢靠近,怕驚擾到她。
突覺有人過來,昭華公主一個分神,戳破了手指,秦默連忙上前,捧著她的手吹了很久才擔(dān)憂地瞧著她,“可還疼著?”
昭華公主搖頭,抬眸瞪了他一眼,“走路怎么沒聲音,站在那里嚇了我一跳。”
秦默紅著臉,沒好意思說出自己是看她看入迷了。
他輕咳了幾聲,轉(zhuǎn)移了話題,“三日后便是我們大婚之日,按照習(xí)俗,接下來幾日……我不能來看你了。”
眼瞧著昭華公主面色一沉,以為她生氣了,他連忙道:“只是三日,很快就過去的,日后,我便一直守著你……”
昭華公主瞇著眼看著他,若有所思。
良久,才沉吟道:“這是習(xí)俗,自該遵守,今日教習(xí)嬤嬤過來,也告訴了我一些應(yīng)當(dāng)遵守的習(xí)俗。”
秦默下意識的問道:“什么習(xí)俗?”他們畢竟年輕,婚禮上很多事情都不太懂,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請教老人,認(rèn)真的記下每一個需要注意的事情。
昭華公主慢吞吞的走至床邊,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黑布包裹,遞了過去,見秦默好奇的就要打開,她連忙制止了他的行動,“不可。”
捧著包裹,秦默大致摸了一下,里面好像是……書冊?
他抬眸,不解地看著昭華公主。
迎著他清澈干凈的眼神,昭華公主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臉的淡然,“帶回去,等一個人的時候再看。”
見秦默面上的神情越發(fā)的狐疑,昭華公主又添加了一句,“嬤嬤說了,這個是必須要看的,否則會影響到婚后的夫妻情感。”
“有這么嚴(yán)重?”秦默一驚,抱著包裹的手越發(fā)的小心,全然將它當(dāng)成了寶貝,擔(dān)心自己不懂這些李杰,到時候出錯,秦默面色有些嚴(yán)肅,開口道:“我會回去認(rèn)真看的,這里面的東西,只需要看看就行?是否需要背下?我們大婚的時候,需要將這些帶著嗎?”
昭華公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眸微瞇,聲音帶了幾分笑意,“不必太過在意,回去看看便好,不需要背下,大婚時帶不帶來,也隨你心意。”
秦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這些記在心中。
夜深人靜的時候。
秦默洗漱完,上了床,自從與公主在一起之后,每夜都是抱著她入眠,驟然獨(dú)自入睡,他竟有一絲不習(xí)慣,想到白日里公主的吩咐,秦默將包裹拿出,里面安靜的躺著好幾本書冊。
他拿出第一本,眸光落在上面,微凝,“秘|戲|圖?”
這是什么東西?
他翻開一頁,眸光落在上面,這是一段詩詞?
秦默認(rèn)真研讀了起來,“……冠纓之際,花須將卸。思心靜默,有殊鸚鵡之言;柔情暗通,是念鳳凰之卦。乃出朱雀,攬紅裈,抬素足……”
讀了一遍,沒能看懂是何意思。
若說是描寫女子,倒也不像,可若說是描寫鳳凰?也不太像。
他繼續(xù)往下看著,“……皓齒皦牡丹之唇,珠耳映芙蓉之頰。籠日影於窗前,透花光於簟上,苕苕水柳,搖翠影於蓮池;裊裊亭葵,散花光于畫幛。莫不適意過多,窈窕婆娑……妝薄衣輕,笑迎歡送。執(zhí)紈扇而共搖,折花枝而對弄。步砌香階,登筵樂動。俱澥浴,似池沼之鴛鴦,共寢匡床,如繡閣之鸞鳳……”
起初,仍然沒懂,但眸光落在澥浴,對弄上,隱約又好像懂了有些,他面色微紅,心中暗想,應(yīng)當(dāng)不是他想的那般,他翻過一頁,第二頁上,生動形象,直觀大膽的描繪著一男一女,皆未著衣裳,二人……二人……
一上一下……
動作很是不羈……
秦默驚得差點(diǎn)瞎了眼,臉轟的一下紅了,這下徹底懂了。
他連忙翻過去,下一頁,還是圖冊,只是上面的男女換了位置,之前是男子在下,如今變成了女子在下。
他眸光不敢停留,又翻看了一頁,眼睛又瞎了一次……
這……這都是什么!
秦默想將書冊扔掉,想到昭華公主的交代,他面色又紅了幾分,雖然懷疑公主是不應(yīng)該的,他相信這些是教習(xí)嬤嬤給的,只是……只是,這個當(dāng)真是習(xí)俗?當(dāng)真有必須看完的說法?不看完還會影響到日后夫妻的情感?
他內(nèi)心掙扎了幾下,咬了咬牙,繼續(xù)翻看了下去,在心中勸著自己,只是研習(xí),只是為了與公主的感情……
他向后翻著,在看到第四頁的時候,挑眉,微詫:
咦,還能這樣?
再翻看了一頁,啊,這樣也行?
什么?這又是什么?
秦默:“……”每看到一頁,都差點(diǎn)驚掉眼珠子。
這書冊上,有不少是純圖冊,也有一些,左邊是圖冊,右邊寫著諸如“清風(fēng)明月無從覓,且探桃源洞底春”這類的詩詞,秦默原先不懂,結(jié)合到圖片上的畫面,慢慢的……不懂,也懂了。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一些不合時宜的畫面,腦海中慌亂不堪,粗粗的看完這一本,就拿起了下一本,“《花營錦陣》?”
這個該不會也是那個什么吧?
秦默喉嚨微動,有些不敢打開,可是念及婚后,他的手微顫抖,將書冊打開,只看了一眼,便懂了,果然,還是這個,只是這個比先前那本還要詳細(xì),每一頁上都是圖形配著文字解說,很是生動形象,描繪的更是細(xì)膩非常,也是這時候,秦默才知道自己以前是有多無知。
撫|桃,吹|簫……
這些詞匯,這些畫面,這些……
秦默僵硬著身子,已經(jīng)全然不知該說什么好。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這么多書冊的,等將那些書冊看完重新包好之后,他深深的喘著氣,撫摸上額頭,那里已經(jīng)沁出一層汗水。
公主今日看他那怪異的眼神,他突然間明白了過來,想到還有三日才能見到公主,秦默突然間覺得這個習(xí)俗很是不好。
這一夜,他徹底難眠。
天不亮就爬了起來,一直在后院練了很久的武,又沖了涼水澡,這才冷靜了下來。
第二頁,上床之后,他本打算直接入睡。
可是一沾到床鋪,眸光落在不遠(yuǎn)處案桌上的書冊之后,昭華公主的面容不斷的在眼前浮現(xiàn),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一舉一動……心不由自主的跳動了起來,起身,手摸上了包裹,驟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做些什么,連忙將手收了回來,將包裹藏在一旁的柜子中,上了鎖,這才松了一口氣,重新躺到了床上。
向來冷靜自持的他,因著一個人輾轉(zhuǎn)反側(cè),因?yàn)橄氲剿托奶铀伲还芸吹绞裁矗媲岸寄芑蝿又讶A公主的身影。
秦默頭一回覺得,他不該去看那些書冊。
若是不看,就不會知道那種種,不知道,他也不會去亂想,不亂想,他就能冷靜下來。
他這邊夜夜難安,皇宮里卻是另外的光景。
昭華公主趴在床上,與安寧郡主兩個人一起捧著書冊看的津津有味。
“阿姐,我如今終于知道了一個道理。”安寧郡主長嘆一聲。
“什么道理?”看《鴛|鴦|秘|譜》還能看出什么道理。
昭華公主一臉的不信。
“所謂學(xué)無止盡,學(xué)海無涯,古人誠不欺我!”安寧郡主搖頭晃腦,被昭華公主一巴掌拍在腦門上,“你個死丫頭,還未成親,看這些做什么?出去!”
揉了揉被打疼的腦袋,安寧郡主嘟著嘴,“阿姐你自己不也在看嗎?”
“本宮明日大婚,你明日也大婚嗎?”昭華公主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
瞥了她一眼,昭華公主接著問:“我還沒問你,你與張澄泓怎么樣了?不是說上門提親嗎?后來呢?”
安寧郡主面色微紅,“他上門提親,我爹娘答應(yīng)了。”
“然后呢?”
“已經(jīng)過了小定,只是……”
“只是什么?你不喜歡他?”
“不是。”安寧郡主嘆息一聲,“只是……我總覺得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夢……”
她看著窗外,眼神有些迷茫,“我是瞧上了他,可也只是有幾分喜歡罷了,還沒想過要與他共度一生,可是……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得太快了,也覺得好像他瞞了我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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