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殷先生撩她
眼看天色已晚,郝英俊一下午都沉浸在這個巨大的驚喜中,沒發覺時間這么晚了。
她對殷先生說,“殷先生,天色不早,我洗洗睡了,你走吧。”
郝英俊說完,也沒管殷先生,殷先生來的時候突然出現,走的時候突然消失,導致她已經漸漸地習慣殷先生這種‘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的沉默消失法。
郝英俊自顧自的洗漱完畢,裹著浴巾,擦著頭發,在浴室的一片蒸汽中走了出來,她皮膚很白,軟乎乎的,看起來像新生的嬰兒一樣,讓人忍不住用手去掐,郝英俊穿上絲質的睡衣,拿起手機一個餓狼撲羊滾進了被窩里,燈被她關了,唯有手機屏幕散發著綠油油的光,照在她的臉上,郝英俊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今晚上十一點半之前一定要睡覺。”
她這么想,翻了個身,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玩手機,結果一翻身就壓到了殷先生。
郝英俊慘叫一聲,手機砸到臉上,人往后彈了半米遠,好在殷先生往她的腰上摟了一把,才沒摔在床上,郝英俊震驚的開口,“殷先生!你沒走!”
她后知后覺的反應,自己的重點也抓錯了,于是她改口,“不是,我擦!你怎么在我的床上!殷先生你在我床上干什么!”
郝英俊問完,又覺得說錯話了,她瑟瑟發抖,后悔莫及,生怕殷先生說出一個‘干你啊’。
好在殷先生是個高嶺之花,他說,“消毒。”
郝英俊和他挨的太近了,殷先生講話呼出來的熱氣都撲在她臉上,郝英俊結結巴巴的開口,“消消消消消什么毒啊……我怎么聽不懂你說話了,殷先生怎么突然要睡,睡在這里了,你平時,平……”
殷先生說,“他能睡你,我不能睡嗎。”
郝英俊內心大喊,殷先生!殷先生!你他媽知道你自己說出了多么糟糕的臺詞嗎!
她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殷先生指的‘他’,就是封皓清,殷先生可能指下午的事情,郝英俊說,“什么睡我啊,沒有睡啊,就我睡了一下!”
殷先生警惕的問,“你睡了他?”
郝英俊說,“那也沒有。”
殷先生說,“很好。”
郝英俊想,好什么好?很什么很?她小心翼翼的開口,“殷先生,這個,這個,我覺得,咱們睡一張床不好吧,要不我去睡沙發?”
殷先生說,“不用,床很大。”
郝英俊又想,是了,床很大,那麻煩你跟我之間隔一點距離可以嗎,你這樣貼著我,我睡不著的。
可惜郝英俊心臟里復蘇的小鹿瘋狂的亂撞,把她撞得神志不清,說不出話,手機都不玩了,殷先生問她,“你很緊張?”
郝英俊咽了咽口水,“還行,我覺得……”她說出口了,“感覺好像不是第一次。”
殷先生沉默了一會兒,郝英俊又說,“可能是因為你的臉設定的像郝源,我睡著怪熟悉的。”
殷先生說,“你不用怕,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他補充,“我只是數據。”
郝英俊的小鹿撞死了。
殷先生又說,“封皓清也是數據,陌生數據容易攜帶病毒,這個世界對外封閉,修補漏洞時難免有漏網之魚,你和他過于親密接觸,會染上病毒。”
郝英俊聽得警鈴大作,“我操,還有這奇葩設定!我從來沒在別的快穿里面看到過!”
殷先生咳嗽一聲,“我現在就是給你消毒。”
郝英俊說,“殷先生,我覺得你在說謊。”
殷先生說,“NPC不會說謊的。”
郝英俊又問,“你也知道我是個寡婦,你有沒有覺得你這樣抱著我,有點兒不太合適。”
殷先生皺眉,“你自己滾進來的。”
郝英俊閉上眼睛,嘴角一抽,“合著我自己滾到你懷里還順便把你的手放到我的腰上了是吧。”
殷先生嘆了口氣,“寡婦門前是非多。”
郝英俊說,“我看偽君子比較多。”
她想,殷先生到底喜不喜歡她,不喜歡為什么要撩她,郝英俊想不通,越想越矛盾,昏昏沉沉的睡過去,格外安心。
她上回和男人一起睡覺,都是高中的時候了,這輩子也就睡了這么一次,過程十分不美好,疼痛和沉淪參半,她后來刻意去遺忘這段事情,十幾年后,反而真的記不清了,她晚上做夢,夢見殷先生只有十七歲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腦補出這個樣子的,總之十七歲的殷先生也長得很好看,睡在她身邊,呼吸的很平穩,一會兒又夢見現在的殷先生,穿著西裝下班回家,他那張臉像極了郝源,又看見郝源從房間里跑出來,喊他爸爸。
郝英俊活生生被嚇醒了,她一身冷汗狂流,摸著自己的良心,“不行不行,在這么下去就麻煩了,這種不靠譜的夢都做出來了。”
她做了兩個深呼吸,把這個說不上驚悚也說不上愉快的夢拋到了腦后,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她伸手去摸殷先生的位置,那處已經冰涼了,也不知道這個消毒是怎么消的,難不成抱一抱就好了。
郝英俊想著昨天殷先生對她說的,亞太地區的代言人,心里就激動起來。
而另一頭,張安然和林柔也見面了,她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遠都的大廳里,這時候封皓清正好坐在辦公室,他在辦公室里面,手里拿著這顆珠子研究了一會兒,面前又浮現了郝英俊那張臉,和她像一只炸毛的貓一樣在房間的床上躥上躥下的場景,他掩住嘴笑了一聲,直到門口有人敲門,他才咳嗽下,把珠子放進盒子里,推門進來的是林柔。
林柔自從回國之后一直都在封皓清身邊打轉,她和封皓清因為林容認識的,關系還算不錯,封皓清問她怎么了,一天到晚沒事情做,天天往他這里跑,林柔說,“我來啊,是來給你打個警鐘的。”
封皓清說,“我有什么警鐘要打。”
林柔從口袋里拿出幾張照片,全是張安然和夏佐出雙入對的照片,封皓清掃了一眼開口,“就這個?”
林柔笑盈盈的,“不是我說你啊皓清,我也知道你這個性子愛玩兒,但是玩你也要找個干凈的玩啊,這女人看起來是背著你在外面偷腥呢。”
封皓清內心說不出是厭惡還是什么感覺,張安然騙他在先,但是公司現在已經將她扶持起來,他目前為止還不能對張安然有所作為,封皓清說,“林小姐有空關心我旗下的藝人,不如多關心關心林容的新片。”
林柔說,“我這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封皓清沒說話,林柔的面子被拂了,臉色變了一變,走出了公司,在樓下大廳的時候遇到了張安然,張安然此時在娛樂圈也算是小有名氣,遠都這么大力的捧她,大把大把的資源砸在她身上,圈里面倒也混出了點兒名堂,林柔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說,“你就是皓清那個情人?”
張安然也站住了腳步,林柔還是端著那張笑臉,“皓清經常換情人,我也懶得管他,畢竟我人在國外,照顧不了他,這段時間也謝謝你幫我照顧他。”
張安然何等的人精,一下子就聽出林柔口中的宣誓主權的意味,她低頭笑了一聲,“這位小姐,談話之前都不自報家門嗎?”
林柔又說,“聽說皓清在為你爭取J.C的亞代。”
張安然雙手抱胸,“小姐,這是我們公司的事情,外人沒資格談論,如果你對我有興趣,歡迎私下來找我,皓清要做什么是他的事情,同樣,我和他之間的關系,也輪不著外人來指指點點。”
林柔說,“外人,有意思。”她走了兩步,“皓清有個很不好的潔癖習慣,他用過的東西,住的地方,從來不許任何人進去。”
張安然不知道林柔說這件事有什么意思,但是封皓清的這個習慣,她的確知道,前幾次她試探性的問能不能住到他家的時候,被封皓清岔開話題的拒絕了,林柔看見張安然沒說話,心里也清楚了,這也是一個沒能登堂的女人,她說,“我昨天剛回國,可發現了不得了的趣事,皓清家里竟然住著一個女人,還穿著他的睡衣,我但是還以為那就是你張安然呢。”
林柔說話都是帶著尖銳的刺,“畢竟媒體宣揚封皓清多寵你,我頭一回難免認錯,張小姐,你說是嗎。”
“誰是外人,這事兒還不能下定義。”
林柔說完,拍拍手就走了,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張安然此時雙手捏成拳頭,臉色晦暗不明。
而那個登堂入室的郝英俊正在拍攝現場被擺成各種造型,這是國內一線雜志的封面圖拍攝,郝英俊認為殷先生這個大腿抱的好,照這么下去,不過多久就能走上人生巔峰,填滿所有坑,幸福來回魂,離見到郝源的日子就更近了,郝英俊由于是個初出茅廬的‘半’新人,再加上又是Beau親自推薦過來的人,工作人員對她非常照顧,郝英俊也一點兒架子也沒有,空閑的時間做做題,其樂融融。
她把雜志拍完了之后,上了會兒微博,縹緲的影響力的確很大,天天上熱門都不是什么事,除了她和張安然,劇里面每一個角色幾乎都輪流上過一次,天天霸占著熱門榜,段子手和營銷號轉發的勤快,熱度居高不下,她這個女二號跟著紅了一把,隱隱有超過女主角的勢頭。
郝英俊在里面的扮相十分好看,她存了自己的幾張古裝,拿去照片店里打印出來自己留著,翻到手機里的時候,翻到了昨晚上偷拍殷先生的照片,這張照片是殷先生摟著她的時候拍的,對方已經睡著了,而郝英俊還在孜孜不倦的玩著手機,背景在床上,兩人一床被子一個枕頭,用殷先生的話來說就是正在‘消毒’,為了紀念這十分有價值的一晚上,心里打著小九九的郝英俊忍不住拍了一張。
她站在打印店里猶豫了一會兒,才把這張照片發過去,讓老板打印出來,郝英俊卻不知道,打印店的老板震驚之余,留底了,也怪郝英俊沒當過明星,不知道這種照片不能打印,更何況這個心大的還跑去打印店打印,至于這張照片后來掀起了多大的風浪,那足夠郝英俊站在輿論中心和新聞頭條一個禮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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