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看了眼被阮常大巫帶走的精衛,又看了看癱軟在床上的炬,金角從人群里爬了出來,來到了炬的身邊。
“哎!”金角呼喚道。
看見眼前的人沒有動,金角的聲音更大了些。“哎!哎!”
炬抬起頭,奇怪的看著金角,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金角翻了一個白眼,郁悶的說道:“不是叫你,還能是叫誰?”
“我有名字的,”炬坐了起來,不滿的說道。
“哦!”金角點了點頭,不甚在意的說道:“我知道啊!不就是叫炬嗎?”
“那你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哎哎哎的,誰知道你在叫誰啊?”炬奇怪的說道,面上有些不滿。
“下次,我叫你的名字,這總可以了吧!”金角覺得炬有點莫名其妙,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沒有誰說什么啊!
翻了個白眼,炬盤膝而坐,看著面前蹲著的金角,問道:“你喊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自然有事的,不然的話,我干嘛喊你。”金角漫不經心的說道,然后神秘兮兮的來到了炬的旁邊,跟著炬一樣,盤膝而坐。
金角看了看左右,發現沒有人察覺他們之間的事情,這才神秘兮兮的問道:“我看你舍不得精衛走,你不是喜歡她啊!”
“精衛是我的姐姐,我自然喜歡她啊!”炬漫不經心的說道,看向金角的目光越發奇怪。姐弟兩,感情不好的,才是少部分吧!
“(⊙o⊙)哇~”金角夸張的大叫一聲,揶揄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你還這么小,就想被精衛推倒啊!”
“什么?”炬一臉疑惑,好像沒有聽懂金角的意思。
金角聽聞此言,離炬更近了一些,笑的開心極了。“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啊!你這么小一個人,就想被人家推倒。長大了,還不一定怎么樣呢?”
被推倒,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炬一臉懵逼的想。他愣了愣,立即反駁道:“金角,你在想些什么啊?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我對精衛姐姐的喜歡,是一個弟弟對姐姐的喜歡,哪里有你想象中的那般污穢。而且,就算是你想的那樣,也是我推到其他人,憑什么是其他人推倒我。”
“還說不是那個意思,你不是親口說了喜歡嗎?”金角不滿的說道。
炬有些無語,費心的解釋道:“姐弟之間的喜歡,和伴侶之間的喜歡,完全不同。你怎么能,將這兩者之間,混為一談呢?”
“部落里面的同齡人,全部是我們的兄弟姐妹。你說姐弟之情和伴侶之間的感情不同。難道你以后,就不想找和你一起生孩子的人了嗎?”金角更是無語,完全不知道炬是怎么想的。
炬揉了揉額角,內心崩潰。“姐弟之間是不能生孩子的,我們可是有同一個母親。”
“誰告訴你,姐弟之間是不能生孩子的?”金角奇怪的問道,“還有,我們所有人不都是同一個母親的嗎?難道說,還有第二個母親不成。”
“你這人真奇怪,腦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金角最后下了這樣一個結語,看炬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聽到這里,炬總算是發現了不對。所有人都是同一個母親,這怎么可能?哪一個女人這么厲害,會生下幾千個孩子。
“我的母親是部落的首領,炎帝陛下,你的呢?”炬試探著問道,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領悟到了某些錯誤的信息。
金角憐憫的看著炬,他算是明白了,這個人絕對是傻了。要不然的話,怎么會問出這樣白癡的話來。“我的母親當然也是炎帝陛下了,不僅我是,他,他,他,他···他們都是的。”
炬理解的點了點頭,原來,真的是他搞錯了啊!其實,炎帝陛下不一定是他的生身母親,而是所有的孩子,都叫她母親。這只是一個孩子對于炎帝陛下的稱呼而已,并不代表著他們之間有什么。
“那你知道,生下你的人是誰嗎?”炬看著金角,又問到。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缺陷有什么了,這個時代的常識,他并不是很了解。
金角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問道:“生我的人,那是什么人啊?”
這話可把炬難住了,他想了半天,才有些不清不楚的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這么說吧!就是你從,誰的肚子里爬出來的?”
“炬,你到底在胡說些什么啊?”金角不解的問道,他實在不明白,炬的意思。
無語的低下頭,炬知道,這個問題是解釋不清了。不是說這個時代的人,自天皇伏羲建立婚姻制度之后,就確立了夫妻關系嗎?不僅知道自己的母親,也知道自己的父親。怎么,金角這個家伙,連自己的媽媽都不知道,無法確定到底是誰呢?還是說,他只是一個特例呢?
“算了,我們跳過這個問題。你剛才說,我被推倒,這是怎么回事?再怎么樣,我也不像是被推倒的人啊!”炬不滿的說道,信誓旦旦的挺起了胸膛。“我現在雖然人小,但是以后我會長大的。”
“那你還想推倒精衛不成?”金角奇怪的說道。“精衛比你年長,你怎么可能推倒她。”
炬崩潰的咬了咬牙,“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我對精衛姐姐沒有哪個意思。”
“我才不相信呢!”金角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小小年紀,能不能不要想這些。長大以后,再來想,可以嗎?”炬實在是對金角無語了,只有四五歲,腦袋瓜子里都是想的什么事情啊!
“為什么不能想?”金角不解的問道,“為了部落添丁進口,這可是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
因為你現在還是小孩子啊!炬真的很想將這一句話說出去。但是,他心中明白,五千年后和這個時代的觀念不同,他們剛才說了半天,差不多都是牛頭不對馬嘴,完全說不通。看來,他得好好了解一下這個時代的常識了。要不然的話,哪天鬧出了笑話,可就不好了。
“隨便你怎么想,我管不著。現在,我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炬無力的擺了擺自己的手,癱軟在床上。
金角撇了撇嘴巴,知道炬不想再和自己說話。他也不強求,站起來,和其他人一起玩去了。
安靜的躺在通鋪上,炬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西游記》這本四大名著之中,好像有金角大王和銀角大王這兩個妖怪。難道,就是他所認識的金角和銀角嗎?
要不要問問他們,炬微微抬起頭,看了看不遠處浪的飛起的金角,和虛弱的好像馬上就要死去的銀角。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不管這兩人是不是傳說中的金角大王和銀角大王,歷史會將一切都告訴他的。
······
華麗的大殿內,炎帝陛下一身灰色的麻衣,安靜的盤膝坐在桌案后,靜靜的看著上面的石板。
就在這時,身形高大的聽夭走了進來。“陛下,阮常大巫和天蓬道友已經到了。”
炎帝陛下抬起頭來,將視線從石板的身上移開。她微微一笑,高興的說道:“快,請他們二人進來。”
“是,陛下!”聽夭應了一聲,從大殿內出去,來到了外間。
“阮常大巫,天蓬道友,陛下請你們進去。”看著在外面等候的兩人,聽夭笑容滿面的說道。
阮常大巫和天蓬齊齊點了點頭,說自己明白了,并且感謝聽夭的傳話。然后,他們就在聽夭的帶領下,進入了大殿。
炎帝陛下雖然崇尚簡樸,但是作為門面的議事大廳卻并不簡單。不說暗地里的陣法禁制數不勝數,就是那表面上用來搭建大廳的獸骨,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阮常大巫和天蓬二人,還沒有進入議事大廳。只是遠遠的站在外面,就感覺到一陣壓抑。他們隨著聽夭進入大殿后,這個感覺更甚了。就好像有一個遠古兇獸,像是看獵物一般的看著他們。不,不是感覺,而是就是。
“見過炎帝陛下,陛下萬安。”強忍著心中的悖動,阮常大巫和天蓬二人彎腰,給炎帝陛下見禮。
炎帝陛下展顏一笑,并不怎么美貌的臉上是不容忽視的威嚴。“二位不必客氣,快快請坐。”
阮常大巫和天蓬二人也不向炎帝陛下客氣,齊齊道了一聲“是”后,就在一旁的臺子上,盤膝而坐。
將手上的石板放在一邊,炎帝陛下笑著問道:“阮常大巫,那些生病的孩子們如何?他們,可有好一些?”
阮常大巫抬起頭來,欣慰的一笑。他興高采烈的回答道:“托陛下的洪福,孩子們都很好,近些天來,沒有一個人因為瘟疫而死亡。”
“那真的是太好了,麻煩大巫你費盡心思照顧這些孩子們了。”炎帝陛下笑著說道,眼里滿是慈愛。做為一個部落的首領,她無疑是合格的。
阮常大巫搖了搖頭,道:“陛下嚴重了,這都是臣應該做的。”
“你這說的什么話,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還能有假不成。是你的功勞,你就受著。太過謙虛,可不是什么好事哦!”炎帝陛下揶揄的說道,眼里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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