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白鈺最終嘆了口氣,離開了狐貍洞,她沒有回桃林,那里,有太多的歡聲笑語了,她不想回去觸景生情,最后鉆了牛角尖。
這就是白鈺,無論何時都是這般理智清醒,知曉如何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就像此時,她因著眾人的態(tài)度傷心,難受,但她卻是很清楚該如何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
她知道自己不想舍棄這個溫暖的家,便只能讓那些難過,那些不虞一一散去。否則,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毀了這個家。
白鈺很清楚,自己在很多地方與擎蒼是很像的,得不到的,便毀去。
若當日換作是她,她也會選擇祭出東皇鐘,讓天下人為她陪葬!
因為她做不到對人卑躬屈膝,做不到往日輝煌榮譽不在,更無法接受那樣在全天下面前的失敗。
既如此,讓所有人為她陪葬又如何?
白鈺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暴虐之氣,讓自己恢復(fù)平靜。
她知道,她必須要散去心底的郁,否則,她會后悔的。
其實,有時候太過理智,太過清醒,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就像此刻的白鈺,連傷心都無法放縱自然,只能自己一個人躲著悄悄發(fā)泄。
白鈺此次去了十方山,鮮有人煙。這處是白鈺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便在處安了家。當日在此建房,還是為了解決擎蒼。如今,到成了自己的安身之所了。
白鈺從泥里挖出一壇酒,飛身上樹,身子斜斜地靠在樹干上,腳則隨意地搭在枝椏上。
白鈺揭開酒壇,喝了口酒,而后皺緊了眉頭,“還是折顏的桃花醉好啊!”
她釀的酒,終歸還是比不上折顏啊!
想到折顏,白鈺心里不免又有幾分傷感。這大約就是所有人的通病吧,那些道理什么的都懂,也都能理解,但是就是做不到釋然,做不到啊!
白鈺此刻的心情極為復(fù)雜,她想要散去今日的郁去,想要釋然。可今日發(fā)生的那一幕幕,卻不斷在她腦海閃過,她仿若又聽到了阿娘的聲聲質(zhì)問,又看到了他們滿是責(zé)備的眼前,還有最后他們一個個離開,獨留她一人站在狐貍洞那一刻的冰冷。
白鈺終歸無法靜下心來,取出青玉劍便開始練習(xí)劍法。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偶爾會有一兩聲劍氣破空的聲音。
白鈺地身影如同雛燕般輕盈,在這重重樹林間任意穿梭,只見她手腕輕輕旋轉(zhuǎn),青玉劍也如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與白鈺地身影相融合。
白鈺練了一天一夜,才終于收起了劍。此刻的她站在那里,背脊挺直,神情淡然,靜靜地看著前方,全然沒有了之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也是此時,白鈺才終于想起一件事,墨淵!
之前在桃林,白鈺與折顏說的也許會有的喜事,便是墨淵。
小說里曾說過,西海大皇子的病是病了六百多年,算算日子,墨淵的魂魄此時應(yīng)當己經(jīng)在那疊雍體內(nèi)了。
只是白鈺也沒怎么關(guān)注這些事情,也不知如今那疊雍是否己經(jīng)病了。
白鈺想著,也沒打算去打聽些什么,反正不管疊雍病沒病,到了西海自然會知道。
白鈺還沒入西海,便聽見許多仙人正在議論那疊雍的病。當然,之所以那么多人議論,還是因著那西海水君前些日子剛發(fā)了亮堂堂的榜文貼,貼滿了四海八荒,大致是說,誰若能治好疊雍的病,男的招進來做大皇子妃,女的便招進來做二皇子妃。
如此明晃晃地說自家兒子是斷袖的,白鈺還真是沒見過,不得不說,這西海水君真是個奇葩。這樣坑兒子的爹,也真是沒誰了!
白鈺甩去腦中亂七八糟的思想,向著西海水宮而去。
大約是她這些年兇名在外的緣故,那些個婢女見著她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等到西海水君來后,那一個個地才好了些許。
“不知上神來此所謂何事?”西海水君見著白鈺,很是恭敬地行禮作揖,就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這位姑奶奶。
白鈺瞧著西海水君的模樣,嘴角微抽,“無意間聽聞大皇子的病,便來瞧上一瞧!”
“啊?”西海水君看著白鈺,一臉錯愕,他記得他那些同僚說這位姑奶奶每次心血來潮跑到他們那里去,都是瞧上了他們的寶貝的。這次,居然來給疊雍治病?他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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