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給壞蛋看。哼唧。“對,我是。”
男人忽而微笑起來,緩緩播報著她的信息:“余笙,原戶籍四川映川,現風華市人,第二軍醫大學研究生,曾在模擬戰中取得最優成績。入學宣言:為黨和人民服務。
你好,余笙。現雪鷹特種部隊正式將你收編,我是你的介紹人,陳星海。”
“……”
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余笙感到十分震驚,幾乎不能及時作出反應來。
“不愿意?”男人挑眉。
“啊不。”余笙舉起手敬禮,莊重地說,“余笙誓死愿為祖國效忠。”
有干勁。
男人拍拍她的肩膀:“那你準備準備,五一過后會有人帶你來雪鷹特種部隊后勤組處報道。”
“是,首長!”余笙又敬了個禮,身姿筆挺。
之后下樓送人到軍用吉普車里,余笙又一臉癡癡地回了房間。
她躺倒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了一會懵,而后嘴角開始蕩漾起笑容,笑容變大,她笑得像是完成多年心愿的瘋婆子。
如果今天早些去了火車站,她可能差點錯過這美好的瞬間,也差點留下一輩子的遺憾。
雪鷹……Q所在的部隊,這是她一直以來努力的目標,這次終于要實現了,真好……一時間她覺得自己無比幸運。
只是……怎么會找上自己的?是李主任給她推了介紹信?
余笙很快搖了搖頭,她自我否定了這個可能。
如果說進部隊需要介紹信,那么進到雪鷹里只能是特種部隊自己挑人。也許呢,也許冥冥之中有什么牽引著自己與雪鷹聯系在了一起。他們就是注定會相遇,注定它是她的歸屬。
反正她今兒個人品爆棚!
感嘆了一番自己運氣好得不得了,余笙思考一番,決定去看望一下秦歌。便立刻動身去到廚房打算做幾個小菜送去醫院。
因為想要給秦歌補身體,她還特意選擇燉一鍋雞湯。
只是等她到醫院的時候,卻被告知秦歌昨天晚上就出院了,并且走得很急。
“他瘋了?!”余笙臉上滿是緊張和訝異。
畢竟秦歌身上的那些傷一看就不是能立即出院的。他怎么就這么草率地出院了,不要命了嗎。
王姐:“鬼知道,倒是你,不是下午的火車票嗎,現在過去還趕得及嗎?”
“哈……我不用走了。”余笙笑得很高興,就像是遇到什么喜事,逢人都要告知一遍。
聽此,王姐的雙頰頓時也飛上了欣喜:“不用走啦,那可太好了。要不要我和李主任說說,爭取再讓你回來?”
余笙連忙擺擺手:“王姐,不用啦,我找到新的崗位了,過幾天就要過去上班了。只是王姐……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秦歌家住哪,我找他有事。”
王姐做了個OK的手勢,拿著張紙對著信息簿子唰唰地開抄錄秦歌的個人信息。
——
將近五月,天已經有些燥熱。
青蔥的樹,青蔥的光陰,仿佛一眨眼,什么都匆匆而過。
余笙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踏上西遙的土地時,天上還下著鵝毛般大小的雪。一腳踩在雪里能埋進一整只腳踝。
如今須臾三月,熱得已經得穿短袖了。
她舉著太陽傘緩步而行,傘沿舉起來,露出的便是杏眼,圓溜溜的十分靈動。
走在寧靜小鎮上,她再一次感受到這個世界給自己的平靜、和平與安寧。
以后這就是她要保護的地方之一,只愿以后的西遙沒有黑暗,沒有恐襲、也沒有毒品。
她停駐在一間滿是花卉的小屋前。
不少繽紛的蝴蝶飛在周圍,流連在花簇間。
如果地址上不是清楚地說明了這是秦歌的房子,余笙一定嚴重懷疑這個信息的真實性。
這間小屋實在是也太完美了,反而和糙漢子秦歌不是那么相配。
前邊是玻璃的溫室,后邊是木制的的小屋子。也只有在這地廣人稀的中國西部才能看得到那么多木屋。
這是她從小到大都夢想擁有的房子。沒想到秦歌有。
微風吹在藍色的風鈴上,叮叮當當很悅耳。
余笙推開面前的矮木門,踱步進去。
穿過花叢,穿過溫室,她來到木屋前輕輕敲了里面的藍色房門。
“咯吱”一聲,門自動打開,看起來主人并沒有關緊。
余笙在門前猶豫再三,還是一舉進入。
“秦歌……”她小聲地喊著他的名字,細細弱弱的聲音成了屋子里唯一的聲響。
“奇怪,怎么沒有人。”
余笙將門徹底打開。
光射入這間木制的小房子里,所有的景象都出現在余笙的視線里。
小木屋底色是原木,很干凈整潔,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擺設太少,空空蕩蕩的。
余笙往里走了幾步,耳尖地聽到有水流的聲音。
她順著聲音過去,一窗之隔,只見秦歌正坐在精致的浴缸里洗澡。
水流貪婪地劃過他背上的肌膚,背上有疤也有未完全痊愈的傷,但是肌肉感爆棚。
愣了兩秒。余笙才拿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但還是留了一條縫。
“咦,你家浴室怎么在客廳啊。”
語氣有點兒小嫌棄。
男人似乎早就知道她進來了,也沒驚疑。他拿毛巾擦了擦后背,聲音仔細聽還有些有氣無力:
“還好意思說……小可愛,你這算是擅闖民宅。”
余笙嗤了一聲,將自己給他做的菜放在了一側的桌子上:“那我將功補過行不行啊。”
秦歌穿上浴袍,長長的腿邁到地上穿上拖鞋,然后一步步過來,一步步靠近余笙。
即使男人還沒挨近,但余笙還是感受到了溫熱的氣息縈繞在自己周圍,那是男人的味道,也是沐浴露的芬芳。
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東西觸摸了一下,狂跳不已。
最后男人落腳在她鞋子的不遠處,而后微微俯身告訴她:“行。”
那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膚上,微微發癢發燙。
他伸手繞過她拿了本放置在冰箱上的一瓶紅酒,又轉身掏出兩個高腳杯給倒上了一些。
他遞酒給余笙:“能喝嗎,度數不高。”
“喝。”余笙豪氣接過,扭頭掩飾滿臉的燥熱,而后微微抿了一口嘗了下味道。
她又借著余光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布景,不由得感嘆了一句,“想不到你個糙男人住的地方還挺閑情雅致的。過的生活也精致。”
洗完澡來杯紅酒,一般的糙人比如她哪能如此呢。
男人輕笑一下:“習慣了。”
他又打開保溫盒,看著里邊各式各樣的菜轉身問她:“你為什么來找我了?”
明明昨天還氣呼呼地走了,還撂了話,沒想到今天就做了菜。這小姑娘一天一個性子。
余笙挑挑眉,聲音也有些雀躍:“哈,以后我呢也要留在西遙了,至少三五年不會離開這里,能留在這我高興,我一高興就喜歡做菜給人吃。”
男人并不意外。
“而且……以后我就是軍人了,專門幫助警察治你這種大壞蛋。”余笙伸出手指頭點了點他的手背,“你可不能在這里打架斗毆,不然被抓到監獄我還得去監獄看你,多丟人。”
男人抓住她的小細手。
“那你以后可得罩著我,我不拉幫結派,萬一有人向我惹事了你可得護著我。”
余笙點頭:“那是一定,你是我朋友,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我一定護著你。”
一個大男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就連林悠揚也發現了不對勁:“你男朋友呢,吵架了?”
余笙只能搖頭表示不知道,她也很想知道。
林悠揚五月一號的火車票,是之前就定下的,他說來時坐飛機,離開時怎么也得感受一下沿途美好的風景,而火車是首選。
余笙給他整理了行李箱,叮囑了他好一會兒注意事項,讓他不要跟父母吵架,也讓他好好讀書,爭取以后也做個醫生。
林悠揚很喜歡他姐,啥樣都喜歡,就是不喜歡她喜歡教育他,這樣總讓他在她面前是個孩子,可他認為自己是個男人。
兩人拌了一會嘴,最后有點兒不歡而散。
余笙打了的,帶著林悠揚去了火車站。
她坐在車上心緒不寧的模樣讓林悠揚醋意大發。
“不就走了兩天嗎,瞧你那失魂落魄的樣子。”
余笙捧著臉看向窗外,杏眼微垂,聲音也有氣無力:“我……看上去很失魂落魄嗎?”
林悠揚切了一聲:“你都快把我想死他了這幾個字掛臉上了。林余笙!你特么把心思放我身上一會會行不行。”
“哦……”余笙把一袋零食塞到他懷里,“剛剛在路上買的,火車上可以吃。”
“……行,服你。”
到達火車站時,陽光正猛,修葺一新的火車站人來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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