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塞北之行
此人身法瀟灑自如,一把劍寒光閃閃,上下盤旋,劍光中竟看不清他面容。只聽得他朗聲道:“云兒,我要攻你左邊了!
沈云聚精會神,揮劍往左格擋,誰料到那人竟后退一步,從右邊斜斜的一挑,將她的劍挑落在一旁。
沈云愣了一愣,不禁脫口道:“二哥,你怎么騙我!
來人輕輕一躍,將沈云的劍又挑了起來,拿在手中。此人便是沈云的二哥,沈林。他穿一身平淡無奇的月白色袍子,還帶著半個面罩,是以剛才沈云未能一眼認出他來。
沈林一笑,把面罩揭了下來。他連日里趕路,頗有些倦色,卻仍面若皎月,爍爍光芒。他把劍遞給了沈云,道:“旁人怎么說,你就怎么信了么?”
沈云知道二哥試探于她,而自己又大意了,可仍有些不甘心的同他頂嘴道:“你是我二哥,又不是旁人,我還能連你也不信了。”
沈林正色道:“有時形勢所迫,又或是臨時有變,出門在外不比家里山上,人人讓著你,比武都是點到為止,你要多多審時度勢,多相信自己雙眼所見,少相信雙耳所聞!
沈云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不由得點點頭,又問他:“那你看我劍法如何?”
沈林答道:“你內力似有精進,劍法也更嫻熟了。只是招式上還需融會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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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一旁坐了,說起話來。沈云沒有姐妹,而她大哥已入朝為官,舉手投足多少都帶著些朝堂上的嚴厲肅然。相比之下,沈林出入江湖,灑脫隨性,和沈云更為親近。
他二人許久未見,沈云便纏著沈林,問些武林中事。沈林也笑著一一作答,稍過了一會兒有個丫環過來道:“老爺請二少爺小姐到前廳相見!
兩人便邊說邊走,往前廳去。沈尚書命人泡好了茶,一見沈林便道:“林兒,這才兩日你便趕了回來,你辛苦啦!
沈林行了禮,回答道:“我使了些輕功,待會兒要調息修養半日。我正于云兒說些塞北的江湖之事。爹,我打算仍叫沈行跟隨云兒左右,他武功不在我之下,若有變故,他應能護得云兒周全!
沈尚書一想,影衛畢竟是皇上的人,沈行名義上是他的義子,實際上是沈林在江湖中的左膀右臂,沒有誰比他更可靠,更忠心。他欣喜于沈林安排如此妥當,不由得眉開眼笑道:“如此甚好。只是沈行不在你身邊,你自己可要小心!
沈林起身就了座,道:“我還有旁人可以差遣!
又過了半日,沈云的大哥也回來了。剩下的時間除了用膳,基本上就是這兩人對沈云加強輔導,沈尚書坐在一邊旁聽。
沈君給沈云大概講明了塞北的官員設置,與這江南各地略有不同,他更是掏出一份與鈞王有關的各地官員名表,讓沈云細細看過,在堂前的燭臺上燒了。
沈云不禁問他:“他們都是鈞王舊部,為何圣上仍叫他們做官?”
沈君微微一笑:“他們人數眾多,若是一起殺了,執行起來定有人偷梁換柱,少不了還有一群落網之魚。若是罷免了他們,他們又要在暗處里勾結。如今之計把他們一個個都供在明處,手里攥著他們父母妻兒,一舉一動,圣上都在眼中瞧著呢!
沈君又道:“這名單你無需記熟,與你同去的安撫使也都知曉,你只需碰上他們時,多少留個小心!
與此相比,江湖上的事就復雜得多。沈林下午稍稍恢復了一下,便和沈云講起了塞北的各幫各派——塞北人個個粗曠,多少都會些功夫,只是他們無人指導,往往學藝不精。
沈林說:“近幾年有個邪門的教派,叫做玉霜教,全是女人。那教主我遠遠的見過,我兩人都易容改扮,她應是個中年婦人。我未曾與她過招,只以內力纏斗了片刻。她內力深厚,我雖未盡全力,但即便盡了全力,也沒有十分把握能贏!
他又說:“這玉霜教雖然古怪,卻似乎只是行俠仗義,多救助些窮困落難的女子收入門下培養,未曾惹出過什么事端,他那教主究竟有何意圖,我……也不知!
沈云點頭記住了,沈君,沈尚書見沈林有些精神不濟,沈云聽了這一天也應累了,便早早結束,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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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很快就到了沈云出發的日子。沈尚書和夫人以及近日里住在家中的沈君,沈林,一起出來相送。這樣大的鎮仗,倒把來接她的安撫使嚇了一跳。
沈尚書仍是滿臉笑容,李昌冶是個清廉的人,沈尚書自己和他話不投機,便邀他進府和沈君談論了一番天下形勢,臨走時李昌冶對沈君贊不絕口,連帶看沈尚書也不是那么可惡。
李昌冶又和沈云聊了幾句,他自然知曉沈云是個女子,但見她言語大方坦蕩,和沈君有幾分相似,不由得對她好感頓生。
沈尚書最后開口道:“云兒,你隨李大人去吧!
寶劍十年磨礪出,如今終于要一試鋒芒,卻不知前路是福是禍,歸來時又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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