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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碰撞、難題


  飯后, 女人們哄孩子去, 男人們就在堂屋說話, 林大秀也沒如以往那樣離開,反而還是坐在那里, 時不時地看看林重陽。小說 章節(jié)更新最快

  很快林重陽就感覺他爹不對勁了, “爹,你有事嗎?”

  林大秀把玩著桌上的小擺件, “小九, 爹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林重陽看了看周圍, 尋思他爹可能要說什么悄悄話, “那我們?nèi)浚俊?br />
  其他人都豎起耳朵來,聽林大秀道:“也不怕見人, 光明正大的事情。”

  林重陽心就松了口氣, 不怕人就好,那就大大方方的。

  林大秀笑道:“你看,你哥哥姐夫們成親的年紀(jì)也都挺早的, 你今年十四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定親了?”

  其實當(dāng)下人的婚事,絕大部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沒機(jī)會自己做主的。趙文藻那樣, 是迫不得已,畢竟沒有特別親密的長輩。而林重陽家里爺爺輩、父輩的男人都很多,輪不到他自己做主的,定哪一家的親事也都是長輩們商量著來的。

  現(xiàn)在林大秀問他, 純粹是因為他從小有主意,自己做主慣了,同時也讓林家人習(xí)慣尊重他的意見,一旦有關(guān)于他的決定都會主動問問他的意思再定結(jié)論,輕易不會直接拿主意。

  而林大秀一直聽兒子的也習(xí)慣了,現(xiàn)在商量兒子的婚事,自然忍不住問兒子的意見。

  林重陽第一個念頭就是這群人瘋了,他才十四歲!還未成年!這是犯法的!

  第二個念頭就是自己好蠢,不一樣的社會不一樣的習(xí)俗和法律,這時候女孩子過了十五歲就嫁人,其實十三四歲嫁人的也不少。

  不過男人基本還是要等過了十六的,十四歲還是有點(diǎn)早的。

  而且在他的心里,就算成親怎么也得過了二十再說吧。

  難道是林大秀自己十四歲孩子都有了,所以覺得兒子也該早成親不成?

  想到自己十四歲成親,十五歲就有孩子,等三十歲可能就做爺爺,突然感覺好驚悚,他情不自禁就打了個寒噤。

  ( ⊙ o ⊙ )啊!

  眾人就看到林重陽臉色都白了,心道重陽原來怕成親的嗎?怎么一說成親臉都嚇白了?

  原本看他和沈小姐很處得來,兩人也有說有笑的,還互相寫信,想來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認(rèn)定彼此了呢。

  哪里知道,他居然會怕?

  突然感覺哪里不對勁了。

  “小九,難道你害怕成親?”林大秀緊張地試探他。

  林重陽心中的小人淚流滿面,親爹哎,雖然他給自己做了好多心理建設(shè),知道自己必須要娶妻生子,可他沒有做好準(zhǔn)備十四就定親成婚啊。

  “不,我不怕。”

  眾人頓時松了口氣,不怕就好。

  林重陽看了他們一眼,雖然心里吐槽,表情和聲音卻還是很平和的,“我現(xiàn)在年紀(jì)太小,過幾年再說吧。”

  眾人心里嘀咕,過幾年?過幾年是幾年啊?

  沈小姐比他小一歲,最多再等兩年吧,及笄就可以成親。

  林狀元就是林狀元,怪不得滿城從五歲到八十的老太太都喜歡他,這樣體貼女孩子,也真是少見,對于女孩子來說,自然還是等及笄以后再成親更好。

  林重陽自己把話說得這樣清楚,其他人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既然現(xiàn)在不想成親,那……估計只有另外的途徑了。

  要么收房自己家丫頭,要么就去外面借助外力。

  那邊趙文藻幾人已經(jīng)開始打馬吊,當(dāng)然是心不在焉的,只是為了不讓林重陽太尷尬而已,借故躲開,但是所有人的耳朵卻還是在那父子倆身上。

  林重陽對林大秀道:“爹,是不是又有人來提親了?”自從他中了狀元以后,那些人全然不管他的年紀(jì),前赴后繼地派媒人上門來提親,他們家的門檻都被踏爛一根了。

  雖然一般情況都是看對眼以后找人悄悄說合,然后請男方派人提親才行,不過林狀元這樣優(yōu)秀的人物,誰搶上算誰的,要還在矯情拿捏,黃花菜都涼了,自然是誰也不讓誰的。

  所以來林家提親的人一直都沒有斷過,林大秀夫妻倆都明確說過自己兒子還小,現(xiàn)在不適合談婚論嫁,想以此堵住別人的口,可架不住看上林狀元的人多,雖然少了一些總體卻也不少。

  尤其今年開始,上門提親的人又多起來。

  林重陽就碰到過幾次,還特意跟那些媒婆表示自己年紀(jì)小,不想談?wù)摮捎H的事情,請她們高抬貴手,過幾年再來。

  不過也沒有徹底打消掉那些人的熱情,她們甚至還說什么“林大人已經(jīng)是官老爺,怎么能不成親呢。人家都是成家立業(yè),林大人已經(jīng)立業(yè),那是必須要成家的”

  還有很多京城勛貴之家的老太太們打發(fā)媒婆來問,甚至有人給林大秀和王柳芽施加壓力,想逼婚的。

  因此,林重陽有此一問。

  林大秀搖頭,“不是她們,是我和你娘覺得你十四歲已經(jīng)是大人了。”他感覺自己汗都要出來了,小時候他爹沒有對他進(jìn)行過這種啟蒙教育,自己糊里糊涂的還犯下大錯,現(xiàn)在讓他給兒子講,他真不知道如何講才好。

  別的父親給兒子講這個是如何講的呢?

  他感覺比林重陽還緊張。

  雖然林重陽才十四歲,可自小就是小大人,他這個爹反而像兒子……所以要他怎么拿起當(dāng)?shù)募茏痈鷥鹤又v這樣深奧的人生大事?

  他不知道套路啊。

  林重陽驚訝地看著林大秀,爹難道真的有點(diǎn)老了?不能啊,三十歲還不到呢,正當(dāng)英年啊,怎么……有點(diǎn)……老氣橫秋了呢?

  “爹,你覺得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成親嗎?”他很鄭重其事地問林大秀,如果因為自己不成親給家里造成了麻煩,那他二話不說就會成親的。

  小點(diǎn)就小點(diǎn)的吧,反正成親了年紀(jì)也會長的。

  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當(dāng)官,不成親對很多人來說有點(diǎn)奇怪,因為不成親別人就會將他當(dāng)孩子,不成熟,不值得托付重任——他甚至懷疑過皇帝不給他升職是不是因為自己沒成親的緣故呢。

  聽他這樣說林大秀一下子被噎住,趕緊道:“不是我覺得,是、你覺得需不需要?”

  林重陽突然覺得和他爹沒有默契了,或許一直都不在一個頻率?

  “爹,要是我說我還小,現(xiàn)在還不需要,你會不會失望?”畢竟林大秀現(xiàn)在說他十四歲長大可以成親,他還是很在意親爹的意思。

  林大秀聽他的話,尋思兒子可能現(xiàn)在真不想成親,那么就不成親,等十六七歲再說。

  皇太子也是十六歲定親,十七歲成親的。

  既然不說成親,那就說通房吧,其他人也都是這樣過來的,只是其他爹跟兒子說這事兒,是不是沒用這么麻煩?

  他真的沒有經(jīng)驗啊,努力回想當(dāng)初大哥、二哥、三哥他們是如何的,卻根本想不起分毫。

  再想自己當(dāng)初……當(dāng)初似乎沒心思煩惱這個呢,先是憤世嫉俗然后就是帶娃養(yǎng)兒子。

  所以自己不是一個好爹,根本沒法給兒子什么有用的指導(dǎo)。

  或者,他去問問沈老爺子?

  也不行,肯定不行,如果自己有個女兒,有意向的男孩兒父母來問他現(xiàn)在有需要了,但是年紀(jì)小不想成親,需要個通房丫頭,你們看怎么辦?

  那自己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不同意,人家覺得不懂事,不考慮男孩子感受。

  同意,簡直憋屈,自己女兒算什么啊?

  當(dāng)然這種事大家族都是有的,也是家里自己安排就行不必弄得女方也知道,且一般人知道也不當(dāng)回事。

  怎么別家做來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情,到了他家就有點(diǎn)困難?

  林大秀想了想,對上兒子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話到嘴邊他改了口,“小九,爹娘當(dāng)然是聽你的,你覺得需要就需要,你覺得不需要就不需要,我們不會失望的。我們只希望你好,你如果好,就沒有問題。”

  林重陽頓時渾身一輕,笑道:“爹,我很好啊,我沒事的。”他還是蠻怕爹娘會和別的父母一樣逼迫兒女成親的。

  林大秀卻覺得擔(dān)心,兒子自小懂事,向來受了委屈也不吭聲的,甚至因為太過懂事,總是委屈他自己。

  “小九,要不——”他頓了頓,看著林重陽,笑道:“把吉祥給你收房?”

  林重陽開始沒明白意思,剛要點(diǎn)頭就回過神來,爹這是要給自己找個通房丫頭?他點(diǎn)下去的頭硬是沒抬起來,借勢揉了揉脖子化解了這個動作,干笑,“爹,不要開玩笑,咱們要是把吉祥做了通房丫頭,那以后怎么辦。”

  林大秀笑道:“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等你媳婦過門,你們可以再商量,是抬作姨娘還是給她自由,你們商量著來。”別家都是這樣的,莊繼法傳授的經(jīng)驗。

  林重陽凝目瞧著他,“爹,那你怎么不找個通房丫頭?”

  林大秀心說怎么繞到我身上了?“我不是有你娘了嗎?”

  林重陽道:“那幾年我娘還沒回來呢。”

  林大秀又笑,“那時候不是有你嗎?”整天帶兒子暈頭轉(zhuǎn)向的,哪里還需要個通房丫頭……

  林重陽頓時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合著是自己耽誤了爹?按照他爹的說法,如果當(dāng)時自己不跟著他,他肯定會有通房丫頭的,畢竟生理需要嘛。

  所以現(xiàn)在他說要給自己找通房丫頭,也情有可原了。

  林重陽將自己的三觀很艱難卻堅定地從他們的三觀抽離出來,免得被他們同化,到時候不能再站在跟高的角度看問題。

  “爹,跟有沒有兒子沒關(guān)系,是你內(nèi)心里自己不能接受通房丫頭之類的存在,不信你自己問問自己內(nèi)心。同樣如果給我找個通房丫頭,這樣隨口說說還行。現(xiàn)在說吉祥,讓她做我的媳婦,你們和家里樂不樂意?要是不樂意,還得再娶個媳婦,那吉祥怎么辦?說是商量著來,結(jié)果往往兩敗俱傷,總有人會難過受傷害。雖然說留下或者打發(fā)掉,可我們和吉祥是有感情的,不是打發(fā)一個阿貓阿狗那樣簡單。”

  被他這樣一說,林大秀深以為然:“確實如此。”他來指導(dǎo)兒子,誰知道又被兒子反教導(dǎo)一番。

  自己這個爹也真是……

  等等,小九說要娶吉祥當(dāng)媳婦?

  林大秀被驚了一下,雖然他覺得其實沒啥,可林家想必不行吧,就算林家可以,這士林、翰林院、官場,只怕也會天天扯著罵吧,那得給小九招來多少麻煩?

  他面有難色,“小九,你、你真的想讓吉祥……”

  “爹!”林重陽打斷他,“我不想讓任何人怎么樣,只是我想跟你們說,我現(xiàn)在不可能成親,另外,我這輩子可能就娶一個媳婦,不會要通房丫頭、納妾什么的。因為不管是丫頭還是妾室,對她們都是不公平的。”

  不公平?

  偷聽的眾人感覺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這世上有什么是公平的?

  原本就是講門第關(guān)系的,哪里有說公平的?

  重陽這是……真的跟他們不一樣啊。

  莊繼法為了給林大秀解圍,就走過來,對林重陽道:“重陽,咱們晚上出去喝酒吧,慶祝你成年了。”

  雖然要弱冠以后在家里才算真的成人,可以開門立戶,是社會意義上的承認(rèn)。

  但是對他們來說只要出現(xiàn)這樣的需要就是成人,自己就是男人了!

  陸延幾個也紛紛起哄,說要林重陽去喝酒,像個男人一樣。

  林大秀下意識道:“小九還小,不要喝太多酒,傷身。”

  眾人就笑起來。

  林大秀擺擺手,“好了我不管你們,”他對林重陽道:“你要是覺得沒事就去吧,你都是官老爺了,官場上也需要應(yīng)酬,只是記得要愛惜身子。”

  這話就意味深長了。

  林重陽點(diǎn)點(diǎn)頭,“爹放心,兒子知道的。”

  這時候王柳芽讓吉祥和另外一個丫頭進(jìn)來送西瓜,兩人一人端著一盆切開的西瓜,沙瓤通紅的西瓜,一直放在冰桶里鎮(zhèn)著,這會兒還冒著絲絲涼氣。

  吉祥負(fù)責(zé)分西瓜,特意挑了一塊中間的瓤放在盤子里捧給林重陽,現(xiàn)在看林重陽她總覺得有些心慌意亂、手腳發(fā)軟,忍不住就面紅心跳,差點(diǎn)把盤子都砸了。

  林重陽眼疾手快將盤子接過去。

  吉祥看他并沒有如以往那樣和自己說笑,心里很是煎熬,看來少爺真的不想理自己了?

  林重陽見吉祥還站在這里,就看了她一眼,見她一改素日里的樂觀笑顏,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眼睛里是欲說還休的憂傷。這樣的吉祥對他來說是很陌生的,感覺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想到大家之前對她的安排,他覺得有點(diǎn)內(nèi)疚。

  “吉祥?”他輕喚她。

  吉祥臉上浮起笑容,“爺有什么吩咐?”

  林重陽問她,“你這是不舒服?”

  吉祥搖頭,臉頰更紅了,“奴先下去。”

  莊繼法湊到林重陽旁邊坐下,把西瓜推給他,“這西瓜哪里買的,好甜!”

  林重陽道:“臨河村自己種的,不是也給你們送了嗎?”

  莊繼法低笑:“我們家就一個小廝一個老仆,哪里有你家的西瓜甜啊。”

  林重陽笑,這是什么邏輯,一樣送的西瓜,怎么到了他們家就不甜,自己家就格外甜?林重陽便把自己眼前的西瓜推給他,“那你吃吧。”

  莊繼法不肯,“重陽,你看吉祥多好啊。”

  “是啊,她是很好。”林重陽點(diǎn)頭,人勤快、心靈手巧、又肯學(xué),從原本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現(xiàn)在讀書識字、彈琴吹笛、女紅廚藝都拿的出手。

  莊繼法就道:“長得也挺好看。”

  林重陽點(diǎn)頭,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只要好好捯飭,不是歪瓜裂棗的,都挺好看的。

  “那你怎么不想把她收了?”莊繼法覺得納悶,他覺得這是很簡單正常的事情,男人到了這個年紀(jì),就需要有屋里人,沒有屋里人有需要的時候多難受啊。有溫柔可人的丫頭可以紓解,干嘛非用手?無趣又累得慌!再說,屋里沒人,只能憋著,能憋一天,卻憋不了一個月一年啊,需要得不到解決,出了門都容易出丑丟人。

  林重陽知道要給這些人徹底洗腦任重道遠(yuǎn),可能累死也不一定成功,他也沒有想過一定要做這樣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在這個時代逼著男人一夫一妻,估計就跟逼著地主階級均田地一樣,是觸動統(tǒng)/治/階/級根本利益的事情,是注定要被群起攻之死無葬身之地的。

  畢竟對他們來說丫頭不是人,是他們的財產(chǎn),和土地、房屋一樣,是可以轉(zhuǎn)讓、發(fā)賣的。

  雖然莊繼法一直表現(xiàn)得很喜歡吉祥,可林重陽知道,這種喜歡就跟喜歡一支筆一塊墨一樣,是對美好事物的欣賞,不是對一個有**人格的女孩子的欣賞。

  當(dāng)然這也不是莊繼法的錯,甚至也不是這個社會的錯,只不過是社會發(fā)展到一定形態(tài)的規(guī)則而已。

  不是誰的錯,只是還沒有發(fā)展到足夠文明的階段。

  時至今日,他這個來自所謂高級文明的人,已經(jīng)不能懷著絕對的優(yōu)越感來譏諷古人的。

  畢竟,他也是他們的一份子。

  他只希望自己能堅持自己的信仰和原則,潤物細(xì)無聲地對他們進(jìn)行潛移默化。

  “續(xù)宗兄,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只是覺得這一輩子并不想要三妻四妾,只希望后宅只有一個女主人,唯有這樣,才能安寧。你想想啊,一山不容二虎,家里女主人只能一個,多了半個都不成。”

  之前有些不好意思,現(xiàn)在說開了似乎也沒什么好害臊的,更何況這個話題上升到理論,講道理他可不害臊。

  莊繼法立刻一副深有感觸的樣子點(diǎn)頭,“確實確實,母老虎一個就行,不過一個丫頭而已,又不是母老虎。”

  林重陽道:“她是不是母老虎,不是因為她是丫頭還是正室,而是你對她的態(tài)度和尊重,你給她足夠的縱容,她是可以當(dāng)女王的。”

  夫妻之間,女方是女王還是保姆,是公主還是怨婦,說到底是女人的能力和男人的態(tài)度。

  反之亦然。

  要扯開去說估計得長篇大論,可擱在這個年頭,唯一的要素就是男人的態(tài)度,與其他無關(guān)。

  這年頭哪怕公主都不能合心合意有不少郁郁而終,就算出身名門的正室,丈夫也有可能寵妾滅妻,就算絕代佳人也多半是薄命,就算能干利索的女強(qiáng)人也會被打成潑婦,可見女性的地位有多低。

  撇開整個社會的狀況來空談一個兩個女人的命運(yùn),那是扯淡。

  他不想扯淡,不想以后自己后宅起火,更不想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弄兩個三個女人來挑戰(zhàn)自己三觀丑化自己形象動搖自己底線坍塌自己的信仰。

  他不想自己鄙視自己,更不想徹底剝離自己。

  哪怕他現(xiàn)在主觀控制不住身體的欲/望,可他還是堅信自己就是自己,不會徹底變成別人。

  更不會變成一個被**驅(qū)使的人。

  實在不行,不是還有五姑娘么……真想罵人!

  “重陽,你、你一夜之間長大了。”對男女之事居然可以有這樣深奧的理解,可以上升到這樣的高度,這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

  幾人不得不佩服,以前他們覺得林重陽學(xué)習(xí)好考試好,不過是聰明而已,其他比如男女之事,他一個孩子這么小年紀(jì),自然不如自己這些過來人通透。

  甚至覺得他們十四歲的時候也比現(xiàn)在的林重陽懂得多!

  哪里知道,人家……自己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當(dāng)然有人也會覺得林重陽就是個沽名釣譽(yù)之輩,有福不會享,非要搞另類,這樣好的外形條件、身份地位,什么如花美眷、天下第一美人、京城花魁、名門閨秀,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簡直是浪費(fèi)!

  “重陽,沒有什么是一醉方休不能解決的。”陸延拍拍他的肩膀。

  林大秀和王柳芽自然不攔著兒子,他們出去樂呵樂呵也好,幫著兒子緩解一下壓力。

  他們感覺林重陽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處處嚴(yán)格要求自己,不奢侈、不浪費(fèi)、不過度享受、好好生活、勤奮編書、樂于助人,似乎按著一根準(zhǔn)繩來生活一樣,不敢越雷池一步。

  雖然欣賞,可作為自己的兒子,他們還是心疼的,希望他能放松一下放下那些包袱。

  林重陽很想說喝酒干嘛要出去啊,在家里也能喝,自家菜比外面的還好吃呢,他還想繼續(xù)看書編書呢。

  結(jié)果他一抬眼就看到門外的吉祥,她站在院中天棚下,靠著一棵石榴樹,似乎正在觀賞半人高青花大缸里盛開的睡蓮和錦鯉。可她眉眼間籠著哀愁,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天天笑聲銀鈴一樣的女孩子了。

  他猛然驚覺,其實時間已經(jīng)不等人,如果不能娶她,就不能再留她在身邊等待慢慢解決。

  當(dāng)然,既然非要娶妻,那他對娶誰也無所謂。

  可理智告訴他,娶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能有共同語言的,對他的家庭、生活、仕途是有好處的。

  對女方也是有好處的。

  吉祥也是一個當(dāng)下的女孩子,就算跟著他受過什么熏陶,骨子里的三觀還是一樣的,尤其她出身本是一個丫頭。她可以讀書識字、學(xué)各種知識和技能,但是她學(xué)不來**,也不可能**。

  她已經(jīng)被社會被家人給打上了丫頭的標(biāo)簽,甚至她自己可能也給她自己打上這樣的標(biāo)簽,她是林重陽的貼身丫頭,以后是要給他做通房的。

  如果一直這樣,那她只想做他的附庸,這不是什么好事。

  他意識到這個問題,腦子也冷靜下來,立刻就拿定了主意。

  他慶幸自己還是可以掌控自己的,只要熬過這段時間,可能就好了。

  他對陸延等人道:“我去跟娘說點(diǎn)事兒,然后咱們就出去喝酒。”

  要擱從前遇到問題他都是直面想辦法解決,從來不會逃避或者借酒消愁。現(xiàn)在他也不是借酒消愁,就是煩躁得想放縱一把,看看醉一次能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順便這樣尷尬的時刻躲出去更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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