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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喜歡


  沈千戶?

  沈君瀾?

  林重陽略一沉吟,似乎自己也就是和沈家認識有點與眾不同的,在泰安之所以能掀了拱月山莊、將母親救出來,說到底就是靠著沈君瀾的錦衣衛(wèi)。只是自己并沒有暴露,孟子君如何得知?

  難道說錦衣衛(wèi)監(jiān)視長壽村已經(jīng)暴露?

  若真的暴露,那沈君瀾豈不是要生氣。

  他道:“爹,過幾日我要還席,把這墨托謝景行還給他就是。”

  王柳芽端著一托盤菊花糕進來,還倒了一點蜂蜜讓他們蘸著吃,聽說是孟子君,她道:“我在青云庵倒是聽過他的事兒,都說他生性豪爽喜歡交友出手大方,時常一擲千金,他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收回去的。”

  林承潤不滿道:“五嬸兒,他這般霸道?難不成還回去他還扔掉?”

  王柳芽笑道:“這種事還真是有的,你們不知道去上香的女客們時常背地里說他的故事。”很多都是他的風/流韻事,那些婦人們津津樂道。

  韓興有些憤憤,“他席間送禮,都看在謝景行的面上收,尋思差不多呢,誰知道他還玩花樣,這個人實在是奸詐。”

  林承澤從書院回來,聽見他們聊得起勁,在門外笑問:“說誰壞話呢?”

  林承澤今年十八歲,如他父親當年一樣是個沉穩(wěn)內(nèi)斂風神俊秀的青年,本來家里要給他定親的,他倒是悄悄跟老太太說這兩年家里好幾個人成親花費不小,他想過兩年等舉業(yè)有著落再說。

  來年他要和林毓貞幾個下場試試。

  不過林中和的意思,他們這幾個來年都沒有希望,因為比起林毓鋒和林毓雋他們還是差一些,甚至比林重陽都遜色一籌,來年根本無望舉業(yè)的,只是下場試試也好,找找感覺。

  按照林中和的意思,林承澤幾個如果舉業(yè)無望也可以試試走歲貢之路。如今歲貢之后,可以去國子監(jiān)讀書,既可以在京參加鄉(xiāng)試,若是不過還可以直接參加國子監(jiān)肄業(yè)考試,到時候選官去。只是官職不會高,基本都是去做教諭訓導一類,若想熬到知縣,既要考核優(yōu)等還要熬資歷。甚至現(xiàn)在要想歲貢都要熬資歷,而非單純看成績,所以年輕人走歲貢也越來越難。

  林承澤比林毓貞等人資質(zhì)還是略高一截的,三十歲以前舉業(yè)還是有望的,所以他想拼一拼。來年下場試試,積累一些經(jīng)驗,然后回家定親,等再參加一次鄉(xiāng)試,不管成與不成都回家成親。

  現(xiàn)在是沾了林重陽的光,他們能去齊州書院讀書,林承澤比任何人都珍惜這個得之不易的機會,每日早出晚歸,十分勤奮。

  見林承澤回來,林重陽幾個小的趕緊下地行禮,將今日之事講給他聽。

  林承澤道:“既如此,等你還席的時候,哥哥陪你去。”

  林大秀道:“承澤還是好好讀書,他們的事兒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來年林重陽不下場,所以讀書任務(wù)不那么重。

  飯后各自回房歇息,林承澤要去前面書齋讀書安寢,林重陽三個則在東廂。

  睡前林重陽習慣看書、泡腳,那倆人急性子洗吧洗吧就上炕聊白天的八卦,說醉香樓的歌姬們?nèi)绾稳绾巍?br />
  等林重陽泡了腳,秋貴幫收拾利索,再巡邏一圈,然后就去前院歇息。

  他正看書呢,林承潤推他,笑道:“小九,那個顧小姐今年十四歲,長得挺好看的。”

  林重陽一直專心看書,沒細聽他說什么,就隨口嗯了一聲。

  林承潤來了精神,“哎,我和你說,女大三抱金磚,你要是有意思,就跟五嬸兒說啊,只要你有求,我五嬸兒沒不答應(yīng)的。”王柳芽對他們特別好,不只是林重陽,哪怕是韓興和林承潤都是有求必應(yīng),溫柔可親的,林承潤覺得比自己娘好說話多了。

  林重陽這才把視線從書上移到他臉上,詫異道:“你想什么女大三抱金磚?我聽大祖母的意思要給你和左柔定親的。”

  “什么?”林承潤一下子從被窩里鉆出來,“小九,你可別胡說。”

  林重陽揚眉,“我可沒胡說,今年端午節(jié)我聽他們嘀咕的。”大祖母說話從來不背著他,哪怕他在也該說什么說什么,所以林家的事兒,林重陽知道得不少。

  林承潤立刻惱了,漲紅了臉,“小九,你再亂說我生氣了,左柔早就說非你不嫁,你要是不娶她,她就絞頭發(fā)當姑子去。”

  林重陽笑道:“二哥,小時候的事兒你還當真啊。”自從左柔過了九歲,就很少和他們男生一起玩,說話也規(guī)矩很多,從不單獨找他,見了面也規(guī)規(guī)矩矩。這自然也跟林重陽提前預防有關(guān)的,自從知道親戚家的太太們對他有意思后,他就非常注意避著親戚家的表姐妹們,還曾經(jīng)很自然地借著機會說過自己不想娶表姐妹們,因為太親近反而不適合。他不管她們怎么想,當他童言無忌也好,反正他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之后太太們也會知道,大祖母也知道,就更加不會再撮合他和宋家左家張家趙家什么姑娘小姐。

  至于左柔說絞頭發(fā)當姑子這事兒林重陽還真知道,但是其實跟他沒有關(guān)系,反而是左柔和林承潤斗氣,然后口不擇言。他也不明白為什么這倆一見面就斗嘴,而且會越來越烈,時不時地還拿他當靶子,也實在是無辜躺槍。

  他對左柔沒那意思,他也知道左柔對他其實也沒那個意思,左柔其實就是個顏控,總想研究一下他的臉是怎么長的。

  林承潤哼了一聲,扯被子蒙住頭,表示自己不想再提左柔那個潑辣丫頭,破壞心境。

  韓興在一旁默默地聽了半天,突然問道:“小九,那你喜歡沈姑娘不?”

  林重陽看向他,“哪個沈姑娘?”

  韓興:……

  林承潤露出頭來大喘氣,“沈靈兒啊。”

  林重陽哦了一聲,道:“沈姑娘爽朗單純,挺好的。”

  韓興道:“那你想不想娶她當媳婦?”

  林重陽:……你們這倆現(xiàn)在就沒點別的話題嗎?難道男人在一起就談?wù)撆耍沤裰型饫仙僖粯訂幔?br />
  再說了,議論女孩子就議論,干嘛非要扯他喜不喜歡娶不娶啊?

  他正色道:“我說兩位哥哥,在外面斷不可說這些,在家里也最好不說。”

  他當然知道倆人在外面不說,只是三人私底下說的被窩話,可這樣也不好,得提醒他們,尤其是什么顧小姐沈姑娘的。

  再說了,娶媳婦也不是他想娶就能娶的,人家樂不樂意啊,還有他的情況允不允許啊。因為至今他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有喜歡什么的傾向,雖然差不多十二歲,可他對女孩子并沒有那個沖動,當然對男人更沒有。

  他可以當他們是好兄弟,卻沒想過當好伴侶,他也說不準是為什么,是不是因為男性特征阻礙他喜歡男性,誰也說不準。

  反正現(xiàn)在他是男女都沒有那方面的喜歡。

  既然說娶不娶的問題,如果渡過了青春期之后,證明他的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那他當然會結(jié)婚。

  他可是四房長孫哎,要負責傳宗接代,雖然是個沉重話題,但是很現(xiàn)實,無法逃避。

  好在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入鄉(xiāng)隨俗,隨遇而安,這是必須的。

  不過看著林承潤青春期的種種萌動按捺不住的樣子,他也好奇自己會不會也那樣,整天滿腦子想的都是波濤洶涌和雪白肌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聊多了,夜里林重陽居然真?zhèn)做夢夢見,那豐腴雪白的**,嚇得他逃一樣飛奔而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林承潤和韓興倆趴在炕頭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瞅他。

  林重陽已經(jīng)被他倆嚇習慣了,波瀾不驚地瞥了他倆一眼,然后慢慢地起身。

  “小九,你昨晚夢見美人啦?”林承潤壞笑著問。

  林重陽慢條斯理地穿衣,“是啊。”

  那倆小子立刻好奇地撲上來問細節(jié)。

  林重陽看了他倆一眼,“我夢見二哥一撲上去,那美人就變成了紅粉骷髏,追著咱們就喊打喊殺的,你連累了我和興哥。”

  “切——”林承潤道:“我才沒那么饑渴。”

  這日他們早飯后卻又接到謝景行的帖子,邀請他們?nèi)旌笕コ峭庑雠荞R射箭,陸延和劉松元等人也在,另外還有其他的讀書人可以認識。

  林承潤和韓興這次很感興趣,商量是不是自己騎馬去,還是校場提供軍馬。

  他們來的時候雖然騎馬,林家堡卻也沒有那么多馬匹給他們騎過來,多半是從縣城的腳行租來的,他們是濟南大腳行的分店,牲口騎到濟南府就可以當?shù)亟桓丁?br />
  自己家的三匹馬一直交給趙大虎他們跑點生意,日常能勻兩匹出來,他們?nèi)齻人兩匹馬也夠。

  林重陽卻道:“咱們要去齊州書院,三日后的騎射不能去,過幾日還席再聚。”

  這么頻繁的聚會,他總覺得有點什么問題,危險不至于,但是他也不想總被人牽著鼻子走。

  他讓秋貴去送了回帖,說明緣故。

  轉(zhuǎn)眼十五,昨夜一夜大雪,放眼望去,蒼茫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林重陽前幾日就讓人給陸延、謝景行等人送去了帖子,今日在齊州書院旁邊的望湖樓沁梅雅間還席。

  望湖樓是純粹文人騷客集會之地,并沒有陪酒歌姬,飯菜冬天也以各種暖鍋見長,樓內(nèi)裝潢又別具匠心,有旋轉(zhuǎn)屏風可供人把玩、留下墨寶。林重陽于這些已經(jīng)是熟門熟路,吟詩作對什么的絲毫無礙,至于留墨寶什么的,他就直接寫倆篆字,而不自己作詩。

  這種書法又耗費精力還不出彩,是以習篆字之人較少,林重陽有林中和指點,又得沈老爺子加強,自己每日練筆不輟,如今筆法老道,寫個大字什么的完全不成問題,還能獲得滿堂彩。

  這一次謝景行他們還帶了好幾個書生來,都是當?shù)匦∮忻麣猓覍o用社了解甚多,愿意入社的。

  有林重陽和陸延在,他們要入社自然沒有難事,而且林重陽也暗中觀察,這些人三觀還正的,又有一股書生意氣在,所以他也真心接納。

  既然入社,就有社團文會,首次文會就在望湖樓一并舉行了。

  只是席間林重陽卻結(jié)賬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有人先一步替他將賬結(jié)了,仔細一打聽也只知道是一個老仆,具體是哪個卻也認不出來。林重陽心下納悶,回轉(zhuǎn)悄悄詢問陸延幾個,他們卻也不知道。

  陸延只好去問謝景行。

  謝景行詫異道:“居然有人搶了我頭里?”

  他也沒想到林重陽居然這么早就去結(jié)賬,還想著快結(jié)束的時候他就讓人悄悄結(jié)賬呢,哪里知道有人搶先一步。

  謝景行卻也不知道是誰,不過估計不是在座的,因為在座的書生沒有那么闊綽。

  林重陽就和謝景行、陸延開門見山,“不知道會不會又是那個孟老板。”

  謝景行笑道:“若是他的話,那就更沒問題,他古道熱腸,替重陽買單也是好事。”

  林重陽正色道:“無功不受祿,之前他送的墨碇,實在是太貴重,小弟還想請行止兄找機會代我還回去呢。”

  謝景行忙道:“重陽你不必跟他客氣,你若是還回去,他不是丟了就是隨手送給不識貨的人,那樣豈不是暴殄天物浪費好東西。你聽我的,再好的墨碇你也留著吧,對他來說就和一壇子好酒一個知情識趣的姐兒一樣,沒什么區(qū)別,可對咱們就不同,好墨難求。”

  正是如此,林重陽才更加不能收,無功不受祿。

  謝景行道:“既然重陽你不放心,那回頭我牽線,找了孟老板咱們喝喝茶聊一聊。”

  陸延道:“這樣甚好,到時候我陪重陽一起。”

  擇日不如撞日,謝景行就打發(fā)了小廝去孟子君在濟南的客棧下帖子,很快就得到了回信,明兒孟老板請他們?nèi)バ鐾骝T射。

  謝景行笑道:“這下倒是成全了我,那日我請重陽你們來騎射,你們沒空,現(xiàn)在孟老板又提這話頭,重陽你們可要賞臉。”

  林重陽想了想,就道:“也好。”

  謝景行叮囑道:“重陽的兩位兄長也叫上,人多熱鬧,他們是習武之人,這個玩的更好。”

  轉(zhuǎn)眼到了約定騎射的日子,一大早林重陽三人就騎了兩匹馬去縣前街集合。

  林重陽和韓興一匹馬,林承潤獨自一匹,到了縣前街和陸延、劉松元幾個會合,然后沿著南北大道出了南門舜天門。校場就在西南角,趵突泉和馬跑泉的南邊。

  他們到的時候,孟子君和謝景行早就等在那里,他們昨夜就在趵突泉旁邊的白雪樓過夜,過來這里幾步路,自然不會耽誤多少功夫。

  眾人見面,孟子君熱絡(luò)地和大家打招呼,在場書生,他沒有一個不認識的,全都能叫上名字,熱絡(luò)非常。

  寒暄之后,謝景行領(lǐng)著眾人跟著幾個兵士去選馬、選弓箭。

  校場對書生們開放騎射,其實是都指揮使的主意,這樣可以賺外快。反正那些駿馬和弓箭閑著也是閑著,這樣既能賺錢補貼開支又有利于書生們練習騎射。

  當然很多商人也會花錢請人來此玩耍,并成為消費主力。

  這樣一場玩下來,十幾個人,管一頓飯和茶點,總也要十幾兩銀子的,怎么說也是大手筆。

  就剩下他們倆人,說話就方便多了。

  孟子君請林重陽在暖廳落座,給他斟了一杯滾茶。

  林重陽卻不喝茶,而是拿出一張小面額銀票,“望湖樓還席,卻不該孟老板幫忙。”

  孟子君笑道:“人生難得一知音,就算林相公現(xiàn)在還不曾接納在下,可在下已經(jīng)對相公一見如故,若非在下從商,只怕早就可以成為至交。區(qū)區(qū)小事……”

  林重陽淡淡道:“孟老板,雖然我還小,可我也聽過一句‘無功不受祿’,那一匣子東坡法墨,實在是太過貴重,在下愧不敢受。”

  孟子君看他面色不再是之前那般親和自然,不禁暗道:此人小小年紀,居然這般難哄,反而比那些官老爺還難對付。

  他搖搖頭,嘆道:“士農(nóng)工商,在下居末,原也沒有資格與林相公平起平坐論交的。那東坡法墨,實在是無意中得來的,我也不懂不用,白擱著壞了,給不懂的人又糟蹋那法墨讓人心疼。這就跟自己有個閨女,留著不行,許人又挑三揀四生怕閨女受了委屈,可有時候自己挑中的人家看不上自己,平白的因為這上不得臺面的出身連累自己頂好的閨女,不得不白被人糟踐。”

  說到后來,他倒像是動了情,眼圈都微微發(fā)紅。

  林重陽沒料到他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明知道此人定有目的的,卻也不禁為之動容。

  林重陽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閨女再好,也是別人的,也不能因為自己尚可就要染指,做人當有原則。孟老板將那頂好的閨女送與在下,認為在下不至于辱沒了她,就不知道在下能有什么可以換給孟老板的?”

  無功不受祿,無利不起早。

  孟子君說到底是個商人。

  孟子君笑了笑,“在下要說沒有所求,林相公定然不信,在下的確無事,原本就是因為傾慕林相公才想結(jié)交,可既然林相公非要問個緣由才心安,那在下也就不讓林相公疑惑。林相公的朋友派人盯著在下的客棧,進進出出的,于生意總是有礙的。在下自始至終都是良民百姓,雖然吃穿用度有所僭越,那也是為了享受而已,生意一途,在下可從來不敢有觸犯大明律的行為,若是一直被這般盯著,那客棧可真的是要關(guān)門大吉的好。”

  他終于說出了心中所求,林重陽一顆心也落了地。

  他失笑道:“孟老板怕是托付錯了人,在下不過一介生員,與那些人也只是一面之緣,要說交情遠遠不到。求情說合,根本開口的資格都不曾有,貿(mào)然行事,只怕反而連累孟老板。”

  孟子君笑得很是真誠,心里卻不以為然,他已經(jīng)查得清楚,那沈千戶分明對林秀才好得很,更何況林秀才還跟沈老爺子有師徒情誼,與沈千戶就有了通家之好,他如此說只怕是不想幫亦或者籌碼還不夠罷了。

  畢竟還是孩子,喜歡的東西還是太少,如今也不過是讀書、收集文房四寶而已,若是大兩年,識得情滋味,便好辦許多。

  哎,所以說這神童出道,還真是讓人有點無處下口。

  林重陽既然不能幫,自然也不會要他東西,可孟子君卻不承認那東西是請他辦事的,甚至明確說這事兒不勞煩林相公。

  到底是收下了酒席的錢,墨碇卻不肯要回,只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沒的回娘家的意思。

  林重陽無奈之下也只能收下,將那墨封存,是決計不會動用的。

  回去之后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將這件事告訴沈君瀾的好,可他若是給沈君瀾寫信慢得很,還是直接找地方錦衣衛(wèi)來的方便。

  沈君瀾上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調(diào)動過地方錦衣衛(wèi),有個叫魏十八的,是那魏十三的弟弟,如果有事,自己可以去找他。

  林重陽自然不會去找魏十八,而是給魏十八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

  之后卻沒收到回信。

  轉(zhuǎn)眼到了臘八節(jié),孟子君突然就帶了厚禮來謝,把林重陽弄得云里霧里的。

  “孟老板,你這是何意?”

  孟子君哈哈一笑,對著林重陽一揖到底,“林相公也是性情中人啊,古道熱腸,雖然嘴上說幫不上忙,實際卻幫了大忙。”

  林重陽一問,才知道錦衣衛(wèi)果然已經(jīng)放過孟子君的幾家客棧,不再騷擾,甚至連暗中監(jiān)視的人也都撤走,讓孟子君大大松了口氣。

  他之前找遍關(guān)系門路,雖然路子野,可架不住官場和錦衣衛(wèi)沒有瓜葛,甚至還勢同水火,根本沒得走路子。

  無奈之下,他才找到林重陽的,誰知道林重陽油鹽不進,根本不懂場面規(guī)則。

  孟子君原本都已經(jīng)失望了,哪里知道峰回路轉(zhuǎn),錦衣衛(wèi)居然撤了。

  他自然就以為是林重陽幫忙的,就借著節(jié)日過來厚禮相謝,具有很高收藏價值的文房四寶一套,還有其他綢緞玩物吃食,足足一大車。

  林重陽少不得還得推辭再推辭,最后也只收下一些吃食做年禮,其他的都讓孟子君拿回去,至于那文房四寶,他還想把墨碇退回呢。

  事后他想了想,錦衣衛(wèi)撤退跟他肯定沒關(guān)系,因為他只是將孟子君找自己這個事兒告訴沈君瀾知道,而且也沒有回信,很可能是巧合,讓孟子君誤會。

  這誤會鬧得有點大,因為孟子君已經(jīng)認定他和錦衣衛(wèi)有交情,看他的眼神都跟從前不一樣。

  不僅僅是孟子君,李縣丞、曹典史等人還私下里拜訪過他幾次,那架勢簡直跟親兄弟一樣,年禮更是各種送送送。不過林重陽沒那么容易頭腦發(fā)昏,他一直都保持冷靜,該交際交際,禮分情況收,有收必有送。甚至為了躲開不必要的應(yīng)酬,他還跟謝院長申請住進齊州書院,在藏書閣當起了圖書管理員,一邊看書一邊記錄,這么一看就到了年底。

  他正想和眾人回林家堡過年的時候,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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