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大早,兩人就帶著戶籍資料,接上客棧里的尤小叔、官媒等人后,就直奔縣衙,先給倆人親事入冊,再把季玉竹的戶籍從縣城遷出,等到了京城再與姜衛衍合戶落籍。
拿著新的戶籍資料,姜衛衍舒了口氣。
“瞧你這模樣,難不成還擔心人跑了?”尤峰打趣。
姜衛衍小心地把戶籍資料收起來:“哎呀,你這等沒媳婦兒的人,是理解不了的啦~~”嘆了口氣,“真恨不得今天就到京城。”
“你是恨不得今天就成親吧?”
姜衛衍摸摸下巴,含笑掃了一眼旁邊裝作沒聽到的季哥兒,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
季玉竹臊得滿面通紅,快步往前走了兩步,懶得搭理這兩個家伙。
回到院子,將早先整理好的行李搬到車上,再把一些零碎的東西收好,那邊早先約定好的屋主已經等在門外了。
前后看了一遍房子,確認沒有什么破損,雙方愉快地交接好,他們就出發了。
加上尤家的商隊、官媒,他們足足有六輛騾車,七匹馬。
騎馬的都是跟著姜衛衍的近衛,其余士兵早就出發返回北軍大營了。
他們的第一站先到達安慶府,然后從安慶府轉河道坐船到河間府,再直上京城。光是到安慶府,大概就要在路上露宿三個晚上。
季玉竹非常理解。
古代嘛,交通道路設施都不發達,有騾車代步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不用自己肩抗手提各種鍋碗瓢盆書籍什么的。
沒錯。
因為路途遙遠,他們經常要露宿野外,所以帶齊了各種鍋碗瓢盆及調味料。
至于書籍……
好吧,姜衛衍表示要尊重媳婦兒的喜好,能帶上的都帶上了。
反正他們兩人的騾車,足有三頭騾子,不怕拉不動。
車上裝了半車書籍和被褥什么的,騾子上掛滿鍋碗瓢盆調味料。
甚至連陳慶他們的馬上,都掛著一竹筐書籍,雖然數量都不多。
不過陳慶他們也不介意就是了,反正他們也無需趕路,裝這么點權當給馬兒負重鍛煉了,尤其在吃過一頓季玉竹烤的香菇叫花雞后,更是搶著幫他拉東西。
至于姜衛衍的馬?呵呵呵,已經淪為載貨的了。
姜衛衍為了日夜都能跟季哥兒在一起,當起車夫了。
季玉竹慶幸自己不暈車,一路顛簸,全程被悶在馬車里,唯有在休息時候,幫著生火做飯。
商隊自是不需他打理,他也就做做尤小叔、尤峰等幾人的飯。
偶爾陳慶他們有好收獲,就會搭把手,幫他們調味、指導他們做點新鮮的吃食。即便只是如此,也收獲了這幫近衛的親近。
在他們知道往日里姜衛衍常常給他們帶的各種小食都是他做的之后,那眼神簡直都冒綠光了。
唬得姜衛衍一步不敢離開他身邊,緊盯著各個虎視眈眈的家伙,讓季玉竹又尷尬又好笑。
連著趕了幾天路,顛得季玉竹都要吐了,才到達安慶府。
尤家商隊、官媒也與他們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去了。
給自己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季玉竹才清清爽爽地踏出房門。
姜衛衍正叼著根不知道哪弄來的野草靠在墻上等著他。
“怎么等在這?剛才不是喊餓來著?”季玉竹詫異。
“等等無妨。”姜衛衍牽起他的手,帶著他往前走,“這畢竟是外面,注意些比較好。”
季玉竹唇角微揚:“你長得這么五大三粗的,倒看不出是這么……”嗯,謹小慎微。
或許,他還有更多的優點值得挖掘……
“怎么,對你相公刮目相看了?要不要來個親吻獎勵一下?”姜衛衍吐掉野草,歪頭對著他壞笑。
嗯,還有缺點。
季玉竹白了他一眼,晃晃他的手:“別扯皮,快點,我也餓了。”
“是,我的小夫郎。”
“為什么要加小?我都快19歲了,你也就大我三歲。”季玉竹無語。
“嗯……從身高體型上說?”姜衛衍總不能告訴他,他前后兩輩子加起來都快要知天命了吧。
“……你滾!”
“哈哈哈哈。”
待幾人在客棧大堂用過飯后,就各回各房安歇。
雖說姜衛衍季玉竹兩人已經定親,在未成親前,兩人還是要守規矩的。當然,姜衛衍表示偶爾嘗嘗甜頭是非常合乎情理的。
反正不管如何,兩人在客棧是分房住的。
陌生的壞境,不知道干凈與否的床鋪,讓季玉竹有些不習慣,翻來覆去半天也睡不著。
剛朦朦朧朧有些睡意,就聽到外邊走廊上傳來輕盈地腳步聲。
然后在他房門外停住,然后是輕輕的敲門聲。
聽聲音,敲的是對面姜衛衍的房門?
他們住的是二樓上房,尤小叔跟尤峰在樓梯另一側,他跟姜衛衍住樓梯這邊。
而且,他下午就發現了,樓梯這邊,暫時也只有他們兩個住戶。
那外面是……?
正奇怪著,就聽外面傳來低柔嬌問:“客官,旅途疲乏,需要花娘給您松松骨、解解乏嗎~?”
低低的聲音生生拐出好幾個調子。
季玉竹了悟——這是客棧女支女呢。
他瞬間支棱起耳朵。
“不需要。”門外隱隱約約傳來姜衛衍平淡無波的聲音。
季玉竹暗笑。
緊接著就是他房門被敲響:“客官,旅途寂寞,奴家陪你聊聊天吧?”
季玉竹還沒反應過來,碰的一聲,對面像是踢到什么東西,然后吱呀一聲,應該是姜衛衍打開房門。
“對面也不需要!”壓低的嗓音帶著怒意。
“客官,對面的都沒發話呢,你著什么急呢~”嬌媚輕笑,“你要是想要又不好意思說,咱就不說話嘛~”腳步輕移——“哎喲~”重物落地聲,那女子輕呼,“爺你喜歡這種調調的?那銀錢可不便宜喲~”
“快滾!”
季玉竹打開房門,就看到姜衛衍長鞭繞手冷冷盯著坐倒在廊道上的女娘。
他雙手盤在胸前,靠在門框上,戲謔地看著姜衛衍:“大晚上的,艷福不淺吶。”
姜衛衍皺眉:“吵醒你了?”
“唔,還沒睡著呢。”
花娘看到季玉竹,眼前一亮:“哥兒長得真俊~”拋了個媚眼,“哥兒要嘗嘗娘子的滋味嗎?可比漢子來得快活喲~~”
季玉竹黑線。
古代女支女果然奔放豪邁,古文誠不欺我。
姜衛衍大怒,手上鞭子一抖一卷,拽著那花娘就往外甩。
花娘狼狽跌在樓梯口,估計姜衛衍是斟酌著力度的,并沒有摔著她,她也看出他沒有太大惡意,扶著欄桿站起來,還不忘扶了扶自己的發釵:“哎呀,這是認識呢?還是一對兒?”打量了兩人一眼,掩唇輕笑,“那還分房干嘛?春宵一刻值千金喲~~”
“哥兒要是改主意了可要找我呀,問小二就知道了。”竟是不怕姜衛衍的冷眼,朝季玉竹拋了個媚眼,才裊裊娜娜地扭身下樓。
季玉竹看看對面殺氣騰騰的姜衛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姜衛衍渾身氣勢一斂,無奈地收起鞭子,回身捏了捏他鼻子:“很好笑?”
“還行,”季玉竹笑不可抑,“叫你平日吊兒郎當的,看來就是得找個不要臉的治治你。”
姜衛衍挑眉,逼近他:“哦?不要臉的才能治我?”
季玉竹完全沒察覺他的不懷好意,擦擦眼角笑出的淚:“當然。”
話音剛落,一陣天旋地轉,他已經被姜衛衍抱進房。
啪的一聲,房門關上。
姜衛衍把他壓在門板上。
“不要臉的才能治我?”炙熱的氣息貼近他的唇,帶著笑意道:“好像,你也能治我呀,那豈不是……”
季玉竹眼神飄忽不敢直視他:“我哪里能治你?不都是你一直管著我嗎?”
“冤枉,不都是某個不要臉的一直管著我嗎?”
“誰、誰不要臉了?而且,我哪有管你?你這么兇,動不動就武力威脅我,我敢管嗎?”說到這個,季玉竹就來氣,伸手揪住他搭在門板上的手臂狠狠一擰,“還有,是誰讓我早起早睡,還要每天跑步的?”
姜衛衍不痛不癢,一手繞到他腦后輕輕摩挲他裸露在外的頸部:“嗯,我的錯。”輕輕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的小夫郎沒有管我,他只是讓我飯前要洗手、飯后要漱口、睡前要洗漱、換下的衣物不能隨便塞、吃飯不能翹腳丫子……”輕輕一笑,“也沒有管很多。”
季玉竹臉轟的一下就燒起來:“有、有嗎?”垂下眼簾,有些沮喪,“是管得太多了嗎?”
姜衛衍啄吻著他柔潤的唇,嗓音低沉溫柔:“怎么會?我喜歡你管著我。真希望你能把我炕上的事情也一起管上……”話音吞沒在膠著的唇舌之間。
雙手緊緊抓住他胸前松垮的衣襟,季玉竹放任自己沉浸其中。
直到胸前傳來溫熱濕濡的觸感,才回過神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身上衣衫已經被褪到肩側,半遮半掩地露出白皙光滑的前胸。
輕輕推了推伏在他頸項間的姜衛衍,全身軟綿無力地開口:“衍哥……”
姜衛衍頓了頓,在他鎖骨處狠狠噬咬一口,才抬起頭盯著他,眼底滿滿的情欲。
他羞恥地咬了咬下唇,躲開他的視線,手忙腳亂地把他的手扯出來,再拉上衣衫。
姜衛衍深吸一口氣,直起上身,按著他的腰背把他緊緊錮在懷里,讓他感受某處劍拔弩張的部位,咬牙切齒地道:“真是……再不快點成親我就要廢了!”
特么的,上輩子也不見得他熱衷此事啊,否則張晴鈺那賤人何至于做出那等惡心事。
季玉竹聞言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出去,該休息了。”
姜衛衍哀嚎:“寶貝,這樣怎么休息啊?”
“自己解決。”季玉竹咬牙,紅著臉連踢帶打地把他趕出去,碰的一聲關門落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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