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囚鳥14
訂閱本文章節(jié)不夠,就會看到這章“快,去通知吳捕頭!”仵作擰眉吩咐下去,女徒弟連忙慌慌張張地點頭離去。
仵作盯著傷口思索再三,而后為死者拉好衣物,他繼續(xù)檢查時,發(fā)現(xiàn)死者左手掌心像是被什么灼傷過一般,周邊的肉燒焦了。
之前那幾具尸體似乎沒有這個傷痕,難道是死者在死前還受過他人的欺凌?
吳捕頭匆匆趕到的時候,仵作剛好結(jié)束了驗尸,“怎么樣?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嘛?”
仵作點點頭,“可能性很大!我對比了女死者與其他死者的傷口處,傷痕一模一樣,都是徒手挖心,干脆利索。我還發(fā)現(xiàn)死者的掌心被人用什么東西燙過,周邊的肉都焦了。”
吳捕頭走上前去一看,果然如此!如果真的被人用什么燙的話,死者一定會掙扎反抗,大聲呼叫,為什么季府的人一點響動都沒聽到?還是說死者根本就不是在季府死亡而是在其他地方,然后死后又被帶回了季府?可是,兇手這么將尸首搬來搬去不是被發(fā)現(xiàn)的概率更大嗎?
“女死者身上有無其他傷痕?就像是被捆綁所致,掙扎所致的?”吳捕頭詢問道。
說起這事,仵作也忍不住搖了搖頭,“并沒有!尸首表面沒有傷痕。”這也是仵作覺得最奇怪的地方!“也許當(dāng)時死者已經(jīng)昏迷,所以才會絲毫沒有抵御!”
吳捕頭在停尸房來回走動幾圈,神色凝重,“你是說有人迷昏了死者,然后對她下手?但是——如果兇手是同一個人,他根本不需要做這些無用功,他為何要毀壞死者的手掌?再說了,什么樣的東西能造成這樣的灼傷?他是直接拿火把烤的嗎?”
女徒弟輕輕回了句:“吳捕頭,會不會是有人想對死者不利,迷昏了死者,結(jié)果還未等他動手,兇手就來了?”
吳捕頭搖搖頭,“那你是這第二個人是怎么逃脫的?兇手既然殺了女死者,那他會放過那個人嗎?”
女徒弟撓撓后腦勺,憨憨一笑,還真是想不明白!
季府——
吳捕頭走后,季落忙不迭地派人準(zhǔn)備好馬車,帶著父母前去柳州據(jù)說最有名最有佛氣的普陀寺。
“統(tǒng)啊,這普陀寺得道高僧開過光的護(hù)身符跟你的比起來怎么樣啊?能抵御那妖物嗎?”季落一邊靠在墊子上假寐,一邊跟系統(tǒng)探索情況。
【本系統(tǒng)的護(hù)身符可是集天地之靈氣而成,自然比那高僧的要好!不過,他們開過光的護(hù)身符也是百利無一害,讓你粑粑麻麻帶著也好!】
聞言,季落松了口氣,隨即試探性道:“統(tǒng)統(tǒng)啊,那上門的是什么妖物?是不是就是這個玩意想殺我?”
系統(tǒng)傲嬌地哼哼,【拒絕回答與任務(wù)相關(guān)的問題~】
季落撇嘴,了不起哦~反正他心中就是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那個妖物絕對跟任務(wù)有關(guān)!等等,他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辦?他現(xiàn)在是肉骨凡胎,也干不掉妖怪啊!
季落一激靈,坐直了身體,季夫人跟季老爺聽到動靜,睜眼看他,“落兒,怎么了?”
季落噗通一聲又倒了回去,“沒事,剛才做了個夢,夢見嘴里的雞腿跑了!我再做會兒,說不準(zhǔn)雞腿就回來了!”說完,他閉上了眼睛,似乎真的沉睡過去。
季夫人抿唇一笑,看著自家兒子那溫潤如玉的臉龐,玉顏因為酣睡而染上一層淺淺的桃子紅,真是越看越喜歡,真不知道哪家姑娘這么有福氣,會嫁給她的寶貝兒子!
“系統(tǒng)大大,我要拿什么跟那妖怪打架啊?求都嘛得,我是不是只要猜出那是什么妖怪就可以進(jìn)入下個世界了?”季落期待萬分地問著系統(tǒng)。
系統(tǒng)呵呵,【我的兒,你咋這么單純?】
季落撲上去抱大腿,“粑粑,求你再愛兒子一次!”
系統(tǒng)一臉嫌棄,【就是有你這樣的兒子拉后腿,你粑粑的業(yè)績才會墊底!】
季落(╯‵□′)╯︵┻━┻,“說好的獨孤求敗呢?說好的寂寞如雪呢?粑粑你好不要臉!”
系統(tǒng)(= ̄w ̄=),【系統(tǒng)心,海底針!】
季落咬著小手絹,淚眼汪汪,“粑粑,你真的不愛兒子了嗎?你舍得嗎?”
系統(tǒng)勉為其難地吭聲,【看在曾經(jīng)愛過的份上,你偉大的粑粑告訴你,那個護(hù)身符可以用起來,但是友情提示:要是護(hù)身符毀壞了的話,就真的沒有了喲!么么噠!】
臥槽泥煤!喲你個大頭鬼!說好的每個世界都能通用的護(hù)身寶貝呢?你丫的就是這么坑他的!
心好塞,感覺不會再愛了!藍(lán)瘦香菇!t^t
#論有一個時刻坑害自己的系統(tǒng),作為宿主應(yīng)該怎么在光怪陸離的世界活下去#
季落心塞塞地下了車,跟隨著季夫人跟季老爺一步步踏上石板路,那路彎彎曲曲,一直延伸到山頂。路上不斷遇到挑水的和尚,絡(luò)繹不絕的香客,個個面容虔誠,越靠近普陀寺,越是能念經(jīng)誦佛之聲以及那悠揚的鐘聲。
進(jìn)入廟宇后,三人先是虔誠地上香,而后跟著小和尚去找了高僧求護(hù)身符。
季夫人因為心憂兒子的婚事,故又前去添香油錢,抽簽求算,季老爺自然相隨。唯獨季落覺得無趣,便在后頭逛了起來。
普陀寺后頭有個巨大的放生池,池水幽幽,清澈見底,各類魚兒悠閑地擺動著尾巴,烏龜背著笨重的殼晃蕩著四條小短腿慢悠悠地在水中潛行。
池中央蓮花還未開放,獨留碧綠色的荷葉浮于水上。
季落彎腰,隨意地?fù)炱饚讉小石子,打著水漂玩,“噗”的一聲,池面波紋蕩開,水花溢起,剛好不幸地濺到了一旁看客的衣服上。
淺色的錦服上瞬間出現(xiàn)點點濕潤,那人伸手碰了碰,似乎是有些奇怪。
季落下意識地扔掉了手中的石頭,媽個雞,要不要這么準(zhǔn)啊?他抬眼看向那人,面如玉冠,雙目幽深,正直直地看著他。
季落尷尬地扯出一抹笑,小碎步上前,“世子真是好巧啊!你也來上香嗎?”
趙哲點點頭,目光落在季落飄忽不定的眼睛上,抖了抖衣擺。
“哎呀,世子果然是有福氣的人,居然一來就沾染了放生池的福氣!看看,看看,我在這站了這么久都沒有這等待遇!這就是人與人的差別啊!世子絕對是福祿雙全之人啊!”季落諂媚地沖著趙哲笑著,面部表情夸張又可笑,說出來的話叫人啼笑皆非。
趙哲垂眸看著上面被打濕而留下的原點,伸出手摸了摸,然后出其不意地探出指尖碰觸了下季落的臉。
“這下,你也沾染了福氣了!”
微涼的指尖碰觸到季落溫?zé)岬哪橆a,嫩嫩的,軟軟的,然后世子大人就見到面前少年臉上的紅暈如桃花盛開一般,一簇又一簇,蔓延到了脖頸。
季落:(>д<)臥槽!勞資全壘打都過了,怎么可能被人摸下臉,臉就紅成了猴屁股,這不科學(xué)!
系統(tǒng)翻了翻白眼,重點是這個嗎?我的智障兒子!
夜晚,房間里昏暗一片,唯有書桌前那小臺燈亮著,少女坐在位置上,低垂著頭不知道在寫些什么,暗影打在她的身上顯得有些可怕。
她的筆尖落在紙上,刷刷作響,情緒失控以至于紙張屢屢被勾破,字跡零落,筆記本上接連不斷地出現(xiàn)水珠,以至于她每寫幾個字就會劃破已經(jīng)濕透的紙。但是她卻像是沒發(fā)現(xiàn)一般,握著筆的手瘋狂而壓抑,在上面落下一個又一個觸目驚心的字眼。
“我好像處在無邊的黑暗之中,四周沒有光亮,這個世界上明明就沒有所謂的天使,我這樣每天虔誠地祈禱,不過是一個可憐蟲的自艾自憐。我只是想每天簡簡單單地去上學(xué),平平淡淡地跟同學(xué)相處,為什么就這么難?我想回家就能吃到媽媽做的飯,我想出門前能聽到爸爸說一句路上小心,為什么就這么難?我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為什么老天卻給我開了這么一個大玩笑?活著為什么這么累!”
女孩眼里冒出的淚珠越來越多,原本應(yīng)該燦爛的雙眼充滿了絕望與掙扎,她的臉上帶著白色的口罩,淚水的浸染使得口罩變濕貼在了她的臉上。
她情緒崩潰地放下手中的筆,顫抖的雙手無力地掀開口罩,書桌上放置的小鏡子清晰地倒映著她那張淚痕滿面的臉,她用手捂著嘴巴,望著鏡中的自己,無聲地笑了,彎彎細(xì)眉,清瑩秀澈的眼眸,單單這樣看著,鏡中的女孩長得真不錯!
只是當(dāng)她神經(jīng)質(zhì)地放下手時,那笑彎了的眼眸瞬間充滿了深深的厭惡與絕望,她顫著手指碰觸著自己缺了一整塊肉的上嘴唇,粗糙而又可怕,微微一笑,就像一個怪物一樣。
打小她就跟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家里窮,父母外出打工,一年才回來一次。三歲那年,還是孩子的她吃完飯?zhí)稍诖采虾艉舸笏人惶弁大@醒的時候,才知道她沾著米粒的上嘴唇被老鼠咬掉了。
爺爺奶奶連夜把她送到醫(yī)院,止住血后,因為沒有多余的錢做手術(shù),就帶著她回了家,從此以后,陰霾如影隨形,再也揮之不去。
“啪”地一聲扣下鏡子,徐玉很想將鏡子直接摔碎在地上,但是她不敢,她怕吵到隔壁已經(jīng)睡著的爺爺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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