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呵,朕沒想到,朕的方昭容居然是一個男人呢,方昭容,你不和朕解釋一下嗎?”雖說楚楚可憐,可是朕卻沒打算著憐香惜玉。
方昭容的臉上頓時就白了,立馬跪了下來,她身后的丫頭,也是白著臉,隨著方昭容一同跪了下來。
“陛……陛下,臣妾……臣妾……”方昭容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說什么。
朕見他這個模樣到底有所不忍,道:“說說隱情吧,你父親方林,為人正直,一定不知道你是男兒身,那么也就只有后宅的隱情了”。
方昭容見皇帝這樣說,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抽泣道:“臣妾的親生母親是祖母的侄女,當年臣妾的外家得罪了權貴,落了難,祖母可憐母親,把母親接入了方府養著,想給外家留一條血脈,可是外家落敗,祖母在方家的地位與日俱下,保全自己和侄女已是不容易了,父親是方家的嫡長子,祖母保母親,就讓父親納了母親為妾,可是這就打了臣妾嫡母的眼,當日,臣妾嫡母的母家因為攀上了先帝的寵妃,正如日中天,即使是父親,也要讓她一讓”。
“嫡母薄待母親,但是方家此時管家的已經是嫡母,嫡母把父親瞞住了,祖母也沒辦法,后來母親身體勞損過重,生下臣妾就撒手人寰了,祖母為了保住臣妾,便謊稱臣妾是一個女兒,想著先讓臣妾安全長大,再謀求以后,后來陛下稱帝,嫡母的家族敗落,方家也是父親當家,祖母謀劃著,等臣妾成年,能夠自己開府,就讓臣妾假死脫身,結果,沒想到,陛下居然會把臣妾選進宮”方昭容的眼淚一顆顆的砸在地上,他也曾抱怨,老天對他不公,明明只要在等幾年,就能脫身了,卻一朝被選入宮中,再想脫身,何其之難。
朕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這后宅齷蹉事還真多,表面上看上去,光鮮亮麗,實際上,一團污垢,其實后宮之中也差不多的。
“朕很想問,你是如何進宮的,雖說這么多年,你被當成女子養著,行為舉止與女子無異,再加上年紀小,男性的特征也不明顯,但是進宮選秀的時候,會被檢查身體,你如何做到沒被發現的?”能讓他自立門戶,想必還是有那個功能的。
祖母年輕的時候,也常常入宮,祖母心善,有遇到困難的太監宮女,順手也就幫了,臣妾就是在這些人的幫助下才躲過的。
朕想了想,先帝在時,何曾把宮女太監當人,即使他身邊的太監總管,也沒放在他的眼中,一個不順心,非打即罵,而下面的皇子公主也有樣學樣,先帝在的時候,那些被打殘打死的宮女自然需要替換的,那些年,宮女太監選拔的那叫一個勤,后來朕殺入皇宮,先帝身邊的太監總管,還是最先對朕俯首稱臣,有了他的帶頭,那些性格高傲的大臣,才接著開始。
“你的外家是哪一家?”能夠經常入宮的,應該是皇親國戚才對。
“長樂公主府,臣妾的祖母還是世祖封的公主”方昭容回答。
朕點了點頭,難怪,朕還是皇子的時候聽說過,似乎是長樂公主得罪了先帝最受寵的寵妃,后來長樂公主和駙馬以及子嗣囚禁宗人府,其他人等,情節重的砍頭,情節輕的流放,后來,長樂公主一家在宗人府,慢慢的病逝了,當時方昭容的祖母居然還能保住一個,能耐著實也不小,不過這樣這一個宗親就這么沒了,也實實在在的讓人心寒。
“起來坐吧,你是長樂公主的外孫,也算是朕的表弟,起來坐吧”朕示意道,朕也有些感慨,如若長樂郡主沒事,方昭容的母親怎么說也是一個縣主,后來居然只能成為表哥的妾室,方昭容本該張揚的人生,卻不得不宅在后院,裝成女子。
“多謝陛下”方昭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好了,你的身份朕會安排的,當年,看在當年長樂公主的份上,此次欺君之罪就罷了”對于長樂公主這個長輩,朕還是很尊敬的,她是世祖最小的妹妹,先帝的姑姑,雖然不是同一個母妃,但是長樂公主很得世祖的喜愛,從長樂公主的封號就能知道世祖對長樂公主的祝福。
對于先帝的昏聵,長樂公主敢直言進諫,后來長樂公主得罪了先帝的寵妃,想必這時候先帝心中對長樂公主的不滿以及到達頂點了,畢竟他已經是一個皇帝,自然不喜歡有人指手畫腳,可是長樂公主偏偏就站了出來,直言不諱,對于這個人,他自然是想清除的,雖說朕和先帝相處的時間沒多久,朕自問還是了解先帝的,當皇子時,溫和無害,實際呢?剛愎自用,殘酷暴戾,只是苦了長樂公主一家。
“好了,你祖母病重,朕已經讓皇后頒發了懿旨,讓你回去探親一個月,你的事朕來安排,朕不希望出現什么幺蛾子,突生變故,你可明白朕的意思?”朕看著方昭容,道。
“臣妾明白”方昭容抬起頭,連連點頭。
以后繡花這些東西就不用做了,你是男人,這種東西是小兒女的,以后你自己支撐門戶,必須有一個男兒樣子,雖說你現在年紀有些大了,但是仔細糾正,還是能糾正回來的”朕看著方昭容剛剛哭泣過,梨花帶雨的模樣,不由得皺了皺眉眉頭。
“諾”方昭容欣喜。
朕即使知道了方繡瑩是男兒身,今天晚上也沒走,和方繡瑩說了一會兒話,到底從小在后宅長大,身上多少帶著些女兒家的氣質,朕已經發覺他極力糾正了,可是重小養成的習慣又如何能一下子改過來,朕躺在內殿的床上,想了想,或許方家的那位當家主母未必不知道方繡瑩是男兒身,指不定想看看即使那樣高貴的血脈,不一樣要在她手上委屈生存的快感,朕很不客氣的用最壞的想法揣測那位方家主母。
方繡瑩躺在外間的床榻上,覺得這一切都很不真實,皇帝似乎理解了他,還不怪罪他的欺君之罪,這是他從來不敢想的事實,銅雀也是一臉的劫后余生。
第二日,朕上完早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楊勇通知暗一,去查一查方繡瑩所說之話的真實性,如若是真的,那他就可以放心的使用方繡瑩,畢竟這種恩情,可不一般。
等事情安排妥帖,朕自然先和自家四皇子玩上一會兒,然后帶著四皇子一起處理朝政,既然知道朕的四皇子也是重生的,那他之前也當過皇帝,以后朕想偷懶,就全靠朕的四皇子了,畢竟朕才讀過三年書,每每看到奏折,都覺得頭痛。
“朕的四皇子,你究竟什么時候才能長大,替朕分憂呢?”朕點了點四皇子的嘴道。
“那、你、還、有、得、等”四皇子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兩天他也發現了自己的一個情況,就是說話說不清楚,如若一個字一個字的冒,那就說得比較清晰了,而且嘴巴了的口水也不會因為說了太長的句子,而流出來。
朕笑瞇瞇的,“沒關系,反正朕等得起”,上輩子不敢保證,這輩子,朕感覺,朕還是能活得很久的。
“那、可、不、一、定,你、比、我、大、二、十、多、歲”四皇子傲嬌的翻了一個白眼。
“你不相信?”朕挑了挑眉頭,上輩子朕可是活到了五十多歲,朕是因為舊疾復發才去世的,這輩子嘛,本來朕以為朕的壽命就和上輩子差不多,可是這不是多了些后世之人嗎?朕還一直惦記著德妃做的飯呢。
四皇子狠狠翻了一個白眼,真不知道這人是哪里來的自信。
其實四皇子這么想,著實冤枉了抱著他的這個男人了,吃了那么多次德妃做的飯,他能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云太醫說了,他不能生孩子的隱疾是不能好了,但是身體里其他的暗傷都在慢慢的轉好,他還說,德妃做飯的飯菜里,放了一些讓人身體變好的東西,具體是什么東西,他還檢驗不出來,如若能批量制成藥,到時候不知道能救多少人,即使是他,如若當時就能有這個藥材,也不至于絕育。
其實得失朕還是分得很清楚,上輩子朕已經不能有孩子了,這輩子也不必強求,而且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親弟弟,也算是有了血脈相連的親人,到時候也可以把弟弟當自己的親兒子養,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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