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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兩人是同父異母, 容貌也有幾分相似。兩人最大的不同便是眼睛, 言楨隨了孟雅惠, 而周依桐卻隨了父親。
周依桐一愣,“當然,我當然相信姐姐。”
言楨聞言唇角微微上揚,那雙波光流轉(zhuǎn)的杏眼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周依桐對這個姐姐沒有敵意,她八歲的時候,姐姐來到了家中。
那時候言楨對這個家很陌生,每天膽戰(zhàn)心驚的過日子,生怕自己做的不好就會被攆出去。家里的保姆也看不起她, 說她是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
周依桐記得, 有一次她犯了錯,孟雅惠罰她不許吃飯, 后來還是姐姐偷偷的給她拿了糖。在她心里, 言楨這個姐姐并不壞,只是有點膽小而已。
言楨和周依桐一起上了樓。
樓下孟雅惠看著兩女兒的背影,心里愧疚極了, 她實在是對言楨這個女兒虧欠太多了。周耀輝走過來摟緊孟雅惠的腰肢,“別擔心了, 回北城以后, 我替言言安排個好工作。”
孟雅惠用力的握緊了周耀輝的手, “謝謝你, 耀輝。”
“我們是夫妻, 言言也是我的孩子, 說這個干什么。”他拂了拂孟雅惠的臉龐,眉眼依舊溫柔。
孟雅惠忍不住靠在了周耀輝的懷里,她為了周耀輝,放棄了自己親生的大女兒這么多年,她不后悔,要是重來一次,她依舊會選擇周耀輝。
周耀輝揉著她的肩膀,眼里的溫柔漸漸消失。
回到房間后,周依桐首先注意到的是言楨的古箏,她忍不住的上手撥弄了一下,“哇!姐,你竟然會彈古箏!”
言楨將窗幔放下來,“外公以前是做樂器的,我就會一點點樂器,古箏也會一二。”
“哇,姐,你好棒啊!”周依桐是第一次來小鎮(zhèn),以前每年回來拜祭,周耀輝夫妻倆都不會把自己帶上,她這也是第一次聽說外公以前是做樂器的。
“姐,那你可以給我彈一首么?”
“很晚了,下次再說吧。”言楨揉了揉周依桐的短發(fā),招呼她上.床睡覺。在原身的記憶力,這對姐妹的關(guān)系并不僵,相反的還不錯。比起與孟雅惠的關(guān)系,兩人不知好了多少。
周依桐的小臉耷拉下來,“好吧,”她抬頭,瞬間又揚起笑容,“不過姐,下次你必須彈給我聽!”
言楨噗嗤一笑,還是點頭應(yīng)了下來。
*
累了一天了,爬上.床后,周依桐就趴在床上睡著了。然而言楨卻睡不著了,她才來這個世界兩天,就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閉上眼,腦海里全是曲言從小到大的回憶,每一件都清晰明了,就連她小時候餓肚子找糖吃的畫面都歷歷在目。
言楨心里無聲的嘆息一聲。
直到天色微亮的時候,言楨才迷迷糊糊的睡著,睡了一個小時左右,她就醒了。
今天是外婆的忌日,大家起的都比較早。
吃完早飯后,一家人才上山。外婆的墓地建在小鎮(zhèn)附近的一座小山上,地勢不錯,墓前有課不知名字的樹,已經(jīng)抽出了嫩綠的枝丫。
言楨走在最后面,一行人中除了周依桐偶爾開口說說話,其余時間都安安靜靜的。期間孟雅惠一直想找言楨談?wù)劊墒敲看卧挼搅俗爝呌譄o從說起,她抿了抿唇,看著言楨的背影,也因此作罷了。
山路是用青石板鋪設(shè)而成的,從山腳直通到山頂。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后,一行人才到達墓地。
外婆的墓地在最中間。
孟長倫眼神晦澀,老伴都走了兩年了,家里的子女們也不和,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過著,好在外孫女還算孝順,經(jīng)常會回來看看自己。
“媽。”孟雅惠將手里的花放在墓前,“我?guī)е劳┖托∏瑏砜茨懔恕!?br />
周依桐和周乾都是第一次來祭拜,都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著墓碑上陌生的照片,直到孟雅惠拉了他們一手,兩人才齊齊的喊了一聲外婆。
也不是孟雅惠不想帶兩個兒女回來,是周家人不讓,今年好不容易等周老太太松了口,她才帶著兩人回來。
周耀輝捏了捏孟雅惠的肩膀,對著墓碑也喊了一聲媽。
等周耀輝一家人祭拜完后,言楨才走到墓碑跟前,她蹲了下來,認真清掃了墓前的灰塵,“外婆,我會好好照顧外公的,等我買了房子就把外公接到北城去。”
來這個世界兩天,言楨突然有了一個目標。
在北城擁有一套房子。
孟長倫聽著言楨的話,心中不免感嘆,而孟雅惠心里卻火辣辣的疼。
掃完墓,一行人一前一后的下山,周耀輝放慢了腳步,跟言楨并肩走著,“言言啊,你現(xiàn)在沒工作,回到北城以后先到天悅上班吧,我讓人事部給你安排一個好工作。”
天悅是周家旗下的,也是國內(nèi)排名前幾的娛樂公司。
言楨笑了笑,“周先生,我已經(jīng)有了上班的地點了,謝謝你的好意了。”
孟雅惠也停了下來,她有些驚訝,連忙問,“你有上班的地點了?在哪里?你現(xiàn)在身負抄襲的罪名能去哪里上班?你聽你爸的,就去天悅。”
言楨面上笑容消散,還沒開口,周耀輝就搶先一步開口了,他責怪道,“雅惠,昨晚不是跟你說了么?對言言好一點,不要動不動就板著臉對她。”
周耀輝這么一說,孟雅惠神情才變得溫和起來,“言言,你爸的公司絕對比你那些設(shè)計事務(wù)所有前途,我們是相信你沒抄襲,可是外界不這么認為啊,大家都認為是抄襲了,那些好的設(shè)計公司也不會聘請你的,天悅是你最好的選擇。”
言楨彎了彎眉眼,杏眸中看不出情緒,“我自有抉擇,就不麻煩您了。”
“你這孩子,怎么說什么也不聽?我們難道會害你么?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怎么油鹽不進?”孟雅惠看言楨這樣不順從自己,便忍不住加重了語氣,完全將周耀輝的叮囑拋在耳后。
“媽,”周乾癟癟嘴,幸災(zāi)樂禍,“人家既然不愿意來,那就算了唄,我們天悅廟小容不下她那尊大佛。”
周依桐趕緊拉了拉周乾的袖子,示意弟弟別再說下去了,她轉(zhuǎn)頭對言楨道,“姐,小乾口無遮攔的,你別怪他。不過,你不來天悅也是好事,天悅畢竟是娛樂公司,和你的專業(yè)不搭,娛樂圈蛇龍混雜,你不來也好,免得吃虧。”
言楨沒理睬周乾,對孟雅惠道,“我不去天悅可是在幫你啊。”
見言楨連個眼神都沒有丟給自己,氣的周乾連瞪了言楨好幾眼,然而言楨依舊視若無睹。倒是孟雅惠聽了一愣,準備問她什么意思,一直緘默不言的孟長倫開口了。
“有什么事不能回去吵?”他轉(zhuǎn)頭看著孟雅惠,語氣淡淡的,“你們既然已經(jīng)祭拜完了,就趕快回北城去吧。”
孟雅惠身子有些僵硬,要不是身后有周耀輝扶著她肯定就倒了下去,“爸……”
父親這是在趕她走啊。
孟長倫吸了一口煙,目光眺望著山腳,“以后也別回來看我了,我一個人過的挺好,你們回來更糟心。”
這么多年,這個女兒都沒有盡過孝,現(xiàn)在來看望自己,還有什么意義?
“爸……”孟雅惠紅了眼眶,她承認這十多年來,為了得到周家的承認,她是對孟長倫夫妻倆的關(guān)心是少了,可是在她心里孟長倫依舊是她的父親啊。
“走吧。”孟長倫掐斷了咽,嘆了一聲氣,招呼著言楨離開了。
身后周家一家人面面相覷,周耀輝握緊了孟雅惠的腰肢,“走吧,我們也趕快回北城吧。”
孟雅惠點了點頭,靠在周耀輝的肩膀上,心里酸的厲害。
周耀輝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小鎮(zhèn),眼神漸漸變得漠然,這個破鎮(zhèn)子,他以后是不會再來了。
“媽!外公怎么這個樣子?”周乾忍不住的抱怨,他長這么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氣,他可是周家的小少爺,是個人都要給自己幾分面子。
“小乾,不許你對外公無禮。”孟雅惠嚴厲訓斥,“他是你的外公,是你的長輩。”
“好嘛。”周乾癟了癟嘴,自是不敢再頂嘴了。
周依桐瞅了瞅面帶愁容的媽媽,還是沒為弟弟說句話。
周依桐跟了上來,她抿了抿唇,“姐,你是不是還在生媽的氣?媽其實不是有意的,剛剛吃飯的時候,媽就很難過,說自己冤枉了你,媽當初會相信莫雪笛的話就是太著急了,她怕你變成壞孩子。”
言楨停了腳步,認真的看著周依桐,“那你相信我么?”
兩人是同父異母,容貌也有幾分相似。兩人最大的不同便是眼睛,言楨隨了孟雅惠,而周依桐卻隨了父親。
周依桐一愣,“當然,我當然相信姐姐。”
言楨聞言唇角微微上揚,那雙波光流轉(zhuǎn)的杏眼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周依桐對這個姐姐沒有敵意,她八歲的時候,姐姐來到了家中。
那時候言楨對這個家很陌生,每天膽戰(zhàn)心驚的過日子,生怕自己做的不好就會被攆出去。家里的保姆也看不起她,說她是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
周依桐記得,有一次她犯了錯,孟雅惠罰她不許吃飯,后來還是姐姐偷偷的給她拿了糖。在她心里,言楨這個姐姐并不壞,只是有點膽小而已。
言楨和周依桐一起上了樓。
樓下孟雅惠看著兩女兒的背影,心里愧疚極了,她實在是對言楨這個女兒虧欠太多了。周耀輝走過來摟緊孟雅惠的腰肢,“別擔心了,回北城以后,我替言言安排個好工作。”
孟雅惠用力的握緊了周耀輝的手,“謝謝你,耀輝。”
“我們是夫妻,言言也是我的孩子,說這個干什么。”他拂了拂孟雅惠的臉龐,眉眼依舊溫柔。
孟雅惠忍不住靠在了周耀輝的懷里,她為了周耀輝,放棄了自己親生的大女兒這么多年,她不后悔,要是重來一次,她依舊會選擇周耀輝。
周耀輝揉著她的肩膀,眼里的溫柔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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