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穿越之初 捉蟲
門外的人不可能再推門進來了,秦鈺從枕頭下面掏出那硌人的珠子,然后放在了那床頭的盒子里面,說是讓他安眠,放在枕頭下面硌成那樣還真的沒有辦法睡覺。
秦鈺也沒有關上盒子,那柔藍的光并不刺眼,就這樣睡眠也沒有什么妨事的,倒是安和的很。
臨睡前,秦鈺還是將秦笙的平板關了一下機,掃了一眼屏幕,凌天二字加了書名號分外的顯眼,秦鈺就知道秦笙這家伙果然又是在看小說。
倒也不是不想讓他看,要是只是休閑娛樂就算了,關鍵是秦笙這家伙一看起來可能再回神就已經天亮了,所以秦鈺只能緊緊限制著,不過還是給秦笙留了那么一兩條漏網之魚。
打開另一邊的床頭柜放進去,不仔細看,里面也已經放了十幾個平板,秦鈺也只是笑了笑想著他們家這小弟弟又怎么千方百計攢錢買一個平板的苦逼樣子,然后愉快的睡著了。
而這一睡,竟是難得的深睡眠,即使當初剛剛整頓好秦家的時候,疲憊至極的秦鈺,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睡得這么深。
當年的秦家并沒有現在這樣的安穩,旁系層出,那個時候的秦鈺身體還很好,少年的他總是唇瓣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一般,睡眠也好的很。
只是那個時候是不敢睡,說是去環游世界的父母被家族中所謂的大爺爺派去的人殺死,要不是父母安排了可靠的人在國外接應,要不是家族遺囑上寫著財產只能傳給嫡長子,那個時候,可能秦鈺就已經沒有命在了。
十歲出頭的少年,本該是最淘氣的時候,可是那個時候秦鈺就已經明白了太多的東西,因為他還有著兩個血親的弟弟,身為大哥,他應該保護他們。
而那個時候,裝傻就是最好的辦法,假裝依戀那個不知道隔了多少血親的爺爺,由這個人代理著屬于他的財產。
然而這樣還不是最保險的,因為他不是那個人的血親,他看似慈祥的眼中總是閃過對他的殺心,所以秦鈺沒有坐以待斃。
他變得很快,由一個連螞蟻都不敢踩死的人一步一步的變成了一個可以手仞仇人的人。
那樣的日子是艱辛的,他從解剖死掉的老鼠,然后去殺豬場殺豬,一點點忍著惡心,最后到面無表情甚至可以微笑的看著一個人死去。
那個老人對他防備的很厲害,即使他表現的特別無害,白天都在課堂上睡眠而過,甚至囂張的惹事打架,就算如此,也沒有讓那個人完全的放下防備的心理。
所以秦鈺在父母留下的那個人的幫助下躲過第一次暗殺的時候,直接給老人的兒子下了套,死在女人的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的死法了。
很自然,完全沒有暴露呢,畢竟那個夜晚,秦鈺在乖乖的睡覺。
或者可以說,唯有那個晚上在乖乖的睡覺,平時的晚上,只能躲在衣柜的里面打著最小的手電筒看著書,衣柜的縫隙被牢牢的塞住,需要小心翼翼的將光線遮掩起來,可是也不能完全不注意,要防備老人的查夜。
那個時候秦鈺就明白的,如果只是他的那些小計謀而沒有充足的知識,他是沒有辦法斗過這個人的,即便是斗過了,他也沒有辦法守得住秦家和他的弟弟。
秦錚在他的百般哀求下被送進了部隊,暗殺隨時跟隨著他們,各種各樣的意外,秦錚能不能活下來也要靠運氣和努力才行。
有的時候秦鈺也會有支撐不住的時候,想要就此放棄,那柔軟的床榻在黑暗中無比的誘人,可是死亡的緊閉時刻懸在頭頂,容不得絲毫的疏忽。
那段時間是秦鈺生命中最為黑暗的日子,卻也在他黑暗中迎來了他的光明。
那個總是想要殺掉他的老人被燒成灰撒進了大海,秦鈺祝他來生能夠心胸和大海一樣的寬闊。
就在那之后,秦鈺沒有再動那人的子孫,只是當時經歷慘烈內戰的秦家,已然如同破爛的大船將沉不沉了。
如果就此毀滅,秦鈺也不會在意,只是不管是黑道白道,秦家的仇人都相當的多,沒有勢力,就沒有辦法生存。
與其整修那條大船,不如重新建造一艘自己的來的暢快,那條破爛的船被秦鈺沉進了大海,連帶著那吸附在上面的人們,而秦鈺新建的船,雖然剛開始有人也想要占上點便宜,但是在每每受挫被剁掉手的時候,就有人知難而退了。
原來的老宅被舍棄,這座新建的巨大的別墅才是他們兄弟三人的家。
秦家雖然現在已然在穩穩的航行,只是大海寬廣無涯,掌舵的人又怎么能隨便的打個瞌睡什么的呢。
所以即使現在看著表面安穩,秦鈺卻也再不能陷入深睡眠,也不知道是當年傷了根基,還是因為現在的時刻警惕。
真的很難得呢,秦鈺的思維還在游動著,努力想要清醒卻無法抵抗困意的侵襲和舒適感,就像是在母親肚子里時一樣的舒適。
僅此一次,秦鈺的思維發出舒適的嘆息,就此沉睡過去。
床頭的珠子光華流轉,只是一個眨眼間照亮了整個房間后,連同著房間里面熟睡的人都不見了。
秦鈺睡了一個好覺,甚至在醒來的時候身體憊懶的想要伸個懶腰,只是身體動彈的時候,他睜開了雙眸看著頭頂的藍天白云,陷入了一瞬間的呆滯。
不是因為在野外的緣故,若是僅僅在野外,最多也就是綁架,要么要錢要么報仇,總是能逃脫的,秦鈺呆滯的原因是看到那在面前揮舞著的小手,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是一個嬰兒的手。
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的話,那嬰兒的手就是他的手,換算一下,他現在是個嬰兒。
難不成是一覺睡得死后投胎了?說好的能活到四十歲這也太快了吧,或者是前世作孽太多,所以出生了也被拋在荒郊野外。
雖說現代不容易見到狼,但是這么偏僻的地方真的挺容易被野獸吃掉的啊,秦鈺嘆了口氣看了看周圍,目前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
就現在這嬰兒的身體,想翻個身都翻不了,光想不做的話根本就是只能等死啊。
祈求上天吧,來個人看見他,等他能走路了一定報答大恩大德,秦鈺難得的異想天開,也只能轉移注意力讓饑餓的肚子沒有疼的那么難受而已。
真是相當悲慘的一次投胎呀,秦鈺看著頭頂的藍天,在覺得格外的藍的時候好心情的欣賞了起來,在沒有任何辦法阻止死亡的時候,秦鈺希望至少心情還是不錯的,至于死后的問題,就不是不能考慮的了。
不過如果到了陰曹地府,讓他知道到底是誰讓他這么投胎的話,他保證一定會跟那個人好好交流一下的。
小小的嬰兒臉上露出了不屬于這個年齡的笑容,可惜秦鈺的這個愿望終究是落空了。
那湛藍的天空中只是好像劃過了一道光,還沒有等秦鈺反應過來,他的身邊就站了一個人,長長的衣擺隨著這人的蹲下身而拖在了地上,小小只的秦鈺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這人給抱了起來,并且眼尖的看到那沾了塵土的衣服干凈的像新的一樣。
如果只是看見衣服秦鈺會覺得是不是在演戲的話,那么這人飛著來飛著去,沒有威亞鋼絲掛著的場景,就讓秦鈺確定了他可能已經不在地球上了。
從來都是唯物主義世界觀的秦鈺,有些感嘆他多多少少接觸了一點秦笙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書,知道飛著的這種叫做修真。
高空中只是踏著一把飛劍,對于普通人來說只怕是搖搖晃晃,可是對于抱著秦鈺的這個人來說,卻穩當的如履平地,甚至這樣快的飛行速度,秦鈺的眼睛幾乎看不清周圍的風景,可是身上卻沒有一丁點的風吹進來。
反正是閑的無聊,秦鈺也就看了看這抱著他的人,廣袖博帶,飄飄欲仙先不說,只看面相,這人就長的十分的周正,雙眉寬闊舒坦,一看就是心胸寬廣之人,且并無做過虧心之事。
秦鈺學過幾分的面相,他學的多學的雜,看人看面相不是絕對的方法,但是也是可以成為認識一個人的一部分。
有的人生的丑,但是眉宇疏闊,面相平和,并不讓人覺得難受,而有的人生的美,面相卻不一定就長的好,再加上現代整容技術的發達,秦鈺也不過是做個第一印象的參考罷了。
真的要看透一個人,絕不是一面就能看清的所有的。
一個小孩子的打量秦敬自然是能感受到的,對此,他也不過是看了看這孩子黑溜溜的眼睛,覺得這孩子也不怕生,愈發的有緣罷了。
飛行的速度很快,似乎只是一瞬間,秦鈺感覺到眼前的景象變得清晰了,然而還沒有等他打量這山清水秀的山林,就被一陣奔跑過來的香風裹住了,身體貼著少女還沒有完全發育好的地方,秦鈺只想默默捂住自己的臉。
“爹,這是你從哪兒抱來的的私生子啊?”少女清凌凌的問道。
秦敬抽了抽嘴角,沒忍心責備女兒“這是撿的。”
“哦,爹你真會撿,”少女明顯不信,撿一個就這么好看,騙誰呢?
秦敬“……”真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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