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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菜花蛇


  如果您現(xiàn)在看到的不是正文,那就明天再來看吧!“我們村于秀才教我的,他天天給我說書,他念過的那些書我基本上都會背了。?  壹????看書”

  “這么厲害,于秀才還教你寫這種文章?”為什么他認識的那些舊時代的老學究,只會作那些通篇之乎者也的八股文章呢?

  “這個不是,我自己聽廣播學的。”

  “哇,你這么厲害,要是有機會上學的話,那可真不得了啊!”

  “可不是嘛,可惜沒有這個命!”許秋陽說著稿紙又翻過一頁,這種稿紙一頁四百個字,她這是說話寫字兩不誤,“刷刷刷”地八百個字就出來了啊,羅建剛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有這本事,在工地里干活多浪費啊,要不我跟站長說說,讓你來負責宣傳工作吧!”羅建剛說。

  “千萬別!”許秋陽連忙說,“追求進步是好事,我以后會在站長面前好好表現(xiàn)的,但現(xiàn)在想不要說,你也別把我?guī)湍銓憴z查的事告訴別人。”

  “為什么呀?”

  “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不知道啊,我現(xiàn)在還只是個臨時工呢,萬一別人妒忌我,在我轉(zhuǎn)正的時候做個什么手腳,給個小鞋什么的我穿,那我多虧啊,還是一步一步慢慢來,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對吧!”

  羅建剛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看不出來,你這小腦瓜子,還挺會想的。”

  “呵呵,過獎過獎!”許秋陽甩甩手,揉了揉發(fā)疼的手指,以前都是用電腦打字的,好久沒有用手寫過這么多字了,真有點受不了。

  羅建剛不說話了,低著頭看她繼續(xù)奮筆疾書,其實稿紙放在膝蓋上寫字很不方便,一般人這樣寫出來的字都會比平常差些,可她依然寫的很好,一筆一劃,清晰可辨,沒有絲毫的潦草之處。

  羅建剛越看就覺得她這個人讓人看不懂了,一開始的時候,他真的以為她就是那種普通的農(nóng)村姑娘,甚至比一般人還要不講究一些,衣服破破爛爛就不說了,家里沒錢也怪不得她,但頭發(fā)總應該好好梳理一下吧,身上還一股豬圈的味兒,當時他邀請她坐上自行車后座以后馬上就后悔了,那個味道害得他一路都不敢大口呼吸。

  后來聽說她無家可歸,不知怎么的居然鬼使神差地帶她到自己二舅家洗澡,洗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姑娘長得還不錯,不過也就僅僅是長得不錯而已,還遠遠不到讓他動心的程度。

  現(xiàn)在雖然說不興講門當戶對這一套了,可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將來要找一個農(nóng)村出來的姑娘,最起碼兩人得有共同語言吧,總不能以后朝夕相對,除了柴米油鹽,能講的就只有種田喂豬的話題。

  可她居然會寫字,不但會寫,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寫起文章文采斐然,這一刻的她看起來真的完全不像一個農(nóng)村出身的姑娘了,你聽聽,還怕人家給她穿小鞋呢,這是一般的農(nóng)村姑娘該想得到的嗎?

  在羅建剛眼中,農(nóng)村人都是比較思想簡單的,有什么矛盾,一言不合就吵架,吵不清楚就開打,抓頭發(fā)撓臉皮,撒潑打滾,鬧得不可開交。

  但是來陰的,表面上和和氣氣,暗地里給人使絆子,這種事情在城里的機關(guān)單位比較多見,農(nóng)村人一般沒這個腦子。

  不是羅建剛瞧不起農(nóng)村人,其實他更喜歡這種簡單的方式,拳頭底下見真章。

  所以許秋陽能說出這樣的話,倒真的讓他有點暗暗心驚,潛意識了就覺得,這姑娘啊,將來一定了不得。

  許秋陽可沒管他腦子里的那些彎彎繞繞,她的一千五百字檢查終于寫完了,最后落款署上羅建剛的名字,寫上日期,展在面前好好地欣賞了一番,有點自得地想,還是很不錯的嘛!

  她上的是師范大學,對一個老師來說,字寫得好不好對她的形象非常重要,所以她在練字上面是下過苦功的,而且她剛畢業(yè)的那份工作,是當小學老師,板書更是要求一絲不茍,所以她也習慣了寫這種端端正正的楷書,哪怕環(huán)境如此惡劣,也寫得一點不差。

  許秋陽覺得,她這篇檢查,都可以貼到黑板報上去當做范文了。

  不過羅建剛大概是不愿意的吧,畢竟這份檢查的最后,寫的是他的名字呢!

  把寫好的稿紙還給羅建剛:“好了,你看看,收貨不?”許秋陽打了個呵欠,發(fā)現(xiàn)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地都回了工棚睡覺了,火堆旁也就剩下包括他們在內(nèi)的四五個人了。?  ?一看書  

  羅建剛沒想到自己一直頭疼的事這么簡單就解決了,一時又起了得寸進尺的心思:“對了,跟你商量個事唄!”

  “什么事啊?”許秋陽幫他寫完檢查,覺得自己肩膀上背負的人情債一下子減輕了一大半,她從小就不喜歡接受太多別人的幫忙,特別是像他這種不太熟的人,別人幫完之后總覺得欠了別人什么似的,總想著要做點什么還回去。

  “其實這事跟你也有關(guān)。”

  “哦!那你說吧!”許秋陽洗耳恭聽。

  “你想啊,那個王瘸子花了那么多錢,今天在這兒又吃了這么大的虧,他能善罷甘休嗎?要是他再來鬧事怎么辦?在咱們工地還好,有咱們這些人在,他不敢胡來,可是他萬一鬧到你家里那邊去了呢?”

  “對啊,這怎么辦啊?”這也正是許秋陽擔心的問題,她當然沒那么天真以為經(jīng)過今天這一出,這件事就算一了百了了,王瘸子鬧上她家,讓李桂芳吃吃苦頭,她是喜聞樂見的,可是家里還有那么多弟弟妹妹呢,鬧到最后,受罪的還是他們,畢竟是原主一手帶大的孩子,怎么說也還是于心不忍的。

  “所以咱們站長給想了個好辦法。”羅建剛把彭站長想要把許秋陽的事情寫成廣播稿,在全縣的廣播上播送,給王瘸子造成輿論壓力,讓他不敢再胡作非為的想法跟許秋陽說了。

  “反正你文章寫得好,這個廣播稿就你來寫吧,在文章里把這種封建包辦婚姻批判得嚴重些,把抗爭的勝利寫得光榮些,對其他正在遭受這種迫害的姐妹們也是一種鼓舞和幫助啊!”

  羅建剛有點兒興奮,他覺得自己正在做的,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許秋陽聽得嘴巴都張開了合不攏,原來在這個時代,廣播也能當成是爆料熱線的啊!

  在現(xiàn)代,很多底層群眾遇到了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打電視臺的爆料熱線,在電視上曝光之后,原本困難重重的事情,很快就能得到解決,不失為沒權(quán)沒勢的老百姓們維護自己權(quán)利的好辦法。

  更有甚者,會跑到人流密集的路段去假裝要跳樓或者跳橋,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許秋陽心底里其實不太贊同這樣的做法,造成交通堵塞影響別人的正常生活不說,這樣利用大眾的同情心來達成自己的目的真的好嗎?

  這種事情放在別人身上,只能嘆一句人各有志,可是放在自己身上,說心里話,許秋陽不愿意,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的苦難展露在大眾的面前,就像當初上學的時候,作為一個貧困生站在領(lǐng)取助學金的獎臺上,所感受到的屈辱比所感受到的善意要多得多。

  說到底她也還是一個自私的人吧,她不愿意用自己的苦難去娛樂大眾,讓自己成為人們茶余飯后指指點點的談資,哪怕這樣做真的能對社會的進步起到促進的作用,她也不愿意。

  “哎,怎么樣,你能寫吧?”羅建剛還在等著她的回答。

  “不,我不寫。”

  “怎么了?剛才這檢查你不是寫得挺好的嗎?寫個廣播稿對你來說也不難吧?何況我們這也是為了幫你啊!”羅建剛不解地問。

  許秋陽突然氣憤地站了起來:“說了不寫就不寫,你們就非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差點兒被我媽給罵了才高興嗎?你們就不能讓我好過點?”說完氣沖沖地往工棚那邊走去。

  工棚里黑乎乎的,只有門口映進來的些微火光,許秋陽小心翼翼地跨過地上橫七豎八的雜物,走進最里面她自己的小隔間,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流淌下來,她伸手去抹,暗自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可是她到底是個女孩子啊,就算再窮再卑微,也還是有著自己薄弱的自尊,只是想以一個最普通的正常人的形象出現(xiàn)在別人的面前,有錯嗎?

  到了里面幾乎已經(jīng)是伸手不見五指了,許秋陽摸黑蹲了下來,摸到自己的鋪蓋,脫了鞋子鉆進去,忽然腳下觸到一個溫暖的物體,把她嚇了一跳,趕緊縮回來,伸手從上面按了一下,圓圓的,軟軟的,隔著被子還透出暖意,該不會是有什么活物吧?

  楊雪珍搖著她的手臂撒嬌:“那他有沒有跟你說什么話啊?好姐姐,你告訴我嘛!”

  許秋陽有點心虛,特義正辭嚴地說:“沒有,什么都沒說,累死了都,光顧著睡覺了。”

  楊雪珍有點失望地“哦!”了一聲。

  許秋陽不忍心,又問:“你想知道他什么啊?”

  楊雪珍在她耳邊悄聲說:“你有機會幫我問問,他有沒有對象唄!”

  “干嘛要我問啊,我跟他又不熟,你自己不會問?”

  “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嘛!看在我對你這么好的份上,你就幫我問問啦!”

  許秋陽低頭看看她給自己帶來的東西,喝水的口盅,吃飯的搪瓷飯缸和筷子,還有洗臉的毛巾都準備好了,確實是對自己挺好的,這點小忙都不幫好像有點忘恩負義啊。

  “好吧,我找個機會問問,不過別這么著急啊,這么急吼吼地問好像咱多上趕著似的。”

  “嗯,假裝不經(jīng)意地提一下就行了。”

  說著兩人拿著飯缸去領(lǐng)早飯,今天的早飯有粥和大白菜餡包子,熱乎乎的粥水下肚,整個人就像重新活過來了,趁著還沒開工,許秋陽換下羅建剛借給她的那件棉衣,準備拿去還給他,順便再看看有沒有機會完成楊雪珍交代的任務。

  她這個人心里存不住事,一想到還有事沒做完心里就不舒服,只想著快點完成。

  羅建剛也剛吃完早飯,正在河邊洗飯缸,見她過來問了一句:“還有事?”昨晚天太黑沒看清楚,現(xiàn)在仔細看看,這姑娘收拾干凈了也挺能看的,臉盤小小的,鼻子嘴巴都小,就一雙眼睛又圓又大,幾乎占了半張臉。大概是昨晚睡得好,大眼睛黑白分明的,靈動得很,認真看人的時候眼神純凈得像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動物,水汪汪的。

  就是皮膚黑了些,還糙,被風吹得都皸裂了,應該抹點擦臉油,要是養(yǎng)白了再換上一身時髦的衣裳,準是一個漂亮姑娘。

  這想法在羅建剛的腦子里一閃而過,不過他馬上就丟開了,并為自己私自對工友的評頭品足而慚愧不已,不管別人長得怎么樣,都應該對工友平等對待,怎么能挑剔別人的相貌呢?

  許秋陽把棉襖遞給他:“我朋友給我?guī)б律褋砹耍@件先還給你吧!”

  羅建剛看了一眼她身上那件花棉襖,好看是好看,可一看就不抗冷。

  楊雪珍家里的條件比別人好,可也好不了多少,要不怎么說他們石南村是整個縣最窮的呢,村支書也比別村的支書窮,別人過冬只有一件棉襖,楊雪珍好一些,做了兩件,但除了她身上的那件是新做的,現(xiàn)在給許秋陽的這件,是用以前的老棉花重新絮的,也薄得多,她準備開了春天氣暖和起來的時候才穿的,現(xiàn)在許秋陽沒衣裳穿,便拿出來先救急,雖然薄了一些,但也總比沒有好。

  羅建剛沒接她的棉襖:“穿過的衣服不洗一洗就還給別人嗎?”

  “才穿了一個晚上,再說了,棉襖不好經(jīng)常洗,洗多了就不暖和了。”

  “那你就多穿幾天再洗唄!”羅建剛說完,拎起洗干凈的飯缸轉(zhuǎn)身就走了。

  “啊?”許秋陽楞了一下,好像他說得也有點道理?不管了,既然人家愿意借,她就多穿幾天再說,剛脫下來一會兒,就已經(jīng)覺得有點冷了,這倒春寒啊,還真有點猛。

  “哎,羅建剛,等一下!”許秋陽突然想起還有話沒問呢!

  “嗯?”羅建剛回頭看她,目光溫和。

  “呃,那個……”許秋陽有點語塞,說好了假裝不經(jīng)意呢?眼下這個情況怎么不經(jīng)意得起來?算了,破罐子破摔吧,反正自己在他面前也沒有什么形象可言,干脆直接問了求個心安,“你有對象嗎?”

  “什么?”羅建剛懷疑自己沒聽清楚,哪有剛認識就問別人這種事的?又不是他們街道里那些閑著沒事專愛給人胡亂牽紅線的大媽。

  “嘿嘿,也沒什么,就是有點好奇,隨便問問。”許秋陽難得地紅了臉,眼光四下亂瞟,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沒有。”說完羅建剛自己也楞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真的認真回答她這個問題,突然想起一件事,她不是那種喜歡給人做媒的大媽,那她為什么要問這個,好奇?這么說她很關(guān)注自己?

  想到這里,羅建剛不知怎么的也有點慌,急急說一句:“快要開工了,我先走了。”然后匆匆離開。

  羅建剛今年剛滿二十,十八歲高中畢業(yè),然后在家待業(yè)了一年多,第一次參加工作,沒有喜歡過女孩子,但心中對于自己未來妻子的形象還是有所幻想和期待的。

  應該就是那種長發(fā)披肩,長得白白凈凈,性格溫柔,說話細聲細氣的姑娘吧,反正無論如何,不會是許秋陽這種,她也太不講究了,比他一個大男人還不講究。

  聽到他說沒有,許秋陽不知道為什么就很高興,雖然不管怎么樣也輪不上自己,但這個男人還是沒主的,這件事兒就讓她很高興。

  她興致勃勃地回去告訴楊雪珍:“他說他還沒有對象。”

  “真的嗎?太好了!”楊雪珍歡喜道,隨即又問,“怎么那么快就問到了,你怎么問的?”

  “就直接問的啊!”

  “哎呀,你怎么能直接問呢,那得多丟臉啊!”楊雪珍捂著臉說。

  “怕什么,他又不知道是你問的,要丟臉那也是我。”許秋陽不在意地說。

  “那倒是。”楊雪珍點點頭,“哎,那你說我有沒有機會?”

  “這可不好說。”許秋陽說著往第一組那邊看去,羅建剛身邊正圍繞著一群鶯鶯燕燕呢,他們組那些個姑娘都喜歡往他身邊湊,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真討厭!”楊雪珍也滿是怨念地瞪了那些姑娘一眼,“他們組沒別的男人了嗎?干嘛都巴著他一個人不放?”

  “我們組也有別的男人啊,我覺得二師兄就不錯,你看呢?”

  “二師兄你就別想了,眼珠子都長在鄧淑美身上呢!”

  “真的假的?我怎么沒看見?”

  “今早上出門的時候,二師兄特地來我們村口等著她一起走呢,說什么一塊兒走路熱鬧點兒,他們村還有兩個姑娘也是我們組的呢,也沒見他等她們。”楊雪珍八卦地說。

  這個年紀的青年男女,渾身的荷爾蒙無處發(fā)泄,悄悄講些小小的八卦也能讓人無比滿足。

  許秋陽感慨地說:“真沒想到咱們的小淑美還這么有本事啊!”

  楊雪珍突然笑了一下:“你看啊,淑美那么瘦,二師兄得有她兩個大吧,晚上躺在一起,不會擔心把她給壓壞嗎?”

  “你好不要臉!”許秋陽伸手去撓她癢癢,楊雪珍當然要反擊,兩人嘻嘻哈哈地鬧了起來。

  遠處的羅建剛也忍不住轉(zhuǎn)過頭看了這邊一眼,這姑娘還真看得開啊,都混成這個模樣了,還能笑得那么開心。

  笑著笑著,許秋陽突然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有問:“對了,你昨晚回去看見我們家怎么樣了?”她就這么逃了出來,留下一個爛攤子,不知道收拾得怎么樣了。

  “哦,你家的大肥豬跑了出來,追了好半天才追上,掉了不少膘,可把你媽心疼壞了,還有你家的門鎖,被你弟砸壞了,你媽在你家門口罵了半天。”

  “那她沒打我弟?”

  “你弟入伍了呀,昨天下午就運兵了,她哪敢打呀,打壞了去不了當兵怎么辦。”

  許秋陽放下心來,昨天多虧了許東來她才能逃出來,她最擔心的就是許東來了,現(xiàn)在他能順利地去當兵,她就不怕了。

  “那王瘸子沒來鬧事?”

  “來了呀,我聽說帶了幾個人,拎著鋤頭扁擔氣勢洶洶地過來的,說什么要不給人,要不就賠糧食。”

  “那怎么辦?”許秋陽知道糧食家里是肯定拿不出來的,年前那些,早就進了一家人的肚子了,后來的這些,依著李桂芳的摳門性子,入了她的手的東西就別想再漏出來。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被你媽撒潑打滾給混過去了唄,聽說王瘸子是一點便宜也沒討到,還丟了大臉,對了,秋陽,他知道你來了這兒干活了,不知道會不會到這兒來鬧啊!”楊雪珍有點擔心地說。

  “不會吧,我又沒拿他的東西,他來鬧我也沒法還他呀!”許秋陽說,“實在不行我給他立個字據(jù),以后發(fā)了工錢慢慢還他唄!”指望李桂芳放血那是不可能的了,看來還債這事還得著落在自己身上,不過如果能換來以后的安穩(wěn)生活,這幾年辛苦一些,咬著牙把債還了也是值得的。

  “最怕他要的不是錢,而是來抓人!”

  “不會吧,光天化日之下,又不是舊社會,他還能強搶民女嗎?”

  楊雪珍也覺得有道理:“嗯,你別怕,就算他來抓你,咱們這兒這么多人,也不能讓他給得逞了。”

  正說著呢,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的戲碼居然真的要上演了,有人匆匆忙忙跑過來:“許秋陽,你快躲躲吧,王瘸子帶著人抓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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