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李泰山穩(wěn)穩(wěn)的一笑:“我是丑話說在前頭,你們愛來呢就來,不來呢就自己想轍去,你們也這么大年紀了,好壞自己知道。自己照量著辦吧!”
李仲武咬了咬牙,強笑著說:“爸說的是,我們的生活費我們自己負擔,不能給爸填麻煩!”
這場風波終于告一段落,李仲文憂心忡忡的說:“咱爸那性格,能跟二哥他們過到一起去嗎?”
寧樸冷笑一聲:“你還沒看出來嗎?二哥兩口子早就惦記上咱爸的房子了,揣摩這老爺子和老太太歲數(shù)大了,老太太性格綿軟,啥事都聽爸的,咱爸身體雖然好,可再好還能活幾年,等老兩口一沒,房子就是他們的了,以后,咱們還是經(jīng)常來看看老爺子吧,別讓他們氣個好歹出來!”
李仲文長嘆一聲,家家都有難念的經(jīng)啊!
吳迪看著岳豪,捏著下巴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半天,直到岳豪不耐煩的瞇著眼睛說:“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了?看什么看?我身上又沒長角。”
吳迪一臉鄭重的說:“你身上是沒長角,可多了點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什么啊?”岳豪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xù)看手上的書,今天晚上李妙要給他進行測驗,要把上半年給他補課的內(nèi)容進行一個系統(tǒng)的摸底,看看他的英文水平能不能跟上初二的課程。
“你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怎么說呢?”吳迪仰著腦袋思索了一下,故作深沉的說:“嗯,氣質(zhì)上不一樣了,有點陽光了。”
他從上初一就認識岳豪了,大概兩年多了吧,那個時候的岳豪冷漠乖戾,滿身桀驁不馴,像一個隨時隨地想傷人的刺猬,現(xiàn)在的岳豪盡管仍舊一臉不耐煩,可感覺溫和了很多,比較像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了!
“陽光?”岳豪翻了個白眼:“你天天在題海和補課老師嘰里呱啦的講課省中度過試試,還他媽的陽光,我現(xiàn)在都快上吊了!”
吳迪笑笑:“少爺,你不覺得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我們出去玩了嗎?你現(xiàn)在還記得大昆和老黑長什么樣了嗎?”
岳豪皺皺眉,還真是的,他大概有半年沒出去泡夜店網(wǎng)吧了,沒出去打架抽煙了,整天不是學習,就是去道場和韓斌亭等一干人練拳,經(jīng)常被揍的鼻青臉腫,心疼的奶奶直掉眼淚,可他覺得痛快,他將來就想像韓斌亭、葉踐行他們一樣,當警察。
聽他們講案子,講出任務出生入死的經(jīng)歷,他覺得特別刺激,特別有趣,他覺得男人就應該像他們那樣活著,披荊斬棘、在血里火里淬煉成人,那才是轟轟烈烈的一生。至于補課,岳天楚給他請了四個補課老師,一個英語、一個語文,一個數(shù)學、一個理化,他的課余時間被排得滿滿的,哪有時間想那么多無聊的事情。
“對了,你那個補課老師就是上次害咱們被打的那個美女老師,現(xiàn)在還教你嗎?”
“教,當然教。”他倒想不讓李妙來,可惜啊,愿賭服輸,為了不光著屁股跑出去,他只好答應好好學習,一定考上三中。
李妙剛開始給他上課的時候,他也是滿心不樂意的,沒事總是給她找點小麻煩,可李妙脾氣好,也不跟他發(fā)火,反而笑瞇瞇的看著他,好像他是個頑皮的小孩,而她是個寬容的長者。上課一個多星期的時候吧,有一天他們正在上課,突然聽見一聲驚呼,兩人一起跑進廚房,發(fā)現(xiàn)奶奶摔倒在地上,臉色煞白,一腦門的汗,手摸著小腿痛苦的□□。李妙急忙問怎么了,原來奶奶上去擦排煙罩,不小心從椅子上摔下來了,腿不能動了,李妙急忙讓岳豪打電話給岳天楚,岳豪慌亂的說:“我爸昨天去了日本。”
李妙這才想起來,岳天楚聽了她的建議去日本找岳豪的媽媽了,她拿出手機撥打120,告訴救護車地址,然后說:“來,岳豪,咱們倆抬著奶奶上床上平躺,估計奶奶的腿可能骨折了,你要小心一些,別碰到她的腿。”
兩人吃力的將老太太抬上床,李妙讓岳豪把奶奶的速效救心丸拿出來給奶奶含著,一面輕聲的說:“奶奶,別緊張啊,一會救護車就來了,你放松心情,估計就死腿摔著了,一會咱上醫(yī)院就好了。”她轉(zhuǎn)過頭問岳豪:“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加上我身上的,看夠不夠押金,你去把奶奶的身份證、醫(yī)保卡都找出來,我先給我媽打個電話,讓她找好醫(yī)生,一會救護車來了讓她們把奶奶送那去。”
岳豪被李妙指使的團團轉(zhuǎn),東西準備齊了,救護車就到了,一群人將奶奶送到了醫(yī)院,醫(yī)生一檢查,是小腿骨骨折,岳豪的姑姑接到消息趕來在手術(shù)同意書上簽字,聽說是李妙幫忙及時的送了老人來醫(yī)院,非常的感激,一個勁的說謝謝。李妙一笑:“沒事,您不用這么客氣。”
岳豪姑姑又為難的說:“李老師,我剛才跟我哥哥通過電話了,他最快也要兩三天才能到家,岳豪的奶奶住院嗎,我也得去照顧,可小豪就沒人照顧了,你看能不能麻煩你,李老師,真是不好意思······”
李妙笑道:“哦,可以,這幾天讓岳豪跟著我吧,我來照顧他!”
奶奶手術(shù)后,李妙帶著岳豪回家,看他沮喪的低著頭,笑道:“怎么了?奶奶不過是腿骨骨折,養(yǎng)幾個月就會好的,你這么垂頭喪氣的干嗎?”
岳豪沮喪,不是因為奶奶的病,而是發(fā)現(xiàn)在關(guān)鍵時刻,自己仍然只是個慌亂不知所措的孩子,沒有李妙的冷靜和機智,他一直覺得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是個男子漢了,可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沒事,我干嘛要去你家,我不想去,我想回家呆著。”岳豪任性的說,他現(xiàn)在只想自己呆著,不想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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