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手段
緊緊的抱著背包坐在放風操場的石凳上,神情木木的仰望著天空眨愣的眼睛,南飛的大雁張著雙翅游刃于無垠的天際,沒有絲毫的束縛,而她卻如籠中之鳥一般。
不分晝夜的過了三日,這三日她寢食難安,源頭便是那三本憑空出現在她背包的古技,而因為這件事提心吊膽的她精神狀態多少有些萎靡。
有人想嫁禍于她讓她無法翻身?可事到如今她卻依然安然無恙的坐在此處。
難不成是有貴人相助?可很快便又被她搖晃的腦海給否決了。
而這三天也沒有見到獄長的身影,而商子佩也在猶豫著是否應該將古技還于獄長,可又怕面對獄長的質問說不清道不明反倒蒙冤,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獄長不論如何也是名家之后,無論人脈或是外人對她的尊重,都足夠讓她吃一壺本就已經沒有外面的消息,要是獄長她在使絆子,那她商子佩豈不是要將下半生葬送于此?
她可不想下半輩子就一直這么仰著頭讓鳥,她可是一個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人呀。
不過細細想來,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有帶著私心,畢竟沒有誰在面對上等古技的時候會無動于衷,而一切的理由在細細琢磨來也可以理解為不過是一個能使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
“號?”連著喊了幾聲,才將游離狀態的商子佩呼喚醒來,尋覓似的轉動了一下眼珠,最后將目光鎖定在了拿著板板的獄員身上。
商子佩木然的起身。
族員看了一眼題板的資料又看了一眼站起身的少女,確認之后平淡的說了聲:“有人保釋你,你可以先走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操場。
商子佩失望的嘆了口氣,只是保釋,也就是說她還得背著這個名頭,看來這件事真的是有些棘手,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根本就沒有重視商子佩的這件事,不過是她個人一廂情愿的認為那群人會幫助自己,說到底還是沒有將自己的位置擺端正罷了。
“靠人不如靠己啊!”
幽幽的說了一句,似乎已經想好了如何為自己平反昭雪,轉身回宿舍換下了罪犯服,跟著獄警徑直走出了監獄,而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接受陽光的洗禮,在哪里無論是什么角落都會覆蓋著陰影,讓人揮之不去的更多的是陰霾。
身披光芒,后面是身影,伴隨咯吱作響的大門在合上時發出沉悶的聲響,似歷史齒輪轉動的沉重,逆光的方向,一名少年揮動的手與商子佩問好,雖身前是一片陰影,但是她依然認出這名少年便是商子執。
她的步伐不知不覺的加快著,她多么迫切的想要與人傾訴她在這短短幾日經歷了多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件,告訴他壓著自己無法喘息的秘密,找人分擔心中卸不下的重擔。
她在商子執面對面而立不到半米處停下了腳步,商子執笑瞇瞇的站在她的眼前拍著她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安慰著她,道:“謝天謝地你來啦,我可是等了半天了,這里獄員的效率還真不是一般的慢呀。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雖然只是保釋,但是起碼不是被關在里面了不是?”
商子佩并沒有回答商子執,而是歪著頭看著他問道:“是你保釋我出來的……”
“我哪里有這個本事啊,我只是過來負責接人的而已。”商子執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實話實說道:“是書夢姐這些天不停的奔走打點,也虧了書夢姐你才能被保釋出來,不然連保釋都難,她現在正在醫院和被你打傷的人談判,所以才沒有來的。”
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上,淡淡的白色以泛出,但商子佩卻依舊不知疼痛一般緊緊的握著。這是她最不愿意期望的,這個世界上最難還的無疑就是人情債,而她卻又偏偏攤上了,而且江書夢為她做的又何止這區區一件?
她不想勞煩江書夢,可是江書夢卻將這些自己惹下的亂子通通承包了去。
欠下的越多便越難償還,這道理她又何嘗不懂?
其實更因為在乎,在乎這個視自己如妹妹的暖心大姐姐,誰都想將自己的最好的一面獻給最在乎的人,商子佩自然也并不意外,但是她犯下的錯誤往往就是最關注她的江書夢第一個知道,也只有她會第一個站出來為她遮擋一切。
她覺得這件事,她自己可以解決,根本就沒有必要麻煩江書夢。
商子執招手攔下一輛車,很紳士的打開副駕駛座先讓商子佩先進去,這才溫吞坐到了后駕駛的位置上。
“去哪?”
商子佩低頭綁好安全帶,耳朵是汽車零件在嫻熟的司機師傅手下的靈活操作,當車子伴隨著一陣振動和聲響響起,司機師傅這才握著方向盤轉頭看著商子佩問道。
“醫院。”
“子佩啊……”商子執為難的說道:“書夢姐說讓我送你回宿舍,等會她會來找你,我想你就不用親自去一趟了吧?”
“醫院……”商子佩沒有回頭看商子執。
“什么醫院?”司機師傅也是有眼力的人,很輕易的便看出兩人誰說話更加的管用一些,所以便順著商子佩的話往下說。
見商子佩的目光看向自己,商子執雖然無奈卻也只能搖了搖腦袋“仁義醫院……”
話必,出租車就像一只捕捉獵物的花豹,如閃電一般射出……
仁義醫院
醫院是城市中難得的一片清凈之地,在這里每個相識的人見面不過只是貼耳交談幾句便分開道別,此時在仁義醫院二樓的一間單人間內,一名男子正和一名江書夢交談著。
“書夢小姐,我這是二級傷殘,夠她做幾年牢的了……”斯斯文文的聲音,男子面色陰沉的扶了扶垂在鼻尖上的眼鏡,語氣中的不善輕而易舉的便可以聽出端倪。
“她年紀還小,您是一名老師,我想您應該也是非常清楚的,她現在可以說是在人生比較重要的階段。”江書夢依舊溫和的笑著,但是左手和右手的互相敲動也在證明她并不是表面那般的平靜,“我希望您能夠理解,并且在給她一次機會。”
家族不愿插手,學院興師動眾卻一無所獲,監獄緊抓不放似有人從中作梗,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為了商子佩放下姿態低聲下氣的懇求,她真的不想剛剛有了起色的商子佩又會因為這一次而停滯。
“我可以承擔所有的醫藥費并賠償精神損失。”曾經她認為錢不過是俗物,可是這偏偏是她今天第四次對著不同的人提起到,不過前面的幾個人無疑都跟商量好了一樣依舊口徑不變。
還不等男子開口,打開的房門響起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使兩人都無意外的下意識看去。
“子佩,你怎么來了。”坐在病床旁細心勸導的江書夢聽見了一串敲門聲,尋聲望去,便看見商子佩正倚靠在門處,一只手依舊保持著敲門狀,又轉頭看向了商子執,“我不是讓你把她帶回學校嗎?”
“人是我打傷的,我這個當事人當然要親自過來看看不是?”理所當然的聳了聳肩。
江書夢是優秀的,是驕傲的,是一直被人捧在手心的,但是為了根本不值得的她這般委曲求全,這讓商子佩有些聽不下和看不下去,所以便大大方方的站出來和這男子較量。
商子執無辜的攤了攤手,這貨太強勢了,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自己也拿她沒轍。
斯文男子看見商子佩整個身體不由的一僵,還本能出于自衛的縮了縮,這讓一旁的江書夢也不由的皺了皺眉,卻也只能選擇聽之任之,希望這小家伙不要在搞出什么更大的差錯才是,不然自己幫她重獲自由反倒成了罪人了。
“呦!傷的這么嚴重呢?”商子佩瞇著眼睛望著病床上男子腳上裹著石灰,手上又裹著石灰石,看上去怎么一個慘字了得,瞟了眼病歷單笑瞇瞇的說道:“小腿骨折,手臂骨折,二級傷殘?”
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當時下手并沒有如此狠毒,但是她不介意后天造成。
“是這嗎?”商子佩一步一步穩穩的落下,度步走到男子的跟前,手摸了摸男子放在胸前石膏,感受到男子完好的骨骼,商子佩冷笑一聲運起異能。
“啊!”伴隨著一聲骨碎的聲音,男子文靜的外貌怒吼出一聲殺豬聲的刺耳叫聲,著實也將立在一旁的江書夢嚇了一跳。
商子執卻是饒有趣味的挑了挑眉。
商子佩孤兒院長大,沒人疼沒人愛自然是少不了被大一些孩子或流氓混混欺負,幾次鼻青臉腫之后她便學會了反擊,從一開始的毫無經驗到之后的身經百戰,身子還在初中那個年齡段稱王稱霸,她唯一憑借的就是其他孩子沒有的狠勁。
眾人還未緩過神的時候,商子佩的手便已經到達了小腿的石膏上輕輕的磨撮著,笑意儼然,“還有這?”
“你……你要做什么?不要亂來!!”男子早已汗漬淋淋,一只手捂著剛剛被商子佩廢了的另一只手。
“最好老老實實的說實話,不然……”伸出食指輕輕的在石膏上畫著圈圈,“我不知道這一次的力氣會不會造成粉碎性骨折什么的?”
“你這是威脅……”男子驚恐又害怕,睜大雙眼看著那畫著圈圈的手,生怕下一刻他的腳便會殘廢,但他還是咬著牙嘴硬道:“你這么做不合法,你沒有證人……”
“事實也好,威脅也罷,只要我達到目的就好。”商子佩扁著嘴無所謂的挑了挑眉,然后故作苦惱的皺起眉說道:“至于證人……”
話還未說完,那天攔截她的人之一,那個自稱豺狼的少年在拿著手中的東西走進來遇見商子佩的同時也是一愣,他不過是按少爺心腹的話過來送東西,沒想到還能找到拜師未遂的商子佩。
而這恰到好處的碰面讓商子佩笑了,并接著道:“這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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