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他們二人一個往北,一個往南,注定不能相遇
二人相視一笑,此事算是掀篇了。
這邊面具男悠悠轉(zhuǎn)醒,看了看旁邊被打暈的阿六,眼中盡是陰霾之色。
真是沒想到在這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竟遇到了強(qiáng)敵,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迷魂藥是真的厲害啊!
無色無味,見效還快!
面具男踢了踢阿六,很快阿六也醒了過來。
他著急地問道:“少主,你沒事吧?”
面具男冷聲道:“有事的話還能和你說話嗎?去查!看看是誰劫走了莫云兮?”
阿六抱拳稱是,轉(zhuǎn)身急匆匆離開了!
此時的面具男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許多,他想起了莫云兮為自己斟酒的模樣,冷傲中帶著溫順,嘴角不自覺地悄悄翹起。
不起眼的小鎮(zhèn),夜展離遲遲搜尋不到莫云兮的下落,心情不好到了極點!
這時收到了青一傳回的消息,杜天巡這幾日頻頻外出,去了城外的深山老林。
由于不熟悉地形,青一等人不敢貿(mào)然行事,生怕打草驚蛇。
杜天巡這只老狐貍真是會找地方,竟然去了深山老林。
夜展離想到城外那綿延不斷的群山,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他的眉頭便舒展開了!
他快速寫了封密函,讓暗衛(wèi)送往北漠。
既然此處沒有莫云兮,夜展離也沒有多做停留,帶人往北漠繼續(xù)追去!
他想莫云兮一定會去解攝魂術(shù),董欣羽在北漠,這個方向?qū)ふ铱隙]錯!
其實是大錯特錯,他們二人一個往北,一個往南,注定不能相遇。
京都,天嵐郡主可算是進(jìn)了譽(yù)王府的大門,當(dāng)然她還是丟了面子。
雖然是側(cè)妃,但終究是新娘。
大婚之日不但沒有新郎,還被人家用各種理由拒之門外,遲遲進(jìn)不了門。
她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但是恨誰呢?夜展離嗎?
現(xiàn)在她就剩下夜展離了,怎么能恨呢?
既然不能恨夜展離,那就恨莫云兮!恨那個懦弱無能的爹!
不過自從上次夜展離將她的三個貼身婢女殺了以后,天嵐郡主還是有所顧忌的,她不敢再隨意找莫云兮下人的麻煩。
當(dāng)然現(xiàn)在即便她想要找,也找不上了。
莫云兮已經(jīng)將那些人弄出王府去了!
天嵐郡主簡直恨得牙癢癢!
第二日,側(cè)妃天嵐要進(jìn)宮謝恩了。
一大早,天嵐郡主憂心忡忡。
當(dāng)時她命懸一線,和皇上定下了這個約定。
現(xiàn)在該兌現(xiàn)約定了,她有些猶豫了!
她是不是太莽撞了?
這時,昌王府派人來了。
原來是昌王杜天巡適應(yīng)不了京都的生活,想盡快回家鄉(xiāng)—姚城,啟程日期就定在回門的第二日,特來和天嵐說一聲。
天嵐聽后面色陰沉。
這就是自己的親爹,她剛嫁入譽(yù)王府,腳跟還沒有站穩(wěn),人家便將自己扔在了這里,自己躲到姚城享清福去了,任憑自己在這里水深火熱、自生自滅!
都這樣了,她還有什么好顧及的!
左右都是自己顧自己,沾不上別人的光!
想到這里,天嵐冷嗤一聲,便讓小荷為自己梳妝打扮,換上得體的衣服進(jìn)宮面圣去了!
臨走之前,她從首飾盒的夾層取了一樣?xùn)|西揣進(jìn)了懷里。
到了皇宮,她很快便見到了皇帝夜昭。
皇帝夜昭開門見山:“你已經(jīng)如愿嫁給了老七,朕該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了!”
下面的事情該天嵐了,天嵐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她上前一步,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花公公。
花公公趕緊遞了上去,皇帝夜昭打開信封,掃了一眼,面色有些難看。
他冷哼一聲:“我就知道他不會安分守己!”
天嵐立馬跪下,說道:“還請皇上看在他年事已高的份上,饒他一命!”
皇上夜昭道:“能饒過你已是開恩,跪安吧!”
天嵐還想說些什么,但是一旁的花公公沒有給她機(jī)會,直接說了聲:“天嵐側(cè)妃請!”
天嵐再次看了看皇上夜昭,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出了龍翔殿!
不過,天嵐郡主沒有離開皇宮,而是被花公公帶到了慈安宮。
慈安宮這個地方給她留下太多痛苦的回憶,站在寢殿門口,她遲遲沒有邁開步子!
花公公也不催促,他現(xiàn)在只要保證天嵐郡主不出宮就行,至于在哪里不是那么重要!
這時,邱嬤嬤走了出來,朝著天嵐郡主行禮問安后,說道:“天嵐側(cè)妃,太后娘娘有請!”
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她深吸一口氣,向前邁開了步子。
太后此時正坐在主位上喝茶,天嵐進(jìn)殿后趕緊行禮問安。
太后面無表情地說:“起來吧,坐!”
奉茶的宮女很快遞上了熱茶,天嵐郡主卻不敢喝一口。
太后面露譏色:“難得見到你害怕的時候!”
天嵐只管低著頭,不敢出聲。
太后繼續(xù)說道:“你不必在我這里裝出一副膽小乖巧的模樣!一個連至親都會出賣的人心狠著呢!”
天嵐聽后,抬起頭笑說:“我之所以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不都是拜你們所賜嗎?要不是你們步步緊逼,我怎會出此下策?要不是太后你囚禁于我,爹爹置我于不顧,我能走這一步嗎?”
太后冷嗤一聲說:“你可真會辯解!丫頭,自己的路都是自己走的,怨不得別人!你動了我的人理應(yīng)受到懲罰,不過杜天巡并未不管你,他也找過哀家,只不過他比你懂道理!知道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
天嵐郡主聽到杜天巡曾為自己求情,心里竟有些許猶豫,嘴上不自覺地問道:“他真的來過嗎?”
太后點了點頭:“來過!怎么?后悔了?可惜為時已晚!”
天嵐的面色有些難看。
的確,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自從她和皇帝夜昭定下約定之時,一切都已成定局。
許久,天嵐已經(jīng)恢復(fù)鎮(zhèn)定,開口說道:“因果循環(huán),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太后冷笑:“丫頭,你終究是嫩了些!”
親手毀了自己靠岸的碼頭,她成了風(fēng)雨中無助飄搖的小舟,她的命運已經(jīng)注定!
此時的天嵐卻不懂太后的意思,等懂了的時候,早已化作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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