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不知道為什么被帶到這種地方來了。
蛇賀池照拘謹?shù)刈诘首由希粗媲耙缓谝话變蓚男人聊著聊著就突然吵作了一團。
“明明是(嗶——)的更好!”坂田銀時往嘴里塞著葡萄,口齒不清的情況下還要跟太宰治打嘴仗。
“但是說到(嗶——)的話,還是得看(嗶——)!”太宰治也絲毫不示弱,一邊快速反駁坂田銀時,一邊從他面前的果盤中搶食。
這樣的情形已經(jīng)足足有十分鐘了。蛇賀池照從一開始的面紅耳赤到現(xiàn)在的面如死灰也只過了僅僅十分鐘。雙方一直在用需要消音的詞匯進行交流,像是吵架,也像是單純地交換自己的喜好。
該怎么說呢。姐姐,他變成大人了。
兔原跳吉:“不要從我的果盤里面搶食啊!”
他可是打小鋼珠打得一分錢都沒有的窮光蛋了,他們居然還想著從他口中奪食。
“但是這個是我們社買的,我吃一點也不要緊的啦。”太宰治吐掉葡萄皮,假裝自己從來都沒有碰過那籃水果一樣,“是阿銀吃得比較多吧。搶病人的慰問品,實在太糟糕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渣。”
“啊?阿銀今天是最大的功臣。”坂田銀時義正言辭道,“我可是你的恩人啊。”
兔原跳吉額頭上的傷是他造成的。罪魁禍首卻沒有一絲愧疚,光明正大地將最后一顆葡萄塞進自己的嘴里。
蛇賀池照疑惑地問道:“阿銀……?”
“沒錯。”坂田銀時肯定地點點頭,“雖然我叫五條悟,但是因為在教育事業(yè)上付出了太多,傷到了身體,被學生氣出了銀絲,所以叫我阿銀也沒有錯。”
“哈哈哈哈、噗,哈哈。”蛇賀池照捂住嘴,但還是止不住自己的笑聲,他甚至笑出了眼淚,“抱歉,但是、我真的忍不住。哈哈哈。”
沒問題吧這家伙。坂田銀時抽了下嘴角。
這屋里有雙重buff,磁場太過強大,這孩子不太正常也情有可原。
好不容易他停下笑聲。國木田獨步進來了。
他看著原本滿滿當當?shù)墓@變得只剩下幾個蔫巴巴的蘋果,太宰治和坂田銀時面前的垃圾桶里則是裝滿了各樣水果的果皮,還有像是人質一樣乖巧待在二人之間的蛇賀池照和兔原跳吉。
他沉默地推了推眼鏡,吸了一口氣。
“我說太宰。”國木田的鏡片中閃著可怕的寒光,“你應該知道你未來三個月的工資已經(jīng)沒有了吧?”
“誒?”太宰治愣神,他抱怨道:“社里不能幫我報銷一部分嗎?”
國木田獨步斬釘截鐵:“想得美。”
“那個……”
“你還有什么問題?”國木田獨步聽著熟悉的聲音再度開始嚷嚷,想到太宰治接下來沒準又要說一些無聊的廢話,他不快地轉過身,只見太宰治聳了聳肩,擺出無奈的表情。
剛才說話的人不是他。
蛇賀池照輕輕地抓了抓自己的臉頰,眨了兩下眼睛,“那么……我可以回家了嗎?”
他等于是被嚇得五官脫框的坂田銀時強行拉到這家醫(yī)院來的,看到兔原腦袋上包著紗布,但還活蹦亂跳的樣子,他安下心。
“等等。”兔原跳吉流著冷汗,“里道學長今天心情怎么樣?”他還沒有忘記要借錢的事情。如果坂田銀時沒有穿幫的話,他還能奢望自己的學長幫助自己度過這個月的難關。手機昨天就沒電關機了,借到充電線也是三個小時之前的事情,等見到蛇賀,他才想起這件事情來。
“大概……還算不錯?”蛇賀有些遲疑。
里道前輩能夠早點下班,應該也是開心的吧?
太宰治將手搭在坂田銀時的肩膀上,“啊對了,阿銀要回學校了吧,不如我們一起?”
“你要去干什么?”國木田獨步心中警鈴大作。他審視著太宰治的微笑,面上是顯而易見的不信任。
太宰治有些受傷,“交接工作上面的事情而已。怎么說,五條老師也是高專的老師啊。對吧,阿銀。”
這句話沒有說錯。五條悟是高專的老師。但坂田銀時不是。
他沉默了一秒,然后堅定地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坂田銀時和太宰治一人一手搭在蛇賀的肩膀上,大搖大擺地走出病房,看樣子不像是要護送人家回去,而是想要將蛇賀賣到不知那個犄角旯旮里。
青年拽著自己的包,慢吞吞地走遠了。
坂田銀時摳著腦袋上礙事的眼罩,“說吧,又是什么麻煩的事情。別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阿銀晚上會做噩夢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宰治點著唇角,“說到五條老師……你還完全不夠格。”
“哈?”
“首先是身高,五條悟起碼有一米九,阿銀穿上鞋也就勉強跟我差不多高嘛。”
“男人的身高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縮水的。不然你以為拉低全國男性平均身高的人都是從哪來來的啊。不管年輕的時候有多高,等到老去一樣會變成沒有竹竿高的糟老頭子。”坂田銀時宛如被戳到了痛腳一般叨叨絮絮,“阿銀可是為平均身高貢獻了整整七厘米,別小看我啊混蛋!”
“沒有小看你的意思。”太宰治保持著自己的微笑,“但想要成為‘五條悟’,還差一點。”
“你也不希望被發(fā)現(xiàn)吧。”
“被高層知道會死得很慘的。”
“據(jù)說高專地下有專門的審訊室呢,里面貼滿了符咒,為的是懲罰那些不乖乖說話的叛徒。一旦理清楚來龍去脈,就會被除以極刑。”
坂田銀時咽下口水,勉強地笑著:“……我們走吧。”
“早這么說就好啦。”太宰治快樂地拽住坂田銀時往商場里面走,他似乎一早就摸清了門路,找到一家店毫不猶豫地進去,跟店員說了兩句話之后提著一個小袋子出來放在了坂田銀時的手心。
他自得地說:“從中也的銀行賬單上看到的。不得不承認,他果然是增高墊的專家。”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銀行卡,爽快地結賬。
坂田銀時:……
出現(xiàn)了!比他的臉皮還厚的怪物!為什么刷別人銀行卡刷得這么自然啊!不僅要刷人家的信用卡還要把穿增高墊的糗事當成笑話說出來。你們是有多大的仇啊!
需要解決的問題還有坂田銀時的紅眼病。
“這個圖案比較好。”坂田銀時沉吟,“看起來會比較威風。”
“但是這款比較貼近他的瞳色,你手里拿的那副完全是別的人物的眼睛了吧。”
坂田銀時的眉毛動了動,慢慢皺起,“你是在瞧不起卡卡西老師嗎。人家最后可是當上村長了的。”
同樣是白發(fā)角色,坂田銀時卻怎么也學不會千鳥;萬事屋中明明有姓志村的成員,卻怎么也得不到寫輪眼。同為jump成員,坂田銀時唯一用來耍帥的武器是把從電視上網(wǎng)購而來的木刀。
坂田銀時將眼罩拉到一邊,只露出一只眼睛,用塑料鑷子夾起那片薄薄的膜,放在了自己的眼眶邊上,“不是五條悟,是卡卡西!”
中間空心一點映出血一般的紅色,三股棱柱將瞳孔中的空間均勻地分割成三分,印著那張就算真的去木葉當村長的臉,仿佛真的是拷貝忍者親臨現(xiàn)世。
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帶土……”
太宰治:“……”
太宰治:“那邊那副能給我包起來嘛~”
“好的。”
“啊,小姐,你的皮膚簡直比絲綢還要光滑——”
坂田銀時面無表情地將拳頭砸在太宰治的腦袋上,“抱歉,這家伙平時就是這么輕浮,給你添麻煩了。”
“沒、沒事的。”售貨員臉紅道。
面前的兩位青年皆是一等一的好相貌,就算一人打扮古怪,大白天還戴著眼罩出門,但無人能夠否認,沒有被眼罩遮掩的那張臉散發(fā)出的魅力,簡直讓人臉紅心跳。尤其是cos卡卡西的時候!真的是太像了!
售貨員小姐是卡卡西的粉。愛屋及烏,就算坂田銀時只是個平時耷拉著臉的死魚眼,在她的眼里也魅力非凡。
手忙腳亂間,她無意將另一副也放了進去。
東京是個十足熱鬧的都市,從某方面看跟江戶沒什么兩樣。
坂田銀時的腳邊堆著購物袋,太宰治正在輕聲跟老板娘說著話。他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這家居酒屋,這是第二次和坂田銀時在這里喝酒了。
“我們那邊的酒味道還要好上一些。可惜lupin的氣氛不像這里一樣熱鬧。”太宰治掏出自己的卡讓老板娘拿去結賬,“哦對了,這里還有青蟹。要來一點嗎?”
坂田銀時托著臉,用勺子敲著面前玻璃杯的杯沿。冰淇淋化成了奶油從上面淌下。要是在以前,坂田銀時肯定早就急不可耐,一臉好東西被糟蹋了的樣子拿舌頭去舔了。
等到甜膩的冰涼滑入食道,他才能得到一丁點的滿足。
喜歡甜食是無理由的。
但面前的男人好心請客卻并非是這樣。
“先說好,阿銀是個分文沒有的窮光蛋。你就算把我賣了大概也賣不到一萬塊。”坂田銀時停下手里的動作,俯身上前,惺忪的紅瞳也變得銳利,“你的目的。”
燈光從他的腦后打下,順著不好好穿的外套滴入了他的鎖骨,其他四溢的光線似乎都被那頭耀眼的銀發(fā)吸收了一般。
太宰治微微瞇起了眼睛。
坂田銀時和五條悟像嗎?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會說很像,像到學生也不能輕易地分辨。
但在他眼里,坂田銀時的馬腳多得隨時可能露餡。就算換上跟五條悟一樣的裝束,頭發(fā)的顏色也還是有著細微的差別。五條悟是純凈的白發(fā),坂田銀時則是澄澈的銀發(fā)。
單論差別,其實也算不上大,遇上色盲還好說,遇上聰明人,被戳穿是秒秒鐘的事情。
太宰治也做出同樣的動作,他的唇角還是凝著輕飄飄的微笑,因為坂田銀時的問題,變得真心實意了一點:“按照五條悟的人設完成委托,有重金酬謝。”
“你就是居酒屋的那個委托人?”坂田銀時大驚。
太宰治的表情看不出深淺,他笑瞇瞇地應下:“沒錯哦。”
他答應地這么爽快,坂田銀時又開始懷疑了。
有些人天生心眼多得就跟蓮蓬一樣,蓮蓬族的形象好歹還是看上去蠢萌的伊麗莎白,面前的人已經(jīng)是混入出名堂來的成功黑泥精了。這時候不該叫阿銀來代課才對!
有兼職找桂小太郎。那是除了joy之外什么都做的奇男子,不想付錢,給一包美味棒也能蒙混過關。不管是送外賣還是做家政,假發(fā)一個人就夠干了啊喂!何必要把無辜的阿銀牽扯進來呢!
想到支票上的一串零。他又勉強冷靜下來,帶著諂媚的笑給太宰治斟酒,“老板想讓我怎么做呢。”
太宰治捏著蟹腳陷入沉思,“比如,頂著五條悟的樣子去女仆咖啡廳工作?”
身后的老板娘踉蹌了一下,端著的酒差點掀翻在太宰治身上。
“你們繼續(xù)。”她露出勉強的微笑,飛快轉身離開,給他們留下交談的空間。
坂田銀時徒勞地伸長手臂。
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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