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被辱
沈樹這么一咳嗽,沈石榴又夾了一塊肉放到了沈樹碗里,然后傻笑一聲,逗得沈樹也笑起來。
一桌子人正吃著飯,杜軒墨邊吃邊想,最后問:“石榴姑娘是要嫁人了嗎?”
“啊?沒有啊!”鄭氏說道,想起剛才錢氏說那一句,應該是被倆孩子聽到了,正好把這事和沈樹也說了一下,杜軒墨在旁邊也跟著聽,聽到最后,終于放心了!
“原來不是定親了啊!”杜軒墨說著,說完還好像送了一口氣一般,這反應讓一桌子人都有些不解。
怎么我們家石榴沒定上這么一門好親事你就那么高興?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石榴姑娘還小,這么早定親還早!”杜軒墨解釋了一句,眾人這才釋然。
沈樹心里有些小疑惑,趁著這個機會就問:“杜兄弟你今天應該也不小了吧,家里可是給你定了親了?”
杜軒墨搖頭:“沒有定親。”說完還看了看沈石榴。
沈石榴因為減肥的緣故,只喝一碗粥,她的粥梅子加的多,有潤腸道的功效。此時她只顧著喝粥減肥,卻沒有抬頭看向杜軒墨,自然沒有察覺到杜小哥的“秋波暗送”。
“軒墨這孩子是個好的,以后肯定能娶個大家閨秀!”鄭氏說道。
杜軒墨笑一笑,然后問鄭氏:“嬸嬸想給石榴姑娘找個什么樣的人做夫婿啊?”
鄭氏笑:“我也不知道,石榴這孩子有注意,我們倒是希望她找個不種地的,以后不用勞累,家里有點墨水自然最好,有些底蘊,以后不用擔心遭罪,不過我們這樣的小門小戶,估計找那樣的難!”鄭氏琢磨著沈石榴以后能找一個好的莊稼漢也行了,只要對她閨女好,干啥的不重要。
杜軒墨腦子里快速的風暴著,不種地?他就不種地啊?墨水他也有,至于底蘊嘛……他家現(xiàn)在的確是沒有什么底蘊,但是不代表以后沒有底蘊。杜軒墨越想越覺得鄭氏說的人就是自己,越想越心中輕松了。
“娘,我還小呢,以后找個啥樣的也不一定呢!”沈石榴說道:“我現(xiàn)在這么胖,嫁都費勁,您老就別做丈母娘的美夢了!”沈石榴說道,把鄭氏給氣樂了,笑罵一句:“這臭丫頭,就是欠揍了!”
杜軒墨吃著飯,心情一好,吃的也多了起來,沈石榴一看,這飯量,他一個人頂他們一家了……
“吃飽了嘛?要是沒飽鍋里還有梅子粥,我再取點蝦干來?”沈石榴看著打掃干凈的盤子,問了一句。
“我飽了,失禮了!”杜軒墨有點不好意思,他平時飯量比較正常,但是今天沈家這一餐飯,簡直太好吃了,哪樣他吃著都喜歡,一下子就沒停下來,破了貪吃的戒了!
沈石榴淡笑,鄭氏也笑:“天也要黑了,軒墨今兒留這住吧,你和大樹擠一擠也行了。”
杜軒墨擺擺手:“這不好,我這就告辭了。”然后看了看沈石榴,沈家有未婚的小姑子,他不能就這么大剌剌的住在這。
“也好,讓大樹送你一段路。”沈父說道,讀過書的人都懂禮,不敢輕易逾越是好事。
沈樹點頭,然后就去廚房拿了一個紙燈籠,里面放上一截蠟燭,之后就送杜軒墨先走。
杜軒墨和沈樹在路上走著,沈樹猶豫了一下,就問杜軒墨:“杜兄弟,你到底是怎么看我家石榴的?”
杜軒墨沒想到沈樹會直接問出來,就說:“我覺得石榴姑娘挺好。”
“哪種好?”沈樹追問。
杜軒墨說道:“石榴姑娘聰明,能干,待人也和氣,我是挺喜歡石榴姑娘的。”
“你喜歡我妹妹?”沈樹終于聽到了關鍵的。
杜軒墨點頭,嗯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
沈樹心中翻騰,怕自己是理解錯了,就問:“是那種想要把她娶回家當老婆的那種喜歡嗎?”
杜軒墨又點點頭,又嗯了一聲。
這一下沈樹可凌亂了,沒想到真的按照他猜想的去了。
“那你不嫌棄我妹妹胖嗎?”沈樹問道,現(xiàn)在沈石榴別的都好,但是就因為這一個胖,受盡了嘲笑冷眼,他這個雖然知道他妹妹的好,但是別人不是都能理解的!
杜軒墨說道:“不嫌棄,當初石榴姑娘在街上救我的時候,我就覺得石榴姑娘好。”有些喜歡真的是從一開始就注定的。
沈樹皺著眉,心中很多念頭閃過。
杜軒墨看沈樹有點糾結,就說:“沈兄不用苦惱,石榴姑娘也還小,我三年后準備去大考,到時候有了功名,我家的日子也就不會再清苦了。”
沈樹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不是嫌棄杜軒墨家現(xiàn)在家徒四壁,光杜軒墨肚子里有墨水這一條,都算是他沈家高攀了,他是擔心……
“你不是騙我的吧,石榴還小,不懂男女這些事,之前因為別人罵她母豬蟲就想不開上吊了,好不容易恢復過來了,你要是再傷她一回,我們全家都能拿斧頭劈了你的!”沈樹說道,他心中是覺得讀書越多的人越雞賊,專門誆騙他們這些老實人!
杜軒墨搖頭:“我沒說瞎話,只是現(xiàn)在我娘還有點不甘心,等她死心了,也就覺得石榴姑娘好了。”
沈樹今日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是多么腦子不靈活的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反正現(xiàn)在石榴還小,你倆平日也別走太近,萬一壞了名聲,我也不會饒了你的!”沈樹說道,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終身都算是大逆不道不守規(guī)矩,一切塵埃落定以前,還是格守本分的好。
杜軒墨點頭:“我知道了沈兄。”他自然不會想去傷害沈石榴的。
沈樹把手里的紙燈籠塞到杜軒墨手里:“一直走就到縣城了,你動作快點,城門估計也快關了。”沈樹說完就匆匆的走了,這條路他走了多少遍,閉著眼睛走也沒事。
杜軒墨提著燈籠加快腳步往縣城趕,趕在關城門之前到了家。
杜娘子天一擦黑就在院子里等著杜軒墨回來,杜軒墨下午的時候匆匆來說了一句有事辦就走了,看杜軒墨這么才回來就問道:“你這孩子到底是去哪里了?走得那么急?”
杜軒墨吹了燈籠里的燭火,想著明日把燈籠還回去。
“娘,石榴姑娘傷了腳,我跟著沈兄去他家探望了一下。”杜軒墨說道。
一聽提到了沈石榴,杜娘子就神色暗淡,問杜軒墨:“你這孩子,咋還來勁了,娘說不行就不行!”
“娘,您先去歇著吧。”杜軒墨心累,她娘還是固執(zhí)己見。
杜娘子看杜軒墨對這件事不想多談,就只能由著杜軒墨回房。
“這親事必須早些定下來了。”杜娘子嘀咕一句,也趕緊回去早早睡了,明日她有事要辦。
第二天一早,杜軒墨前腳去擺書攤,后腳杜娘子也出了門。先前已經(jīng)打聽到那家指腹為婚的人家搬去了哪里,她一直想去來著,但是杜軒墨一直阻止她不讓她去。這次杜軒墨也不知道喝了什么迷湯,就看上沈石榴了,她得趕緊把親事定下來,讓杜軒墨的心穩(wěn)下來。
一大早杜娘子就去了臨縣,臨縣路遠,她走了將近兩個時辰才走到,之后又去找那戶人家。先前打聽的是這家人也不算大富大貴,日子過的比較清苦,但是這樣也好,他們杜家也沒什么錢,也算得上門當戶對。
找到胡同里一家人,杜娘子就拍了門,里面很快就有人來看門,也是一個婦人,看起來不到五十歲。
“你是……?”那婦人問了一句。
“這家是姓吳吧?”杜娘子問了一句,那婦人有些疑惑的點頭。
杜娘子趕緊說:“我夫家姓杜,是安陽縣杜家,和你家原是舊識。”
那婦人一聽,想了想,也沒有想起什么,不過還是讓杜娘子進了院子。
“先坐吧,我找下我家老爺。”那婦人說著就進了屋子。
杜娘子看了看院子,和自家也差不多,只是稍微大一些,也新一些,不像自家的又小又破,但是也就強那么一點點。
房里出來一個男人,看到杜娘子之后還真認出來了,問了一句:“可是博文兄家的嫂子?”
杜娘子點頭,然后:“正是!”
三人直接先坐下來,吳老爺就讓自己媳婦劉氏上茶。
吳老爺問杜娘子:“多年不見嫂夫人了,嫂夫人這次來是……?”
杜娘子點頭說道:“其實是為了孩子的親事來的。”
吳老爺眉頭一挑,然后說:“親事?什么親事?”
劉氏也納悶的看向杜娘子,什么時候有的親事?
杜娘子心里一咯噔,連忙解釋:“當年你和我丈夫說的,兩家孩子指腹為婚啊!”
吳老爺一愣,心中嘀咕,然后問道:“可否有婚書為證?”
杜娘子心涼,搖了搖頭,沒有婚書。
“那可有信物?”吳老爺又問。
杜娘子心更涼,搖了搖頭,也沒有信物。
“那何來的親事啊?”吳老爺總結性的說了一句。
杜娘子雖然是一個女流,但是也不能就這么樣被打發(fā)了。
“吳老爺,話不能這么說,當日我丈夫幫了你不少忙,這話在桌上我也是聽到的,你此時見我家道中落就不認了,未免太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了!”杜娘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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