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國本
沈石榴納悶,這天都要黑了,宮里大晚上的還找杜軒墨干個啥?
杜軒墨也是一臉詫異,現在貌似也有什么事兒了,皇上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傳召他。
“一會兒孩子們回來你就和孩子們先吃,不用等我了。”杜軒墨囑咐了一下沈石榴,沈石榴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沈石榴目送杜軒墨出門,沒一會兒孩子們就回來了。
“吃過了飯,就去小舅媽那,不許調皮搗蛋,知道了嗎?”沈石榴對杜若瑤說道。
杜若瑤點頭,然后說道:“娘,我可懂事了,小舅媽都夸我了呢!”
“你說這話我能信嗎?”沈石榴笑道。
沈鈺這時候笑著說:“姑姑,表妹的確聽話,沒有忽悠您。”
沈石榴笑著,沈鈺現在越來越像她哥沈樹了,性子穩當,不過不像沈樹那樣悶葫蘆,以后長大了肯定也是有出息的。
三個孩子去了蘇如雪那,沈石榴就等著杜軒墨。不過一個時辰過去了,孩子都回來了,杜軒墨還是沒有從宮里,她琢磨,這次的事情,棘手。
去了宮里的杜軒墨,剛走到御書房門口,就聽里面皇上大發雷霆的罵人,心中疑惑的同時,看了看門外站著的太監。
“李公公,里面……?”杜軒墨問了一句。
李公公一臉的苦相搖了搖頭,說道:“杜大人,不是老奴不說,是老奴也不知道,不過里面是薛大人和皇后。”該給的面子得給,皇上看重杜軒墨這件事,身為近侍太監,心里也是明鏡的。
杜軒墨想了想,略微猜到些什么,和李公公道了謝,就說:“那勞煩李公公進去公報一聲吧。”里面正罵人,他其實也不想這個時候進去。
李公公點頭,進去通報,沒一會兒,李公公就讓他進去了。
一進御書房,薛玉和皇后都跪著,杜軒墨看了一眼,就淡定的去和皇上請安。
“皇上,微臣杜軒墨參見皇上!”杜軒墨剛要跪,皇上就擺了擺手說道:“你免禮吧。”
杜軒墨挑了挑眉,然后對跪在地上的皇后也作揖一下,皇后卻是一臉的不耐煩。
杜軒墨看著皇上的臉色也是不好,心中更是確定自己所猜所想沒有錯。
“皇上,急召微臣是……?”杜軒墨問一句。
皇上指著地上跪著的薛玉和皇后說道:“有些事你都知道避嫌的,卻有人不知道避嫌,不光不避嫌,還一頭往上沖!”
“這……”杜軒墨看了看皇后,說道:“皇上指的是……?”
“國本啊!”皇上生氣,問皇后:“皇后,你是不是覺得太子之位你是兒子的,以后這大權也是你的?”
杜軒墨一聽這話,就看向了皇后,果真是皇后和薛玉暗中有聯系了。
皇后額頭都是汗,一臉的苦相,說道:“臣妾不敢啊,皇上,太子雖是我所出,但是也是皇上的兒子啊!”
皇上皺眉,氣憤的說道:“朕的皇子那么多,為何一開始沒有立太子,近年才立?”
“皇上疼愛皇兒,皇兒是嫡子啊!”皇上已經開始有哽咽之聲了。
皇上不耐煩,然后說道:“杜愛卿,你告訴她,我為什么立她的兒子為太子?”
杜軒墨心中嘆氣,這皇帝的家事他也要管,也實在是操心。
“啟稟皇上皇后,皇上曾在太子還是大皇子的時候說,大皇子現在是根苗最好的兒子,若只是因為立長立嫡,這太子的位置從大皇子一出生的時候就該是殿下的,也不用等到皇子們長大了再說了。”杜軒墨說道,揣測圣意的事兒他不能干,不過皇上自己的說的話他再復述一遍罷了。
皇后一聽,啞口無言,皇上看皇后這樣,就問薛玉:“薛玉,你是有幾個腦袋,敢和后宮的人有謀劃?”
薛玉一聽,頭都要磕到地底下去了,皇后找了他,說只要薛家有女兒,那未來的鳳凰就從薛家飛出來。京都城現在有誰不想讓自家女兒飛上枝頭,以后母儀天下,哪怕當個側妃,以后也是身價不凡,母族的富貴還用愁?這樣的誘惑擺在眼前,就問薛玉要不要,薛玉能不要嗎?
“微臣知罪啊,請皇上贖罪!”薛玉年歲也不小,此時在地上跪著縮成小小一團,杜軒墨看著也是覺得感慨。
皇上直接喊了人,外面李公公進來了,皇上就說:“讓皇后會承恩殿,沒有朕的旨意不準出門也不準探視!”
李公公一聽,就趕緊去扶皇后,帶著人就先走了。
皇上看了一眼地上還跪著的薛玉,最后說道:“你也走,三個月不準出家門!”
薛玉一聽,趕緊退下了,皇上現在只讓他閉門,具體怎么處置也沒有說,那他就還是有希望的。
皇后和薛玉一走,這御書房終于安靜了,就剩下杜軒墨和皇上兩人了。
“皇上,龍體要緊。”杜軒墨說道,皇后和薛玉辦的這個事兒,的確是讓人頭疼。
皇上扶額搖了搖頭,一臉的疲憊,說道:“他們真是膽子太大了!”
杜軒墨勸道:“皇后娘娘也是為了太子殿下操勞,天下父母愛子屬人之常情,只是皇后娘娘用錯了方式,沒有顧忌到圣上,還請皇上不要怪罪娘娘。”
皇上嘆了口氣,說道:“他們怎么就不能像你一樣知道分寸呢?朕這邊為了太子的婚事操心,那頭皇后卻是自作主張了!”
杜軒墨琢磨皇后和薛玉有聯系也該是暗中聯系的,既然是暗中聯系又怎會這么輕易被皇上知道,于是問道:“皇上,這消息皇上是從何而知的呢?”
“有御史臺一封奏折。”皇上如此說道。
一聽是御史臺的奏折,杜軒墨就覺得這事情不尋常了,說道:“皇上,這事情雖然是皇后娘娘所為,但是……皇上身邊應該還是有人不安分。”
皇上一聽這話,就一臉茫然的看向杜軒墨,問道:“愛卿這是何出此言啊?”
杜軒墨說道:“這消息可能是從別的渠道來的,但是絕不會是御史臺出來的。御史臺蘇朗和薛家可是姻親,蘇朗又怎會這樣直接出賣親家而不顧他女兒的立場?”
杜軒墨的話讓皇上徹底愣了,因為這事情的確是太蹊蹺了,御史臺不會把這消息送上來,可是這消息卻是和御史臺那邊的奏一塊出現在他的桌子上的!
“愛卿,你說的對,這事情復雜了!”皇上再傻也想清楚了其中的貓膩兒,于是問:“難不成是有人在御史臺搞鬼?”
杜軒墨搖頭,問道:“從這奏折放在這里,到皇上看到這封奏折之間的時間,有人來過皇上的書房嗎?”
皇上想了想,然后臉一黑,說道:“原來是這么回事!”
杜軒墨猜皇上該是想到了什么,不過到底想到了什么他不會問。
“朕知道了,杜愛卿也先出宮吧。”皇上說道,之后的就是家事了,當著大臣的面也不好多說,還不夠丟人的。
杜軒墨點頭:“微臣告退。”然后就出了宮。
杜軒墨一路走到太和門的時候,李公公追過來,說道:“皇上讓我送杜大人出宮。”宮門眼看也要下鑰了,若是趕不上,杜軒墨就出不去了。
“有勞公公了。”杜軒墨說道。
兩人走一路,李公公就說:“皇上還是最看重杜大人,這樣的事情也讓杜大人進宮來。”其實從頭到尾皇上也沒說讓杜軒墨干什么,但還是把杜軒墨叫到宮里來,主要是有些事和別人說不出口,他照顧皇上多年,對皇上也是了解的。
杜軒墨笑道:“皇上操勞國事,也還要李公公從旁多家照料。”
李公公點頭,他就是干這個的,杜軒墨不說他也好好的伺候皇上的。
到了宮門口,正好趕上,李公公說道:“行了,杜大人,老奴也就只能送到這了。”
“公公告辭。”杜軒墨說道,然后就離了宮。
一路回了家,沈石榴看他回來就迎上來,問道:“沒事吧。”
“沒事,有事也不是我的事兒,是薛家的事兒。”杜軒墨說道。
沈石榴好奇:“薛家?薛家又弄什么事兒了?”
杜軒墨把事情一說,沈石榴就咋舌:“這薛玉也真是的,這事要是這么好弄,哪里還輪得到他呢?”杜軒墨都躲了,這薛玉也真是不怕死。
杜軒墨笑著,說道:“母儀天下,也不是誰都能禁得住誘惑的。”
“那么多女人伺候一個丈夫,一想都覺得糟心了,他們還真是舍得自己的女兒!”沈石榴說道,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超脫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覺得一夫一妻好,這些男人估計骨子里就覺得一夫多妻再正常不過。
杜軒墨笑著,說道:“所以咱們閨女以后只能做家里唯一的女主人,要不然我這個當爹的絕對饒不了她的婆家!”
“嗯,我這個當娘的也不饒!”沈石榴附和著說,然后讓杜軒墨洗臉洗漱。
杜軒墨躺在床上,心里則想著,這次皇上雖然沒有直接說如何處罰薛玉,但是薛玉刑部侍郎的位置應該也坐到頭了,他也該琢磨一下,誰坐到那個位置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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