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挨打
沈石榴把這邊的事情就放心交給了杜軒墨和溫槐兩人,她就先回了譚山別院。
蘇如雪在譚山別院知道溫槐要過問此事,心中很是不安,她雖然嘴上不說,但是還是害怕溫槐會對她的以往經歷有所厭棄,她已經做了一次棄婦,不想再做一次棄婦了。
沈石榴知道現在勸也是沒有用,蘇如雪就想個受驚了的兔子,說什么也是不會往心里去,只等路遙知馬力了。
年后沈石榴也不在譚山別院多留,臨走的時候孩子們倒是舍不得走,杜若瑤更是想要耍賴不走。不過因為杜景熙的書都看完了,弟弟琢磨回家看書,杜若瑤沒有了支持,也只能乖乖跟著回去了。
蘇如雪也想跟著一塊回來,沈石榴想了想說:“等溫槐那把煩心事兒都解決了你再回吧。”要不然蘇如雪也是會無法自處,渾身不自在。
蘇如雪聽了勸,在這邊等消息。
沈石榴回了家,先問福順事情到了哪一步,福順說人已經進了大牢了。
“嗯?進大牢了?”沈石榴挑眉,問道:“以什么名義報的官?”
“說是惡意滋事!”福順說道。
沈石榴有點不明白其中的道道了,不過按照她對溫槐的了解,整人也不會拿著蘇如雪的名譽做靶子,不管里面什么彎彎繞繞,溫槐這事兒辦得倒是有些水平,劉家就算再怎么強勢,也不會公然和朝廷為敵,自有王法約束。
杜軒墨晚上回來,看沈石榴已經回來了,就說:“你還是不放心吧?”
沈石榴苦笑,可能隨著年齡的增長,她這人也變得瑣碎了,家里這些柴米油鹽的事兒不過問還真是覺得有些不踏實。
連著過了幾日都風平浪靜,終于有一日,福順傳消息回來,說劉家來人把劉哲楠從大牢里帶走離開京都城了。
“還真是簡單!”沈石榴笑著說,看來對于無賴,就得用強勢的手段,溫槐是御前當差的,品級不高但是面子足夠大,相比高傲又無所謂圖的世家,明眼人定然也會選擇給溫槐些許面子。
“快準備準備,把如雪接回來吧!”沈石榴說道,討厭的蒼蠅走了,他們也能機選過安生日子了。
福順趕緊去辦,沈石榴就把溫槐先叫過來。
“如雪回來之后,有些事就不要再提,她也命苦,攤上這么一家子喪門星,你也要善待她啊!”沈石榴怕溫槐心中會有疙瘩,有些話該說的她也要說了。
溫槐點頭:“師父,我知道的,這事兒她原也是苦主,我會好好對她的!”畢竟是自己盼來的媳婦,蘇如雪的過去她也知道,身為男人,這些胸懷總要有的,既已經娶了,就不問過往,只看以后。
沈石榴放心了,讓溫槐回去準備。
譚山別院的蘇如雪一聽是劉家的人被放出來了,想了想,就找了自己的丫鬟,悄悄說了幾句,就讓丫鬟去辦事。
沈石榴這邊很快就聽說,劉家人在離開京都城之后,半路上被一伙人給打了,劉哲楠傷的不輕,估計是兩個月下不了床。
“真是惡有惡報,該!不過到底是干的啊?”沈石榴倒是有些疑惑。
蘇如雪聽了,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誰知道還得罪了什么人,的確是活該!”蘇如雪的心情是很開心的。
而另一頭的蘇家人一團陰云籠罩,蘇群一臉的埋怨。
“你也真是糊涂,非要讓女兒難堪嗎?”蘇群知道自家夫人搞了事,心中很是生氣。
蘇夫人也是后悔得腸子都青了,她把蘇如雪有孕生女的事情傳回晉陽原本只是想臊一臊劉家,卻也沒想到劉家之后會搞出這樣厚顏無恥的事情來。前幾日劉家去杜家門口鬧的時候她就心慌慌的,如今劉家人終于走了,她才放下心來。
“都是我的錯!”蘇夫人雖說后悔,但是也是因為自己心里有氣,女兒受罪,娘家卻無人敢出頭,她這個當娘的想解解氣怎么了?
蘇群說道:“如今世家勢力漸漸微薄,形勢也越來越不好,世家的寒冬來了!”
蘇夫人知道,蘇群只是在朝廷做一個小官,沒有什么太大的實權,但是也算是對世家的生意有所幫助了,相比其他沒有朝廷背景的世家算是運氣好,可是盡管這樣,也還是有些力不足,世家的確是迎來了寒冬了。
蘇群心中有所察覺,朝廷該是有了動作,多年來世家的地位都不可動搖,但是皇位上的人卻也不想看到這樣的景色。
杜軒墨扶持了璟家,一開始只以為是落魄小世家想要重振,就算搭上了杜軒墨這個大山,想要全盛時期的樣子也不太可能,然而僅僅一年不到的時間,璟家的規模就從不入流的小世家進了二等級別的世家之列,這是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看來我們也得找外援了。”蘇群說道,杜軒墨是璟家的幕后之人,然而,皇上卻是杜軒墨的幕后之人,各種便利全都砸上去,還何懼起不了家?
蘇夫人冷哼:“現在知道恭維杜家了?當初女兒嫁過去的時候,還瞧不上人家杜家的門楣,現在想去抱大腿,人家杜家稀得理你?!”
蘇群頭疼,說道:“夫人,有些事你不懂就不要亂說了!”杜軒墨不會因為自家這點恩怨就和蘇家存有芥蒂,畢竟是皇上面前一直紅了多少年的人,心思肯定不同于一般的市井小民,斤斤計較。
蘇夫人嘆口氣:“按女兒那……”
“你做的事情誰都不要說,要不然女兒也是要怨恨的。這次要和杜軒墨舉旗,如雪的面子也就有了,必然不同以前了。”蘇群如此說道,他現在也想明白了,和杜家走得近,是一箭雙雕的好主意了。
正月十五一過,處處都恢復了正常,沈石榴也忙碌回來了。洪秀花那邊身體已經養好了,良工也放回來了,廚房徹底也沒有了沈石榴的用武之地,沈石榴閑來無事就在后院挖地,小鐵要來幫忙,沈石榴也不讓。
青瓜笑著說:“少奶奶就是閑不住,你要幫了她,反倒是搶活了!”
沈石榴現在的想法也簡單,活動起來就行了,要不然人又要發福了!
杜軒墨那邊倒是有好事,蘇家送了帖子,想要閑聊,他也不是不能聊,只是蘇家現在的情況,恐怕蘇群一個人還真的就做不了主。
皇上那聽杜軒墨說蘇家也有意靠攏,自然是高興的。
“這一盤棋下的夠大夠長遠,如今也終于有了收獲了。”皇上笑著,當初杜軒墨把璟雯帶回家的時候就和他說過,世家的獨大不是長久之事,只是多年來世家基礎夯實,想要動搖不容易。所以杜軒墨就提出了讓世家低頭的趨勢,世家的確家底兒豐厚,然而皇上的想法也容易,錢這個東西放到哪里都沒有放在國庫里讓他開心,于是接受了杜軒墨的建議,動搖世家財富,反正他也不需要出什么本錢,只需要給杜軒墨可以給的便利即可。
“蘇家現在內斗的厲害,雖然他們內部削弱是好事,但是若是弄得四分五裂,朝廷可以圖謀的東西就少了。”杜軒墨說道,蘇家家主無子,又不想過繼,退位讓賢是遲早的事情了,但是與其讓蘇家二房做主,不如讓蘇群這個懂得朝廷風向的人來做主更省心。
皇上問道:“愛卿有什么好辦法嗎?這些宅門之事,實在不是朕擅長。”
杜軒墨點頭:“啟稟皇上,事情也好辦,皇上等臣的好消息即可。”已經謀劃了這么久,一切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自然是要讓蘇家心甘情愿的撲過來。
蘇家的內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蘇群和杜家接觸的時候,族中長老有些不愿意,覺得蘇群這樣是跌了世家的榮耀,有些沒有品格,然而蘇群針對族中老人的說法也比較堅定,那就是蘇家再不和杜家親近,就沒有什么好路可走了。
這話一出,蘇家的二房最先發出不通知聲,蘇群的弟弟蘇重說了,是蘇群領導無方才會讓蘇家落入眼下的境地。之后就多出走動,想依靠族中老人的力量,讓蘇群這個家主下臺。
“也不用族中的各位長輩對說,今日我也痛快的把這家主大權交了,只是有句話我不得不說,得罪杜家,絕對會讓你們后悔的!”蘇群面對蘇家一家人擺下的鴻門宴,輕輕松松的就交了大權,連帶著店鋪的房契地契還有多年的賬本全都交了公,之后誰要是當這蘇家的家主,都隨他們去!
二房也沒想到蘇群能這么容易就退位,歡喜之余就加緊時間查賬本,看看蘇群有沒有搞什么鬼。
蘇群也隨他們去查,他這家主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受人牽制,哪里還有機會貪污一分一毫?
“老爺,前面就是了。”蘇夫人說道,眼看就到了杜家的大門口。
自從蘇群卸了家主之位,就惦記去看看女兒,以前是礙于族中眼目眾多,他沒辦法,如今他什么都不在乎了,自是要去看看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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