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不動聲色定風(fēng)波
第299章 不動聲色定風(fēng)波
“葉幫主!恭喜恭喜啊!”
“葉家主,家門有福,綿延悠遠(yuǎn)啊!恭喜了!”
“葉老弟,不聲不響辦了大事,不愧是你,厲害啊!”
不同的稱呼,不同的言語,不同的笑臉,共同撐起了葉家今日喜氣洋洋,高朋滿座的氛圍。
葉文和親自站在門口迎賓,笑容滿面,讓人看不出一點心頭的忐忑和緊張。
而于家的于宗固則在大廳正中坐著,與夏景昀、白云邊等人談笑風(fēng)生。
不斷有人進入大廳,但都識趣地在知客的引領(lǐng)下轉(zhuǎn)去了一旁屬于自己的位置。
偶爾有膽大的,本著混個臉熟搏一把的念頭,湊上去打個招呼,但若是沒能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多半只能徒增笑料。
而有資格到正中的椅子上坐下的人,自己心頭也是有數(shù)的,大多也都是熟人,有說有笑地加入了談話。
陳富貴朝著夏景昀抱拳道:“大人,幸不辱命,賊人已被我等盡數(shù)擒獲!”
眾人的紛紛議論中,一個老者站起了身,看著于宗固,“于文彥,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父親的意思?”
于宗固回話道:“豐德先生,你先前之言確實無虛,但不盡然。兩年前書院收徒,葉公子乃是遭人陷害,以至棄考?xì)w家,兩年來雖意志消沉,但仍不改對于家書院的向往之心。家父和晚輩在得知此事之后,頗為感動,晚輩親自來此,考較了葉公子之學(xué)問,亦頗為認(rèn)可,故而同意將其收入門下,以嘉其向?qū)W之心。如此之事,不知這不合禮法規(guī)矩之言,又從何說起?”
大廳之中漸漸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目光都望向他。
他甚至認(rèn)出了其中一個人,正是當(dāng)年羞辱打擊他的眾人中的一個!
而對方,正拿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他,目光之中仿佛在說【你這輩子都別想】!
葉鳴鳳氣得身子微微顫抖,牙關(guān)緊咬,拳頭悄然在袖中握緊。
這些人,或許都不會是今日最直接的發(fā)難方。
“胡家二爺?shù)剑 ?
這個人群中,有君子,有赤子,有熱血,有純真,但也有蠅營狗茍、爾虞我詐、臭不可聞.
對有些人而言,他們的學(xué)識是他們經(jīng)世濟民,治國安邦的倚仗;
二人都搖了搖頭,“一點皮外傷,不礙事。”
夏景昀淡淡地收回目光,且看他們會如何折騰這一場鬧劇吧。
夏景昀轉(zhuǎn)過身,笑著道:“手下人之前在淮安郡城外的河畔酒樓見著了一幫賊人,這不剛?cè)セ窗部⑺麄円痪W(wǎng)打盡了,些許小事,大家不必驚慌。”
葉文和悄然松了口氣,葉鳴鳳的眼神充滿著感激,只有夏景昀心頭暗罵:你大爺?shù)模髅魇悄阊咎焯烊ス淝鄻牵盐依鰜懋?dāng)擋箭牌,要臉不要!
<div class="contentadv"> 白云邊的輸出還沒有停止,接著又指著另一個人,“還有你,質(zhì)問葉公子有什么本事能被于家看重,收為嫡傳,那人家能告訴你嗎?哪個大家大族,高官權(quán)貴沒一套自己的選人標(biāo)準(zhǔn),識人之術(shù),那都是人家的不傳之秘,憑啥跟你說啊?而且這是單獨收徒,又不是公開考試選拔,人看重哪頭,用得著告訴你嗎?當(dāng)初德妃娘娘在泗水州省親,怎么就慧眼識人,把當(dāng)時還一無所有的夏大人認(rèn)作了義弟呢?你不懂,你不懂就對了!等你懂了,你就是這樣的大人物了!”
但這還沒完,接著又有年輕書生站起身來,“在下亦有疑惑。于先生所言,這位葉公子敏而好學(xué),故將其列入門墻,然這世間苦讀之人多也,這位葉公子有何著作,有何名篇,能夠讓于家直接繞過書院的考試,將其收下并且還列為嫡傳?”
葉文和也領(lǐng)著兒子葉鳴鳳走了出來,先和夏景昀無聲對視了一眼,夏景昀微微點頭,他便帶著兒子和于宗固一起走到了大廳正中,三人一起面朝著眾人。
眾人循聲望去,這一次,廳中的嘈雜聲比以前直接大了不少。
對另一些人而言,那些圣賢教誨、堂皇道理則是他們?yōu)槿饲膀?qū),追名逐利的利爪尖牙。
說著他重新坐在位置上,“對了,胡員外,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那趕緊下去包扎歇息,此間正有雅事,不好沖撞了客人,事后本官自有獎賞。”
接著便是一個年輕人站起身來,朗聲道:“葉家家主說葉兄苦學(xué)不綴,一心向?qū)W,我怎么聽說,葉兄日日流連花叢,從龍首州城到淮安郡城,再到這楚寧縣,到處都是他的相好呢?他一心所向的真的是學(xué)嗎?”
葉文和跟于宗固的臉上都掛著從容的微笑,心頭卻充滿了緊張。
但不等司儀開口,一個蒼老的聲音就緩緩響起,“且慢。”
胡定明此刻感覺屁股下面有針在刺著,不安地扭了扭屁股,擦了擦額頭上瞬間滲出來的汗水,干笑道:“在下.呃,那個,草民,是說,大家難得齊聚一堂,共襄盛事,豐德先生就不要掃了大家的興致了嘛!你也真是的,人家于家收徒,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是不是?我覺得我們就是舉杯祝賀就好了,何必要多生事端呢!”
但偏偏人家也的確是龍首州資歷最長的大儒了,任何一個圈子你熬死了同輩,說話的分量自然就高了,更別提這老頭兒確實有幾分本事,有一大堆徒子徒孫了。
葉文和站在三人中間,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諸位!”
眾人微微張著嘴巴,沒想到這老頭兒居然如此決絕,竟然直接用文壇地位,強令于家反悔。
隨著他的落座,夏景昀默默掃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除開那些不用太在意的普通官員,龍首州第二、第三梯隊的主要家族勢力的代表都來了,家主本人和家主代表大概就是對半開。
于宗固也接著道:“于家以文立族,以書傳家,亦有傳圣人教誨于四方之責(zé)。葉家有子,敏而好學(xué),當(dāng)嘉其行而壯其志,故列入書院門墻,愿其今后勤修學(xué)問,承繼先賢,弘文廣道!”
如今好不容易重燃起心頭的火焰,卻又要被這么多人當(dāng)著大庭廣眾指責(zé)、揣測、羞辱.
生在葉家,就不能讀書習(xí)文嗎?
生在葉家,就注定要受這些所謂的文壇世家的歧視嗎?
他低著頭,臉上寫滿了悲憤。
他們面露震驚,驚訝于怎么有人敢在葉家這樣的場合撒野,更驚訝于他們選擇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公開質(zhì)疑,不怕把葉家得罪死了嗎?
而坐在正中的這些真正的權(quán)貴,則是一臉玩味的笑容,似乎都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出。
“你誰.”那個領(lǐng)頭的年輕人不屑扭頭,但當(dāng)他瞧清站起來的那個人的面容時,他慫了。
白云邊志得意滿地坐下,葉文和松了口氣,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司儀趕緊繼續(xù)。
雖然從地位上挑不出任何毛病,也給足了葉家尊重,但是,蕭鳳山這是怎么想的?
他只是想拜個師讀個書,怎么就有這么難呢?
“豐德先生?”
“白白大人何出此言?”
眾人都聽傻了,目瞪口呆地看著不停擦汗的胡家二爺,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你當(dāng)大家都是聾子還是傻子啊?
葉文和的眼中燃起光彩,沒想到胡家的反對這么輕松就被夏景昀化解了。
葉文和瞧見了兒子的異樣,但同樣也瞧見了場中的動靜,龍首州碩果僅存的前輩大儒在反對,四大家族的胡家在反對,一幫跟著起哄的人在反對,這場拜師宴,這個選擇,還能有好的結(jié)果嗎?
若是再遭打擊,自己的兒子還能有振作的可能嗎?
想到這兒,他在心頭隱隱生出了幾分后悔。
有人開了頭,反對的聲音就像蓄謀已久般直接起來了,“于家收徒,為何不在于家書院之中收,而要不遠(yuǎn)百里來到這楚寧縣葉家之中?于家到底是看中了葉公子的才學(xué),還是看中了葉家的權(quán)勢?竟做出這等自降身份之事?”
這文壇的名聲,不像官位霸權(quán)那般霸道,若是一個處理不好,真的可能會傷及于家的根基。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兩年多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
這是最關(guān)鍵的時刻了,如果對方要阻止,現(xiàn)在就是最后的機會了。
而周遭的眾人則開始打聽起白云邊的身份,白大人的名頭就這么一下子打響了來。
夏景昀連忙點頭,走過去扶了扶二人的手,“辛苦了,傷勢不嚴(yán)重吧?”
“若是豐德先生這樣的文壇宿老也反對,這事兒恐怕難了啊?”
老者搖了搖頭,“你這話,說給別人聽或許可以,在老夫面前可過不去。向?qū)W之心比其堅定者,不計其數(shù),詩書之才比其高遠(yuǎn)者,多如牛毛,于家為何不收那些人入門?這背后之事,老夫不愿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多說,但正所謂人心自有公道,于家在龍首州士林之地位得來不易,不可輕毀。老夫是為了你們好,此事作罷,我等依舊共尊于家,你若一意孤行,老夫也可向你表明態(tài)度,老夫堅決反對。”
葉家父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于宗固也看著這位楚寧縣令,覺得此人似乎比傳言中要更厲害一些。
他這般想著,就聽見了又一陣馬蹄聲,而后夏景昀居然親自站起來,迎到了大門外。
眾人的心頭升起一個念頭:于家這下難辦了。
而沒過多會兒,外面又響起了另一聲唱名,“蕭家二爺?shù)剑 ?
人都到齊了,時間也來到了儀式之時。
“犬子鳴鳳,自幼喜讀詩書,勤學(xué)不綴,經(jīng)年亦有所得,今承蒙于家青眼,愿收其入于家書院,成為于家文脈嫡傳,此乃犬子之大幸,亦是我葉家大事,能得諸位之賀,感激不盡!”
他呵呵一笑,“四大家族,蕭家掌政,胡家多財,于家習(xí)文,葉家擁眾,各安其職,互不相干,多好啊!非要這么一搞,難免會讓人多想,這不是破壞這龍首州難得的安穩(wěn)局面嗎?你這讓我們怎么辦?依我看這事兒就聽豐德先生的,這師啊,就別拜了,大家難得齊聚一堂,好好喝個酒,不就挺好的嘛,皆大歡喜是不是啊?”
夏景昀悄然琢磨著,而走進來的蕭鳳麟,做派也的確很符合一個富貴閑人的風(fēng)范,穿金戴玉,走進來先向夏景昀這個欽差行禮然后樂呵呵地朝著眾人拱手,感覺像是來視察產(chǎn)業(yè)的一樣。
眾人言笑晏晏,傳出陣陣爽朗的歡笑聲,就仿佛這是個合家歡的宴會場,看不出一點水面之下龍首州頂級勢力之間的暗流涌動。
外面一聲唱名,廳中眾人扭頭,不多時便瞧見一個中年男子春風(fēng)滿面地走了進來。
“你這話說的,這種事情不讓大家見證,今后很多人都不認(rèn)的。”
二人抱拳離開,臨走前,葉紅鸞看了一眼大兄,目光中是濃濃的關(guān)切。
而世事往往就是這樣,怕什么來什么,不出意外的話意外就來了。
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還沒完。
白云邊的輸出還沒有停止,接著又指著另一個人,“還有你,質(zhì)問葉公子有什么本事能被于家看重,收為嫡傳,那人家能告訴你嗎?哪個大家大族,高官權(quán)貴沒一套自己的選人標(biāo)準(zhǔn),識人之術(shù),那都是人家的不傳之秘,憑啥跟你說啊?而且這是單獨收徒,又不是公開考試選拔,人看重哪頭,用得著告訴你嗎?當(dāng)初德妃娘娘在泗水州省親,怎么就慧眼識人,把當(dāng)時還一無所有的夏大人認(rèn)作了義弟呢?你不懂,你不懂就對了!等你懂了,你就是這樣的大人物了!”
葉文和后撤一步,將地方讓給于宗固和兒子。
兩年前,要被那些道貌岸然的世家子設(shè)計陷害羞辱;
司儀便大聲喊道:“行拜師禮!”
跟豐德先生素未謀面的夏景昀難道也有辦法讓這樣的人改變主意嗎?
龍首四大家族之一的胡家二爺緩緩笑道:“既然豐德先生都這么說了,我看要不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一時間,整個廳中,鬧嚷嚷的。
別看胡家二爺這番話跟鬧著玩一樣,但他的地位擺在這兒,這樣的人直接公開地說著這樣的話,釋放出的信號可值得許多人揣摩。
夏景昀的目光望向一旁,就在緊挨著他們的地方,有幾排椅子,那兒坐著好些書生和大儒。
于是陸續(xù)便有好些人也附和著,要不就別拜了之類的話。
夏景昀聞言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心頭卻是微微一動。
四大家族之中的另外三家,也都派出了極具分量的代表。
他的確沒想到,那些暗中反對此事的人,竟然能請動豐德先生這樣的老前輩出山。
他看向夏景昀,夏大人啊,你還能有動作嗎?
夏景昀卻只是仿若無事地坐著,仿佛事不關(guān)己一般。
葉鳴鳳渾身顫抖,死死咬著嘴唇,情緒已經(jīng)來到了崩潰的邊緣。
就如同中京朝堂上的那些大人物一樣,他們通常都不會親自下場撕咬,而是各自放出豢養(yǎng)的獵犬兇獸,忠誠地執(zhí)行他們的指令,然后在勝負(fù)的關(guān)鍵時刻,云淡風(fēng)輕地壓上自己那關(guān)鍵的籌碼。
“竟然是豐德先生?我還以為他是來給于家助陣的,怎么他也要反對此事嗎?”
難不成覺得這事兒不足為慮?
葉鳴鳳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自己就在家中的拜師,依舊會招來這么多的非議。
“還有你,說什么于家主動來到葉家收徒,就是屈服于葉家的權(quán)勢,就是諂媚!你腦子怎么長的?你是覺得當(dāng)先生就要高高在上,就要趾高氣揚?再者說,于家身為大儒世家,葉家雖為一地豪強但在文脈之上卻遠(yuǎn)遠(yuǎn)不如,你覺得葉家公子拜入于家,是該誰高興,該誰慶賀?要是于家大張旗鼓地來辦這場拜師禮,那才是真的諂媚,真的丟人呢!”
葉鳴鳳站在眾目睽睽之下,聽著眾人的反對,藏在袖中的拳頭,指甲都掐進了肉中。
他們身上的儒衫夏景昀很熟悉,他們這個人群夏景昀也很熟悉。
“荒唐!”
他于家可以不在乎胡家的看法,但卻沒辦法不在乎士林的輿論。
他當(dāng)先朝著夏景昀行了一禮,半點不見害怕的,甚至帶著幾分趾高氣揚。
他原本以為蕭鳳山會派一個他自己的心腹手下之類的前來,沒想到居然派的他二哥。
這位,懟不動,也不敢懟。
于宗固也抿著嘴,當(dāng)前的情景,的確讓他也有些騎虎難下。
就在于宗固心頭疑惑并微惱的時候,一陣馬蹄聲陡然響起,而后渾身浴血的陳富貴和一身紅衣的葉紅鸞一起走了進來。
蕭家的大姐是先皇后,如今撐門面的蕭鳳山是老三,老二蕭鳳麟如今就是個富貴閑人。
但于宗固的臉色卻依舊凝重,胡家的反對看似聲勢大,地位高,于家卻并不在乎。
一陣鬧嚷,來自于那些還不知道內(nèi)情的參與者。
白云邊的喝問帶著今科二甲頭名的光環(huán),讓那先前還趾高氣揚的年輕人囁嚅幾下,回不了話。
白云邊冷冷道:“你說這位葉公子最近流連花叢,不一心向?qū)W,誰告訴你這二者不可兼得的?若是不可兼得,風(fēng)流才子這個美譽又是如何來的?在中京城有幾個才名遠(yuǎn)揚的讀書人不是青樓座上賓啊?連中三元的夏大人,那更是逛青樓都不花錢的人,你能說他不是一心向?qū)W,不是才華出眾?你蓄意將這二者聯(lián)系起來,以圖中傷葉家公子,你是何居心?!”
一番酣暢淋漓的輸出,讓白云邊的氣場此刻高若青云,幾個年輕人不敢與之作對,只好悻悻低頭坐下。
一個聲音突兀響起,“且慢!”
就在這這時候,一個人,本著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也本著提前答應(yīng)好的任務(wù),站起身來,沉聲怒斥,“今日群賢畢至,共襄盛事,此間竟能聽見如此粗鄙之言,爾等是何居心!”
于宗固朝著老者鄭重行了一禮,不卑不亢,“豐德先生,這是家父與晚輩共同的意思,也是于家書院集體的意思。”
白云邊昂然而立,掃視一圈,看著那幾個低頭不敢與之對視的年輕人,冷哼一聲,“你們一個個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能說出這些粗淺言語,還要在這樣的場合貽笑大方,還不給本官坐下!”
夏景昀頷首微笑,放你走了,你還敢回來,看來你是想學(xué)學(xué)你本家胡漢三啊。
“葉家和于家難道對這些事情沒準(zhǔn)備么,怎么臨場發(fā)生這么多事情?早知道偷摸拜了不就行了?”
可豐德先生這樣的文壇宿老旗幟鮮明的反對,卻實打?qū)嵉刈層谧诠绦纳蓱劊乱粋處理不好,傷及于家根本。
老者嘆了口氣,“自古傳學(xué)需有規(guī)矩,法不輕授,道不賤賣,于家書院為龍首州文脈之首,當(dāng)為龍首州諸書院學(xué)堂之表率,此葉家子老夫亦有所耳聞,兩年前欲拜入于家書院而不得,而后便意志消沉,自暴自棄,浪蕩度日,為何如今,于家一改往日姿態(tài),不僅要將其收入書院,還要列為內(nèi)門嫡傳,此事不合規(guī)矩,亦不合禮法,難以服眾,還望于家收回此念,不要失了全州讀書人之心。”
片刻之后,廳中眾人,便瞧見夏景昀親自把著一個中年男人的手臂,走了進來。
還有些人在疑惑著這位值得夏景昀親自出迎的人是誰之際,不等夏景昀介紹,堂中的書生、文人便齊齊起身,在于宗固等人的帶領(lǐng)下,朝這那個中年男人恭敬行禮。
“見過立峰先生。”
這位中年男人,赫然便是如今的龍首州文魁,大儒呂立峰!
最近高強度碼字,腰肌有些勞損,昨晚一時興起,做了個腰部的鍛煉,然后腰就扭了。站都站不起來,坐著都疼,只能半躺著碼字,下午去找88號技師瞧瞧,這兩天盡量不斷更,但量可能就要小點,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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