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巖嘆了口氣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啊，回去別和別人說。”

“放心，不會說的。”

到了樓下，喬巖又走進一家美發店，在美發師的建議下理了個干練的短發，還給噴了發膠弄了個造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問道：“我這睡一覺是不是又打回原形了？”

美發師笑道：“明天再過來，免費給你打理。”

“算了，給我把發膠洗了吧，太油膩，不習慣。”

徹底換好造型后，喬巖站在趙春曉面前道：“怎么樣，行不行？”

趙春曉豎起大拇指，連連夸贊道：“豈止是行，簡直太行了，這樣一打扮，一看就是大城市人。喬書記，我給你拍幾張照片吧。”

喬巖連忙道：“別別，別人還以為我出來旅游了，等辦完事就換回去了。”

趙春曉堅持道：“您這身打扮，總得留下個回憶吧。我不給別人發，放心。”

架不住趙春曉軟磨硬泡，喬巖只好配合地拍了幾張照片。結束后道：“走，去酒吧。”

趙春曉瞪大眼睛，滿臉興奮地道：“好，我馬上給我朋友打電話，讓他安排。”

“別，就咱倆去。你問問別人，寶安區那邊高檔的酒吧有哪些，過去轉轉。”

一到晚上，深圳瞬間繁華起來。尤其是一些娛樂場所附近，各式靚男俊女，各種豪車出入，看得人眼花繚亂，荷爾蒙飆升。

作為千萬級人口的國際大都市，想要找個人如同大海撈針一般。喬巖純屬瞎碰運氣，能遇上當然好，遇不上就當感受大城市的奢靡生活。

一連輾轉了好幾個場子，喬巖并沒有運氣爆棚，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倆人喝了一肚子酒回到酒店，剛進門，潘志剛就來了電話。

“在哪，說話方便不？”

潘志剛的電話永遠是那么神秘，喬巖來到窗前看著對面的邁弛集團道：“方便，您說。”

潘志剛低聲道：“你們云清市的市長可能要調整了。”

聽到這個消息，喬巖酒醒一半，吃驚地道：“省里這是要動真格的？”

“嗯，今天上午省委林書記親自說的，說既然定了規矩就得執行，云清市沒有達到預期，就應該淘汰。除了撤換市長外，還要約談市委市政府班子。”

喬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道：“那王市長去哪，誰又來？”

潘志剛道：“還不知道呢，下午邱部長給我們開了小會，說了此事，并把部委空缺的崗位調出來，不出意外是回部委了，而且給不了實職，就算給，最多是個副廳長或副主任。”

“至于新市長人選，林書記安排讓省政府提名，至于誰，不太清楚，不過應該很快。去年年底考察了一批人，還沒有起用，也有可能在這批人中間選。”

喬巖對這種做法頗有微詞，畢竟各個市發展水平不一樣，不能靠一個季度的數據就論成敗。照這樣下去，一年就免四個市長，誰還敢干。

換個角度想，或許是林成森推動工作的雷霆手段。有些地方的領導不當回事，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如此樹立典型，起到震懾作用。另一方面，也是釋放出重要信號，省委的決定是不容任何人挑戰的，要干你連個招呼都不打。

喬巖和王泊橋交往時間不長，對他沒什么印象。總體而言，此人還是不錯的。只能怪他命不好，趕上了“好時候”。這次沉下去，將來要想翻盤估計就很難了，成了全省項目建設的“犧牲品”。

潘志剛提醒道：“通過這件事，說明林書記是要動真格的，說一不二的。這次不止調整云清市市長，還有其他人。聽說是唱衰項目建設的，說反調的，講風涼話的，傳到了書記耳朵里，估計也要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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