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楊星宇的藏頭詩
收到戚文滔這條信息的時候,楊星宇正在去甄歆住處的車上,老虎在開車,楊星宇坐在后排坐位上。
看完戚文滔發(fā)來的信息內(nèi)容,楊星宇皺起眉頭。
因為這個周六,是甄歆一家去他家做客的日子,這是他們本地的結(jié)婚習(xí)俗,結(jié)婚之前,女方父母、關(guān)系近的親戚,都要去男方家里看看、認(rèn)認(rèn)門。
如果女方父母和親戚看得不滿意,這樁婚事就要黃。
看得滿意了,才會正式定下大婚的日期。
看人家的日子,他和甄歆父母已經(jīng)定好了,就是這個星期六的上午。
這種日子一旦定下,輕易是不能更改的。
可是,戚文滔這個時候卻發(fā)來信息說——戚美瀾這個星期六要去醫(yī)院打胎。
他楊星宇到時候哪有時間去阻止?
他皺著眉,給戚文滔回復(fù):“叔叔,您阻止不了嗎?”
戚文滔很快回復(fù):“我沒法阻止。”
楊星宇想罵一句廢物,話到了嘴邊,還是沒罵出來,戚文滔畢竟是戚美瀾的父親,差點就成了他岳父的男人,他楊某人不能這么沒有口德。
但楊星宇此時心里確實有點惱火,那樣的保證書他都給戚文滔寫了,現(xiàn)在需要戚文滔起作用的時候,戚文滔竟然說他沒法阻止。
這不是廢物是什么?
想了想,楊星宇把戚美瀾周六要打胎的消息,轉(zhuǎn)發(fā)給倪潔茹,讓倪潔茹想辦法去阻止。
倪潔茹想掙他的一百萬,就要辦事。
片刻后,倪潔茹回復(fù):“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見她、勸她,放心!這次我一定讓她打不了胎。”
倪潔茹這態(tài)度,讓楊星宇心里滿意,覺得這才是拿錢辦事的態(tài)度。
不像是戚文滔,還是副校長呢!關(guān)鍵時刻,屁用沒有。
眼看快到甄歆居住的小區(qū),楊星宇習(xí)慣性刪除剛剛那些信息,然后將手機靜音。
等他來到甄歆住處的時候,意外看見甄歆坐在餐桌旁,餐桌上竟然放著一沓草稿紙和一支鉛筆,還有一塊長方形的橡皮。
楊星宇一邊換鞋,一邊好奇問:“你在干嘛呢?想寫什么嗎?”
甄歆雙手捧著茶杯,喝了口茶,對他笑了下,不輕不重地說:“不是我要寫什么,紙筆都是給你準(zhǔn)備的。”
楊星宇怔了怔,“給我準(zhǔn)備的?”
難道是要我親手寫下我的什么罪證?
他腦中閃過這個懷疑。
甄歆微笑著對他招招手,“過來寫吧!”
“寫什么?”
換好拖鞋的楊星宇緩步走過去,以他的性格,他是不可能主動交代什么罪證的。
所以,他已經(jīng)做好死不承認(rèn)、頑抗到底的思想準(zhǔn)備。
甄歆將紙筆都推到他面前,笑吟吟地說:“寫歌呀!我都跟你領(lǐng)證了,難道你還不能再給我寫一首歌嗎?我還想在咱倆的婚禮上,唱你寫的新歌呢!”
“寫歌?”
楊星宇很意外,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氣。
對他來說,只要不是讓他交代什么罪證,其它的都好說。
甄歆點頭,“是啊,距離你給我的那首《把夜晚染黑》,已經(jīng)過去很長時間了吧?這么長時間過去,難道你真一點靈感都沒有?”
楊星宇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
聞言,下意識搖頭笑道:“確實還沒靈感,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忙,僅有的休息時間,都來這里陪你了,哪里有什么時間想新歌啊,你說是不是?”
他是不想給她寫新歌的。
一來是原時空2007年后的新歌,他能記得完整歌詞的,真沒幾首,他能唱完整的歌,大部分都是以前的老歌。
二來,他并不希望甄歆唱他的歌,在歌壇走紅。
2007年以后的新歌,能被他記住完整歌詞和唱法的,基本上都是原時空大紅過的。
而甄歆的音樂素養(yǎng)明顯不低,他要是真寫一兩首那樣的歌給她,她還真可能在歌壇一炮而紅。
而娛樂圈多臟啊!
他腦子又沒病,怎么可能希望自己老婆去混那個圈子?
娛樂圈來錢快?
又怎樣?
他賺不到錢嗎?
他又不像某人那樣破產(chǎn)了,用得著自己老婆去那個圈子里幫他賺錢?
“那你現(xiàn)在開始想!”
甄歆把桌上的紙筆又往他面前推近一些。
說完,又補充一句:“今晚不寫一首出來,你別想去睡覺!我也不去睡,我就在這里陪著你。”
說完,她含笑的雙眸就這么看著他。
一副跟他耗上了的樣子。
楊星宇無奈,“你這是趕鴨子上架啊?我又不是學(xué)音樂專業(yè)的,我當(dāng)初能僥幸寫一首出來,真的是意外,要不,老婆,咱們還是趕緊去睡覺吧?今晚我什么都聽你的,一定讓你盡興!怎么樣?”
甄歆給他一記白眼,起身道:“我去給你泡一杯咖啡!其它的,你就別想了,我之前一直等你給我寫新歌,結(jié)果我等多久了?你給我寫了嗎?所以,今晚我就要逼一逼你,你今晚要是寫不出來,咱倆就在這里坐到天亮。”
說話間,她已經(jīng)繞過餐桌,從墻邊的置物架上,拿來一罐咖啡粉,又翻開倒扣在餐桌上的一只茶杯,真的給他泡起咖啡。
而且,楊星宇看見她往杯里放的咖啡粉還挺多。
這大晚上的,他哪里想喝這么濃的咖啡?
他明天還有很多工作呢!
“真要寫?”
他苦笑著問。
甄歆點點頭。
楊星宇不甘心,又問了一句:“一定要寫一首出來?”
甄歆再次點頭。
楊星宇斜眼看著她,想了想,忽然起身,走過去摟住她的纖腰,臉往她湊去,想睡服她。
這種流氓手段,他擅長。
但……
甄歆一只手擋在他嘴巴前面,似笑非笑地說:“你要是敢耍無賴,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楊星宇皺眉,“你怎么讓我后悔?”
甄歆輕笑反問:“你想知道?”
楊星宇點頭。
甄歆:“你試試就知道了,你敢試嗎?”
別說,見她這么說,再加上她此時似笑非笑的表情,楊星宇心里雖然挺想試試,但心里卻還是有點發(fā)怵。
因為甄歆每次報復(fù)他的時候,都讓他防不勝防。
遠的不說,就說那次他想讓她動嘴,結(jié)果她出去上個衛(wèi)生間的工夫,就吃了兩根辣條,然后就讓他領(lǐng)教到什么叫生命不可承受之辣。
以致到現(xiàn)在他都還對辣條存在心理陰影。
“老婆,我愛你!咱們?nèi)ニX好不好?”
他還在試圖打消甄歆逼他寫歌的念頭。
<div class="contentadv"> 甄歆微笑搖頭。
楊星宇還不死心,又說:“我愛你,一生一世,還不行嗎?”
甄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但她還是忍著笑意,緩緩搖頭。
這就是沒得談了。
他發(fā)現(xiàn)了,自從領(lǐng)證后,甄歆對他的態(tài)度就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以前的她,絕不敢這么逼他做什么事。
而現(xiàn)在,那一紙證書,仿佛給了她底氣,她膽子變肥了。
而他好像還真被她威脅住了。
這就很無語。
長嘆一聲,楊星宇認(rèn)命地放開她,坐回剛才的位置,拿起早就削好的鉛筆,調(diào)整了一下稿紙的位置,瞇著眼睛看著稿紙,在心里琢磨該給她寫一首什么樣的歌?
他不想寫記憶里大火過的歌給她。
就連《學(xué)貓叫》這種沒營養(yǎng)的口水歌,他都不敢寫給她,因為他記憶里這首《學(xué)貓叫》雖然沒營養(yǎng),卻很火。
況且,這首《學(xué)貓叫》,他也只會唱最容易唱的那幾句,其它部分的歌詞,他都不知道。
甄歆見他在瞇眼沉思,以為他真在尋找靈感,準(zhǔn)備給她寫新歌,所以她沒出聲打擾他,只將剛剛沖好的咖啡,輕輕放在他面前,然后,她輕移腳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也不說話,就那么雙手捧著茶杯,面帶微笑,靜靜地看著他。
楊星宇抬眼看向她。
甄歆微微失笑,輕聲催促:“別看我!好好想,寫一首讓我滿意的出來,我就陪你去休息,要不然今晚你就別想睡覺了。”
“還要讓你滿意?”
楊星宇皺眉。
甄歆含笑反問:“要不然呢?難道你隨便亂寫一篇給我,我也讓你過關(guān)嗎?”
楊星宇無語。
或者說,他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因為她這話說得挺有道理。
可是,這就讓他頭疼了,他記憶里能記得完整歌詞和唱法的新歌,本來就很少,還要讓她滿意才行,這讓他怎么搞?
“別看我了!好好想吧!”
甄歆輕聲鼓勵。
楊星宇抓了抓頭,低頭看向面前的稿紙。
一首首07年以后,在網(wǎng)絡(luò)上大火過的新歌在腦中閃過。
每一首他都不想寫給甄歆。
“你今晚要是寫出來了,我也愛你一生一世。”
此時,甄歆在旁邊用調(diào)侃的語氣,把他剛剛跟她說的話,說了一遍。
楊星宇聽了,撇撇嘴。
挺無語。
但……
忽然,他腦中閃過一道靈光。
心想:要不試試給她原創(chuàng)一首藏頭詩?古詩難寫,就寫現(xiàn)代詩,用藏頭詩的形式給她寫一首現(xiàn)代詩,說不定能把她糊弄過去。
至于譜曲?
就說自己沒有靈感,讓她慢慢等。
先把今晚糊弄過去再說。
寫古詩,他沒自信。
但現(xiàn)代詩,是眾所周知的好寫。
隨便一段話,把每一句都當(dāng)成單獨的一個段落,就是了。
他重生前的記憶里,某名人寫的“我們一起去尿尿,你,尿了一條線,我,尿了一個坑”,都能被當(dāng)作現(xiàn)代詩出版,那自己還有什么不敢寫的?
敢想敢做,一直都是他楊某人的優(yōu)點。
此時心里有了這個想法,他便立即提筆在面前的稿紙上,先寫下一句“我愛你一生一世”。
是的,他打算就用這句話當(dāng)作這首藏頭詩的靈魂。
一旁的甄歆看他寫下這句話,她眉頭就皺了起來,以為他在糊弄她。
而事實上,她的感覺確實沒錯,楊星宇確實在糊弄她。
但卻又不是簡單的糊弄。
這句話他是橫著在稿紙上寫成一行。
隨后,他準(zhǔn)備在“我”字下面豎著寫一兩句。
他當(dāng)年是沒考上本科,但這不代表他每門課成績都不行,他當(dāng)年高考失利,最大的原因是嚴(yán)重偏科。
其實,他語文成績一向都挺好的。
寫一首稍微有點意思的現(xiàn)代詩,對他來說,并不是很難。
這不,他瞇眼沉思片刻,就在“我”字下面,接著寫道:翻開當(dāng)年的日記本。
隨后,又在“愛”字下面,接著寫道:情竟是所有文字的主題。
一旁的甄歆見他這么寫歌,看清他剛剛寫下這兩句,她眼睛已經(jīng)微微亮了起來。
在她的注視下,楊星宇又在“你”字下面,接著寫下:“的喜怒哀樂都被記錄。”
……
十分鐘不到,他就把一首原創(chuàng)的藏頭現(xiàn)代詩寫完了。
一旁的甄歆忍不住輕聲念了一遍:“我翻開當(dāng)年的日記本,愛情竟是所有文字的主題,你的喜怒哀樂都被記錄,一顰一笑仿佛都在眼前,生氣時的你在我眼里竟也如此可愛,一點一滴都是愛過的證明,世事如何變幻,翻遍日記本,竟沒有找到只言片語……”
念完后,甄歆怔怔出神,片刻后,她抬眼看向楊星宇,詫異地問:“沒了?”
楊星宇眨了眨眼,“不夠嗎?”
甄歆皺眉,“短了點吧!要不你再寫幾句?”
楊星宇不想再寫了,就故意往歪處聊,“我有長的地方就行了,寫歌嘛!短點就短點吧!做人不能太完美,你覺得呢?”
甄歆橫他一眼,“那你趕緊把曲子譜出來吧!”
說著,她把剛剛拿過去看的稿紙又放回他面前。
楊星宇假裝苦笑,“老婆,今晚我能寫出歌詞,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曲子還是下次再寫吧?譜曲子真的很需要靈感的,曲子要契合每一句歌詞,等于是在做命題作文,真的不是一晚上就能搞定的。”
甄歆狐疑地看著他,“真的?”
楊星宇連忙點頭。
甄歆拂起他左手衣袖,看了看他手表上的時間,搖頭說:“現(xiàn)在時間還早,這個時候睡覺也睡不著,你還是趕緊譜曲吧!今晚能譜多少是多少,快點!”
楊星宇:“???”
他忽然有點后悔剛剛寫的太快了,要是磨蹭一點,拖到晚上十一點左右,哪里還需要他今晚譜曲?
最重要的是——寫歌詞,他還能湊合著瞎寫幾句,譜曲他是真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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