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地主家的傻兒子2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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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 他覺得姜涵這個人與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樣。住進姜家以來, 對方從未為難過他,反而幫過他幾次。
而且,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這些示好,他其實并不是很抵觸。
周越澤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期間下意識抬頭看了向寒一眼。
向寒正夾著一片肉, 在碟中輕蘸兩下, 然后緩緩送入口中。動作依舊優雅,張開嘴時, 隱約能看見粉紅的舌尖。
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對方忽然抬頭, 有些疑惑的問:“怎么了?”
“沒什么。”周越澤倉促垂眸,避開他的視線。
向寒見他面前的菜都沒怎么動,神情不由惋惜。這么好吃的菜都不吃, 暴殄天物啊!聯邦的小朋友們想吃還吃不到呢。
正當他想板起臉, 擺出家長譜,教育周越澤要珍惜糧食時, 對方忽然垂下眼簾,像是有些落寞。
嗯?難道還在為鑒定結果傷心,這么多美食都無法拯救?
看來, 作為剛剛上任的老父親, 他有必要關心一下孩子的心理健康問題。
他輕咳一聲, 假裝無意的問:“既然已經知道真相,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周越澤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瞬迷茫。
其實他還沒想過這些,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回周家。那個家中,每個人都讓他覺得厭惡,只是路婉……
想起醫院那天,對方那樣護著周越卿,他其實有過羨慕,甚至忍不住想,路婉并不知道真相,她只是被蒙蔽了。若她知道自己才是她的親生兒子,會不會也像護著周越卿那樣護著自己?
周越澤此時對母親這個角色還有一絲翼望,但也正因如此,才會產生情怯之感。路婉對他的印象并不好,他怕貿然相認,反而適得其反。更怕路婉知道真相后,依舊鄙夷自己,疼寵周越卿。那樣的話,還不如不相認。
向寒見他遲遲不語,便說:“既然還沒想好,就不要多想。你現在應該以學習為重,其他的可以等高考結束再說。”
周越澤點了點頭,覺得這樣也好。
向寒扮演家長有些上癮,此時興致未消,又繼續關心:“最近班上沒什么流言吧?學習氛圍如何?”
周越澤愣了一下,這幾天流言確實少了不少,聽說他打陳俊宇那天,張管家去找了校長,難道是這個原因?
“你讓張管家去學校的?”他問。
這不廢話嘛,除了爹,還有誰這么關心你?
向寒十分矜持的回道:“嗯。”
原來是表功來了,周越澤瞬間明白,然后有些想笑。他忽然覺得,姜涵其實是個蠻有趣的人。
看在滿桌子菜的份上,他感謝道:“沒有,氛圍挺好,多謝。”
向寒:“……”多說幾個字會死啊,你又不是面癱人設。他想多說幾句,系統還不給咧。
接下來幾天,向寒發現周越澤開始變了。比如早上,見了面會主動問好,晚上回來,也會打個招呼。偶爾還會笑一下,不再苦大仇深。
向寒十分欣慰,這兒子總算被養得有點像樣了。
得知周越卿出院后,向寒更加欣慰。這孩子爭氣啊,他辛苦準備的禮物終于能派上用場了。
于是,在周家家宴上,向寒的手下忽然不速到訪,還架著一個面色慘白、四肢發抖,連站都站不穩的人。
周越卿看清那人的樣貌后,神情有些慌亂,下意識往路婉身后縮了縮。
但保鏢直接將人帶到他面前,面無表情的說:“姜先生對周少爺不打招呼就送禮的行為有些不喜,不過,看在兩家有生意往來的份上,姜先生不打算計較。聽說周少爺剛剛出院,姜先生準備了一份賀禮,請務必收下。”
說完,他們立刻拿出電腦、投影設備,然后開始連接,也不管周家人是什么反應。
周越卿被嚇懵了,他穿越前也就是個普通人,哪見過這種跟**似的場面。
路婉本來十分生氣,可聽完保鏢的話,又忍不住疑惑的看了周越卿一眼。
周越卿瞬間清醒,眼睛說紅就紅,一臉委屈的說:“我不知道幾位大哥在說什么,是不是弟弟生我的氣,讓姜先生誤會了什么?”
言外之意,姜涵這是替周越澤出氣,報復周家呢。
路婉想起那天在醫院時的情形,不由信了幾分。
周呈羲就更不用說了,那人的身份他一清二楚。而且,他還覺得周越卿是替他背鍋,因為人是他安插丨進去的。
見自己的人身份被拆穿,他只能暗罵一句‘沒用’,然后死不承認,笑呵呵的上前說:“誤會,都是誤會……”
但周越卿心中十分清楚,辦法是他找人透露給周呈羲的。姜涵直接找上他,難道是知道什么?想到這種可能,他心中不由一陣慌亂。若真如此,姜涵的勢力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保鏢并不理會周呈羲的勸說,連好投影設備后,押著周越卿看了場虐刑。視頻中的主角就是他們安插的那名奸細,場面異常殘忍、血腥,看的人四肢發抖,十分不適。
周家二老差點暈過去,直喊‘造孽’。周越卿則嚇的臉色發青,四肢不受控制的顫抖,仿佛自己就是視頻中的那個受刑者。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視頻其實是假的,是向寒讓系統幫忙合成的。畢竟他是個傻白甜,哪做得出這么殘虐的事。
不過假雖假,沖擊力卻一點都不弱。系統搜尋各種刑訊記錄,結合聯邦軍方的精神刑訊法,加了精神暗示,力求每一幀、每一頻,都能讓觀看者的精神備受折磨。
周越卿很想暈過去,但只要他出現一點要暈的跡象,保鏢們就會用力掐人中,要多疼有多疼。
等視頻放完,周家人全都臉色慘白,滿身冷汗,顯然受了不小沖擊。周越卿更是攤在座位上,連站都站不起。
保鏢將u盤拔下來,直接放在周越卿的手中,面無表情道:“姜先生說,希望您能喜歡,沒事多看幾遍。”
多、多看幾遍?怕是會瘋吧?還沉浸在恐懼中的周呈羲忍不住想。
周越卿根本不敢接,仿佛u盤里有魔鬼一樣,哆嗦著就給扔了。
周家老爺子臉色鐵青,用拐杖狠狠捶了下地,怒道:“姓姜的未免欺人太甚,真以為自己在a市能一手遮天?他就不怕我們把視頻公開,告他故意傷人?”
保鏢看他一眼,說:“你們想太多了,按視頻中的刑罰來一遍,人早就死了。高賀只是拍視頻太入戲,魔怔了而已,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說完,一行人揚長而去。周家老爺子氣的捂著心口直喘,而周越卿,他終于可以放心的暈過去了。
向寒此時正端著一杯紅酒,坐在書房內沙發上,神情十分愜意。
“哎,小九,你說那個穿越者能撐多久?”他忍不住問。
系統:“我是按e級攻擊標準合成的,精神力遠低于f級的話,最多只能撐五遍。”
“哎,也是。據說那個高賀,看了不到三遍就受不了。”向寒精神力也不到f級,自己都沒敢看。
教訓了一下穿越者和周家那群人,向寒十分高興,但沒想到此舉會給周越澤帶來麻煩。
周越卿當晚就被緊急送醫,據說情況十分不妙。
路婉氣瘋了,顧不了什么姜家不姜家,勢力不勢力的問題,直接找上周越澤,將其痛罵一頓。
在她看來,一切緣由都在周越澤身上。要不是他哄著姜涵替他出氣,她的越卿會遭這種罪嗎?
周越澤無故被罵一頓,終于忍不住問:“假如你的親生兒子不是周越卿,而是我……”
“你?”路婉忽然打斷他的話,情緒激動道:“你一個小三生的,現在還給男人暖床,你覺得你配嗎?我要是生出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兒子,早就恨不得掐死了。”
“我告訴你,越卿是我生養大的,就一輩子都是我兒子,是周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你這種心思齷齪的人,這輩子就只配躲在角落里,使那些陰暗手段,嫉妒越卿。”
周越澤臉上血色盡退,甚至有些扭曲。他咬的牙根出血,一字一頓道:“好,我懂了。”
周越澤回到姜家時,向寒正坐在客廳的藤椅上,悠閑的看著小說。見他回來,頭也不抬的問了句:“回來了?”
按照以往情況,周越澤一定停下腳步,朝他所在的方向回個‘嗯’字。但這次,對方就像沒聽見一樣,直接上樓了。
向寒不由抬起頭,一臉莫名。
旁邊的管家躬身道:“周小公子的臉色不大好,怕是在學校受氣了呢。”
向寒忙給跟著周越澤的保鏢打了電話,知道緣由后,頓時有些不高興,對系統說:“他媽怎么……我是不是應該提前讓她知道真相?”
“但路婉個性驕傲,直接告訴她的話,恐怕不會相信。”系統慢吞吞的分析道。
“嗯,所以得想個辦法,讓她自己發現。”向寒想了想,最后決定從紀薇下手。
周越澤臉上掛著彩,手被綁在身后,此時正一臉淡漠的看著他們,眼中一片死寂。
向寒沒理會,等管家來了后,直接質問:“誰讓你隨便放人進來的?”
周呈羲頓時愣住:“……”
管家也愣了愣,然后小聲解釋:“但來的是周小公子……”您昨天不還讓人跟著保護,難道不是看上了?
“把他們領到隔壁。”向寒直接皺眉打斷,然后看了眼周越澤,見他雙手被縛,血污都蹭在沙發上,又吩咐:“叫鐘醫生過來,還有,把客廳的地毯、沙發都換掉,打掃一遍。”
管家習以為常,忙去安排。周呈羲還在發愣中,周越澤眼中頓時閃過薄怒,胸膛微微起伏。
兩人很快被領走,向寒用完早餐,慢悠悠的抹了抹嘴,然后盡可能矜持的吩咐:“明天加一籠蟹黃湯包。”
說完暗中觀察廚娘反應,見廚娘點頭應下,并沒表現出訝異。向寒放下心,然后又有些后悔,他應該再加一份水晶蝦餃的。
周呈羲在偏廳等了半個多小時,期間恩威并濟的把周越澤又說一通,說完見向寒還沒來,頓時又有些忐忑。
他在原地踱了幾步,抬頭見周越澤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又訓道:“這回若真得罪了姜五爺,別說你媽,就是周家都討不了好。你要真為你媽著想,等下就給好好我認錯。”
周越澤聞言,神情更加諷刺。周家好不好跟他有什么關系?至于紀薇,呵,他還真沒見過哪個母親像她這樣,把自己的親生兒子往火坑里推。
周呈羲見他這樣更來氣,正要教訓兩下,鐘醫生這時忽然推門而入,身后還站著向寒。
周呈羲連忙收手,迎上前道:“五爺,您總算來了。我剛才教訓過這小子,他已經知錯……”
向寒直接抬手打斷,說:“你回去吧。”
周呈羲:“呃……”
向寒示意鐘醫生幫周越澤解開繩子,處理傷口。轉身見他還在,又說:“我不想麻煩,既然你把他送來,以后他與周家就再無關系。”
周呈羲會意,忙說:“五爺放心,回去后我就登報聲明,跟他斷絕關系。”說完又小心詢問:“那……五爺,灣水碼頭的開發項目……”
周越澤手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聽到這,骨節捏的‘咯咯’作響,然后被鐘醫生強行掰開。
向寒淡定回道:“一切照舊。”
意思就是不會跟周家搶了,周呈羲總算松了口氣,滿意告辭。臨走前,還別有深意的看了周越澤一眼。雖然舍了兒子有點可惜,但若能借機把姜家拉下來,倒也值了。
周越澤一動不動的坐在那,任由鐘醫生折騰,在周呈羲走后,他冷冷一笑,抬頭直視向寒:“你是不是很得意?”
向寒很無奈,送你回來的是你親爹,可不是我。
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出寒光,聲音也顯得冷淡:“你似乎弄錯了,從頭到尾,我都沒做過什么,包括下藥。”都是你爹和你弟干的,要怪就怪他們去。
周越澤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心中才更恨,可又不愿示弱,于是冷哼道:“若不是你逼迫,他會這么做?”
“周家截了我的生意,我報復回去,天經地義。至于你父親賣子求榮,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就算不是我,他也會這么做。”
周越澤被說中痛處,頓時悶頭不語。誰讓他有個做小三的媽,誰讓他生下來就低周越卿一等,所以只配被當成工具利用。
見他不再吱聲,向寒轉身離開,順便吩咐一直站在門外的管家:“等會兒帶他去清洗一下,然后帶到書房。”
管家連聲應是,等鐘醫生處理完,立刻領著周越澤去洗澡,順便勸他:既來之則安之,為了你,先生昨天把所有男友都分了,你咬了他,他都沒生氣,你離開后還派人暗中保護……我在姜家二十多年,還從沒見先生對誰這么用心過等等等等。
說的周越澤眼中戾氣愈盛,要不是看在他是老人家,估計早喊‘閉嘴’了。
半個小時后,周越澤出現在書房,神色冷靜了許多,看樣子是想通了,上來就說:“我可以留在你身邊。”
向寒正在練字,這是上個世界形成的習慣,聞言筆鋒微頓,有些訝異的看向他。等察覺失態,立刻輕咳一聲,掩飾道:“你有能力拒絕嗎?”
周越澤眼中閃過一絲隱忍,但想到管家的話,又咬牙道:“我知道你喜歡我,但這種事強迫不來,我也聽說您不喜歡強迫別人。所以,我想我們可以換個關系,比如雇傭,我會證明自己的能力,幫你處理任何事情,但除了……上床。”
說完這些,他有些緊張的看著向寒。對方昨天親口承認過,甚至和所有情人都斷了,所以應該是喜歡的吧。這種喜歡或許不強烈,或許只是一時興致,但只要新鮮感還在,未嘗不能……成為他談判的籌碼。
向寒愣住了,筆尖停在紙上,暈開一團墨點。
他什么時候說過喜歡這小子?嗯……難道是昨天,他跟小鹿分手的時候?這小子聽見了?
向寒有些想捂臉,這誤會大了,怎么偏偏那句被聽見?
他很著急,擔心上個世界的情況會重演,可為了不崩人設,只能不緊不慢的解釋:“你大概誤會了,昨天那么說,只是為了斷絕小鹿的念想。”
周越澤神情微變,顯然并不相信。在他看來,姜涵這樣的身份,想分手還需要找什么借口嗎?這么說只是變相拒絕吧,他還是想讓自己……做他的情人。
周越澤臉色愈加難堪,牙關咬的生疼,嘴中彌漫著血腥味。
但向寒話鋒一轉,又說:“但你的要求,我也不是不能答應。”其實是恨不得立刻答應。
周越澤猛然抬頭,神色變了變,又冷靜下來,警惕問:“條件呢?”
“條件……大概就是你得讓我看一場好戲。”
向寒故意笑的邪魅一點,反派一點。但偏偏原主長得好,氣質清冷,又常年不茍言笑。因此偶爾笑一次,便如撥云見月,滿室清輝。
周越澤有些愣住,片刻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移開視線,低聲問:“什么好戲?”
向寒從抽屜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推過去,然后十指交錯,故作神秘道:“看完你就會明白。”
周越澤看他一眼,遲疑的接過文件,翻開片刻,臉色驟然一變。他‘啪’的合上文件,雙手微微發顫,緊盯著向寒問:“這是……哪來的?”
“哪里來的你不用知道,只需要知道它是真就行。”
文件是周越澤與周呈羲、路婉之間的親子鑒定結果,當然是偽造的,這么短的時間,他上哪弄一份親子鑒定書來?不過過程不重要,結果是對的就行。唉,說起來,這招也是跟陸澤學的。
周越澤受了不小打擊,但經歷過被親爹賣這種事后,他的抗打擊能力顯然提高不少,很快便冷靜下來,只是聲音還有些艱澀:“我憑什么相信你?他又……有什么理由這么做?”
向寒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淡定解釋道:“周呈羲跟路婉是商業聯姻,兩人之間并無感情。紀薇是周呈羲大學同學,周呈羲追了她兩年,跟路婉結婚時一度分手,沒多久又死灰復燃。另外,周越卿身體不好,需要周家的關系安排名醫。”
說完,又遞給他一份文件,補充道:“這是周越卿與周呈羲、紀薇之間的鑒定結果。”
周越澤看了一眼就合上了,看向他問:“你為什么幫我?”
“不是幫你。”向寒搖搖頭,說:“周家想利用你給我使絆子,我回敬一下很正常。”
“利用我?”
“這你不需知道。”
周越澤默了默,仍有些懷疑:“但以姜先生的能力,要弄垮周家似乎輕而易舉,完全沒必要……這么做。”
向寒微微一笑,說出早就想好的理由:“我喜歡看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樣子。”
系統也是個可憐娃,不明真相就罷了,還在那認真糾正:“向先生,要求是幫助目標復仇,不是替目標復仇。還有,目標現在還是學生,您把姜家的產業交給他,他也不會打理啊。”
向寒:“也就是說,我不僅要把他帶大,還要教他打理產業、復仇虐渣?”
系統:“目前來說,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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